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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ky blinders 浴血黑幫 同人文 (有自家人設!)

維納斯從未如此無助過。

她的事業本身就在懸崖邊徘徊,與未知的勢力交易後擦肩而過,一個不小心還可能被反撲,生死幾近一線之隔。

為了明哲保身,她將許多骯髒的小事都交給了手下付諸執行,只有在面對那些大人物時,維納斯才會親自出馬。她能夠給予的情報不計其數,想當然,恨不得要她消失的人們數也數不清。

或許是運氣推了她一把,她總是能在危機時刻存活下來,她依靠著唯一能信賴的頭腦思索縝密的計畫,推敲對手的每一步,運用自己所擁有的權利與地位擊垮對方。

然而在數不清的勝利中,維納斯頭一次碰壁,也才發覺自己把這份工作想的太過簡單。

「你若是扣下了板機,你唯一的盟友和情報來源也沒了。」維納斯不知道說出類似的話語幾次了,看似面無表情的她直冒著冷汗。

「……是妳把情報洩漏給錢格塔了,不是嗎?」湯瑪斯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冷酷的語氣令維納斯首度感到了不安。槍枝緊抵著維納斯的脖子,完全沒有要移開的跡象。

「我也是必不得已的──」維納斯的恐懼幾乎上漲到了瀕臨值,她的語調微微顫抖著,「我很抱歉,但這是我的工作,而且他以我的夥伴為人質。」

維納斯緊瞪著對方那如湖水般透明的淡藍色雙眼,卻無法看透對方究竟在想些什麼,但她也做好了對方會扣下板機的準備。

她嚥下嘴中苦澀的滋味,湯瑪斯依舊沒有任何動搖的跡象,眼神中似乎充滿著怨恨。

「如果我還有用處,你會放過我嗎?」

湯瑪斯微微抬起頭,另一隻壓制住自己肩膀的手似乎放鬆了些。

「那也要看妳究竟還有沒有用處。」

最後一條救命繩索近在眼前,維納斯實在沒有放棄的理由,她毫不客氣地緊握這條脆弱的繩索。為了生存,自尊只是個累贅罷了。

「我手中也握有很多錢格塔的情報。為了賠罪,我可以無償告訴你。」

「……那妳的同伴呢?」

維納斯立刻了解他的意思,要是湯瑪斯依自己給出的情報做出行動,錢格塔第一個懷疑洩漏情報的便是自己。到了那時,維納斯同伴的腦袋絕對會被子彈開出一個洞。

然而,她想把機會賭在湯瑪斯身上,要是湯瑪斯好好利用她給予的情報,便會在對方連察覺都還沒察覺的情況下把錢格塔送進地獄。

「現在有槍口抵在我脖子,同伴的命只是其次。」維納斯回應。她故作為了生存捨棄一切,實際上卻是不想要湯瑪斯知道她在打甚麼主意。但拿同伴的命當作賭注,維納斯也遲來地意識到自己是多麼令人憎恨。

令人意外的是,湯瑪斯冷笑了一聲,他微微低下頭,維納斯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

湯瑪斯沉默了片刻才喃喃自語般地開口,語氣中似乎帶了分悲傷。

「要是你的同伴真的死了,妳還會這麼說嗎?」

維納斯瞪了他片刻,預料之外的回應令她不知如何反應,過了許久,她才呆板地開口了。

「我和你不同,我一直在找生存的機會逃離一切,你卻是在找自己的極限,至死方休。」

湯瑪斯抬起頭,神情中閃過了一絲訝異,但隨即恢復了警覺。

「但那只是你為自尋死路的找到的藉口罷了。」維納斯豪不客氣地揭開對方的傷疤,宛如認識他多年般道出了湯瑪斯的心聲。

維納斯和湯瑪斯簡直就是一體兩面,一個對生存及為執著,一個卻為了尋死而不斷觸碰各個大人物的底線。

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有與生俱來的幸運這點,他們至今都破關斬將,一路活到了現在。

湯瑪斯露出了複雜的表情,維納斯清楚知道他被自己的語句動搖了,他緩緩放下槍支,帶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就這一次。我們互相幫忙,各取所需。」他的手輕拂過為維納斯的臉頰,道:「要是再有下次,我會讓妳的同伴陪妳一起送死。」

維納斯輕抖了一下身軀,對方只留下了句「明天我會再來找你。」便離開了房間。

「……X的。」

在壓抑的氣氛下好不容易放鬆的身子不受控制地抖著,維納斯抬起右手,指尖宛如酒精中毒般瘋狂似地抖動。

她揮出顫抖的雙手,將眼前散落在書桌上的紙張、書本不顧一切地掃向地面。

維納斯將手臂撐在書桌上,將臉龐埋了進去,用盡全力地怒吼。

「──X的!」

好不容易逃過一劫,本應感到鬆了一口氣的,但為什麼自己只覺得有種不甘、挫折與悲憤感交雜在一塊,幾近絕望的情感?

是因為繼錢格塔後第二次「落敗」嗎?明明以往總能讓對方聽命於自己,但這兩次立場卻完全對調?原以為錢格塔只是個例外,但實際上像他那樣的人到處都是嗎?

她腦中模擬過好幾次這種情形了,然而實際發生的當下,她竟然難以承受實力差距的絕望感。

眼前的對手不只權力地位,連思考方式及預警性都比維納斯更勝一籌,維納斯這才遲來地察覺自己是如此的無能及傲慢。

她緩緩抬起臉,將雜亂的髮絲撥向一旁。

就這樣原地踏步,只能看見他們的背後並感到無能為力,根本就等同於自甘墮落。

她接受事實了,而她現在的目標便是以行動否定它。

「等著瞧,你們這群混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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