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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歌(極短文)

背景:架空大唐。

***

題記──歌詞〈新貴妃醉酒〉。

那一年的雪花飄落梅花開枝頭

那一年的華清池旁留下太多愁

不要說誰是誰非感情錯與對

只想夢裏與你一起再醉一回

金雀釵玉搔頭是你給我的禮物

霓裳羽衣曲幾番輪回為你歌舞

劍門關是你對我深深的思念

馬嵬坡下願為真愛魂斷紅顏

愛恨就在一瞬間

舉杯對月情似天

愛恨兩茫茫

問君何時戀

菊花臺倒影明月

誰知吾愛心中寒

醉在君王懷

夢回大唐愛

***

那一年冬,紅梅在皚皚白雪中嬌嫩過人。他初登基後,首次的微服出宮,太平之下的大唐盛世,他淡漠的嘴角淺淺的揚起傲然的彎度。

雪花擦著紅梅邊緣緩緩落下,一抹纖細的身影吸影他的目光。只見一位笈笄不久的少女正撥弄的高處的梅花,花上的雪輕輕的灑落下來,境似仙女下凡。

他不自覺得看癡了;少女疲倦的垂下手,手中有她努力摘下的一小枝梅花,輕快的轉過身,嘴角似有似無的淺淡笑意,照映在他的眼中。

他怔愣的看著她的臉,精緻的眉眼,小巧的翹鼻,玲瓏的絳唇襯著她白淨的面容愈加絕色,尤其是那雙乾淨明亮的眼眸,似能攝人心弦的美。

四目相交,少女微微一愣,下意識露出憨傻的笑,然後隨著她一旁的婢女上了馬車,在侍衛的保護下走了。

他看著離去的馬車,馬車上赫然刻印大唐第一的舞館標誌。

夜晚後,他來到這間舞館,在侍衛的打聽下他得知她是名震長安的舞姬笑語。

那日夜晚,他看著台上翩翩起舞的她,那張絕美的面容被面紗遮掩,眼瞳淺淺的帶著起舞的愉悅,在台上旋起華麗的裙襬。

一舞結束,在熱烈的歡呼與掌聲中她淺淺福了身,抬頭的那刻,似有熟悉的目光正看她,她尋著感覺望了過去,只見雅座中,那名梅園中一人聳立在那的男子正望著她。

她緊張的別過臉,挽起的髮露出小巧的耳垂。此時耳垂正泛起淡淡的嫣紅,她悄悄的偷看過去,結果又一次的四目相交,她慌張的垂下眼,步伐中略帶緊張的到了後臺。

隔年,皇后病逝,他迎娶了大將安無淵的女兒安若燁為后,依照祖上規定,迎娶皇后須選一位嬪妃晉為三夫人,可他三夫人以滿,只能在迎娶一位女子進宮。

他淡漠的眼底波瀾為閃,拿起毫筆,寫下的名子,似在腦中縈繞許久。

大唐野凡二年,安氏女若燁禮樂配天,冊封為后,是為惠德皇后;舞姬笑語得鳳之榮,進宮冊封笑美人。

***

不想為妾,是她此生之願。

夜晚,她從宮殿中偷跑了出去,望著天上那彎彎的皎月,淒涼的笑了。華清池旁,她翩翩的起了舞,卻失去了以往她喜愛跳舞時的愉悅,她腳一軟,跌落在地,無聲的哭了。

進宮兩月之久,像是被禁了足似的,不許出華清宮,也不許任何嬪妃前來這,她每日對著恭敬話少的侍女,百般無聊。

後背被人突然撫了撫,她一驚,錯愕的抬起頭,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怎麼哭了?」

他望著那張精緻的臉,一年不曾見過,比去年的她多了幾分嫵媚。此時那雙明亮清澈的眼帶著淚水,盈盈欲墜,添了幾分的柔弱。

「你⋯⋯」她呆愣的看著他,卻不知該說什麼。

他冷淡的眉眼流露出淺淺的暖意,他將她抱了起來,前往在最美的池畔附近的宮殿──清華宮。

裡頭的侍女,因為找不到笑美人而慌了頭,看著遠處走來的人影,紛紛僵硬著背脊,低垂著頭,高喊萬歲,跪了下來行禮。

他感受到懷中的人兒微微一僵,他突然起了壞心,捏了捏她柔軟的細腰;她小小驚呼一聲,跪下的侍女們偷偷的抬起眼簾,只見主子正被那高高在上的人抱在懷中。

「退下吧。」他冷淡的聲音響起,抱著她往房內走去。

「是。」侍女們應了聲,魚貫而出。

她被他放在床舖上,她站了起來,正要行禮之時被他拉到了懷中。他清冷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妳⋯⋯不用跪朕。」

「我一直在等待有個機會把妳接進宮。」他朝她耳畔吐了口氣,看著那小巧白瑩的耳垂泛起淺紅,他一笑,「妳是第一個,我這般喜歡的人⋯⋯」

她緊張的動了動,他將她鬆了些,讓兩人四目相交,只見她眼底不知是淒涼還是悲傷,她喃喃的說:「如果你不是君王就好了⋯⋯」

這份情,會是她求的那份堅貞無第三人的感情嗎?她想不會。

那這份感情,是對是錯?

似乎是有所感應,他將她的臉壓在他胸膛上,一向清冷的眼眸不自覺的變了,多了柔情,他似嘆息似滿足的想:原來那一天,並不是只有他一人墜入情網。

他把她抱了起來,放置在妝桌前,將她髮中唯一的簪子拿了下來,插入了精緻的金雀釵。

「我喜歡妳漂漂亮亮的。」他微微一頓,「只為我一人打扮。」

她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那金雀釵精緻無比,不似人間之作。她連忙摘了下來,塞回到他手裡,「這太貴重了,妾身⋯⋯」

「這是我遇見妳後,尋遍天下找到青陽子所做的,就是要送妳的。」他把金雀釵放入她的梳妝盒,在她震驚的注視下,略微青澀的紅了臉。

良久,她嘴角中淺淡的笑意帶著柔情,站了起來,朝他福了福身,說道:「妾身可舞一曲以回贈?」

他笑了,緩而輕快的坐到床上,「可。」

她紅了紅臉,青色的垂下眼笑了笑,然後轉個一圈,他不曾看過的舞蹈,正呈現在他眼中,此時的她,如同出見,宛若下了塵的仙女。

一舞畢,她微喘,淡紅著面頰,軟糯的聲音帶著尷尬緩緩響起:「這舞想了許久,還沒給人看過也尚未命名,若有不甚之處還望陛下不要指怪。」

「不怪。」他走向她,將她抱在懷中,低啞著聲說:「便叫霓裳羽衣,如何?」

她一愣,略顯呆愣的應了聲。他一笑,「妳只可在我面前舞這曲。」頓了頓,他說:「明日我命人取琴來,我來編曲吧。」

***

野凡三年初,皇帝設貴妃之位為正一品,笑美人晉為貴妃特與皇后平起。

野凡三年底,君王獨寵貴妃,君王始不早朝。

野凡六年,北方出現動亂,安大將軍因愛女不得寵,以清君側的名號攻入長安。

野凡七年,長安安危在迫在眼睫,他領兵帶著她逃往蜀中;誰料在馬嵬坡紮營歇息第二日時,營中大臣上奏,要求處死貴妃,並向安大將軍表達歉意,以回長安。

他大怒,斬殺了那名上奏大臣,誰料,反抗之聲愈多。

夜晚中,他抱緊她,像是受盡委屈的孩子。她靜靜的環住他,眼中淒涼之意在夜晚中更加悲涼。

「我不會讓妳出事的。」他向她保證,親膩的吻了吻她的鼻尖。她展顏一笑,搖了搖頭,「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

隔日,他用來議事的帳篷裡,他冷眼看著她跪在他的面前,驚愕蒼白的臉,冷冷的說:「舞姬笑語魅惑君主,賜白綾一條。」

她眼眶中泛起淚水,喃喃的說:「你騙我⋯⋯」

她聽到他的冷笑,聽到他用著她不熟悉的冷語說:「若不是妳,我今日定在朝中與大臣商議,而非來到此。」

她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雙臂被人用力拉了起來拖了出去,淚水滑過臉頰,她顫抖著身體,比寒冬更冷冷意湧上心頭。

在門口處時,她奮力一掙,掙脫了兩個人的拖拉,顫抖的聲音如同詛咒似的纏繞著在場的每個人:「⋯⋯我恨你!我死了也恨著你!」說完,她已泣不成聲,顫抖的拔下他送她的金雀釵刺進咽喉處。

血流不止,她痛苦而虛弱的閉上眼睛,記憶中那溫情的畫面一一閃過腦海,淚水再次湧出,她看到了那時初見,她看到了她因為貪喝葡萄酒而醉在他的懷中⋯⋯

她沒意識之前,扯開了模糊的眸,沙啞而破碎的問:「往後⋯⋯的日子⋯⋯你會在⋯⋯愛上我嗎⋯⋯」說完,她吐了一口血,最後扯了一個淡笑──她知道,她終究是愛他而死吧⋯⋯

他心裡冷上心頭,看著那不再動的嬌小身軀。看著一群群走進來的兵將文臣,他怒吼的將他們全部趕出,然後飛奔的跑到她的身旁,抱起那個漸漸失去溫度的身軀。

痛苦的閉上眼,他留下了淚水。然後,他突然大笑,笑的瘋狂、笑的悲涼:「恨的好!恨的好!我的好笑兒,讓我與妳一同恨透這個世間吧!」

至少,面對他的無能,她越恨,他越能感到好受些。

誰能知,他領著當時口口聲聲說不怕死的文臣,竟然在前幾天私自與皇后串通好,只要貴妃一死,安無淵便會撤兵回東北繼續鎮守,他們便可回長安。

等到他方才知道時,他想帶著她逃,誰料安無淵等人已包圍了他們。並說若是他們抓到她,便將她凌虐致死,並帶回長安曝屍。

「笑兒、我的笑兒⋯⋯」他抱緊她冰冷的身體,眷戀的聞著血腥味下的淡淡馨香,心中已是寒冷至極。

「妳在這好好等我,待我報仇後,定回到此為妳守在這,直到我一人老死⋯⋯」他低喃的說著。

***

野凡九年,帝歸長安,改國號渾歸。

魂歸,渾歸──願靈魂一同歸與,還是雄渾盛世歸來?

渾歸元年,帝散盡後宮,只剩皇后一人在此;年底,大臣上奏要求恢復後宮嬪妃,帝不允,後日,文臣派侍女勾引皇帝,帝大怒,曰:「尚若再次,朕定自宮!」

百姓對此讚嘆君王用情至深,乃成為千百年的民間佳話。

渾歸五年,惠德皇后與侍衛私通,被貶為庶人,誅九族。安氏叛軍起,帝率五萬鐵騎於東北,安氏叛軍全軍覆沒。

渾歸七年,帝請隱者香茗先生輔佐宗室聰慧過人的束髮少年繼位。

渾歸七年底,帝隱逸,消失於紅塵。

明開元年,新的歷史再次出現。

他回到馬嵬坡,回到那棵梨樹下。那時他親手將她埋葬在梨樹下,道盡了他們的離別。

他靠著樹,飲著她最愛的葡萄酒。晃了晃酒杯,他對著月亮舉了舉杯,然後一口仰盡,「妳是我此生的最愛⋯⋯若有來世,定在與妳相戀。」

然後,他醉了。

夢裡,他看道她跳著他最愛看的霓裳羽衣、看到她在他懷裡撒嬌要求多喝一杯酒,看到她,正在他旁邊,對他微笑,然後說:「來生定要與你相戀,定要一同相守老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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