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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開始‧結束

「滴答,滴答,滴答......」男孩不耐煩的盯著手錶,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都過了一小時了,怎麼還沒來.....」男孩嘀咕。手機打了上百通,都被接進語音信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一種異樣的情緒升起,胃部一陣緊縮,男孩的瞳孔急遽縮小,不安感湧上心頭。慌忙掏出手機,用顫抖的手指很快的再按一次女孩的電話,好險這次接通了,男孩鬆了一口氣。

「喂,是我。妳還沒出門?」「我不想出門。你來我家好不好?」女孩的聲音怪怪的,但這不是男孩答應的最主要理由,而是男孩聽見女孩的聲音裡有種不尋常的悲傷。剛剛那種不安感仍縈繞心頭,他現在只想親眼確認自己心愛的女孩沒事,用自己的雙手抱緊她。

搭上捷運,再轉搭公車,男孩陰沉的臉色一直沒變過,直到站在女孩家門口按電鈴,聽到電鈴裡女孩的回應,他才終於有一絲絲安心的感覺。女孩開門讓他進去,略顯紅腫的眼睛顯示女孩剛剛哭過,而且時間挺長。男孩二話不說,將女孩擁入懷中,感受懷中人的微微顫抖。

「有我在,一切都可以解決的。發生什麼事了?」男孩一次又一次的輕撫過女孩的頭,刻意放低聲音的溫柔。女孩仍止不住斷斷續續的啜泣。看著女孩如此傷心卻故作堅強的樣子,男孩眼底有著說不盡的愛憐。如果讓他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欺負了女孩,他絕對要讓他們附出代價。男孩在掉淚的女孩前,信誓旦旦的宣誓。

這招果然有效,女孩止住哭泣,擦擦通紅的雙眼,好不容易平復情緒,女孩開口:「我要跟你說個故事。」男孩眉頭微皺,糾結的表情,似乎不懂怎麼會有這樣的開場白。女孩看著男孩困惑的可愛表情,一絲絲甜蜜湧上心頭,很快,又被哀傷所取代。

女孩先走進廚房,忙了一陣,端出兩杯咖啡,一杯遞給男孩,一杯捧在自己掌心,手中握著的溫暖,鼻中充斥著咖啡香,深深吸滿一口氣,再慢慢吐出。「我想說一個故事,」女孩重申:「一個關於愛情的悲慘故事。」男孩意識到了女孩的嚴肅,一種堅毅又脆弱的感覺。男孩閉上眼,啜了口溫熱的咖啡,靜靜的聽女孩訴說。

「從前,有個女孩。當然,像所有偶像劇的劇情,她偷偷的喜歡一個男孩。但是,男孩從來沒有在意過女孩,男孩總是去尋找他心目中的女神。女孩知道,自己並不起眼,但女孩懂得等代。有一天,她終於等到了她的機會。」女孩嘴角微微上揚,卻覆著一層淡淡哀傷。

「男孩被一個他喜歡的人傷得很重很重,女孩一直默默的陪伴他,兩人終於在一起了。可天不從人願,女孩的母親反對他們,女孩不顧家人意見,執意搬出家裡租房子,只為了跟男孩在一起。女孩從此展開了半工半讀的生活,女孩為男孩附出了這麼多,最後竟然發現男孩對她一直都不是真心的,男孩早有了別的女友。真夠悲哀,也真夠傻。是吧?」女孩扯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男孩默默滴下一滴冷汗,那種不安感又來了:「是......是啊,那女孩真可憐。」「你不懂,你還是不明白。」女孩從身後慢慢抽出一把刀,刀鋒微微閃著寒光,「我剛剛說的是我們之間的故事。」男孩大驚,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卻發現全身無力痠麻。剛剛那杯咖啡!男孩猛然醒悟,一切都是個局。引他上鉤的局。

女孩用手輕輕撫過刀鋒,一抹遺憾閃現:「其實我都了解,你從來不曾愛過我,但是可以陪在你身邊我很高興,真的。就算你有了其他人,但是如果我沒發現,我可以假裝一切就和從前一樣。昨天,是我崩潰的時候。那女的直接打電話來找你,我跟她說我是你女朋友,她匆忙掛斷電話。你沒有跟她說過你有女朋友吧?」

男孩瞳孔瞪大:「不,妳聽我解釋,我沒有......」女孩眉頭微皺,將刀抵上男孩喉管,男孩立刻噤聲。女孩雙眼迷濛,失焦似的:「我不聽你解釋,這樣我又會心軟,一次一次的原諒你,再一次一次的被你傷害。我沒那麼傻......」女孩如夢囈般喃喃自語,重複著同樣的話。雜亂。瑣碎。

將刀鋒輕輕滑動,男孩雪白的頸上突兀的出現一道紅痕,女孩看著男孩的脖子,像欣賞藝術品一樣,審視著:「就讓我們把一切結束吧?不會痛的,你將會成為我的收藏品......」「......!」男孩像被蛇盯住的青蛙,一動也不動。

「我們就從這開始好了,」女孩用纖長的手指細細滑過男孩跳動的頸動脈,男孩感到一絲戰慄,「從這邊切下去,不用太深,血就會嘩啦像噴泉一樣湧出,燦爛得宛如紅蓮之花,很美吧?」女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希望男孩應答。

男孩這時才真切感受到一股危機,這女的瘋了!她真的想殺了我,而且她也一定會這樣做,還樂在其中!不知是藥效退了還是腎上腺素狂飆的結果,男孩突然發現自己可以動了,她也來不及細想,一巴掌就往女孩打去。女孩被這出乎意料的巴掌打中,倒向一邊,臉上寫滿震驚。

「妳鬧夠沒有啊?莫名其妙!神經病,瘋女人!這麼想要分手啊!」男孩不知是過於恐懼亦或是心虛,對著女孩如此大吼。頭又感到陣陣抽痛,男孩明白藥力沒有完全消退,他跌跌撞撞衝出女孩家裡,隨手攔了輛計程車,胡亂掏出身上所有紙鈔:「司機,麻煩木柵路三段,到了之後請把我抬下車,放路邊就好。」男孩又昏過去之前,最後想到的是女孩那瘋狂、哀戚的眼神,心猛然揪緊,最後失去記憶。

女孩坐在地上,手理仍握著那把刀,男孩出去已經十分鐘了,她還呆呆坐在地板上,回過神來才發現淚已流滿雙頰,男孩奪門而出前的話依然在她耳邊不斷迴響,在她身上重複畫下一道又一到的傷痕。「為什麼?不管我怎麼努力,你就是不會再多看我一眼?我要的只是你的關心,你連這一點溫柔都不願給我嗎?」女孩不斷自問著沒有問題的答案。心好痛。好痛。

「分手啊!」想起男孩說的話,女孩心又猛然抽痛,原本淒楚的眼神慢慢轉變,取而代之的,是瘋狂、是憤恨、是不平。「如果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女孩微微冷笑,執起她手中的刀,踏入昏黑的夜色當中。

「唔,痛......」男孩被粗暴的丟下車,揉揉脖子後,站起身子。慢吞吞的摸出家裡鑰匙,藥效剛退,什麼動作就和默劇電影一樣,轉慢再轉慢。懶懶的走進家裡,又一次的受到驚嚇,女孩正坐在沙發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但男孩可以從笑意中感覺到那股殺氣,轉身想逃,身子不聽使喚的又癱軟下來。「又見面了,哼?」女孩優雅靠近,從容抬起男孩下巴,冷傲、絕殺的美。眼前猛然一黑,男孩又昏過去,最後意識心想:「這次真的完蛋了......」

女孩輕柔的卸下男孩所有衣物,一樣執起她的刀,從容不迫的在男孩身上比畫著:「嗯,從頸部到腹部,最後是小腿。」不帶有一絲躁進,女孩一刀劃開男孩頸動脈,鮮紅色的血液緩緩流出。拿出毛巾,女孩手法純熟的墊在男孩身下,輕輕擦去男孩鎖骨滴到的血:「我要你,是完美的。」

接著,展開了一場女孩稱之為「藝術」的,單方面屠殺。男孩有數次痛醒,無奈嘴巴被塞住,只好瞪大布滿血絲的眼,激烈的抽搐、嗚咽。不管男孩反應多劇烈,女孩總是自得其樂的哼著歌,完全忽略男孩所發出的一切聲音。

當女孩覺得滿意時,終於停手。男孩,當然活不成,早已被肢解成數份屍塊。女孩伸手捧起男孩仍然溫熱、滴著血的心臟,慢慢靠在自己心房,細聲道:「我們兩顆心,會永遠在一起,你再也不會背叛我了。我們要一起好好過。」

這時,女孩手機傳來簡訊聲,女孩打開來看,竟然是男孩寄的。應該是預先設好時間,現在才寄過來,女孩打開一看,是一封很長的簡訊:「詩,生日快樂!我們在一起也兩年了,人生這麼長,我後來才發現妳一直陪在我身邊,我真的很感動。交往這麼久才明白,妳才是我該好好珍惜、好好保護的人。我之前都太傻,不懂得真正的幸福就在我身邊。我最近都比較疏遠妳,妳一定也發現了,我其實是想和朋友給妳一個生日驚喜,希望你不要生氣才好,我們一後一定要一直快樂的走下去喔!   愛妳,宇。」

淚,一滴、兩滴,滴在女孩手背,女孩看到一半早已泣不成聲,她凝視著手裡的心臟,突然覺得自己很愚蠢,又一次舉起刀,往自己身上緩緩劃下......

結語:每個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所認知的事也有所不同。我不要求別人,只苛求自己,不要把自己所認定的事情當成唯一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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