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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的煙裡有大麻對不對?

於是,祂們用神明自古以來所使用的方法,也就是直接進入。

「敢問您是幹陰陽?」二郎神看著屋內唯一一個人類,問道。

王重陽,或著該說幹陰陽,他的表情很臭,眉頭都皺成一塊兒。

「這是非法入侵。」陰陽說話的時候,目光沒有移開,同時,手已經摸到桌下,握著菸灰缸。

哪吒搖頭,說了一句大實話:「我們不守人類的法。」

「……」陰陽覺得這兩人有病。

「你們是誰?從哪知道我的個資的?買來的?」陰陽警惕著,不敢大意。

敵人有兩個,要先解決誰?

「我是二郎神,他是哪吒,玉皇大帝說的。」二郎神說。

「……」這兩個太過一本正經,搞得陰陽懷疑自己才是有病的那個。

「……那,請坐,我去泡茶。」陰陽起身,不等人回話,就走入廚房,手還緊抓著菸灰缸。

一到廚房,陰陽用厚重的紫砂壺泡了茶,並在裡面加入安眠藥後便走出來,手上的煙灰缸已經放下,換成一個好抓握的玻璃汽水瓶,和茶一起放在托盤上。

必要的時候,紫砂壺也能當鈍器。陰陽這樣想。

回到客廳,就見這個貌似中壇元帥的可疑人士在玩弄桌上的衛生紙,將紙撕成絲狀,不時還讚嘆說:「這個可比天女的衣衫還要薄啊。」

「……」弱智。

看到陰陽倒茶來,哪吒便放下手中的衛生紙,主動接過,嘴上還說:「不用那麼客氣,陰陽大人,我們不吃人間的食物,茶水也不需要。」

「……」那倒是早說啊,害我浪費安眠藥。陰陽忍住不翻白眼。

「我們是受玉皇大帝的命令下凡尋找新魂之陽童。」哪吒說。

「新魂之陽童?那跟我有什麼關係?」陰陽決定看看他們能掰出些什麼鬼話。

「陰陽大人,您正是那新魂之陽童。新魂是十分特殊的,因不具潛意識,行為不會受前世影響。潛意識是魂魄殘留著前世的記憶,這會影響今生之行為,新生之魂是陰陽交融而成,沒有經歷就不會有前世,便不會有前世影響現世的問題。至於陽童則是魂魄在陽年陽月陽日陽時出生之人。」

二郎神對王重陽使用敬語,既然他能解決神仙也無法解決的陰陽失衡,必是個重要人物,不可不恭敬。

「喔。」

陰陽為對話畫下句點。

兩神面面相覷,祂們只知道要找人,但不知道為何非他不可。

現下,兩神一人正大眼瞪小眼,屋外的嘯天犬和陰陽家的狗已經瞪完並確定地位高低了。

眼看對話中斷,這兩個非法入侵的可疑神棍又沒有危險動作,陰陽秉持著不要激怒精神病患者,便藉口要去收拾茶具,實則是從廚房後門逃出並報警。

從後門離開並用花盆擋住門後,陰陽快速繞至前門,打算如法炮製。

「本來不想放任你們在我家的,但是沒辦法了,先把人困住,等警察來再甕中捉鱉。」

尚未得逞,陰陽身後就出現本該在屋內的兩個怪人。

「陰陽大人,您去哪兒?」

「……」陰陽默默轉身,微笑,「哪都沒去。」

這時,陰陽看見一名綁著馬尾的貌美少女環著手,看著他。

她的馬尾長至腰際,烏黑亮麗的髮有著弧度,穿著白色襯衫和同色的窄管長褲,還套上黑色的背心,腳上是黑色的高跟鞋,看起來十分清爽幹練。

「沒效率。」少女毫不留情地開口,此人正是九天玄女。

「九天玄女大人!」

嘖,又來一個神仙。

不理會事情沒辦好的二郎神及哪吒,九天玄女來到陰陽面前說:「不好意思,浪費了些時間,這件事解釋起來很長,請耐心聽完,失敬了。」

完全不給陰陽反應過來的時間,九天玄女強硬地把陰陽推入屋子,強制他坐下,接著手一揮,沒有外力介入的大門竟然關上了!這讓陰陽看得目瞪口呆。

更嚇人的是看到穿牆術,那兩個怪人竟然真的會穿牆!

陰陽的世界觀都被打碎了。

九天玄女坐在陰陽隔壁,祂從手上的白色帆布包內取出三炷香用食指撫過,點燃線香,「這是小小的仙法,一會兒敎你。」

白煙飄散,浮塵中顯現出影像。

陰陽覺得自己看了一個奇幻電影。

原來早在天地誕生之前,神祇就存在了。

當時太虛還只是一片渾沌,渾沌之中,陰陽之氣不斷交融,神誕生了,如風伯、雨師、共工、祝融等自然氣候的神明。當時祂們認為渾沌之地實在不適合居住,便讓新生的盤古犧牲自己開創天地,眾神則居於天宮。

當時地上沒有人類,也沒有神想要造人,直到女媧誕生才有人類的出現。

女媧是個失誤的神,祂的雙腿交融成一塊,沒有分離,像是蛇身一般。或許出於自卑,女媧便依神的形貌創造了人,藉此想像擁有雙腿的自己。

在女媧之前,從無神祇降臨陸地。

不久後,就像神話故事所說一般,祝融及共工起了爭執,弄破了天。人類被砸得死去活來,女媧為了她的作品,取五彩石補天,又取神龜腿支撐著天,這才修好了天。

天破之時,玉皇及閻王透過破洞窺探大地,對人間好奇的兩神驅散魂魄,轉世至人間,一為黃帝,一為炎帝,兩神建立了文明,故中國人稱己為炎黃子孫。

陰陽對快被洗腦的自己感到害怕。

「妳的煙是不是有大麻?」

「肅靜。」九天玄女冷冷道。

陰陽啥都不敢說。

故事還在繼續。

玉皇及閻王在人間發現了人的奇妙。

眾神皆是陰陽交融而成,人魂也是,但人卻比神多出肉身,而且人魂會因肉身死亡而徘徊。兩神見到魂魄無處可去,便制定輪迴。

兩神死後恢復神格,黃帝回歸天宮,炎帝建立地府,掌管輪迴。魂魄不斷轉生,肉身不斷死去。

世上的生命都有魂,隨著生命的增加,魂魄也不斷增加。生命結束了,魂魄也再次踏入輪迴。

到這裡,畫面也消失了。陰陽覺得很迷幻,從那兩個怪人出現開始,一切都很迷幻。

「難不成自己真的嗑藥了?死定了,會被我爸媽打死啊。」

「不必多慮。」

紀九玄說的四個字,很神奇地驅散了陰陽所有不安,明明祂也是帶來不安的一份子……

不過陰陽總算是冷靜下來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他曾不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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