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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離]上車上車 (殤凜/肉湯)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天刑劍一點興趣也沒有啊,殤君。」

凜血鴉嘴邊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看得殤不患心裡沒由來的發慌。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但是像你這樣的怪盜……」殤大俠撇撇嘴,不禁唾棄起自己。

在那樣總是精準的算計每一個人的怪盜眼中,自己大概就像個小丑吧?

而且還是沒有劇本、什麼也不清楚的丑角。

「嘛,雖然結局和原先設想的有些出入,不過就是這樣才值得啊……」

怪盜的聲音在他輕吐出的菸煙中似乎也跟著越飄越遠,殤不患抿了一口酒水,目光落在對方銀白色的瀏海上,細柔的髮絲如簾子一樣遮擋住鬼鳥猩紅的瞳孔,如今不再被壓抑的恣意妄為的氣勢反被薄薄的銀髮給柔和了。

真是不可思議。

「吶,殤君在今後,打算前往何處呢?」

回過神,鬼鳥已經收起那樣饜足的詭異笑臉,換了一副正經八百的表情詢問殤不患。

匆匆慌慌移開與鬼鳥對上的視線,殤不患乾咳了兩聲再吞了一大口酒,有些漫不經心地回應,「不就是一路往東,繼續旅行什麼的……」

不對吧?明明就是正經的聊天,他在心虛什麼啊?

掩飾性的,殤不患挺起腰板,再度直視凜血鴉那張精緻的臉。

啊啊、這傢伙,雖說是一副標準的美男子的相貌,卻並不那麼女氣啊……是因為眼睛的關係嗎?那種洞悉人心、算盡千機的銳利眼睛。

凜血鴉一張嚴肅臉並沒有維持多久,在聽見回答後,他迅速扯開嘴角,一雙被殤不患仔細打量的眼睛也瞇了起來。

不好!似乎正中對方下懷!

殤不患瞪大眼睛,此時才勉強反應過來。

「對東離一無所知的殤君,在這段旅程我們就一起行動吧。在下會盡責的帶你好好放鬆遊玩的。」

……哎?

「喂喂,你以為在這一連串讓我巴不得擺脫你們東離人的事件過後,我還會同意讓你跟著我嗎!」殤大俠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怪盜居然還有臉皮要求同行。

東離人都這樣不會感到羞恥嗎?

「真是過份的反應啊。我還以為在忙了這麼久之後,你也是想稍微休息一會兒的,」凜血鴉嘴上抱怨,表情卻依舊笑盈盈的,手上毫不怠慢,仔細的替殤不患斟酒,「而且不是我跟著你,是殤君你跟著我哦。畢竟在東離,我也能算是個東道主吧。」

「……不,你完全弄錯重點了,凜血鴉。」殤不患被怪盜的任性給震懾了,只好乾巴巴的說,「我才不需要什麼導遊,又不是來觀光的……」

凜血鴉聞言,輕咬著下唇好一會兒,才歪著頭開口,「這麼說,是面子的問題吧?」

「才不是呢!聽人說話啊!東離人!」

「那如果我說,是我需要你呢?」

「……都說了不是面子的問題了……」

殤不患見對方眼簾低垂,鎖著眉頭的樣子,耳邊不由得回放起那句「我需要你」,原本理直氣壯的態度也軟化了不少。

嘖,真是麻煩的傢伙。完全不是自己能應付的類型。

凜血鴉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轉頭看向窗外,語調放輕,「的確是在下太過於強人所難了。唐突了殤大俠。殤大俠不必理會在下,方才的話,全當作在下是在發酒瘋的罷。」

連用詞都疏離了不少。

「喂、沒那麼嚴重吧……」還什麼唐突不唐突的……

「只是在事件過後,曾經的同伴都不想再見到在下,廉耆師父也已經不在,在下終是落得一個無處可去的下場,一想起這樣自作自受的孤寂後果,不禁慌張的失態了……」

說完,一向在眾人面前自信滿滿的怪盜先生,一口氣灌下罈中剩餘的酒,溢出的琥珀色瓊液滑落嘴角,迅速的消失在凜血鴉的胸口。

他放下酒罈,忍不住撫額,咯咯笑了出來。

「真是可笑啊,掠風竊塵……」

「嘖……」殤不患一想到對方任性的程度就頭大,「別再裝哭了,同行就同行。你可不能再耍花招啊!」

「真是太好了,不患。」簡直春風滿面。

「從『殤大俠』變成叫名字是怎麼回事啊你這個人!」

沒有理會氣急敗壞的殤不患,凜血鴉逕自把對方手上的酒杯奪去,一口飲下,「有件事,我可不是用裝的。」

「在下現在,是真的很需要殤大俠呢。」

在月光下也不曾失其風采的丹紅眸子,隱約間透出一股水光。

「是真的很需要殤大俠呢。」

「轟!」

殤不患大腦炸裂。

--

「……你說的需要,就是這樣嗎?」殤不患稍微顛了一下,把快滑下去的凜血鴉重新喬回背上,「不要亂動。」

「嘛,剛剛為了說服你,灌得有些急了。」凜血鴉鬆鬆垮垮的掛在殤不患背上,嘴就湊在後者耳邊,手才剛仔細的收好煙斗,又偷偷往身下人的領口鑽,「唔,頭有點漲漲的。」

「快到房間了,你給我安分一點!」

「知道了、知道了。話說回來,其實我沒有訂到房間耶。」

「哈?你不是說你就住我隔壁間嗎?」

「騙你的。你就收留我嘛,不患。」

「只有一張床!你這個騙子,我剛就該把你丟在那裡醉死。」殤不患努力克制自己想直接扔下怪盜的衝動,「很癢。」

「不患。」鬼鳥不再用浮誇的語氣喚他,只是低低的、平平的,尾音有些鼻音的吐出這兩個字。

「恩?」殤大俠被蘇的心跳漏跳半拍。

「不患。」

「閉嘴。只此一次。」

「不患。」

「別吵了,醉鬼。」

就在凜血鴉近乎無理取鬧的騷擾下,身負重擔的殤不患終於將白毛的怪盜摔在客棧的床上。

凜血鴉倒是很有自覺的把外衣鞋子什麼的脫的乾乾淨淨,他坐在床的靠牆側扭頭看向正慢吞吞處理自己的殤不患,撇撇嘴,挪動身子伸手接過那人手上的工作。

「……你怎麼……」殤不患很納悶。怪盜那身衣服看起來就很麻煩,興許是因為那雙習慣偷天換日的手實在靈巧,否則對方衣服脫得那麼乾脆,他還要為一個美男子的下流程度給嚇傻了。

「丹翡姑娘都和我說了。」凜血鴉斯條慢理地剝開殤不患,「『不要後悔做一個正直的人』真是帥氣呢。」

「……囉唆。」雖然當下說起來好像很帥氣沒錯,但事後被凜血鴉拿來說嘴就讓人有些臉紅了。

「正直的殤不患,你剛剛是打算把床讓給我?」凜血鴉一絲不笱的抬眼,對上殤不患的眼睛,紅色的虹膜此刻顯得有些暗沉,是像血一樣的顏色。

「是啊。否則你又要煩到明天早上了吧?」殤不患恍惚一陣,轉頭將外衣掛好,準備打開櫃子拖出草蓆打地鋪。

又來了,這種氣虛的感覺。

凜血鴉反而笑了出來,「真是……了解我呢。」

殤不患有些不解的看著怪盜輕手闔上櫃子,阻止他打地鋪的動作,隨即,一陣天旋地轉。

「不過讓正直的殤大俠睡地板,我可是會過意不去的啊。」

什麼鬼!

待殤大俠回過神來,他已經仰倒在床上,雙手被綁在一起,固定在床邊,而始作俑者,凜血鴉,正上身赤裸的跨坐在他身上。

「你想幹嘛!」殤不患被震驚的口乾舌燥。  

「幹你。」一臉溫文儒雅的鬼鳥先生。

媽呀東離人簡直喪心病狂!他真的錯看這傢伙了!

「你別開玩笑了,凜血鴉,從老子身上下去。」殤不患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勸說任性的怪盜。

「沒有開玩笑哦,不患。」凜血鴉認真的回答,一雙生著薄繭的手還在殤不患的身上遊蕩,他能感受到對方因此而繃緊的肌肉,「為了偷走殤大俠,還喝了壯膽酒呢。幸好不礙事。」

殤不患仰頭呻吟了一聲,媽的。礙事,太他媽的礙事,他居然因為怪盜喝了酒就對他失去戒心,這個騙子。

「什麼壯膽,快放開我我們好好談談……唔……」

凜血鴉俯身就是一個深吻,靈巧的舌頭互相糾纏,離開的時候帶起一兩道銀絲。

而小偷的手,溜進了殤大俠的底褲,殤不患一瞬間被撩的粗喘一大口氣。

「真是了不起。」凜血鴉手上忙活著,不急不緩的套弄,順便再驚嘆一下對方的尺寸。

此刻他是完全動情,也動心了。

他想要這個男人。

明明溫柔得很,卻總是裝作不在乎;心中有道,且能堅持。

他想要這個正直又溫柔的男人。而且想要更多。

作為怪盜,對於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勢在必得的掠風竊塵,決定直接上。

殤不患看凜血鴉不知從哪裡掏出一管軟膏,還以為是要用在自己身上,原本也在興頭上的,差點沒被嚇萎,「你放開我的手,咱們慢慢玩。」

都被撩成這一副德性,他也沒想逃去哪了,好好做完說實話也不虧,但前提是他不想被抱啊!

「你冷靜一點。」凜血鴉見殤不患緊張的,一手將軟膏往自己後庭按壓,一手繼續在大俠身上點火調情,「殤大俠許是應付不來這種細緻活兒的吧?」

此時正直的殤不患已經被靈活的怪盜給扒光,從嘴角到胸膛一一都被凜血鴉的雙唇給細細關照過,完全不用自己幹活的殤不患眼睛不斷游移,燭光很微弱,但他能清楚瞧見怪盜臉上那副惡作劇成功似的得意表情,故意使壞似的挺胯讓兩人的傢伙不斷摩擦……呃啊……

「嗯……」

媚眼如絲。

殤不患對天發誓,這輩子他能拿來形容此刻凜血鴉的紅眼,就只有這個成語了吧?

一個美人,披散的白髮被甩到左半邊,銜著微笑,一手抵在自己的腹部,一手抓著自己的那話兒緩緩坐下去。

殤不患艱難的吞下口水,喉結在脆弱的頸子上不斷顫動。在對方挺翹的白臀確實吞下男根後,兩人都重重的長吐出一口氣。

「凜血鴉。」殤不患低啞的嗓子像是醞釀許久般,叫喚著身上的怪盜。

「殤君喲。」凜血鴉微微顫抖著身子,面上卻一點也不顯如女人承歡般的神色,一如往常是那樣在壞笑,興奮的舔唇,「不用著急。」

「那可真是抱歉啊。」殤不患從喉頭發出低沉的笑聲,不等凜血鴉反應過來,他直接扯開困住雙手的繩結,一個翻身反將對方壓在身下,「按你的速度來看,實在令人無法忍受啊。」

凜血鴉瞪大雙眼,隨即感受到殤不患緊抓著自己的腰,深深的頂了一下,忍不住驚呼,「啊!真、真是狡猾……」

看著那個任性的傢伙潮紅的臉色,殤不患一時之間愉悅到嘴角拉不下來,「行了,鬼鳥先生,既然事情都發展到這裡了──」

──那麼你可別逃啊。

「嗯、啊啊……」被威脅的凜血鴉一邊緊鎖眉頭,承受身上男人一次次衝撞所帶來的巨大快感;一邊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頸子,仰頭吻了上去。

殤不患配合著低下頭,感受身下的貓咪伸爪就在自己背上抓出一到紅痕,於是輕笑一聲,又是一陣猛烈的抽插,凜血鴉不甘地收回利爪,發出一串夾雜無數喘氣的嗚咽聲。

「呵……啊、哈……慢、慢點……」

「這點程度,大盜賊先生受不了嗎?」

此刻,凜血鴉的雙手悄悄溜上殤不患的脖子兩側;而殤不患的手掌則牢牢的托住凜血鴉的後頸。

將自身最脆弱的地方,交付於對方手中。

危機感令兩人的神經緊繃。

最終,怪盜先生啃咬著殤大俠的下唇,從齒縫中擠出一句,「閉嘴,幹活。」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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