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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請卸妝:蒹葭

蒹葭一詩出自詩經,因年代久遠作者已不可考,正因如此,才更引人入勝,耐人尋味。

在當時,民風彪悍,驍勇善戰,詩篇大多反映慷慨激昂的豪情壯志,而蒹葭卻大有不同,不僅柔情萬千、情意綿綿。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迴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迴環複沓、層層遞進,經由時間推移,對於伊人的依依不捨,不肯屏棄,就算歷經千辛萬苦,也在所不辭。

余光中的《迴旋曲》寫道:倒影翩翩成一朵白蓮,在水中央、在水中央,我是負傷的泳者,只為采一朵蓮,一朵蓮影……

看不清、捉不著。

究竟那是蓮,又或是鏡花水月?

在接近前,無人得知。

「此有所愛慕而不得近之之詩,似是情歌。或以為訪賢之詩,亦近是。」

清晰的意象,全詩蘊含著思慕之情,直至今日卻對「伊人」為何人無從得知。

不管是情詩抑或是訪賢詩,我都抱有懷疑。

恐怕此處的伊人,並非是人。

想起《聊齋誌異》一書,寫了不少妖魅與人的愛戀之情。

古時交通往來不同現在發達,許多資訊傳遞想當然比不上網路,關於妖怪、鬼魅之說在民間口耳相傳。

《錦鯉抄》是這麼唱的:「你在塵世中輾轉了千百年,卻只讓我看你最後一眼火光描摹容顏燃盡了時間,別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夢境裡面……原來訣別是因為深藏眷戀,你用輪迴換我枕邊月圓。」

鯉魚妖原本肩負殺了淺溪的使命,卻生情愫,下不了手,最後拯救淺溪於火海中,而自身煙飛灰滅。

雖然《錦鯉抄》是杜撰的故事,不免令人深感惆悵。

猜想是作者遇上了妖魅,自身卻不知情,或許日久生情,妖魅也為之動容,並未取作者性命。也許是被妖怪的柔情媚態所惑,牽動了思緒,對她魂牽夢縈。

儘管再三尋找,尋遍了五湖四海卻喚不回她驀然回首。

剪不斷,理還亂。

愁緒如麻、情淒意切下,作者憂傷成疾故而寫下此詩。

有誰會相信一位布衣百姓的荒誕之說,談狐媚鬼怪?

之所以未寫下伊人是何人,也許是有難言之隱。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若妖魅也有情,何況是墜入紅塵的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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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1)


「多年之後,我又夢到那天,畫面遙遠,恍惚細雨綿綿──」
錦鯉抄真的好好聽WWW
這一篇讓我想到夏達在她的作品《遊園驚夢》裡的同名漫畫,〈蒹葭〉。的確就是人和妖的故事。
不知道那將軍這樣算不算和魚姑娘長相廝守呢。
2015-08-02 17:31 透過電腦版 回應
我剛剛查了一下那漫畫,應該不算吧quq
虐虐der~
其實是因為課本教到了蒹葭,給後人太多的遐想,才選擇了蒹葭來寫ˊˇˋ
2015-08-03 00:11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