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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筆極短文之《眼淚》

「距離上次見面,過了多久?」

我無從細數,只知道你的樣子似乎沒變,感情依舊強烈。

儘管我們自幼便認識,我對你卻不抱好感。你就像懦弱的代表,會引發人類最最醜陋的劣根性,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只會招來嘲笑和厭惡,更多的是瞧不起。向來自尊心強的我,又怎麼願意和你處在一塊兒?

國小以後,你便不曾再出現在我眼前。你的消失並未勾起我心中的波瀾,認為是應該,是理所當然。

然而最近,情況卻依稀有些改變。

滿心歡喜地踏入大學,對大學的憧憬一股腦湧上心頭,終於能擺脫父母的嘮叨;終於不必再和兄弟姊妹爭著電腦;終於,我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大學的生活依舊忙碌而充實,卻不再需要老是被考試壓著跑。身上的負擔是輕了不少,但總覺得好像少了甚麼?

整天的課程,又一次落幕,帶著渾身疲憊回到漆黑一片的房間,下意識地皺起眉。房裡空無一人,安靜地讓人發狂,空氣似乎比平常沉悶?

聳了聳肩,我熟練地拆開泡麵,按下熱水。約三分鐘後,仍是熟稔地摘開竹筷,不料竟被竹屑刺傷手指,劃出了好長一條血紅,更有數滴鮮紅滴落,向來怕血的我忍不住大吼,正準備回頭討救兵,才意識到根本無人可尋,因為現在這個『家』,只有我啊。

忍著痛,仔細將傷口裡的竹屑挑出,一瞬間,似乎有什麼溫熱的液體從臉上滑落。

一滴,兩滴。

「多久了?我們多久沒見了?」我低下頭喃喃自語,聲音略為哽咽。

「你總是這樣,總是帶著悲傷、痛苦的情緒來找我,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因為你的出現,會讓我覺得我很軟弱,脆弱不堪。」

一滴,兩滴。

「而最討厭的是,現下的我腦子中的念頭居然是:『太好了。』」

太好了,至少還有你,使我在無人察覺的情況下,讓負面情緒有個出口。

※作者碎碎唸:

其實是某位朋友的作文作業的題目,剛好有情緒又有靈感,因此這篇極短文就在一個寧靜的夜晚誕生了,採用的是將「眼淚」擬人化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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