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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吶,若我說我不是你親哥哥,你會不理我嗎?」

「我...我才不會,你是我永遠的哥哥。」

「那我們打勾勾,不管發生任何事,我們永遠都是兄妹。」

「恩!」

哥哥燦爛的笑容和溫柔的雙手,讓我不去懷疑他的問題。

但是在我5歲那年,「我不認識你。」哥哥的一句話劃破了我們之間所連結的感情,眼眶通紅的我就這樣我看著他帶著行李跟著父親離開了。那天我把所有的淚水哭乾了,不再相信,所有一切都被淚水帶走。

14歲的我,因母親的工作方面穩定的關係,在一間私立的學校上課。沒有特別要好的朋友,所以時常獨自一個人,這時圖書館成了我的容身之處。那裡很安靜不太會有人,我坐在窗邊看著書,享受溫暖的陽光,對我來說已經很奢侈了。

「請、請問我能坐這嗎?」一個笑得很燦爛的男孩,拿著書過來。仔細一看,是哥哥...,不,是看起來好像哥哥,那笑容,那眼睛,那聲音......。一切實在都太像了,但,哥哥已經離我而去了。

「...。」我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書。

「那我就當你願意囉。」他隨手開我對面的椅子。我悄悄的喵著他專心的眼神,「是他,我最喜歡的哥哥。但...真的是嗎?」我不斷的在心裡吶喊著,好希望對方能回答我。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他說完,我趕緊低下頭繼續看。但,一直被他所投射過來的眼神吸引著。

我受不了!

我帶著書從位子上離開,走到很裡面的書櫃之中。

──你又一個人窩在棉被裡哭。

──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來我可愛的祈芯笑一個,以後要哭的話就找我,我就當垃圾桶不管任何事我的接受,所以別再偷哭囉!

水?我明明早該把淚哭乾的阿。

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完全控制不住。突然之間,有個熟悉的聲音出現了。

「還以為你便堅強了,結果是奘出來的阿?早知道就早點接近你的說。」

「哥、哥哥?」我抓起袖子胡亂擦乾淚水。

「好久不見,祈芯,應該說"親愛的妹妹"。」

「你,你不是離開前說"我不認識你"嗎?」我嘟著嘴說。

「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啊?當時我只是跟著父親離開台中到台北處理事情,父母又沒說要離婚。」

「那、那時說的話?」

「只是我怕你太過依賴,會跟著我詣起去,所以才這樣說的。而且我跟你約定過的阿。」

「壞蛋,居然讓我哭那麼久,壞哥哥。」

他的笑容和天空的太陽一樣燦爛,下雨過後,總會晴天的。

而約定永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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