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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章(鹿鼎記/玄桂同人)

坐在身邊的康熙,忽道:「小桂子,我有許多妃子,你也有很多老婆…」

「不多,不多,就只有七個而已!比起小玄子有三千個佳麗,小桂子老婆很少,極少極少,少之極矣!」怕康熙又亂吃醋,韋小寶馬上辯道。

康熙瞪了他一眼,道:「我哪有三千個妃子這麼多?你當御前侍衛這麼久,還不知道有多少妃嬪?」

韋小寶認真數數,各級妃嬪上上下下好像就是三十人左右,疑惑道:「不是說皇帝都是後宮佳麗有三千人的嗎?我以為你年紀還輕,一下子娶不了這麼多,會慢慢補回來的。」(康熙在位六十一年,有紀錄的妃嬪全數約五十人,當然不是一次過娶的,所以不同年份宮裡妃嬪人數都會有點不同,記憶中還有幾個是早逝的,也有幾個是晚年才立的。)

康熙失笑:「他媽的,你以為我娶那麼多女人回來幹什麼?總之沒有斷嗣危機,也就夠了。妃嬪太多,既要顧全雨露均施,又要小心不能讓外戚坐大,煩都煩死了!」

韋小寶眼珠一轉,心想老婆太多確實麻煩,小玄子雖不像自己一樣會被老婆們管這管那,可是他很忙,還要應酬一堆女人,的確辛苦,點頭道:「那麼就別娶太多了。」

「如果我真要娶三千佳麗,冷落了你,你要怎麼辦?」

韋小寶怔了怔,道:「那…也沒怎麼辦…」在他心目中,康熙的妃子跟自己完全不同,既沒想過康熙會為了妃子不理自己,也壓根兒沒想過要跟妃嬪們爭風呷醋,最大顧慮是康熙醋勁太大,容不下他的七個老婆而已,實在不明白康熙為何有此一問。

康熙看著韋小寶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也猜到他心中所想,不禁嘆一口氣。在韋小寶心目中,所謂愛戀到底是什麼回事,實在耐人尋味,大概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能讓他自覺地對自己依戀牽掛,對於二人間的親熱也終於自願接受,已經極為難得。轉念又想,這樣也好,要為了韋小寶冷落後宮實不可能,他不會有獨佔自己的念頭,也省卻許多麻煩。

康熙伸臂環著韋小寶的腰,把下巴擱在他肩頭上,低聲道:「小桂子,把你的老婆們接回京裡吧。」

韋小寶聞言一驚,心想小玄子之前不是對老婆們大吃飛醋,還說不准他以後見她們的?自己既然決定留下陪著他,那就讓老婆們留在大理,反正大部分家財都留了給她們,沒有他應該也會過得很好,至多過一陣子再差人帶些銀子過去。大理好在山高皇帝遠,就算小玄子醋勁再大,勢頭不對時老婆們也有時間開溜。

「不用了…」

「你放心,我不是要對她們不利。我只是想,我不可能老是在你身邊,要你孤零零一個人的,也是不對。我有妃嬪們,你也有老婆們,那麼大家扯個直了。」

「皇…你不介意嗎?」幸好來得及改口。康熙說了,私下不許再叫他皇上,不然叫一次罰一次,懲罰的內容…他雖然不怕,不過罰得太多還是很要命的。

「說完全不介意是騙人的,不過世間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回來留在我身邊,也算是難得的天從人願了。就好像父皇的事,雖然他不肯回宮,也不願見我,但我知道他活得好好的,總比以前以為他死了的好。」

韋小寶聽得似懂非懂,眼珠一轉,道:「南方溫暖,就算冬天也不像京城那麼冷。尤其是我娘,根本住不慣北方的。我問問她們要不要搬回來,她們未必肯來陪我的。」小玄子不知道轉了個什麼心思,還是留個餘地,勢頭不對就說老婆們不願來好了。

康熙又怎會不明白他的花花腸子在轉些什麼念頭,道:「隨便你吧,總之小玄子答應你,無論如何不會對她們不利,要不要接來你自己考慮。」低低的道:「我已經明白,捏得太緊,到頭來捏破了,終究也是兩手空空。」想想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會這樣小心翼翼的揣摩著自己的意思,無法開心見誠。一時感觸,不由得心灰意懶。

韋小寶心中一喜,康熙要不根本不答應,否則應承的事,絕不會做不到的,這就叫做皇帝金口,十足真金,看來真的可以放心了。後又察覺到康熙話裡的蒼涼之意,感到他疲憊地倚在自己身上,不由得跟著心裡一沉。明明朝中沒聽說有什麼事,說了半天,到底是因為他的老婆們,還是妃子們鬧心?回身抱著康熙,道:「小玄子,什麼事情不高興了?如果不想見到我那七位夫人…」

康熙嘆了口氣,一掌牢牢固著他的後頸,另一掌沿著他的背脊揉按,從衣服下擺伸手進去,隔著褲子揉搓著他渾圓的臀丘。手掌燙熱的溫度,隔著衣服傳到皮膚上,讓韋小寶身子一酥,軟在懷裡。康熙輕喙他的耳珠,舌尖輕逗耳廓,含糊道:「嗯…不關她們的事。」

韋小寶輕喘一口,翻翻白眼,心想:「他奶奶的,原來是發情!」回京之後,康熙每隔十天八天就會找他一次,雖不算很頻密,但居然比任何一個妃嬪都多,實在出奇:「都回到京城來了,雖然沒有三千佳麗,總算有三十佳麗,找我的次數也不算少,怎麼還慾求不滿?」轉念一想:「對了,那幫妃嬪是什麼…龜秀,只會裝模作樣,不會討好男人。」記得陪小玄子通宵處理公事時,總會有些妃嬪送什麼蓮子百合燕窩,雪耳燉雪蛤之類的來,然後哼哼唧唧的臣妾這樣那樣的說一大堆文縐縐的話,康熙總是溫言勸慰,就算不想吃,也會很給面子的在那些妃嬪面前喝個幾口。等人走了,就統統進了韋總管的肚子。康熙不喜浪費,這種東西又不便賞賜其他人,有時一晚下來四五碗,真是吃到撐死。

「要送湯,就應該送迷湯,這幫女人到底懂不懂啊?喊個幾聲好老公、好皇上,唱唱十八摸或者相思五更調,大灌迷湯,這才叫好。是了,這些女人都跟公主那小娘皮一樣,出嫁前在家裡只會耍潑,來到小皇帝面前就裝高貴。難怪那些貝子貝勘,被婊子拋個媚眼,一個個馬上口水答答流的骨頭也騷,好似這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嘖,全部都不會逗老公開心,去到麗春院還不被大棒子趕出來?就連公主那潑辣小娘皮也懂得有時給我搥搥腿,叫幾聲好主子來過過癮!對了,因為公主是老婊子的女兒,這個龜秀是半個西貝貨,所以才會。」想想那三十佳麗當真無味之極,難怪小皇帝慾求不滿時,居然來找他這個男人,也不願去後宮轉轉。

「喂,你不專心到底在想什麼?」用力一抱,把人抱坐在自己腿上,看韋小寶雙眼精靈,面泛桃花,不禁把唇緊貼上去,一陣熱吻,等韋小寶氣喘噓噓,才把唇移到嘴角輕啃,問道:「剛才在想什麼,說。」

韋小寶被吻得雲裡霧裡,噴在面頰嘴角上的溫熱氣息更叫人腦裡發暈:「我…在想小調…」

康熙微覺奇怪,道:「什麼小調?」順手解了他褲頭的帶子,手一下就伸進去,貼著微涼的股肉摩梭。

韋小寶被逗得糊裡糊塗,就輕哼著那幾乎由出生開始就聽著母親哼的小調:「一把扇子七寸長,一人扇風二人凉…」

正奇怪韋小寶根本不識字,何以會想著什麼小調,原來居然是這種調情小曲。康熙有點好笑,道:「挺好聽的,還有呢?」韋小寶伶牙俐齒,語音清脆,這時情慾已生,聲音暗啞反而媚人,聽著又是另有一番滋味。

貼在自己耳邊的溫熱呼吸間的幾聲悶笑,就像打雷一樣隆隆的在耳邊響起,那不知怎麼就把自己衣衫解開的手貼在胸前游移,掌心慢慢的、輕輕的磨擦已經挺立的乳尖,那種隔靴搔癢的刺激,讓慾望一層層騰升,令韋小寶情不自禁的在康熙懷裡蹭著。

察覺韋小寶已經動情,康熙一邊把剩餘的衣扣解開,一邊吮著韋小寶的頸子,輕聲道:「小桂子,再唱點來聽聽。」

「一啊摸…二啊摸…摸到…摸到姐姐…頭髮邊…」韋小寶身子難耐,唱得斷斷續續,心想老子應該是抱著粉頭唱十八摸,現下居然變成老子一邊被人抱著在身上摸來摸去,一邊還要唱十八摸,這可說是生平未有之奇。

康熙嗤的輕笑出聲,快速扯下韋小寶身上外衣和寶衣,剩下的單衣也是門戶大開,轉身把他放在塌上,身子輕輕覆上,手在他鬢邊輕撩,額抵著額,學韋小寶的腔調,帶著笑意哼出:「一啊摸,二啊摸,摸到小桂子的頭髮邊…這樣對吧?」

韋小寶哭笑不得,心道:「原來被人抱著還要唱十八摸不算奇怪,皇帝亂摸老子,跟著老子唱十八摸助興,那才真是大大的出奇!」

「繼續唱,反正我以前就聽你府上親兵說過,你平日常常一個人時也會唱。這調子叫做十八摸,你現在才唱到第二摸。」想起自己當時聽到也覺好笑,調戲女人時唱還明白,自個兒一個人到底有什麼好唱?想來大概是不懂什麼其他娛樂,無聊時就哼自己最熟悉的曲兒解悶吧。

身上被康熙挑逗得好像有團火在體內悶燒,想煮沸它又差得遠,想涼下來又沒可能,韋小寶不禁窩火,暗操:「你要上就快上,還唱什麼小調?那幫妃子不會唱,自個兒不會去窰子找幾個粉頭,來大唱特唱嗎?賞一百兩銀子,包準那些粉頭會把古往今來東南西北的小調一古腦兒全部唱了!」

手沿著額角撫摸,在他腮邊摩貼,手指捏著他的耳珠搓揉:「三啊摸,四啊摸,摸到小桂子的耳朵邊…」輕輕一捏,道:「是不是這樣?」另一邊指尖輕拂,在他乳尖上擦過,韋小寶不禁啊的一聲,身子彈了一下,突然叫了出來:「不對!」

康熙也不著惱,指腹在他乳尖旁慢條斯理的打著圈,輕聲道:「不對麼?那你來唱給我聽。」

韋小寶肚裡暗把康熙的十八代祖宗都操遍,想想之前也是百般挑逗,老是把他引逗到慾火焚身。偏生小玄子是他媽的能忍,從不急著上,老是叫他難受得要命。

韋小寶喘著氣,道:「是香腮邊…小玄子…小桂子投降…」心想他就是想讓人投降,降就降吧,反正老子能屈能伸,轉眼又是一條好漢。

「我不過想你唱個小曲來聽吧,又沒欺負你,投什麼降?」康熙挑眉瞧著他,嘴上順從,嘴巴卻撅了起來,哼哼,這猴兒口降心不降。用膝蓋頂開他的雙腿,手掌下移,由褲頭伸過去,手掌輕輕把玩他的小球,手指卻在囊袋後平坦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按著,道:「來,唱吧,我喜歡聽。」

下身被他弄得又酸又沉,偏偏又不由自主的想扭動,把慾望蹭掉。韋小寶只覺一夥心在胸口裡跳得亂七八糟,粗喘著氣緊抱著康熙,忍不住的呻吟:「唔…嗯嗯…小玄子…啊…啊…」

溫熱的唇貼在自個兒腮邊摩擦,濕軟的舌頭有一下沒一下的舔著,燙熱的呼吸噴在頸間,惑人的聲音在臉旁輕哼著:「三啊摸,四啊摸,摸到小桂子的香腮邊…唔…好香…」被鬼迷似的,自個兒昏昏沉沉、斷斷續續的跟著他哼,也不知最後哼到第幾摸。總之韋小寶再醒過來時,發現自個兒枕在康熙大腿上,踡在軟塌上睡,身上清爽明顯是清理過了,還密密實實的蓋了條軟氈。

看到康熙手邊還擱著一叠奏章,手托著額頭打盹,就小心翼翼的起來,把軟氈蓋在他身上,只是一觸到康熙,就馬上驚醒了他。

韋小寶勸道:「你回寢宮去睡吧,已經快天亮了。」

康熙把人帶入懷裡,道:「反正快早朝了,不如在這裡歇一會兒,而且在這裡,你也能陪我。」

韋小寶也明白,於是馬上把軟塌上的奏章和小几都搬開,讓康熙可以平躺下來。康熙拉他一起睡,他也就順勢躺在他懷裡。

耳畔是緩慢而有韻律的心跳聲,頭頂忽然傳來康熙的聲音:「小桂子,你真的已經回來小玄子身邊了麼?」

韋小寶心裡一酸,抱著康熙的腰,輕聲道:「對,小玄子,小桂子已經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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