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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妳在一起&上

最近為了準備五月份的會考已經有一陣子沒有再碰文字了,現在寫起來還是有些不順暢,嗚嗚。

不和妳在一起

我獨自或與你並肩走過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而今,你瞧,又是一個初秋。

前年,好像是前年吧,你看,人老了什麼都記不住呢,總之我從市區搬到了不那麼熱絡的鄉邊,但從小執拗的個性導致我就算搬離原本的家也還是不會太遠,執著的活在一個小圈子裡,於是我鮮少離開這座有嚴重霧霾的城市,好吧我承認並不是因為我執拗的關係,而是,這座城市,有妳。

曾經有妳。

但我再也不去那一頭的市區了,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後。

其實妳走後,我也就是自己回來過這裡幾次而已,就是自己一個走走看看那些曾經一起留下說不上美好但總是深刻回憶的地方,和舊家附近的小公園,嗯,就是那座雜草比花朵茂密的小公園。

變化嗎?

也就是身邊不再有你的叨叨絮絮,長椅舊了些,白漆都掉了些顏色,露出裡頭有些腐朽橘黃的鐵鏽。

這個時候,真想再看看你失落的八字眉。

你會說什麼呢?

會不會又挽著我的手臂,用有些失落的語氣和一字一字黏在一起聽不出短句的呢喃對我表達你的惋惜。

像是坐在這個椅子上玩手機睡午覺有多麼舒服之類的……。

的確很像妳會說的話。

而公園中央這圈用鵝卵石鋪成的健康步道上,我們的回憶有很多,比如你第一次吵著要我帶著剛吃飽飯的你下樓來這散步,我還記得那時候的你看見這一小圈步道開心得尖叫起來,算算你總共尖叫了幾十次吧,或許更多,誰知道呢?

誰叫你一開心就得意忘形的脫下鞋子就在剛鋪好還不甚潤滑的鵝卵石上跑,一邊叫著好痛好痛卻又怕停下來會更痛而不敢停下來,我就這麼吃著香草冰淇淋看著你歇斯底里的在那圈步道上跳來跳去,又哭又笑。

最後我冰淇淋吃完了,你也累癱了。

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幾天你再也沒有下床走動過。

痛的夠嗆,再之後你再也不提去那座公園走走了。

過了好幾年後再回到這裡來,這圈步道上,已經缺了好多顆小石子。

走起來,也不再像是當年那麼刺痛了。

腦子裡又模糊想起些片段來。

讀高中的時候曾經在你的書櫃上發現一本書,書名已經忘記了,只記得書上說,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本來生活的好好的,一個不小心記憶傾倒就好像隨時有翻車墜下的危險。

像是現在的我吧。

你走的前一天,我們走在回家的路上,天上有些細細的雨絲飄下來,你抬頭看了一眼,輕輕嘆了口氣。

我也學著妳嘆了口氣,結果你立刻一臉疑惑又緊張問我怎麼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那時候我想裝作嚴肅加痛心疾首的樣子,最終嘴角一點沒憋住的笑意終究讓這個小劇場變得不倫不類。

妳握住我的手,在加大的雨勢裡和我猖狂的笑聲中,妳領著我跑。

我坐在長椅上,突然很好奇,那時候的你是為了什麼而嘆氣。

其實握住你的手心裡,撇除為了逗你的那層理由,我嘆氣的原因很充分,大概是那些對跑得太快的時間的感慨。

人這輩子最繞不開的話題不就是這個嗎。

再想起你聽見我嘆氣聲音的緊張,原來妳一直都比我還要成熟,一直都比我還要早明白自己的心意。

回作家的P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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