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本來就等同不存在的紙片，若是於某個當下灰飛煙滅，這會引起甚麼感覺呢？也許，該問的是「寫了甚麼」，要是上面記載了重要的資訊，該紙片的消失是極大的不便，但說個故事，或許將改變某些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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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這故事是國小時聽來的，但我稍稍做些改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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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極具數學天賦的小孩，生長在正常的貧窮家庭。家人僅母親尚存，平日以女工為生，至少讓小孩三餐都有碗米湯喝。深知母親之苦的小孩，努力不輟，博得好成績，最終博得了奧林匹克數學競賽的冠軍。啊，想起來這篇文章的題名---〈母愛打造的金牌〉，還記得文章描寫最後一幕的平靜手法：主角緩緩把獎牌，掛在母親充滿皺紋的脖子上，並從背後抱住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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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敘事中，獎牌等同於是紙片，同樣具備被書寫訊息的屬性。儘管材質和文化功能不同，但不得不承認，它們都承載了某種物質性訊息，獎牌上會記明（得獎人的名字、榮耀內容與時間，這就是物質性訊息）。但也存在著其他種類的訊息，從故事觀之，若非母親含辛茹苦的撫養，而兒子奮鬥不懈的回應，是不可能取得這張金牌的。所以一張紙片的解讀，除了上頭的訊號，還有些其他訊號，隱藏於紙片相關人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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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故事，是別人的故事，而我還在想，要不要進入正題，講我的故事。猶豫是因為字數已多，接下來不便閱讀。好吧，盡可能的縮減篇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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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被我一針見血批評了想法和抱怨後，刪了與我的好友關係，而這本身無太大所謂，就像開頭提的「本來就等同不存在的紙片，若是於某個當下灰飛煙滅，這會引起甚麼感覺呢？」將解釋為何如此定性我們之間的關係，而這也是個講講契機，好好描述她的圖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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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五任女友，其中第三任跟第五任是同一個（也是文中指涉的前女友）。為何分手又復合呢？「第一次分手是她提的，對方認為她自己是『女同性戀』，從來只能喜歡女生，對男生沒感覺；再來，她認為我總是甜言蜜語的哄她，甚至有時會無預警抱她，讓她感覺非常不自在；最後，她認為我配不上她，她至少是國立前段大學、家裡經商、面目清秀很多人追，而我只是私立學校出身，而且家世普通，甚至是個禿頭猥瑣大叔，如果真的公開交往，肯定令她在家庭、朋友之間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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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述三個理由，她提了第一次分手。而我僅懷疑是否女生在耍脾氣，所以慰留了三個小時，但到最後也煩了，想說已經盡人事，而剩下便聽天命，也就放棄了。儘管對自已的心靈有一定程度的打擊，但除了當夜失眠到三點，和在老師前面哭了一次，但比起上一任感情，這一任只不過是皮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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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真的要說到內心深處的傷害，恐怕還是對第二任女友的虧欠。回想起會弄到不得不分手的境界，是因為她目睹我心情沮喪下的自殘，而精神崩壞，從此留下深刻陰影，不可能繼續交往了。從此，我的心彷彿二戰被轟炸後的廢墟，而明明想回應小貓咪的期待，但卻重重辜負，造成我「既害怕被期待，也在逃避別人的期待，但明明就想好好回應他人期待」的矛盾傾向。縱使之後仍不放棄找尋對象，也僅是在眾人中找尋她的影子，結果正如所有人預想的，總找不到對的人，迷失在生命的迴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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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第四任，也是第一次被女生告白，但評量過彼此的相性，還是建議別繼續交往。接著第五任，她又回來了，並修正了當初的說法：「考量到女同性戀在社會往往處境艱辛，她可以不是女同性戀，只要她想，可以練習喜歡上男的。接著，觀察了許多情侶的動作，發現當初所詬病的『擁抱』等舉動，皆屬『合禮』，只是第一次與男生交往，所以大驚小怪。而家世或身分成就方面，掌握經商決策權的兄長並不介意，因此也無妨。最後，是來自家庭中發出的找男朋友的壓力：母親不斷詢問著自己與班上男生的交際狀況，兄長暗示自己，日後會安排相親，在大陸找個男生結婚，但她印象中，大陸男人往往大男人主義，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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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述理由而她提出復合，而我也於置可否，過程中十分吐血，譬如對方請求「遇到同性戀的女生是困難的，但如果真的遇到，我是否許可在不分手的前提下，讓她搞同性戀，嚐嚐甜頭」而我極度不爽，那我是不是可以主張「遇到喜歡我這種禿頭猥褻大叔的女生是困難的，但如果真的遇到，我是否許可在不分手的前提下，跟她談戀愛？」，放了她一個月不理，最後她想到我了，回來密我，才察覺到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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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有些實際接觸，才算是重新相處。起初感覺不錯，有能聊學術的女性對象，儘管覺得對方不全然能理解我在說甚麼，而且也不進一步探究；有一起接觸ACG的女性對象也不錯，儘管對方玩遊戲不用腦，輸了又發脾氣，甚至玩《零》這類恐怖遊戲還會驚恐到把手把摔出去，並尖叫，乍聽之下覺得有趣可愛，但我還真的很怕，若是交往下去而結婚，哪天她把孩子丟出去了怎麼辦？其次，每次出去，她都會遇到母親的CALL，她也沒打算跟家裡提自己交了男朋友的事情。我知道家裡的關卡不是這麼好過，我也不強求，但繼續觀察，她好像沒認真計畫如何讓家裡接受我，我真懷疑是否她有交往的覺悟。再其次，她總嫌我不夠瘦，但又強調我不是胖與醜...我真的不知道她想表達甚麼。最後，每次擁抱的時候，她總是勉為其難，嘴巴上說不能適應親密接觸，但既然如此，我們應該只當朋友就好了，何必提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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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點是某次她長時間的不理會。FB上也好，電話也好，我查覺到對方的異狀，而想探知原因，對方不但不解釋原因，甚至以「我本來就是這樣，心情不好就想獨處」敷衍。而透過她的妹妹了解，才知道她認為「我不是不好，而是跟當初想的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我也沒聽見。我再三嘗試，不管怎麼說，已經交往了，我也有責任陪伴，至少說個笑話，知道到對方在煩甚麼，對方才片斷的透露「阿姨不讓自己當家教了」、「自己非得要在十年內功成名就，所以要非常努力」、「大姨媽來了（＊我老早算出來了）」、「你想分手就分手啊，這樣對你也比較好。」之類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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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只是單純心情不好，那我只需要陪伴，但接下來她完全不理會我的一切訊息，甚至是關心，拒絕溝通。這種狀態，男女朋友搞得比陌生人還不如，於是我重新思考，彼此間到底存不存在交往的關係？我很受傷，也就默認我們之間關係的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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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想想這也有語病---「若是沒有開始，何來結束？」，而「本來就等同不存在的紙片，若是於某個當下灰飛煙滅，這會引起甚麼感覺呢？」這句話也存在相同語病：ㄧ來，不存在的紙片不可能灰飛煙滅，因為不存在者不可能毀滅；二、既然存在，就不可能同時不存在；三、不可能有紙片存在又不存在，除非它是「薛丁格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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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也便全心投入課業，儘管推甄時衝了兩次都沒上榜，但也更加了解自己的方向，以及學界樣態，更感謝這段時間全心支持，不因我做事漏洞百出而放棄我的老師們。而目前便令自己身心靈處於巔峰狀態，從元旦、期末考、寒假的研究所考試，勢如破竹的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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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聯絡，便是在我寫下這段文字的前ㄧ晚上。前女友問候了我，儘管我真的很不想理她，但還是禮貌性的回了幾個字。而記得她誇過我歌聲，甚至我把最近錄的「Butterfly Kiss」傳給她，盡個基本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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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們交換了不順的近況，但聽到她的自我否定，並因不滿家裡，準備日後與妹妹到大陸擺攤奮鬥。這個「抱怨－計畫」真的聽起來很像手中握著好牌的人，卻打算亂打，這真的會引起我這爛牌者的憤怒，而我一向對女生很不客氣，尤其是耍過我的，所以當下便開始了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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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之前我得先描述關於她的圖象，以利質問內容的理解：「她覺得她很孝順，甚至因為孝順而成為家庭的犧牲者。小時候喜歡運動，但因為母親的教育主張，所以自己只得讀書；甚至明明想當警官而想考警大，卻因為家裡希望家業有所承繼，而且家中成員沒人有理科腦，所以希望自己念加工；就連暑假，也得每天清晨一早六點，當家人都在呼呼大睡的時候，載母親到工廠，並協助打掃和做午餐給母親吃；而日後的就業方向，得考到相關執照，這樣才能幫助家業的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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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上述，她認定自己對家庭鞠躬盡瘁，因此她的家庭應該要感激她、包容她、回饋她，但近來卻在課業上被挑剔，甚至被認為「自己所學也無法幫助到家裡」，便打算放棄研究所的計畫，轉而考執照，並且與妹妹到大陸擺攤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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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開始我的批判了（基於當事人保護，我盡可能在不透露對方談話細節的方向還原對話。再怎麼說，她也是一個貼了「兔子第三任、第五任女友」標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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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我祝福她的攤販計畫，但她表達了不安。我不懂，為何擔心自己會失敗？如果賺錢是妳這生的志願，縱使無法成功，也應該做。除非這不是志願，只是貪婪的慾望。當然，她主張賺錢是為了生存，我也就回覆「每個人都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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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不解，明明英文不錯、又讀理工的人，好好找個地方發揮妳的專長，難道這會有問題嗎？非得跑到地處遼闊，就連許多專家都認為十分複雜的大陸擺攤？甚至還帶著親愛的妹妹一起去。對方回覆「自己沒啥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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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好，總說孝順，順著家人的意見讀了一堆自己不想讀的東西，現在又說這些不是專長。妳不爽家人就算了，也想否定這段時間的"犧牲"嗎？對方才轉個方向說「這是對於未來恐懼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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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既然是因為煩躁，而定下的計畫，所以，其實這些話也只是牢騷囉？對方反問「難道我不恐懼未來？」，但我不會讓恐懼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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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接著，我已經想結束這種對話了。接下來話長，分數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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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我知道這句話很乾，但我也不太想多講甚麼，勸妳還是繼續打遊戲，以免連假結束而遊戲還沒玩過癮，又增加不滿的題材。儘管如此，這是我最後一句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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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這也是我的老師告訴我的例子：「在這30年，姚老師的訴求都一樣，若不是他在這次選戰勝利，被封為姚神，誰聽他說話？」若讓恐懼纏繞自己，他絕對不可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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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無論是牢騷、抱怨或想法，我沒有資格定性妳的腦內的"那個"到底是甚麼。而我也不想倚老賣老，至今我還是失敗者，（好聽點的說是"還沒成功"），我的話也沒甚麼分量。但我覺得，妳從來都是被動的"犧牲"，從來不願意為了甚麼願景奮戰不懈，妳也可以替這種犧牲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孝順"。至於妳是否真的把孝順當"願景"，還是"負擔"，只有妳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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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又或者，與妹妹生活就是妳的願景，那妳根本不用做任何努力，"只要維持現狀"。這需要甚麼特地殺到大陸的計畫？找個大賣場或便利商店、餐廳安定的當服務生去，妳自然能完成自己的"願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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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聽完，對方僅回我一小段話「因為在台灣難生活」。我很喜歡這種斷言，因為接下來能解構的可多了，也僅需要丟上一句「妳的根據到底是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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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對方辯解「只是想在大陸闖。至於我的問題，沒根據而需要調查」。我本來僅回一句「想去就去吧」，但還是覺得不太對，所以後來又補充了我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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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我沒想說服妳台灣到底難不難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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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反正妳想去，在台灣生活難也好，不難也好，我想這都不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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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但若要了解大陸市場，確實得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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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所以想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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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聽罷，對方也不知道在真的誇獎還是憤怒了，便說「你還蠻會戳重要點，夠狠」。看著螢幕前的這塊訊息，我有種淡淡的哀愁，但就像重安說的「有些人不嗆，真的醒不過來；不嗆只是在傷害他＼她們」，也只能回應「我可以不必說這麼多的」。對方的訊息似乎存在某種肯定「但確實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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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我想我打完收工了吧？也就說點好聽的話作結尾「把握時間好好玩遊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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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醒著、面對現實，沒有走不下去的路。」接著對方的回覆非常經典，導致我立馬反駁，並將該反駁貼在塗鴉板上，引起討論。她說「遊戲只能爽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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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我想我得說明我的主張了，「遊戲不是拿來爽的，是拿來思考問題」。對方反駁「不，遊戲只能讓我發脾氣；對手太難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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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最後，我想我得罵人了「我再說一次，遊戲不是拿來爽或不爽，而是拿來思考的---「為何贏不了對方，如何贏對方？」」對方僅回「是，這自己知道」。但我也不想再回甚麼，便離開了對話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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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早上發現，對方就砍好友了。這作為某種關係結束的徵兆，而我可以為此些做紀錄，待日後自我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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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到2015的1月3日。感情上，很容易為女生身上存在的某些自己的部分影子而吸引，但我終究認清，交往應該尋找的是契合的對象，而相像不必然契合度高，而且還得討論是哪部分相像？不同相像的部分，勢必影響不同的契合度，或許我們在不該像的地方像，該像的地方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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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若是貌合神離，所謂的「喜歡對方」只是自欺欺人、說服自己喜歡對方而已。而回想我們交往的理由，似乎也是如此。於我，認為她是安靜的讀書少女，並基於這種認定，對於她的所有行為一律解釋成優點，並向文靜少女靠攏。而她，認為我是她生命中遇過的男生最好的，所以說服自己好好把握，儘管她本能性的不想把我當作男朋友，而只是消遣的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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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往往從交往關係中傷得很重，我是不是該停止找對象？老實說，這是假問題，真正的狀況是「並非想交往才喜歡上某人，而是喜歡上了才想交往」，子曰：「發之於情，止乎於禮。」我想我能做的，不是不再有感情，而是「節哀」。而且，傷害我的不見得是交往與女人，就連男人，或者我自己，也常常傷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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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如同我開頭的命題，「人生中，本來就等同不存在的紙片，若是於某個當下灰飛煙滅，這會引起甚麼感覺呢？」我會回答，「痛苦」。但並非紙片上的訊息，或是讀者間對紙片的意義被抹殺的瞬間，心中留下的那橫瘡疤。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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ㄧ、你以為有這張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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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你以為紙片上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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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以為紙片對於大家都有特殊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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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但事實上，沒有「紙片」、沒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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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甚至沒有「大家」，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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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周邊許多不吝提攜和教誨的師長，以及基友。我有的太多了，悲傷甚麼呢？不懂得珍惜而悲觀就是活該。寫到這，背景音樂是〈あなたを想いたい〉，雖然沒思念任何對象，而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心窩深處的冰寒，卻又如此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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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起五年前剛退伍，寫過的一段文字，大概是我心境最好的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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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若是紀錄，照片只不過是紀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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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回憶，不單單建築紙片上；而是由紙片的影像縱橫，引發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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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黃老舊一旦，回憶隨著形式與宇宙時空隕落時，回憶依舊清晰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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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照片的回憶，必定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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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忘記，就......拍成照片，撕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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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https://www.youtube.com/watch?v=i8s_VRmeZ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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