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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冷也冷不過人心:習慣。

「習慣一件事要14天。」

你這樣對她說,熟練的泡著她最愛的紅茶。

「那習慣一個人的消失呢?」

她慵懶的半倚在沙發上,一手捲著髮尾,顯得漫不經心。

你頓了一下,沒說話,把燒開的熱水「咕嚕嚕」的倒進放好完美比例茶葉的茶壺裡。

有一段時間你們都沒有說話,只有茶葉隨意又規律的在水中翻滾。

「100天,還在繼續。」

你突然說,馬上扯開笑容想掩飾失去保護的脆弱,在敵人面前不堪一擊、搖搖欲墜的醜態。

那個笑容太混濁,根本只是把自己推入更窘境的深淵。

「反正再給我一點時間......」

「你該把我忘了。」

你搶著在她開口前想辯解什麼,卻還是被她硬生生截斷後面的話語,她清冷的眼神直直盯著你,帶著些許同情跟憐憫,或許還有鄙視,頃刻就把你僅存的堅強一併絞碎,你開始感覺有什麼在你的心中跟腦袋爆炸。

你瞪大雙眼,嘴巴開啟又合上,重複,快速眨了眨眼,顫抖的手想拿起杯子,卻只能握著,絲毫感覺不到從杯中透出的滾熱,紅褐色的液體泛起一波波漣漪,一切的動作都很細碎,在這個空間裡卻好像不斷被放大,再放大,直到負荷不了幾噸重的沉寂,才把噎在喉頭的慘然輕輕吐了出來。

「我知道...了。」

你說了第100次。

習慣對著空無一人的前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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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有的遺憾
因為無可挽回而用一輩子悼念,好習慣所有的遺欠。
嗚嗚嗚表示心有感觸。
2016-10-08 16:58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在電腦前面忐忑了一會,因為第一次有人留言給我!
的確是這樣,但是偶爾會覺得這個「習慣」滿可怕的。有點自我催眠的感覺。
謝謝你的回饋。我會繼續加油的!
2016-10-08 21:48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