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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bx殺天】美術館與夢

Ibx殺戮的天使的短文

Ib接的是某幅繪畫的末路

殺天接的是結局後

裡面有私設Garry還有Ib的名字(那兩個名字簡稱就是Garry跟Eva)

夜幕低垂,銀藍色的明月高掛在夜空中,原本應該是寧靜的夜晚卻一點也不平靜。

大批的警車在大街上呼嘯而過,路上行人也好奇圍觀著。

「聽說有犯人從監獄逃出來了,還是個連續殺人犯。」

「聽說還綁架了青少年安置所的一個女孩,真可怕。」

高樓上的巨大電視牆也持續播報著最新的新聞快報:「連續殺人犯Isaac.Foster今晚從xx監獄逃獄,並從青少年安置所綁架了一名少女,犯人的特徵是全身包覆著繃帶,瞳孔是一黑一金的異色瞳,目前警方正盡全力追捕當中,若民眾發現可疑人物,請撥打以下報案電話,再重複一遍……」

警笛的喧囂聲、新聞的播報聲、人們的談論聲,今夜,將是不寧靜的夜晚。

###

Rachel.Gardner跟著Isaac.Foster走在寧靜小鎮的道路上,逃了一整晚終於甩開警方到這座小鎮上,但接下來該怎麼辦才是重點所在。

基於青少年保護法,即便Ray疑似犯下了殺人罪嫌,但Ray的樣貌並沒有在大眾媒體上公開,Zack就比較麻煩了。在Ray的堅持下,Zack只好弄下身上的繃帶,用Zack不知道是先從哪裡拿來的一些錢買了副墨鏡遮擋那引人注目的異色瞳。

雖然不情願,但也沒辦法反駁,只好乖乖照做,Ray的腦子還是比沒念書的他好很多,況且他也不想再回去蹲牢飯。

早晨的小鎮格外安靜,走了一會兒才迎面來了一對男女。

男人女人各抱著一疊紙張,在佈告欄上訂了好幾張紙。

Ray在經過的時候忍不住多瞄的幾眼,被正在釘紙的婦人發現了,她也把一張紙遞給Ray:「小妹妹,妳有沒有在哪裡看過這個小女孩?」

Ray瞟了一眼傳單,傳單上有一張小女孩的照片,漂亮的五官、褐色的長髮、赤紅的雙瞳,身上的衣料看起來還不錯,年紀比她還要在小一些。

再看一眼婦人,也有一雙紅眼——應該就是小女孩的母親——是小孩失蹤還是綁架嗎?

Ray搖頭,但還是收下了傳單,婦人說些如果有看到小女孩之後聯絡他們的方式,就抱著傳單和男人離開了。

Ray和Zack繼續在路上走著,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找個地方安定下來。

再來……Zack就可以完成和她的約定了吧?

「喂,Ray,妳看那邊行不行?」

順著Zack比的方向望去,是一幢洋房,沒有燈光,窗戶內也是一片漆黑,再看看圍牆外的告示牌:「這是一座美術館。」

「啊?美術館是什麼?看起來沒人進去一下應該沒關係吧?」Ray來不及阻止,Zack自個兒就往大門走去,Ray只好快步跟上。

稍微觀察了一下,沒有監視器、沒有保全系統,更沒有警衛人員,什麼都沒有,連大門都只是用鐵鍊跟鎖拴起來,這到底是什麼美術館阿?

Ray在窗戶外往館內望去,即使有陽光,館內也是一片詭異的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喂,Ray!」

「……」這到底是什麼狀況?Ray對這個情況非常不解。

「Ray!」

「是?」

Zack晃了晃手上的鎖。

Ray只覺得那鎖很眼熟……那不就是大門的鎖嗎?

「我只是輕輕一碰,他就掉下來喔。」Zack解釋,完全沒有要懺悔的意思。

「……」

「啊~管那麼多幹嘛,門開了就進去啦。」

步入美術館,雖然裡面很暗,但並不像從窗外看到的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沒有半個人在,但一些小燈卻亮著,微弱卻已經足夠看清一切。

碰的一聲,Ray和Zack轉過身,大門已經自動關上了,Ray下意識的再去打開門,卻發現門已經被鎖上,連Zack使用暴力,猛力踹門,明明是老舊的木門卻不為所動,怎麼樣就是打不開。

「見鬼了,可惡!」Zack往門上用力一拳,門依舊完好如初。

「……只能找找別了出口了。」相較於Zack,Ray就冷靜多了,開始著手調查周遭的環境。

他們現在的地方似乎是售票口兼服務台,櫃檯上還擺著幾本導覽手冊,後面的牆上還掛著大海報:「……居然是Guertena的展。」

「啥?」

「Guertena。」

「誰?」

「一個藝術家……Zack不可以再破壞美術館的東西喔。」知道跟Zack解釋下去沒有太大作用,看著Zack往二樓走去,Ray不放心的交代道。

「知道了啦。」

見櫃檯旁還有兩扇窗,Ray伸手試著開窗,但跟門的狀況一樣,完全不為所動,而且往窗外看,如同在美術館外往內看一樣,是一片漆黑。

看來,從窗戶出去是行不通的。

得趕在開館前出去才行……不然被抓到是直接進警局,他們也玩完了。

不過說也奇怪……連美術館內部也沒有監視器或保全系統等東西,這樣的美術館展出Guertena大師的作品真的沒問題嗎?

還是先想想該怎麼出去比較重要,Ray決定要去一樓的展覽廳調查看看。

踏進一樓的展覽廳,Ray的目光很快就被那幅巨大的作品給吸引。

深藍色的背景,栩栩如生張著血盆大口的深海魚彷彿悠游於其中,這就是Guertena大師的真跡——深海之世。

還來不及感動,Ray發現了這幅畫不對勁之處。

那背景的藍,似乎就像真的海水一樣會流動。

發現封鎖線並沒有完全把作品包圍起來,Ray跑到那缺口想要好好一探究竟。

透著光的海藍色下穩穩約約看得到底下有座樓梯,Ray止不住好奇心伸出手來,她的手竟可以穿過花畫摸到底下的階梯。

穿過畫的感覺……就像是流水一般,冰冰涼涼的,但奇怪的是,抽回手的時候,她的手是乾的,並沒有濕,一點兒水痕都沒有。

有樓梯應該就可以下去……Ray將一樓展覽廳快速調查一輪,確認沒有其他可行的道路或奇怪的地方後,便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邊調查邊找尋Zack的Ray,最後在一幅巨大的繪畫作品前找到了Zack。

Zack不知道何時把繃帶纏了回去,就這樣呆愣地站在畫前盯著他。

「……Zack?」

「……妳覺不覺得這幅畫有點……難過?啊~我說不上來啦,令人感覺不舒服的畫,嘖。」

Ray仔細端詳這幅名為「空想的世界」的繪畫作品,畫的場景似乎也是座美術館,但沒有任何的人,取而代之的,是一件件美術作品在裡頭嬉戲,色彩繽紛,畫中讓人感到歡愉的氣氛,唯一突兀的地方,是其中一個角落被塗成黑色的,當中有一名穿著綠衣的金髮女孩似乎在顫抖、在哭泣、在喊著「救救我」,跟畫的其他地方形成強烈對比。

兩人就那麼望著畫,過了好一會兒後Ray才回過神。

「那個……Zack……我跟你說樓下……」

###

Zack和Ray從「深海之世」的階梯下去之後,來到美術館內一些奇異的空間。

哪裡奇異?大概就是他們一人拿到了一朵玫瑰──Zack是黑色的,Ray是純白的;Zack的花朵有十片花瓣,Ray的則有七瓣,而當他們被那些會動的藝術品攻擊之時,花瓣掉落之餘身體也會伴隨著痛楚──不過只要找到有水的花瓶將玫瑰花放入花瓣就會再次生長,身體的不適也會消失。

「這朵玫瑰凋零之時,你也將腐敗而終。」

「花和你是一心同體,好好體會生命的重量吧。」

想起剛從深海之世下來時的房間牆壁上的告示牌,Ray在猜想是否當他們的玫瑰花最後一片花瓣掉落之時,他們會不會就死在這裡?

不過似乎不用擔心這麼多,原因很簡單,他們一路上都很順利。

應該是說,在Zack把第一個衝過來的「無個性」雕像打斷了腿,把從牆上伸出來的黑色手臂全部折斷……不能說全部,在綠色房間走廊盡頭,在Zack一路折斷手臂之後,最底端的那隻手臂伸出來一半,Zack靠近之後又縮回去了。

在這之後,一些謎題機關靠著Ray解謎也很順利的通過了,也沒有其他藝術品來追他們,Ray似乎還看到那些作品在瑟瑟發抖……

──比起在那棟大樓的各種殺人鬼,這邊只是一些美術品出來追追你、嚇嚇你,似乎就那麼不足以為懼。

而且……Zack已經答應她了,答應她會親手終結她的性命,而Ray知道,Zack是不會食言的。

要不然,Zack是不會特地跑來帶她走的。

順著樓梯往下走,這一次是以紫色色調為主的房間,上一個房間的機關近乎已經解開,他們是直接推開門走下來的。

Ray思考著幾個可能性:這邊已經放棄Zack的暴力行為,讓他們直接離開──但除了一開始Zack沒有再破壞他們,還是碰上各種機關,只有這個房間沒有……Ray很快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再要不然……就是這裡還有其他人在這個房間內,所以機關還沒有被重置。

也就是說,上一組來到這邊的人們還沒有離開。

逐漸靠近底下房間時傳來的聲響很快印證Ray的想法。

「呵呵呵……呵呵……人家也是這樣想呢。」

是男性的聲音。

目前還沒有看到這些藝術品會說話……真的會是其他人?

「男人用什麼人家自稱,噁心死了。」

「有比我說要你殺了我噁心嗎?」下意識地,Ray吐出的話語連她自己都嚇到。

Zack瞧了Ray一眼:「沒有,妳比較噁心。」

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說完,Zack自徑往聲音方向走去。

Ray也趕緊小跑步跟上。

循著聲音,他們來到其中一扇門前,男人的聲音就是從裡面傳出來的,雖然自稱詞讓Zack相當反胃。

門並沒有被鎖起來,開門後,裡面的景象卻讓兩人傻住了。

房間內被擺滿了醜陋噁心的藍色布娃娃,被這些布娃娃包圍之中的,是倒地昏迷不醒的小女孩和對著其中一隻藍色布娃娃傻笑的紫髮男子,聲音的主人就是他。

那兩人周圍地板上各擺放一朵玫瑰,靠近女孩的是紅色,靠近男人的那一朵是藍色。

「噁~」

「……」

看那兩朵玫瑰上的花瓣屈指可數,Ray拾起玫瑰並交與Zack:「Zack先幫忙把花放進花瓶好嗎?剛剛下來時有一個。」

「喔。」Zack一點也不想待在這個滿是噁心藍色娃娃的房間,叫他去把玫瑰放進花瓶裡也好,就拿著花離開了。

目送Zack離開房間之後,Ray看著房間裡裡的另兩人,思考著該怎麼辦,小女孩或許在玫瑰再次綻放就會醒來了,那個男人感覺根本是精神異常了,把它們丟在這好像又不太好……或許他們知道逃出去的線索?

「好期待下一次喔~呵呵……呵呵呵……」男人依舊滿臉笑容在跟布娃娃交談對話,而昏倒的女孩……似乎很眼熟……?

Ray掏出稍早婦人給她的傳單,兩相一比較,眼前的女孩正是傳單上那個失蹤的女孩,至少外表是一樣的。

Ray試著輕輕搖著的女孩,沒多久,女孩清醒了,臉色蒼白,一看見Ray瞪大了雙眼,瞄了一眼旁邊自言自語的男人,再著急地東張西望,似乎在找東西。

「妳在找玫瑰吧?Zack幫忙把花拿去外頭的花瓶了,應該快回來了。」

「謝、謝謝……」女孩聲音小小的、軟軟的,似乎有點怯生。

「不用擔心,我跟Zack也都是被困在這裡的人。」看女孩似乎有點懷疑,Ray主動遞出玫瑰給對方。

「砰」的一聲門被打開,Zack的粗魯動作讓兩個女孩都嚇了一跳,他手上拿著是盛開的兩朵玫瑰花,一朵紅色,一朵藍色,美麗地綻放著。

「啊~小不點醒了啊,那個傻笑的……」

兩個女孩也把目光放在男人身上。

「呵呵……呵呵呵……」

完全沒注意到周遭狀況的男人傻笑著。

玫瑰僅能治癒身體,對於崩潰的心靈沒有效果,Ray默默想著,不過這情報好像沒什麼用。

「呵呵……人家真的很開心喔。」

「人家來人家去,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聽不下去的Zack,風風火火的直接一拳掄在對方頭上。

「痛痛痛,誰啦?很痛的欸。」男人摀著頭,終於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Ib妳怎麼下來了,還有這兩人……是誰?」

被稱為Ib的褐髮女孩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我是Ray,Rachel‧Gardner,打了你的是Zack,Issac‧Foster,我們也在找離開這邊的方法。」不長不短,就只是簡單介紹自己的名字。

「Issac‧Foster……不就是之前那個連續殺人犯的名字嗎?」聞言,男人臉色一下子刷白,護著Ib。

「是啊,」Zack咧嘴笑:「就是我啊,你要是腦袋不清楚我可以再給你一拳,要殺了你也行。」

「Zack。」

「……嘖,玫瑰花拿去啦。」

「咦?謝謝。」手忙腳亂接住對方丟過來的玫瑰,看著對方手無寸鐵,自己的人頭應該是沒事吧……?不過剛剛那一下真的很痛,這才意識到換他們自我介紹:「人家叫做Garry,Gerald‧Lely,這個女孩是Ib,Evelyn‧Simoni,應該還有個畫……額女孩子,叫Mary的,你們有見到她嗎?」

Ray和Zack互看一眼:「是不是一個穿綠色洋裝,金髮碧眼的小女孩?」

「對對,你們見過?」

「這個……」Ray將他們的來歷以及在這個美術館所發生的事簡單告訴了Garry和Ib,Garry也闡述了他們的經歷,包括身為Guertena最後一件作品的Mary,以及自己對這世界的推論……雖然途中好幾次「人家」的自稱詞讓Zack有了想殺人的衝動,但都被Ray制止了。

現在想起「空想的世界」那個在黑暗角落哭泣的女孩,應該就是Mary了。

這樣看來Mary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好啦。」談論的差不多之後,Garry轉向Ib:「Ib可以繼續走了嗎?」

「摁。」Ib點頭。

Ib和Garry很自然地牽起了手,Ib伸出了另一隻手在Ray面前。

「……咦?」

Ib小小的臉蛋雖然沒什麼表情,但看得出她有點失望。

「Ray不跟Ib做朋友嗎?」Garry笑著。

她犯了那麼多的罪孽,還可以交朋友嗎?

Ib的小手在她面前。

神還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嗎?Ray轉向Zack。

「很幼稚欸你們,我牽就是了。」Zack巨大的手掌Ray的手,Ray則是牽著Ib小小的手。

這副景象,與其說是朋友,還更像是一家人呢,Ray有點遲疑,她真的有資格擁有這一切嗎?

Ray看著三人,她的心頭暖暖的,突然了解到,並不是「我的東西」才會對她好。

「好啦,趕快找路出去吧,人家受夠這個美術館了。」

###

在這之後,四人很順利地離開美術館,結束了這趟奇妙世界的冒險。

Ib父母見到女兒平安歸來,是再高興不過了。

在Ib告訴父母是那三人協助她回家,她父母了解三人背景之後,說什麼也要感謝他們。

在Ib父親公司安排之下,讓Garry大學畢業後可以直接到他們公司上班,Ray則是被Ib家收養當養女,成了Ib的姐姐,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弄了新戶口給Zack,現在在Ib父親公司裡當保鑣。

Garry這才發現Ib的父親是知名跨國大企業有權有勢的大老闆,Ib根本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這是Garry第一次去Ib家幫兩個小女孩當家教的感想。

就這樣,兩年過去。

午後的陽光總是特別溫暖,Ib很難得強勢地要Ray陪著她去喝下午茶。

到了咖啡廳,店員直接帶著她們去包廂。

進去包廂之後,裡面已經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滿臉笑容的Garry,還有另一個走在路上女孩們一定會多看兩眼的青年。

「Zack?」Ray驚喜地看著巨大變化的Zack,現在的Zack,原本被大面積燒傷的皮膚似乎動了移植手術,變回光滑細緻的肌膚,加上原本立體的五官和惹人注目的異色瞳,即便現在只是穿著簡單的T恤,也活脫脫是個帥哥。

對於Ray的注目有些不自在的Zack有點害羞:「幹嘛這樣看我,是Garry那傢伙硬逼我省吃儉用去動手術啦,他說這樣比較不引人那個啥?側目,對,側目。」

難怪前段時間都沒看到Zack,雖然Ib父母替Zack弄了新戶口,但先前Zack的肖像早就在各大媒體公開,還是個通緝犯,因此基本上他不會到處亂跑,不是在住處就是在上班的地方。

「好啦,我跟Ib要去買髮飾,等等回來。」Garry笑著,拉著Ib離開包廂。

「……」兩人陷入了沉默。

「那個啊,Zack,」服務生送上糕點點心時,Ray打破了沉默。

「蛤?」

「之前的約定……還存不存在?」

這些時間,Ray在Ib家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家庭的溫暖。

一開始,她還是喊Ib父母叔叔阿姨,現在,她以爸爸媽媽稱呼他們。

Ib雖然不怎麼喜歡說話,但是是一個相當乖巧的妹妹,她們會經常一起看書逛街,她知道她最喜歡檸檬口味的點心。

現在的Ray,有了新家庭、新生活,每天都很開心。

她還想要跟Garry談論美術與宗教,Garry總是有獨到的見解,也推薦不少好書給她。

她還想跟Ib一起畫畫、一起看書、一起享用下午茶,Ib讓她了解,什麼是家庭。

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跟Zack在一起,不想跟他分開,這種感覺是什麼,Ray自己也說不上來。

「那啥啊……就是……」Zack抓著頭,看起來頗不自在:「那個約定,可不可以,摁……等到我們一起老了,等我要死了,再來實現約定……只是延期而已。」

Zack把頭偏過去,Ray還可以看到Zack因為害羞而微紅的側臉。

要是Zack還包著繃帶,她就不能和Zack一起在咖啡廳喝下午茶,更沒辦法看到Zack這副模樣了吧……這次要好好謝謝Garry跟Ib才是。

「拜託你,Zack,殺了我。」

當初那個荒唐的約定,如今變成了承諾。

這根本就是告白嘛,Ray在心裡想著。

她露出了笑容:「一言為定!」

新的約定,新的生活,新的未來。

似乎,也沒有那麼糟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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