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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馬】微甜的守候

陰雨綿綿的上學日,總會讓人聯想到某人的笑容

讓人感覺到有點不可理喻卻依然沉溺其中的那一種

只不過作為一個青梅竹馬,那種關係是不可能的

畢竟...我們在表面上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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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學時候的擁擠人潮總是很讓人喘不過氣

  許多來來去去的人牽著手,或是跟好朋友一起放學

  三不五時就會有人投以好奇的眼神看過來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有人注意到我這裡

但在許多星星之前,我必須等待那顆流星經過

  「小雨~等很久了嗎?」

  出現了,在人群中出現的穿著運動服的她

  那個臉上總是掛著十五度微笑的女孩朝我揮揮手

  「我剛來,妳今天也是mvp嗎?」

  我們肩並肩的走著,走在人潮洶湧的放學路上

  在空氣中我聞到一點點帶著乳液的汗水味

  她開心的點頭,接著自然的牽起我的手

  原來...是把我牽到比較沒有人的那一邊

  我喜歡她的體貼,也有點失落

  「今天平手啦平手,妳呢~今天順利嗎?」

  我搖搖頭

  隨後從背包裡拿出那張只寫了標題的隨堂測驗紙

  因為太過於空白,還成為我的塗鴉畫紙

  「沒關係~我知道妳很努力了,我肚子好餓喔...我們去吃點東西」

  學校附近的美食街,是學生常常聚集的地方

  因為是放學後,所以總是會有很多高中生

  今天也一樣,有很多日晴的朋友跑來打招呼

  「好巧~妳也來吃東西」

  「對呀   我跟我好麻吉來吃點心,她叫做小雨   是我一起長大的好姊妹」

  「喔~妳好   可以跟妳們同桌嗎?」

  我僵直的像個木頭人,而日晴則輕輕的看看我

  一邊跟朋友聊天的同時,輕輕握住我的手

  日晴看著我,我們恰好正看著彼此,

  她用唇語告訴我“交給我”

  「我朋友比較害羞,這樣會很不自在,不如下次有機會在跟妳們約」

  我很感動,同時也湧上一股內疚

  如果不是我這麼的異類,她也不用為了我這麼做

  也許我們能夠一起開心的聊天,或是當朋友也說不定

  “真的不要緊嗎?其實妳可以不用管我”

  我用筆寫在剛剛的隨堂測驗紙上

  默默的、靜靜的   日晴楞了一秒鐘,然後也拿起筆

  在上面畫了一個長了三根頭髮的笑臉~

  「雨小姐,我們認識了多久,交朋友都有個優先順序的吧,我先邀的是妳耶~不是她們」

  只有她在的時候,我才可以自在的說話

  這樣的她是好朋友,卻也讓我產生了疑惑

  她們班為了下周的籃球比賽在加緊練習

  有時候我必須一個人回家,有時候會碰見其他人

  我想自己不能成為她的困擾,要堅強起來

“   嗨,你好”

“嗨,我叫做小雨”

“你好,好久不見”

放學的時候,我試著在人群中練習該如何表達

在心裡說、小小聲的說、或是寫在紙上避免忘記

有很多的人不理解我到底為什麼不說話

老實說我自己也是,除了家人和日晴以外

我幾乎很少說話,也因此很自卑

「嗨,妳是日晴的朋友?還記得我嗎?」

映入眼簾的人有著可愛的笑容,綁著清秀的馬尾

我記得她,她叫做若崴   是日晴的同班同學

「......」

「呃~哈嘍   妳有聽到我說話嗎?」

我僵在原地,嘴巴像鑲了鐵一樣開不了口

眼睜睜看著她的表情,從愉悅到疑惑   最後則是不愉快

「妳是不是不喜歡說話~沒關係   我以前也很內向」

沒有我不是內向,但是我就是開不了口

看到我一直像個雕像一樣處在原地,

她向我揮揮手道別,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小雨!」

我聞聲回頭,那個大汗淋漓的女子朝我飛奔過來

「妳不是在練習嗎?」

此時的我一掃剛才的陰霾,自在的跟日晴說話

眼角餘光看見若崴用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是叫妳要等我嗎?」

「我想說妳在練習,不想要給妳壓力」

剛剛轉身離去的若崴聽到日晴的聲音又折了回來

眼神在我身上不安的看了幾眼,我心裡有股預感

和藍天不互相匹配的烏雲密佈的第六感

「日晴~我有事情要跟妳說,不過只能單獨」

我向他們揮揮手道別,然後逕自走回家

我不知道若崴會跟她說什麼,也不想知道

回到家之後,我打開電腦試圖玩遊戲打起精神

比起線上遊戲,我比較擅長單機遊戲

因為和電腦打交道,不需要那麼多的壓力

叮咚,一聲響亮的訊息窗出現在遊戲的角落

“妳還好嗎?”

是日晴傳來的訊息,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很好”我本來想就這麼打上訊息按下送出

卻被她接二連三的訊息給嚇到了

“剛剛若崴跟我說「她覺得妳有點高傲」”

“不過我臭罵了她一頓”

“別人不知道妳的狀況沒關係,那是他們無知”

“不過我們是青梅竹馬,所以妳不用擔心”

“焦慮這種事情,是沒辦法隨心所欲克服的”

看到這一連串的訊息老實說有點莫名其妙

不過卻出乎意料的感動,隨後   我畫了一張圖畫

是最喜歡的皮卡丘當作感謝的回覆送給她

我打開遊戲想繼續攻城掠地,日晴傳了通語音過來

「小雨,妳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最愛妳了」

後來,我也錄了一樣的內容送給她,

唯獨將我的名字給替換成她的

我反覆聽了很多次她的這一通語音訊息

雖然我覺得她應該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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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第一次說話的時候,那天也是個雨天

我有些緊張,不過雨聲微微舒緩了這樣的情緒

她看到我沉默的模樣沒有責備,反而微笑對我說

「沒關係,等妳願意跟我分享的時候在說就可以了」

她對我笑,很少有人在面對我的沉默之後

還願意對我笑的,從此我就很嚮往她的微笑

我會和她待在一起,也許沒辦法說話就寫紙條

漸漸的,我們相互依賴成為青梅竹馬

就只有我,能看見她私底下愛抱怨、負面的那一面

「請問,妳們班的秦若雨在教室嗎?」

高中的班級很多,所以我和日晴不同班

每一堂下課就成為我練習說話,卻又失敗自責的時間

「若雨,有外找喔」

我以為是日晴來找我,所以毫無準備的走出教室

他是二年級的學長,手上還拿著一張信紙跟餅乾

不會吧?告白?那確實是告白,但不是給我的

「聽說妳是日晴的好朋友,妳可以幫我轉交給她嗎」

  我沒有回應...但不只是因為緊張,而是腦袋一片空白

  學長看我沒有拒絕就把東西塞到我的手裡

  我看著那一盒餅乾和信紙,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告白

  淡淡的、酸酸的,如果我就這麼交給日晴的話

  我們之間還會這麼要好嗎?她們會在一起嗎?

  那天的放學後,我在一樣的地方等她

  從人潮洶湧,等到日薄西山她都沒有出現

  我朝學校裡望去,才看到姍姍來遲的身影

  「妳來遲了,今天打得順利嗎?」

  我問,她大氣喘得停不下來,看來是打得很辛苦

  「10:9險勝,不過我不是很開心」

  「怎麼了?」

  「我最重要的朋友沒有來看我打球。」

  我瞬間噴笑,那堂課剛好是嚴老師的數學課

  下課十分鐘也會用好用滿的那種嚴

  「我說一個名字,希望妳息怒   嚴瑞和老師」

  「好,我原諒妳了」

  這是我們學校的一個文化,只要有事情耽誤了

  說出嚴老師的名字多半都能得到原諒

  因為,把時間用好用滿是他最為人詬病的特色

  「小雨我肚子餓了,我們找地方去吃東西」

  「等一下!」

  我叫住她,然後拿出一張粉色信封的信紙

  還有一盒剛買的巧克力,

  「哇哇~這是妳收到的情書嗎?」

  「今天...有人讓我轉交給妳的,回去在看」

  「為什麼?」

  「萬一是情書,我會受不了耶」

  我們邊走邊笑,此時路上已經沒有多少人

  只有剛整理書包回家的籃球隊隊員,還有小狗小貓

  我們一起去吃了貢丸湯,她吃貢丸我喝湯

  吃完了這個大食怪還多點了一碗乾麵吃

  我們像平常一樣各自回家,只有我神經兮兮的

  一下子打開電腦,一下子又關上螢幕

  連媽都問我到底怎麼了,接著我收到她的訊息

  是不知道該不該點開的語音訊息

  「我是個很老套的人,明天放學後在大門口第三課樹下,我有話有跟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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