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爬山越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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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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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無仙無龍，但因山秀水美，是個散心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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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個週末的前一天晚上，我打了個電話給她：「去過寧波的象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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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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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早上你把自己準備好，我帶你去那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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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那裡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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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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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和周公聊的正歡，她就給我來電話了，「起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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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啊？」我迷迷糊糊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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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了。」她在電話那頭似乎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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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下，我起了。」讓女孩子等人，是一件比較缺德的事情，我只缺錢，不缺德，所以我匆忙起身洗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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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個寢室，我的洗刷速度絕對是一流的，就像古龍小說裡常描述的：當牙膏飛落在牙刷的一瞬間，我的牙已經刷好了，沒有人看見我是怎麼刷的，因為看見的都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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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刷完畢後，我去她學校接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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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幾個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到了象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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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來了我的高中同學———泰山，人如其名，因為他實在太曬了，黑得簡直連黑人都自歎不如，晚上脫了衣服裸奔和隱身沒什麼區別，沒人看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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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今天是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啊？」泰山在那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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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了，你先給我朋友介紹下這裡吧。」我指了指魏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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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這小子說話賊精，雖然只說了半句，但看他朝我擠眉弄眼勝似賣＊＊的德性，我知道他想說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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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我同學，叫魏麗絲。」我忘了還沒給她倆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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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何萬，他們都叫我泰山。」泰山表示性的揮了下手，在沒有摸清我和她的狀況之前，這小子顯得很文雅，或許，是怕我逼他練《葵花寶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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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魏麗絲。」魏麗絲聽到泰山的綽號時，似乎有點驚訝，的確，按正常思維，看他的小體格，很難和泰山連在一起，除非被黑猩猩給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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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山是個半島，因為這裡由象山半島和６０８個島嶼組成，所以沙灘很多，山也很多，除了山海之外的，還有個影視基地，黃曉明版本的《神雕俠侶》就在這裡取過景。今天我帶你們去我們這裡最高的山————蒙頂山。文人還說那裡是『山外海環之，海外天環之』的勝境」泰山似乎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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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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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你打算發揚我們的祖先十萬里長征的精神啊？等你走到那，別說爬那麼高的山了，爬坡都費勁。黑燈瞎火的，小心墳裡跑出個骷髏拉你去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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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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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也就幾十公里，在你沒餓死以前應該能走到那裡。」看著魏麗絲掩著嘴在那裡笑，泰山越說越得意，恨不得在胸前放張桌子，拿個驚堂木，來段評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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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那還不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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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看我的，車子早叫好了，你看，來了。」他用手指了一下不遠處向我們駛來的一輛黑色桑塔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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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還想忽悠我呢？這次來讓你破費了，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我做擁抱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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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你不會又想說以身相許了吧？免了吧，你已經許得比公雞還多了，還是上車吧。」泰山向後退了幾步上了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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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魏麗絲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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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是一個看起來很斯文的中年男人，戴了副眼鏡，頭髮打理得跟電視上做洗髮水廣告的女明星似的，每遇到個輕微的顛簸，就忍不住甩一下頭髮，嘴裡差點喊出，「飄柔，就是這麼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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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裡浸滿了洗髮水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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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發質好好哦。」魏麗絲恭維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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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虧了我老婆，單位發了幾瓶護髮素，全英文的，我老婆非要讓我先試試，洗了一個星期，頭髮就這麼順了。」那位飄逸的男人似乎全然沒了剛才甩頭髮的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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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幸好嫂子單位沒發雌激素，不然，我下次遇到你，叫你張姐了。」 泰山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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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嘴巴老是這麼缺德。」張哥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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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魏麗絲也在後面被這小子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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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兩個是你同學嗎？「張哥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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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高中同學，關係挺好的。我旁邊的是我大學的同學。」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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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張哥似乎覺得自己剛才有點想歪了，「前面再轉個彎就到了，等下你們自己玩吧，我還有有事。送到山腳我就回去了，要回家的時候給我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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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哥，你這車子不是前段時間改裝了嗎？試試性能，乾脆把我們送到山頂得了」泰山嬉皮笑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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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個小鬼頭，一天到晚沒正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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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慢慢停了下來，似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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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吧！」泰山說道，「張哥，回去慢慢開，我等下打你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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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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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頂山的山腳有一個不倫不類的建築物，如果說是涼亭，它卻三面有牆，如果說是房子，它卻沒門，乍看之下，似乎被小日本的炮彈飄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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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裡上去，沿途有很多寺廟的哦。」泰山把他導遊的潛能發揮的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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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快點上去，我想去拜拜菩薩。」魏麗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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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拜下，讓菩薩保佑我中個５００萬體彩！」我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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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這願望實現了，我估計貨幣貶值，５００萬只能買一支口香糖了。」泰山譏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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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誠則靈，知道嗎？菩薩是保佑有準備的人的，你看，」我從褲袋裡掏出一張彩票，「這是我昨天買的，這可是５００萬哦。羡慕吧！如果我真中了５００萬，就給你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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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五十萬嗎？那先謝謝了。」泰山顯得很猴急，打斷了我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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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說的是，如果我真中了５００萬，就給你兩塊錢去買支口香糖。你剛才不是說貨幣貶值，５００萬只能買一支口香糖嗎？我給你一支還不行嗎？這就相當於５００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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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也太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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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有份嗎？」魏麗絲也在旁邊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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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一半，因為沒有你，我今天就不會來這裡，不來這裡，就拜不到菩薩，拜不到菩薩就中不了５００萬，所以，功勞有你的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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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重色輕友的，沒見過重成這樣的。你小子小心中風哦！」泰山在旁邊鬼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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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中獎中瘋了嗎？我也是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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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景，我真想高歌一曲。」泰山在瞎掰方面一直不是我的對手，所以趕緊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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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路十八彎》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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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起個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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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想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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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還煮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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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這附近，花花草草死傷一大片，原來是你的傑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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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的，上回我來還遇到了四頭狼，我一亮歌喉，當時就嚇死三頭，還剩一頭，奄奄一息的跑回家，告訴那些小狼，『孩子們，下次千萬不要去蒙頂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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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創意！」我有點忍俊不禁，「以前別人哄孩子都是，別哭了，狼來了，以後就是別哭了，泰山來唱歌了，是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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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們三個人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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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有個廟耶！」魏麗絲發現了「新大陸」似的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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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路廟多了。保證你磕的頭皮血流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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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樣，你以為練鐵頭功啊？你的腦袋壞了倒是小事，把別人椅子磕破了怎麼辦？那可不是一般的椅子，沾著佛氣的。」我裝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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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別扯了，跟我進去？」魏麗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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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進去？你是不是打算在這裡落髮了啊？怎麼感覺你回家似的？」我的確感覺她說的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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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魏師太啊？真是失敬失敬！」泰山也在旁邊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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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倆真討厭，這樣挖苦人家。」魏麗絲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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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要上香嗎？」這時，過來了一位年近八旬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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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泰山從口袋裡掏出五塊錢，放進了佛堂內一個箱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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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奶奶慢慢放下了懸在半空的燈油，點上了聖火，又從里間拿出兩支蠟燭，五根香，「你們在這椅子上跪著拜三下，然後朝外面拜三下，蠟燭插在上面一排，香插在下面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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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恭敬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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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吧！」我朝魏麗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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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拜啦？」魏麗絲還沒忘我剛才說彩票中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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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的想法已經被泰山同化了，就算真有神佛，也不會保佑好逸惡勞的。」我看著老者清澈的眼神，感覺自己剛才的想法有點褻瀆神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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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麗絲按老者說的，拜完之後，把蠟燭和香分別插在了該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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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要吃齋飯嗎？」老者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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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我已經瘦的連風都不忍心刮我了，我想多吃點葷的。」我說的也是事實，「奶奶，我們能四處看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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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的。」老者娓娓的說道，「不過看的時候不要用手指指菩薩，那是不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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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和泰山也跪在中間幾把椅子上的坐墊上，口裡念念有詞的拜了三下，剛才老者還說，拜菩薩時，先是手背朝上，當要碰到墊子時，手掌慢慢翻轉，改成手背向下，腦袋靠在手掌上，連續磕三個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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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磕的時候真的是心無雜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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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堂的中間是個巨大的釋迦牟尼佛像，左側是觀音，右側是玉皇大帝，靠牆的兩邊是神態各異的十八羅漢。在觀音和羅漢中間還有個看起來頗為慈祥的老者，似乎是土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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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路程較多，我們大概掃了一下，就退了出去。猛然發現，這座寺廟的頂端橫匾上竟然寫著雷音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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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叫雷音寺啊？雷音寺不是如來的府邸嗎？」我轉過頭，看著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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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相同而已，我姑姑的女兒還叫麥當娜呢？要她的簽名嗎？我送你個？」泰山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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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這麼高，剛才那個師太是怎麼上來的啊？看她年紀似乎很大了。」對於這個問題，我剛才其實想問本人，但怕老人家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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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十幾歲就上來了，一直沒下去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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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最貴的就是你了，人才！這都被你想出來。那她們吃飯怎麼辦啊？」泰山的解釋讓我越來越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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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種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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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幾歲還『鋤禾日當午』啊？我真的被你打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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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沒做過尼姑，我怎麼知道。」泰山氣的真想當場掐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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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趕緊往上爬吧？不然真的天黑了。」魏麗絲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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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取經的路程這裡是終點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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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雷音寺，我們一路往上爬，小溪山澗縱橫交錯，山花野草數不勝數，在這裡安度晚年的確是種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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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掙扎了幾百個臺階，我們到了另一座寺廟，那裡廟門緊閉，泰山準備過去敲門，我突然感覺到我們是來化緣似的，就是手裡還差個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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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直接奔目標吧，反正菩薩都差不多的。」我制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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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麗絲點點頭，也贊同我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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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往上去還有兩個廟呢？如果一家一家的去看，要浪費不少時間，況且，人家如果在念經，可能還會打擾到他們。」泰山隨聲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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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人家念經可能和我們讀書的時候背課本似的，萬一念到一半，被我們一打擾，又要從頭再來，每天多幾個這樣的，那些師太不是每天還要加班啊？加班倒是小事，主要是加班費向誰去拿啊？是伐」我朝魏麗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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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魏麗絲一天都是這幅表情，臉笑得有點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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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們沒接到什麼大任，卻也是累的精疲力盡，等爬到山頂已是氣喘如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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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好涼快哦！」魏麗絲顯得很興奮，「蒙頂山，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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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麗絲大聲呼喊的聲音激蕩到遠處的山谷，又被打包送回來了。「蒙頂山，我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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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塔不錯，裡面沒囚禁什麼黑娘娘之類的吧？」我對泰山的知識頗為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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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泰山笑得賊陰，「小謝，你剛才不是說要報答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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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對我做什麼？」我故意裝作一副要被非禮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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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泰山的表情陰的讓人感覺到天要下雨了，「我只是覺得有點口渴，想讓你幫我跑到山腳去買幾瓶水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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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你把筋斗雲叫過來，我就幫你去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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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筋斗雲？」泰山作勢要摸我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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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我這麼說就是不可能的啊！豬撞樹上，你撞豬上，追尾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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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讀書的時候，當老師說『會當臨絕頂，一覽眾山小』時，沒有多大的感觸，現在雖然不在泰山上，但我也有了作者的當時的一點感覺。」魏麗絲在一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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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在這裡，你當然有這樣的感覺了。可惜這小子還沒有絕頂的趨勢，所以才沒能讓你完全瞭解作者的心境。」我盯著泰山，嬉皮笑臉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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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扯了，欣賞一下這裡美麗的風景吧。」泰山的臉上有一種很釋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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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現在是欣賞風景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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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兒淘氣地拉扯著我們的衣裳，我們的頭髮也順著風兒的節拍不自覺的跳起了探戈，這種感覺讓我們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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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涼亭上，放眼望去，都是茫茫的綠色，偶爾有一些溪流點綴其中，看起來格外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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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山上吹著「山風」，可惜這裡沒有道觀，不然我們說不定還能吹成「太極張三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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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山後，我們去何萬家留宿了一晚，第二天就趕著大巴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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