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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vanced exercises 進階練習(上)

Advanced   exercises       進階練習

分级:NC-17

配對:Loki/Thor,Thor/Loki(暗示)

概要:索爾與洛基曾在男女情事上做過一些小小的理論實踐,而現在他們想要更深入的研究。

眾神之父不僅僅將廣大的知識與智慧儲存在自己腦裡,同時也收進了一座偌大的殿堂。

Thor找到他的時候,Loki正在藏書室一排大部頭裡尋著他所要的那一本。在這殿堂的一角,書架貼著牆壁像瘋長的藤蔓一直延伸到了高高的天花板底下。有如迷宮般的環狀建築物裡,他繞了很久才轉進這個彎。Loki此刻正從可以自由滑動的長梯上不疾不徐地走下來,彷彿蟄伏於此對他來說是種慢悠悠的享受。

他正閒逛在Odin的腦子裡,他可以在這耗上幾個世紀。

斜靠上書牆盯著既悠閒也忙碌的兄弟好一陣。Thor才終於開了口:“弟弟,幫我個忙?”

早已察覺到了Thor的存在,從那遠遠靠近的腳步聲開始。即使是踏在可以吸收聲音的地毯上,Loki也有辦法辨認出兄長腳指間的足音。不主動開口招呼或許是因為他的心思還在那本沒找著的書上──又或者只是喜歡讓自己沉浸在Thor的注視之中。

“當然,”從中下層抽出一本可能是他要找的書。Loki顯得漫不經心的回答。他感覺著手裡的重量,又厚又沉的像塊巨大的鐵砧,書脊寬大到他快抓握不住。“任何事,我的兄弟。”

“教我怎麼跟男人做愛。”

“咚”,大鐵砧一下子狠砸到了Loki的腳上。

一句非常有創意的髒話差點就要從銀舌頭底下被踩著尾巴的蛇一樣狂飆而出──這殘忍尖銳的書角!要是他還在之前的長梯上,難保不會從那上頭給摔下來。Loki一瞬間居然分辨不出哪個比較好或比較壞。

深深地吸了口氣,惡作劇之神緩緩轉過頭,朝Thor眨了一下眼,接著確認什麼似地又眨了一下──他知道哥哥對男人可能會有的“性趣”──經過前次的理論實踐。不過他可從沒想過Thor會跑來自己跟前朝他做這種要求。

Thor開始還算鎮定的與他對上了幾眼,但最終躲閃地轉開了視線,陽光似的肌膚底下逐漸泛起一絲火燒雲的顏色。“不行就算了。”他懊惱地說,聽上去開始暴躁了起來。

惡作劇之神不該驚訝。然而,有那麼短暫的一刻他還是僵硬的如同一座壞掉的鐘。

哇喔──他是認真的──Loki想,這就像是你無心栽下的弱小種子居然長成了世界之樹,中大獎了。從那天起他始終都在琢磨著,如何才能成功地再一次哄騙住Thor。上回所嘗到的甜頭還時常在他夢裡打著轉呢,現在魚兒居然不用餌就自個兒躍出水面盛在他眼前撲騰了。Loki悄無聲息的嚥了好大一口唾沫才能控制住臉上的表情。

“你這是看上哪家男孩了?”他仔細地拿捏著。讓聲音帶上一點不會過於戲謔地調侃,不至於激跑他的魚,也可以很好地掩飾住字裡行間隱約的嫉妒心。他想自己實際上有點兒較真地在問這個問題。你看上哪家男孩了,我親愛的哥哥?Loki思索起他那些整人的玩意兒,也許這一次自己真的可以弄死些什麼人……例如總在Thor身邊晃悠的Baldr。

“不關你的事……”Thor躁動地抓耳撓腮,腳尖不耐煩地踢著地面,“你只要回答行或不行。”

“我說過了,任何事,我的兄弟。”他的腔調柔軟平靜,帶著安撫,還有一點點刻意表現出來的困擾,“不過你總得給我點依據,例如對方的類型?知道得清楚些我可以給你更好的幫助。你希望這是場雙方都愉快的性愛,不是嗎?”這聽上去非常誠懇,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一股惡意的黑雲已在他腹中開始盤旋升起──究竟是誰?

“對方的類型?”看向Loki的藍眼睛裡有種反應不過來的疑惑與好奇,“做的方式不都一樣嗎?”他皺起眉,似乎覺得這個問題是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的弟弟有時總愛將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

“重點在於技巧。前戲是很重要的一環,而如何進行通常取決於你的對象,”他條理分明的分析,像個朝學生諄諄教誨的優秀導師,“迎合對方的喜好,並且從中得到滿足與樂趣,我想是你更需要的。”當然,有時候違背一下對方的意願會帶來更刺激的效果,但那對他一根筋的哥哥來說是一堂過於進階的課程。

“……就當作是我這樣的吧,”這聽上去像是個無所謂的隨意回答,他撇了撇嘴看上去甚至有些不悅。不曉得是嫌棄Loki的話嘮還是管太多。而實際上Thor所不知道的是──可能有人就要因此而倒上大楣了。“你到底打不打算開始?或許我應該去找別人。”

當快又狠地衝擊將Thor的後背頂上書牆,高聳結實的實心木架都為之震動了起來,要不是架上那些大部頭過於厚重,大概要有為數不少的書會因此下落。在他有機會為這莫名其妙的攻擊開口咒罵之前,Loki的唇舌已兇猛地襲了上來,整齊的牙齒毫不留情地啃噬著Thor被濕潤的嘴唇,淫糜潮熱的舌頭卻與之相反,顯得意外地多情和溫柔。Loki就像條貪婪而又憤怒的巨蟒般緊緊纏繞住Thor,幾乎是毫無縫隙的將Thor壓制在了書牆上,一手扯緊他觸感極佳的頭髮,一手壓住了他的胯,精瘦的軀體緊貼著Thor健壯的體魄,強硬──同時也煽情地廝磨著。

一吻結束。

直到Loki單薄的唇瓣鬆開他時,Thor才聽得見一種如同低鸣的悶聲呻吟,那居然來自於他的鼻腔與咽喉。更讓人面紅耳赤的是他發現自己的嘴幾乎是無意識的朝Loki撤退的方向追逐而去。你以為那樣單薄到幾乎顯得無情的厚度嚐起來一定不怎麼理想,但當它碾磨過Thor時那感覺舒服的簡直讓人無法停止。

“……我想你會喜歡一個有點粗暴的開頭?”他細細挑起嘴角兩端,一個微小而精巧的弧度。Loki讓手指帶著一點虐待的味道捏了一下Thor下面異常精神的小朋友,自信飽滿的說。

“我……”他弟弟時常讓他說不出話來,但Thor從沒想過會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難道要他老實回答他喜歡被Loki掌控的感覺嗎?就算他的身體願意輕易地屈服,甚至是喜聞樂見迫不及待的接受。他那跋扈高傲的自尊心大概也絕不肯同意。

故意裝模作樣地幫對方整了整遭自己弄得有些凌亂的下擺,Loki的手掌在Thor褲襠中間向下滑動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自然的就像純粹只是在撫順那裡的皺折,而不是試圖繼續在上頭點火。“跟我過來。”不待他哥哥想出什麼聰明的回答,Loki一把握住Thor的手腕深怕他迷路似的開始拉著他前進。

渾沌而乖順地被領著走了幾步,Thor彷彿這才從Loki的親吻與問題裡清醒過來,他異常暴躁地甩開了弟弟的手,行走姿態一下子從一個迷途的學童轉變成以傲慢與狂怒踐踏著血腥的戰士:“別對待我像個孩子。”他以低沉而威嚇的聲音說。

這有如宣示主權一樣的警告在Loki眼裡只能讓他的哥哥適得其反地更顯孩子氣,他幾乎就要因為Thor這微妙的可愛而笑出聲。是的──可愛──不管別人是否覺得合適,又或者眼前高大的神祇有多像一頭嗜血的雄獅。

寵溺為此差點兒肆無忌憚地從他眼睛底下流瀉出來。Loki只看了哥哥幾個微秒便立即警覺地垂下眼,長長的睫毛遮掩住過於張揚的情緒,這同時讓Thor產生了一種弟弟委婉地向他表現出屈服的錯覺。而這種低姿態也正是惡作劇之神想要的效果。他想,自己如果真的笑出口這條快到嘴的鮮魚估計就要殺氣騰騰的躍回水裡了。

“我們需要一個更安靜隱密的空間來進行這項學習。”當他再度抬眼,就只剩一絲無奈被擱在裡頭,“請跟緊我,哥哥。”

Thor已經讓自己特意留心起前方之人的腳步了,卻還是在第7個彎時跟丟了Loki。當他帶著驚疑往前向後尋著那狡猾的身影,Loki卻從他意想不到的方位探出頭來指引他重新跟上。接著是第15個彎,然後第23個,當Loki又一次神出鬼沒地出現來喊他時,Thor終於惡狠狠地瞪了一下那雙鬼靈精的無辜綠眸,投降似的一把抓住惡作劇之神的手臂,用了比Loki預期中還要溫柔的力道緊緊握著。

在此之後Thor沒有再跟丟過一次。當然的。

Loki要比上一次更費力才能掩藏住自己的笑,選在這個時候玩這樣的惡作劇很不對時機,不過他就是忍不住。如果可以他真想誇讚一下他哥哥的耐心。在明知弟弟故意帶著他繞冤枉路之後竟然還肯老實地跟著。他不禁琢磨起Thor對男人之間的情事究竟有多好奇。想到Thor可能有的原因,才剛從小遊戲裡得到愉悅的神祇似乎又不高興了起來。

“哈,你為數眾多的藏身地之一?”環顧了一圈眼下被魔法屏障掩藏起來的休憩所,Thor撇了撇嘴。哼,Loki   Odinson和他無邊無際的小秘密。

“只是一個可以讓我安靜思考的地方,”他背著手雲淡風輕的說,但微微踮了一下的腳跟洩漏了他的得意。“它原本就存在於此,我只是多加上了一道門。”而這道門從外頭看上去就像是一面牆,缺乏色彩,平凡無奇到容易被忽視。

  是的,這裡並不是藏書室裡唯一一個供人休憩的空間。只要思考一下涵蓋九界知識所可能會有的書籍量,你就能知道這座如同宮殿一般巨大的知識寶庫為何需要數個像這樣的休憩所。這裡與其他區域的沒啥太大差別,一樣都有張大的有些離譜的寫字台,幾張立在寫字台側邊以一種和諧角度被擺放的舒適躺椅;而柔軟棉長的羊毛毯在其兩的前方,圍繞著鑲嵌於地板之內的魔法火堆。那些跳動的火焰如此明亮溫暖,卻安全的不至於燒著任何東西。

他瞧了一眼被群書舖滿,幾乎找不到空隙的寫字台:“你那貪婪的閱讀習慣看來依舊保持的挺好。”

那張過大的寫字台與其說是個人書桌,尺寸規格更像是一次給多人使用的。然而,實際上會在這個巨型空間裡活動的通常也就那麼寥寥幾人。弄張這麼大的桌子不是爲了可以滿足複數以上的使用者,或者迎合眾神之父奢華的喜好,比起在這閱讀,Odin更常做的動作是往裡頭塞東西,Frigg時常認為這是Odin的某種收集癖,畢竟這裡所有的內容都有一份牢牢地存於知識之神的脖頸上。

這樣的寫字台主要還是爲了Loki的習慣。他喜歡一口氣取下好幾本書攤開在眼前這樣的桌子上,一次只讀一本對他來說過於無聊了。他可以同時閱讀數本以上不同的書籍也不會出現混亂的狀況。

“這叫做效率。”他將貪婪兩字視做讚美,無謂地聳聳肩,“我以為比起檢查我的內務,我們似乎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家庭作業得做,你想我說的對嗎?哥哥?”

一個響指,配合著一句低聲的咒語,桌上那一群或大或小、或薄或厚的書本們全都陸續開始有了輕輕的抖動,如同從沉睡中甦醒過來一般,它們不緊不慢的翻了個身,讓書頁朝下,接著像振翅的蝶擺動著自己一個接著一個的飛舞了起來,形成了一列長隊,繞著Loki與Thor以優美的弧度迴旋了一圈,最後一左一右四散開來飛向各自所來的歸屬之地。

“炫技狂,”Thor帶著點輕視與懷念愉快的笑了,“可惜魔法這點小把戲在阿斯嘉德連13歲小姑娘們的視線都吸引不住。”

哼,那是在你騎著那頭毛茸茸的巨獸招搖過市之後──打動物牌可不見得就比較高尚,Loki不無怨毒的回想──更何況,吸引那些他記都記不住臉的小女娃們從來也就不是他熱愛耍花招的主要原因。

他許多行為的中心目的從來也就只有一個。

“我們接下要做的事跟那些13歲或者23歲的姑娘們可一點關係都沒有。”Loki一手按上Thor的腹部用半強迫的力道推擠著他向後退,將對方的腰臀以碰撞的方式靠上了寫字台較窄的那邊,“現在躺下,我的男孩,如果你還想完成這門課的話,你最好先從尊師重道開始。”

Thor覺得自己應該大聲嘲笑他弟弟的裝模作樣,然而Loki的強勢與按在Thor腹部上不容抗拒,帶著低溫的手掌卻讓他莫名地興奮了起來。他想自己的身體還留著那些Loki帶給他的愉悅記憶。

喔──這就是那些女孩不肯跟Thor度過第二個夜晚的原因。在對比之下Thor總算深刻地體會到,原來自己以前在性事上可能是如何的使人不快,他爲沒有讓那些女孩們留下足夠美好的回憶而生起了自己的氣。這對於他給自己的原則來說,簡直稱得上是種恥辱。

“專心點,男孩。”

一陣刺痛火辣辣的擦過了Thor的肌膚,Loki手上捏著不知從何而來的軟皮藤馬鞭朝他大腿內側似輕還重的抽了一記,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順勢也彰顯著自己的權威。沒錯,LokI是在藉此試探Thor的底線,他想自己此前或許真是小瞧了他五大三粗的兄長,Thor說不定有著比他預想中更為放蕩的本質。這值得讓他做一些冒險性的嘗試,同時Thor的分心也的確惹得他有些小小的惱怒。

這感覺跟之前的不一樣,很不一樣。

Thor說不上更喜歡哪個,小心翼翼軟軟糯糯踩著低姿態接近自己的小弟?還是眼前擺起高姿態頤氣指使氣焰囂張的性愛導師?這或許就是為何Loki總是讓他感到氣惱,卻又讓他不得不喜愛的緣由。他親愛的弟弟彷彿有著永遠也使不盡的花樣。這古靈精怪的小東西。

他發現那些其實很容易的就可以被拋棄,關於有人冒犯他時他所會展現出來的脾氣。要是以往,難保過不久Loki手上的鞭子就要招呼到他自己的屁股肉上。而可能是Loki戲劇性的轉變勾起了Thor的某種惡趣味,他才沒有反過來執起教鞭教訓教訓他的好弟弟什麼才叫做應該敬愛你的兄長。而如果他更願意承認,他會說他其實正在期待著他尊敬的導師更進一步的指導。貼身的──親自指導──

“悠著點,我親愛的小男孩,我們還沒正式開始呢。”Loki讓鞭稍緩慢地滑動在Thor已經開始不安分的兩腿之間,是挑逗也是安撫。滿意地看著他猛獸一樣的哥哥近乎順從地向後靠了過去,以肘撐著身體半躺到了寫字台之上。Thor朝Loki探究過來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慣常的挑釁,更多的好奇,而不易察覺到的則是那微乎其微的不安。綜合而成的是一種連Thor都不自知的,箭一樣直接明白的巨大期待,Loki瞇了瞇眼睛,恣意享受著那道箭所帶給他的折磨,當他感覺自己就快要忍不住爲此興奮到發起抖來,他逃難似地用上了一道咒語矇住了Thor的眼。

悠著點,我親愛的小男孩,我們還沒正式開始呢──Loki無聲無息的深吸了一口氣──默默的在心底朝自己重複起了這句話。

“Loki……?!”突然襲上眼周的束縛與黑暗讓Thor本能的架起了警戒,他抬手想要扯下奪去視覺的布帛與起身防禦的動作幾乎可說是同一時間,而Loki“咻、咻”的兩聲一記在手一記在腰,飛快甩出的兩鞭阻止了他。但這樣的玩法似乎更多挑起的是Thor的鬥爭意識,如果他剛才喊出他弟弟的名子是因為驚疑,那麼這一次明顯是為了警告。

“Loki!”

“我打疼你了嗎,哥哥?”Loki一瞬間又變回了那個戰戰兢兢的小弟弟,他喊“哥哥”的軟膩腔調裡甚至帶著一絲絲的顫音,像是他正爲之前的作為懷著深深的抱歉。Thor感覺著弟弟修長的手指探進了自己的衣擺之下,撫慰過腰間那塊辣疼的肌膚,“我不是有意的……”那聲音裡帶著委屈與討好,但如果你仔細聆聽,那裡面絕對不參雜一絲一豪真正的悔意。

狡詐的小狐狸。

當你在想要斥喝幾聲好壓壓敵方的銳氣之前,對方就已經先讓自己柔軟的有如一灘水時你該怎麼辦?一但Loki不和他硬碰硬對著幹的時候Thor幾乎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Loki不管變換成什麼樣貌,做了多頑劣的惡作劇,在他心底這隻碧眼狐狸永遠都是他身後那個愛哭到讓人心軟的小弟弟。

“……我只是不想你拿下它。”他讓靈巧濕滑的舌滑過了他哥哥手上的傷口,輕柔的舔舐著。他揣度Thor皮膚間輕微的顫抖是因為疼痛、惱怒,還是這讓他想起了Loki之前所說的,關於舌頭在情事裡所能帶來的美妙效果,“我要讓你更專注的體會接下來的一切──那些只有男人才能帶給男人的快樂……”他已經讓唇舌離開了泛著紅痕的部位,悄悄的欺上Thor的耳朵,用著蠱惑人心的低沉音調一字一字細聲細聲地說,“相信我,你不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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