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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同人|帶迪】伴屍而行(2)

▪︎喪屍paro

▪︎自火影魂穿的堍與喪屍世界土生土長的迪

▪︎私設凜沒死

▪︎可能ooc

▪︎未完坑

***

      雨,一滴滴的落下。

      滴落至我麻木又乾澀的臉頰,被迫仰視的左眼,只剩恐怖的空洞,即使睜開,也只能看見一片無涯的黑色虛空。

      好冷……好痛……

      前一晚仍溫暖的手與心,身旁人的體溫與心跳,在這時卻都異常的冰涼與安靜,這就是死嗎?

      恐懼在內心蔓延,淚水在眼角匯聚,我不後悔,我跟自己如此說道:即使重來我也不後悔,因為當時如果我不推開卡卡西,那麼,現在躺在這裡的就是他。

      但是,在獨自一人時,在孤身沉入黑暗時,我,還是會不覺湧現一股股不甘:想再次與他們一起……想…再為隊伍做更多的事……我的一切……還沒開始,又怎能結束!

      「哐!哐哐!」

      接著,我,便墮入地獄。

      分歧也從此開始。

      被這個世界的凑老師找到的「他」很快的就在基地裡的夥伴們極力的挖掘中從落石裡救出,並被一名皮膚白得過分且戴著口罩的黑髮男性快速接過,然後在現場不遠處進行緊急治療。

      救得活嗎?

      以兒時狀態躺在原地、宛如幽靈般被一次次忽略的「我」以那空洞的左眼窩看向被救出的男孩。

      當時的我可是整個右半身都被白絕的柱間細胞給取代後才得以活下,在「這裡」,在這個「沒有遇上斑及白絕」世界的「你」,能活下嗎?

      木然中帶著隱藏不住的期望,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我」只是執著的看向正被黑髮男性以生理食鹽水清潔傷口與爛肉,同時大致視診的他,然後發現了那名率先進行緊急治療的男子,他那長直黑髮覆蓋的背影帶給我某種程度上的熟悉。

      一股陰冷、濕滑,彷彿爬蟲類的氣息……

      是誰?他要對「我」做什麼?

      看著男子僅僅對那具身體注射完某劑針筒後,便像功成身退般緩緩退開原本靠近的身體,往後頭走去,而一旁其餘的醫療斑成員則急忙擠上前,將躺倒在地、呼吸仍急促但心跳卻有力起來的「我」團團包圍,讓四周被填補得一點空隙都沒有。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一個對他有任何的懷疑與提防,相反的,身為醫療人員的他反而受到其餘人的敬重及禮讓,但我仍然倍感懷疑地以視線直視向「他」,因為我的心裡總有種感覺:在這個世界的「我」雖然幸運地被木葉所救,但,這會不會其實又是某個人的計畫,而他仍舊是隻籠中鳥,就像這次的幸運獲救也奇蹟的彷彿被大石壓爛半身對這個世界的醫療技術而言不算什麼,但事實上根本不是如此,那傷勢絕不可能以普通的方式治療,甚至痊癒,但那個人卻做到了,那個對「我」注射完針劑就走的男人……

      那傢伙一定掌握著某種關鍵,而那關鍵就是「我」會來到這裡且延續這個差點死在昨天的「帶土」生命的主因!

      鍥而不捨的盯緊男子身穿白色制服走動的修長身軀,越看越覺得對方可疑的我,在男子突然轉過頭與身旁的褐髮女性說些什麼後,委婉又虛假的滲出笑意,那時的金色瞳孔與口罩上方的鼻眉裡,我從中看見了一道身影……

      那是在原本的世界裡,為了自己的慾望及木葉的三忍之一便不眠不休地四處挖墳、進行人體實驗,甚至最後還以自稱無弱點與風險的穢土轉生來向我談條件、意圖對佐助伸出魔掌的……

--藥師兜!

     

      不,怎麼會……以年齡來看,現在的他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他應該還只是……即使他的年紀比地達羅大上五到六歲,但還是比我小上整整7歲,所以,他怎麼可能是藥師兜!  

      震驚的情緒籠罩我的思考,讓因那不解而錯愕的我呆愣著放任記憶裡的時間快速推移,眼前的畫面也從下雨的黑夜山區慢慢轉移至明亮的基地內部,而右半身及上頜部皆被繃帶纏繞到只剩右眼的「我」在醫療院所經歷數天沉睡後也終於甦醒,接著被一旁守候已久的好友在病床上牢牢抱住。

      只見那溫暖的白光拂過窗邊的簾子,灑落在身前白皙的被褥,照亮那溫暖而刺眼的三道笑容,喚醒我記憶裡烏黑的地下及詭異又吵鬧的人造人,當時的鬱悶、絕望將我從「藥師兜」及「白衣男子」的思考裡抽離出來。

      注目看向眼前即使傷痕累累但眼裡卻帶著光的「他」嘿嘿嘿地傻笑、在幾天後與小凜一同在病房裡復健、與卡卡西在醫療院所旁的庭園吵鬧,在終於成功站起、順利行走時得到放假的湊老師與一直在身邊的兩名好友誠摯的祝賀。

      我,說不上有什麼情緒……或者說,我感覺不到任何的喜悅。

      即使我的視野稍許模糊,即使我空洞的心稍許填補,但,這些又是什麼?

      這些回憶並不屬於我,而那些笑容也同樣如此。

      過去的黑暗與悲傷,我有後悔有不甘,但是當我選擇在那時站在鳴人身前替他擋住那次攻擊時,我便已經放下了。

      我,不再做夢了。

      淡白的墨蓋上眼前的記憶,讓景色變得遙遠、模糊,耳邊的嘻笑亦漸漸遠離,感覺著眼前的一切開始淡去與抽離,從小孩狀態變回原本年紀的帶土慢慢閉上了眼。

      身體上的酸疼隨著意識的回歸一一顯現,眨了眨剛醒的睡眼,發現了自己正被繩索綁在牆邊,而身旁赫然是眾多白色黏土生物匍匐在一旁繞成一個半圓。

      「!」瞬間整個人都醒了的帶土連忙看向與自己隔著一群黏土、正坐在另一面牆旁吃著從熱鍋中舀至碗裡的熟食、同時不忘注意他的金髮少年。

      「唔……你醒了啊……」以左手持筷夾取碗中的白蘿蔔然後呼呼幾聲、放入口中。

      「前…前輩…」發覺自己身上的傷已經被妥善處理與包紮,讓他的身體狀態比昏迷前好上不少,但是,如果可以,還真是希望不要被綁起來後又被地達羅的「藝術品」給包圍啊,這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嗎?「啊…啊咧…為什麼前輩要綁住我啊?」

      「嗯?為什麼?」停下吃關東煮的動作,以沒有被瀏海遮住的藍色右眼看向眼前墨綠的制服衣角破碎又多處染血,但衣服下的部分其實已經被他以繃帶纏繞妥當的獨眼青年,地達羅以鄙視的表情瞇了瞇眼,語氣冷漠的同時以持筷的左手配合語句擺出「一、二、三」,「第一,我不是你前輩,第二,我不認識你,第三,你是基地裡的人,就這些,嗯。」然後喝了口手中的熱湯。

      「……不,這、這跟你綁我有什麼關係嗎?」青年無語地流下斗大汗珠:替我療傷後又綁我又讓炸彈包圍我……這小鬼的行為還是這麼詭異啊……

      「咔。」憤憤放下手中的碗,本來情緒還算平穩的地達羅突然爆發,「當然有啊!你這笨蛋!」

      不只被打擾享受食物的興致,還彷彿被懷疑自己的智商,本來耐性就不佳的他不耐煩地以欲丟炸彈的面容走近帶土,然後悲慘地發現自己竟然只比坐著的他高上少許,氣勢頓時降了不少的事實讓他更是情緒暴躁地往下看向對方露出的無辜右眼及帶著旋渦形疤痕的右邊臉頰道,「雖然我救了你,但是並不代表我跟你很熟好嗎?我怎麼可能不防備你這莫名其妙就跑出來的傢伙啊?--嗯!」

      「……這…這樣說是…是沒錯…」被地達羅震怒的黑臉威脅,還有身旁不定時炸彈冥冥中的注視,識時務的帶土怕怕地附和,但肚子卻在這時很不識趣的一邊蠕動一邊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

      「……」兩人一同沉默地看向他的肚子,其中表情不悅的少年臉色不變道,「我是不會給你吃的,嗯。」

      「我…我知道啦!」喂!前輩,重點是這個嗎?我才不會搶你的食物!

      「……哼,」覺得話題有點偏了的少年面色微紅地把歪斜的重點扳回,「咳咳,不過……你明明那麼弱,卻還能夠逃過那些傢伙的追擊,你啊到底是……」一改青澀,以正色後的眼嚴肅地注視青年,心中帶著審視與懷疑的地達羅兩眼直視地觀察起對方如何解釋成功獨自脫逃的理由。

      而被這麼直盯的青年實在是難為了,前一秒覺得10幾歲的地達羅果然是小鬼啊,現在又被那玲瓏藍眼認真地注視,讓過去總是習慣戴上面具,但現在卻是直接露出右臉,還被這麼直接盯著看的帶土因為那超出一般小鬼的氣勢與迫力感到莫名的侷促與不適應。

      同樣也看出對方窘迫的地達羅則是短暫沉默後,彷彿有所考量地給了對方脫逃的後路,「哼…算了…你這傢伙…大概只是運氣好罷了,嗯。」讓帶土在暗中鬆了一口氣後,連忙轉移話題,「哈哈哈……是…是啊,我…我很擅長逃跑嘛,對了,前輩,你這樣隨便使用能力,難道不怕會把喪屍引來嗎?」

      「哼,引來就引來,難道我會怕那些廢物?」順著對方的話題,地達羅不屑地雙手抱胸,斜眼看了看青年後,又似乎要讓對方放心般解釋道,「就算牠們來了也不用擔心,這附近我已經埋下地雷,也以我的能力讓那邊那種的C1蜘蛛在附近500公尺巡邏,只要有人接近這裡,我就會發現,而且也有炸彈可以拖延時間,嗯。」

      這……這小鬼的能力在這方面還真是出乎意料的適合啊……

      對少年的自信與狂妄無語地眼角與嘴角微微抽搐,同時看著眼前約10歲出頭、金色長瀏海斜蓋左眼的少年一身淡綠色休閒服搭上卡其色七分褲與方便活動的黑色運動鞋,除開像另一個世界的他一樣腰間繫著放有黏土的腰包外,給人的感覺無害又與這裡的破敗格格不入,就像一個普通又無攻擊性的小鬼,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未成年少年卻能在這種沒基地保護的自由區過著乾淨、整潔,甚至可以隨心吃關東煮的生活,雖然他是不意外,但前輩還真不愧是「S級叛忍」的存在,即使在這種喪屍世界也是超出常人想像的隨心所欲啊……嗯?等等!關東煮?

      「那個……前輩……難道把這附近商店糧食跟資源都搜括一片的人就是前輩你嗎?」

      「哈?」不知何時回到牆邊,正在舀湯的少年不耐煩的暫停動作,轉過頭回看青年的臉上充滿了彷彿創作慾被打岔時的不悅並皺緊他稚嫩的面容,在他兇狠的臉上隱隱浮現:有什麼問題嗎?

      讓被綁的帶土無奈頷首:果然……讓我們從原定區域冒險找到這裡來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啊啊!--

      無力抬起頭看向對面牆邊的鍋具及小型瓦斯爐,雖然在自由區還能吃上熱食是很少見的事,但地達羅要想在自由區生活,當然會準備在野外炊煮相關的器具,可是,當他在思考哪來的關東煮材料而觀察起室內時,卻因此發現某一面放了許多箱礦泉水及乾糧、蔬食的牆後,突然想起這裡的「帶土」會帶著隊友全滅在附近的主因--搜索資源時,他的反應才會那麼大,還不禁直接問出口來。

      「哼,所以,我才會說我跟你可不一定是同伴……」斜眼撇了撇後頭面露震驚的帶土,以嘴咬著筷子背對他的少年當然知道對方問那句話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在覬覦他收集的那些資源吧?就像之前那些他曾經遇過的難民一樣,甚至有些人還因為他的外表就小看他,妄想從他手中強搶,哼,你們基地需要物資,我也需要,沒道理我囤的物資就要白白送給你們,再說,想搶,也要看你們的斤兩有沒有重過我!

      「……!」突然,金髮少年的頭快速轉向某個方向,同時一陣爆炸聲倏地響起。

      「轟!」

      「!」……這爆炸?

      「嘖,渾蛋。」煩悶的嘖舌,接著少年神色中的傲慢包含一絲畏怯,快速收拾鍋中剩餘的食物後,在青年不解的目光下將包圍在他身旁用來威嚇的黏土全數召回他手中的木製盒中。

      「喂……前輩,剛剛的爆炸是?不會喪屍真的來了吧?」真是說什麼來什麼……

      「哼,少囉唆,普通的喪屍根本不可能靠近,會過來的就只有那傢伙而已!」頭也不回地將物資整理、捆綁,接著讓像牛的黏土馱獸將那一箱箱的水及乾糧往房間的出口運去,然後俐落地將一旁的灰色斗篷穿上,整個過程僅僅十分鐘不到,讓帶土不禁在心裡吐槽:這麼快……這小鬼是像這樣被迫收拾行李很多次了嗎?

      嗯?不對……「喂!等等,前輩!我還在這裡啊!就這樣把我放在這裡,我一定會死的啊!」

      「……閉嘴。」神色莫辨、冷漠地就像不顧他的生死、意圖將他捨棄在這般,但少年卻還是將一把苦無大小的小刀快速地投擲向無法逃離的青年。

      「!」不會吧!地達羅……你!

      然後,帶土發現綁住他的繩子已經被劃過他身側、狠狠插入牆面的小刀給劃斷,在他震驚於少年的行為時,地達羅卻走向了他,「既然我救了你,就不會把你丟在這等死,那把刀給你,應該會比你腰間那把沒什麼用的直刃好用。」

      「!你……」看不懂少年意圖的帶土皺了皺眉,知道對方不可能這麼好心,不只帶上他逃跑,還送他武器,但是如果他這時不接受地達羅的援助、依靠他的機動力的話,他回木葉的成功率就會低上許多,尤其是在自由區過夜時,如果沒有地達羅的引爆蜘蛛及地雷看守,那麼就得要隨時警惕喪屍的襲擊而無法好好休息,相反的,如果暫時跟在他的身邊,在自己的傷口痊癒前,危險度就會比獨自返回基地要低上很多。

      「跟我來吧!」自傲地勾起笑容,就像相信對方一定會答應般,畢竟此刻的危急及態勢,在他的提議面前都是百利而無一害,於是看著青年在沉思片刻後,默默將刀拔起的動作,地達羅知道:他贏了,然後看著帶土因為他難忍的竊笑而尷尬的臉,他連忙收起外洩的笑意,指向一旁尚未被黏土送出房間外的背包及盒子,「那麼……這些行李就交給你啦!嗯。」

      「……前…前輩……你……」這小鬼……難道是為了讓我搬行李才帶上我的?

      「嗯?」發現青年的質疑,少年不耐的皺起眉間,「還是說,你想死在這裡?嗯。」微微擰眉,少年如惡魔般吐露的致命選擇,讓被詢問的青年內心氣極的同時又再次體認到地達羅的高傲與狂妄,就像想起當時化名為鳶時所看見的「前輩」般,原來他從這麼小開始就沒有改變,還是一樣的隨心、易怒及自我主義。

      「哈哈……前輩,你根本沒想過要讓我拒絕嘛。」一邊抱怨一邊揹起那些裝有鍋具及炊煮器具的背包,同時拿起不知道裝有什麼的數個捆綁好的盒子,帶土忍受著微疼的傷口笑道。

      同樣揹上一個略小的包後,看到帶土有點吃力的樣子,地達羅的臉上不禁露出鄙視的表情,「哼,誰說的,我肯給你機會跟著我,讓你有近距離目睹藝術的機會,你應該要感到榮幸才對!嗯!」然後喚出另一隻黏土馱獸把青年手上可能會拿不穩的盒子搶了過去、綁到它的背上。

      而附近的爆炸聲亦越來越頻繁,知道「某物」正不疾不徐地靠近,地達羅連忙收起閒聊的心思領著黏土生物及青年快速步出這個前一刻放了眾多生活用品,此刻卻一掃而空的房間往附近的空地趕去。

TBC

就這樣,沒有後續存稿了_(:3」∠   )_

202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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