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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小姐的故事--關於那個叫茉茉的女孩

「姐......,我再也......沒辦法了。」語音電話的另一頭,是一個女孩的聲音,不復往日的甜美溫柔,啜泣之中夾雜的語句,飽含著絕望和淒楚。

「我再也......走不下去了。」

她的暱稱叫茉茉。耳小姐,並不是只有異性的傾訴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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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我在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茉茉。

她是個非常單純可愛的女孩子,會讓人想像她穿著白色洋裝、梳著兩條辮子、在微風之中露出有些靦腆卻又甜美的笑容。

純淨的就像永遠的少女。

「姐,妳昨天說的那本書我買到了!」她比我小了幾歲,所以總是用有些撒嬌的方式和我相處。

我從來沒想過會和她走的那麼靠近,我們只是喜歡聊書而已。

只是在不知不覺中,習慣每天彼此分享關於書、關於生活的事情。

從來沒想過,我也會變成她的「耳小姐」。

「姐,妳之前說想買的那本小說,我常去的那間書店有耶。」或許,那就是故事的開端。

「我去問了店員才找到的。」我感覺的到螢幕的另一端,她那種有點窘迫的情緒。

害羞又靦腆的少女,是很少主動和陌生人搭話的。

「謝謝妳,錢我匯給妳?」

「不用啦,這是給妳的生日禮物!」我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單純美好的人事物,總是可遇不可求的。

「姐,妳還記得上次我說的那個店員嗎?」過了幾天,她又突然提起這件事。

「怎麼了?」

「今天下雨,他......借了一把傘給我。我要不要明天就拿去還他?這樣會不會很奇怪啊......。還是要等下次去書店的時候再還他?」想像到她糾結又緊張的小模樣,我又有點想笑了。

「不會奇怪的。」

「嗯......,是該好好謝謝他才對。他人真好。」那時候,我沒發現她的若有所思,也沒想起,古今中外有多少緣分是由一把傘作為開端的,包含我自己。

「姐,那個店員啊......。」從那場雨後,她提起書店店員的次數變多了。甚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改了稱呼,直喚他的名字。

「語牧他......。」每天都能看見她提起這個名字,而每一次的提起,都讓她整個人散發一種光彩,帶著憧憬與期盼。

說著他的溫和、說著他的善解人意、說著他的各種好。

純靜的少女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氣息,帶著甜蜜和美好,閃亮亮的照耀著她的臉龐。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的春天已經綻放。

「姐,我好像喜歡上語牧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語音,她晚上只說了想和我聊聊,問我能不能陪她語音。

我答應了。

「妳現在才看出來啊?」我吃吃的笑著。她的聲音就像我想像的那樣,溫柔甜美,很好聽。

「我、我......。」她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我也不著急,讓她好好釐清思緒再說。

「我覺得,他應該也是喜歡我的......。」

「那妳打算跟他告白嗎?」我們就像青春期的少女,在夜裡興奮的談論著關於戀愛的那些這些。

「可能......順其自然吧。」我簡直能隔著話筒看見她嬌羞的表情。

愛情啊、少女啊,這些情感最純粹的面貌都是一樣的。

我們一直聊到天空微微發白,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晚上,我就收到她的好消息了。

「姐,我約了他去逛書展。他答應了。」嬌羞的少女跨出了第一步,這是她追愛的旅途。

我這個已經獨居多年的單身女子,打從心底的為她高興。

還能有這樣的情感,真好。

而我只會隔的遠遠的,看著這個世界的紛紛擾擾。

故事的主角,再也不該是我。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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