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功能「收藏作家」上線啦!
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5章:霧中最後的生命

      生命是寶貴的。

      埋沒於心底,那分回憶已經徹底淡忘。她有著一頭長髮,脆弱而漂亮的黑色秀髮,時而令父母擔心女兒嫁不出去。

      只是不知因由,這些東西的形象已經變得淡薄──

      “為何……”

      回憶是沉重的過去。

      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不論在何種時代、套用於權力地位的皇帝身上,還是街角寂寂無名的小乞丐──每一個生命都是擁有記憶,那怕她只是艘金屬轉化的怪物。

      她也會有屬於自己的記憶。

  

      「XXXX,對人處事絕對要──」   

      沒有臉孔的老婦人叮囑,語重心長地希望那個她明白男女關係之事。

      「XXXX,再這樣下去……」

      沒有臉孔的老頭子嘴角下垂,那張臉容充滿慨嘆,沒有神氣的瞳孔看著她。

她是誰呢?

      有著一頭長髮,即將成為人們利用的棋子,戰場上的女性如今躺在兩個老人面前。

      她究竟是誰──

      事實上,昏迷的人不知道這生命所擁有之物。

名為惡夢的悔疚。

      埋沒在此處的東西,全是屬於「她」的寶物。

      然而老婦看起來只是一個人型生命,老頭子也是相同模樣。至死……也沒有人可以記起,猜測自己殘缺的回憶中一切是甚麼東西。。

      生命是寶貴的。

      那麼失去了所有一切,其意義最後是甚麼?

  

      “艦娘──是代替我們保家衛國的存在。”

      那是人們的囑咐,就像是尊拜佛陀的信仰般崇敬這些女人們。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真正保家衛國的士兵。

      她們也將遇上利用自己的人,那一個人是年輕的、善於指揮的人,名為提督之人。

      那個看起來只有二十來歲,穿上令人敬重的海軍制服。雖然初次見面時有種陌生,但是相處起來,制服與外觀也不過是人類自己對別人強行加上的形象而已。

      她們同樣有著這種感情與記憶不斷產生。

      而統領她們的人是「岡村大佐」,這個身分出現於鎮守府──橫須賀以來,戰況並沒有任何轉變……

      回憶是沉重的。

      對失去了所有事物之人而言,任何事情也只有感到悲傷。

      一切痛心,令人無法正視的幻燈片。

      所有回憶只是存在於少女過去、包括自己的影子。

      一切都只是少女心中,最難以割捨、受盡萬人敬仰的年輕身影──即使現在的她已經明白,一切只是想法過於悲哀而已。

      「提督──」

      死亡這種抽象概念在兵器心中,只屬於廢棄與不能使用的代名詞。

      她們不是生命。

      只是需要遵從指令,以武力掃蕩「怪物」的類人型存在。

      這就是她們仍能活著的理由。

      所以即使失去了一個,科學家們還是可以透過基因操作,以金屬與器材組成一個新的艦娘,彌補出現的空缺。

      不論失去了多少,一口氣沉波上萬艘戰艦。

      人類就是總有方法填補他們的需要。

      這是海面出現了深海棲艦以來,世界各地知道的事實──包括她,所有的艦女人也明白事實。

      卻只有他把她們視為同伴,盡可能減輕戰鬥上出現的傷害。也是各個鎮守府中戰績中最彪炳,卻又是無必要的能幹將才。

      只因為變成了廢鐵、壞掉的女人,人類還是有大量替補方法把她們復活過來,換言之就是一種工具,永遠不會消耗殆的人肉靶子。

      “回不去了。”

      她是明白死亡這番說話在生命身上的意義。

      自己將會再也看不見任何人,感覺不到日常生活的實在,包括那一個鎮守府內的一切,還有剩下赤城,僥倖活下來的正規空母繼續以秘書艦身分代替提督工作著。

      回不去了。

      年輕的性命本來就是一文不值,短短的數十年生命終有燃盡一天,只是她們比較特別,結局只有浮在海面上,成為僵硬而冰冷的廢鐵。

      裸露著身軀,回歸到海水中。

      回不去了。

      有些事情需要一點點的犧牲,才能為更多人換來美好日子。那是政治上教會人們的大道理。

要是沒有人當上士兵,那麼外來侵略者必定會征服全日本讓國民飽受奴役之苦;沒有人執起武器作戰,深海棲艦的炮火必然奪去無數家庭。

      這些教育都是別人灌輸的知識,即使結局是所有人也會忘記自己的存在。

     

      能夠減輕提督的苦惱,為作戰帶來一點點優勢。

      是她們艦娘離開「塵世」以來,便需要學會的殘酷現實。

      沒有自我,成為一種強而有力的兵器,保護沒有能力戰鬥的人才是她們從開始至今仍然記著的偉大理想。

      支撐軟弱的人民,成為他們堅盾,如同軍隊古訓般盡忠而死是軍人天經地義的職責──

      但……一旦明白到生命的珍貴,直至失去身體,她才明白長門的本意。

      “我們想回去。”

即使那種生命只是虛幻,別無任何意義。

  

      「軍人是保護自己國家的平民,絕對不能拿著武器對準他們!」

      昔日教官的訓話至今仍然歷歷在目,站於起重機天秤高端上,足以俯視地面上數之不盡的人頭,即將踏上戰場的「人們」。

      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即將成為兵器的少女。

      弱不是問題。

  

      吐尼一點也不弱。

      這是她擁有了這個名字以後得到的覺悟。

      是因為長門小看自己實力的嘔氣,還是表達了重巡在那種關頭,天色未入黑的情況下,她們是無法扛起殲滅敵人的重任……何況那種情況是玉石俱焚。

  

      往往正因為習慣了肉身,它所帶來的遲鈍才讓她沒有注意到現實──

      軟弱不是一種罪孽。

      生命是寶貴的。

      即使她也是金屬,在無止盡的戰鬥中還是隨時可以找到替補──

      長門。

      曾經是日本國民中人人敬仰的象徵,她所希望的結果可能只是只有剩下一個也好,至少讓擁有著井口裕香這種甜美聲線的女孩子回到去鎮守府,回去那個提督的身邊。

      至少可以分擔戰敗所壓到他雙肩上的沉重負擔便好。

      “他所喜歡的人中至少還有一個孩子能回來。”

      可是……生命是寶貴的。

      每踏錯一步路,那麼結果只有注定失敗,輕則身敗名裂、重則失去生命。

      正因為這個艦娘與深海棲艦作戰的舞臺上,她們的生命像人類般只有一次機會,失去了生命也就是等同於失去了選擇權利。

      唯一只有無奈地接受生命的結束──

      當她失去生命一刻已深切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世界的時間與現實卻讓她沒有任何選擇權利,也無法回到過去告誡自己將來會發生何事。

      “提督……一次也好,讓吾輩可以成為你的支柱,比一航戰更要重要的存在。”

      這個幽暗的靈魂國度中,少女嘗試憑藉自己的意識舉起雙手似是試圖抓緊前方一種看不見的幻想,那是一種如同天堂向人綻放的最後光明。

      「是利根型一番艦,活過來了!那孩子撐過了幅射,活過來了!」

      抓著少女的手。

      年老,蒼桑的老頭子究竟是因何喜極而泣,他雙手緊緊握著蒼白而且拿有那個長滿鐵鏽的粉紅色鎖頭──

      利根迷朦的視線之中,只有望見那身厚重保護衣,年老男人透明玻璃面罩下……

      他只是因為自己發現已經快要變成冰冷金屬的女性而流著男兒淚……雖然相隔著衣物,任何舉動在這個冰凍、而且充滿核幅射污染的南方海域是無補於事。

      而且現在冷得足以讓任何生物也喪命,老頭子卻像是老父親看見女兒般,意圖把艦娘不需要的感覺傳遞過去,在酷寒中利用那數十塊暖包覆蓋如今全身赤裸裸,已經沒有知覺的金屬軀殼上。

      利根無法開口,依稀記得這張臉孔似曾遇見──意識卻敵不過疲倦再一次昏死過去。

      生命是寶貴的。

      如同歷史之中白髮老頭,只能目送黑頭人獨自踏上可怕的戰場上。

回書本頁

猜你有興趣的書

軍事戰爭/災難冒險
止戰之聲 顥玥
戰爭不是一種科學遊戲,也不是國與國之間的競爭,而是一種「暴力 ...
軍事戰爭/災難冒險
當地獄沒有更多的空間,死人將在地面上行走 kokomila
從penana搬運中:http://www.penana.c ...
軍事戰爭/災難冒險
旭日 時尚玩咖
主要背景時代是二戰日本1940-1943 ,由第一人稱架空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