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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離開之前:思念的重量

      在我離開之前,該說些什麼呢?

      我想了很久很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因為啊,想說的話太多,眼前的人卻又太少。而且正因說不出口,才會讓那些早該搬離心底的話,一直屯積在某個角落吧。

      有人說,靈魂淨重21公克;那麼,思念一定是太貪婪,才會讓本該輕渺的靈魂變得如此沉重。

      是的,我在思念。思念那些見不到的人,思念那些已成過去的美好,思念那些本該言明、最後卻在時光長河中被沖刷掉的情感。

      關於那些我思念的,親愛的你是否還記得?

      如果你忘了,那就忘了吧。說到底,執著地把那些事記在心裡,只是我一個人的堅持,你無須記得,更無須介懷,因為時間對某些人來說,能沖刷掉的到底有限。我只是比較不幸,成為那少數人中的一個而已。

      原來有些事再簡單不過,只是輕輕喚著你的名字,嘴角微揚的弧度便清晰地告訴我,關於我從未忘記過你這件事。

      我該慶幸吧。我想。

      因為走到最後,我心裡還有思念,而不是空蕩蕩的一片,像我遇見你之前。

      是的,我記得,我還記得。縱使我們已經長大,縱使我們已成過去,縱使我們早就不再是「我們」……那些永遠,還停駐在我心間。

      記憶說,離開我吧。帶著我,妳一輩子都離開不了。

      親愛的、親愛的。我喊,一遍又一遍,但從黎明到黃昏,夕陽到月夜,你還是聽不見。只留下我一個人,看著南方的海,聆聽海風的孤寂。

      我起身,拍拍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塵。該是離開的時候了,而我甚至不知道將要離開的是什麼。

      記憶沒給我答案,只是再度對我的心說話:人,總是要向前看的。於是我很聽話地轉過了身,卻發現眼前再也無路可走,彷彿在宣示我死心不息的可笑。

      既然如此,就請你在這場茫然的別離之前,容忍我最後一次的任性吧。我知道自己早就失格,但親愛的你啊,你該明白,在愛情裡,我永遠只是幼稚的小孩子。

      說到底,我只不過想在一切結束以前,說一遍我曾經不明白,在時間洪流中漸成過去的,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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