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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三次相遇

自從那天之後,小穎每次想到那個與大林哥狂吻的女人,小穎就感到很心痛,於是,小穎決定要好好減肥瘦身,要像那個女人一樣擁有傲人的身材,才能得到大林哥的心。

小穎將那塊玉珮綁成一塊胸口上的玉項鍊,隨時隨地24小時戴著,似乎大林哥給了她生命的力量,感覺大林哥對自己的人生有了加持一般,他努力運動健身鍛鍊減肥,參加各種體育比賽,最後竟成為體操國手,高三那年除了學科還報考了體育術科,考上了國立台北教育大學體育系公費生,並延畢雙修國北教音樂系鋼琴,追逐他小時候的夢想,現在的他,既能彈一手好琴,享受音樂的美妙,又擁有一個凹凸有致的好身材,還沒畢業,追他的人早已排到大馬路上了,但小穎心中的大林哥,卻揮之不去,所以到了畢業,還是沒有交過男朋友,沒有談過一場戀愛!

25歲,小穎拿著體育音樂雙學位,畢業於過立台北教育大學後,放棄了公費生分發到偏鄉國小老師的機會,放棄了穩定鐵飯碗的國小教職,反而選擇到充滿挑戰的民營企業工作,他認為到全台最大最知名的健身房當教練,更有機會遇到那年的大林哥,否則,分發到偏鄉小學,可能生活圈就只有小孩和老人或家長而已。無奈,剛畢業的他,縱使考了許多證照參加許多比賽訓練,但過了試用期之後,不得不面對的現實就是業績的壓力!

長期以來小穎都是靠自己對大林哥的愛孤軍奮鬥,靠能與大林哥再次相見的信念而努力得以成就他如今的才華洋溢,但他卻缺乏社會經歷與歷練,有時候,業績與你的優秀才能無關,就算你文武雙全,擁有一身的好功夫,但是卻沒有實戰經驗,在這個只看錢只看業績的時代,沒有業績進帳的他,也都會變得一文不值!

這天,他的同事正竊竊私語著:「進公司半年了一張單都還沒有成交,他是來做甚麼的?」

「我們來打賭,小穎和小玲這兩位新人,哪一位會第一個成交下單!」

「我賭小穎!」

「我賭小玲!」

小穎面對他們對他背後的嘲諷與冷言冷語,也只能下定決心,這個月一定要破蛋!

此時,小穎注意到一位極為面熟的中年大叔,留著兩鬢白髮的長髮,正在跑步機上揮灑著汗水,但他臉上的那顆痣,卻讓小穎難以忘懷,還有手臂上的刀疤,黝黑的皮膚和濃眉大眼...小穎機動的正要上前相認,但礙於自己是教練的身份,只能問道:「哈囉您好?我是小穎教練,您怎麼稱呼?您常來健身房運動嗎?除了跑步機,還可以練重訓或一些居家運動等體操喔!」

那位大叔邊跑邊露出帶有酒窩的微笑說道:「不用了!我跑跑步機就好了!」此時,小穎更加確信眼前的這位男子,正是與自己十年前、二十年前曾經擁有兩面之緣的大林哥!與這位自己朝思暮想的大林哥再次相見,小穎激動到頭腦一片空白,胡言亂語的說道:「大林哥,是你嗎?...」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大林哥?」這位大叔忽然也感覺到小穎的眼熟,然後說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刻意要搭訕你的台詞,我只是突然覺得,你好眼熟,但我知道,你是這裡的教練,但,好像不是在這裡見過你的...」大林哥停下跑步機來,仔細正眼看著眼前這位身材姣好的女教練。

小穎被他看的有點兒嬌羞,不禁倒退了幾步說道:「應該是因為,我常常幫學員上課,也常常自己來運動,所以眼熟吧!」害怕失敗的小穎突然懦弱退縮的不敢與大林哥相認...

大林哥說道:「不好意思冒犯了,我是個離過婚的中年大叔了,怎麼敢追求你這種年輕的女孩子呢?」

小穎內心升起了希望地自言自語著:「離婚?那麼中正紀念堂花燈會場的那女人是跟他分手離婚了?」

大林哥忽然想起了甚麼似的說道:「我怎麼覺得你這雙玲瓏靈巧水汪汪的眼珠子,好像真的...在哪裡遇見過你?」

小穎冷靜轉移話題的說道:「大哥,是這樣的,你想要減肥,透過跑步機有氧減脂,是很有效的,但是,還是要搭配重訓和飲食的控制,才能增加肌肉...」

「去你的,你這套說法早就聽過好幾百個教練說過了,如果我想買教練課早就買了,不會拖到現在還沒有參加,別來煩我了吧!」大林哥又開始啟動跑步機不理睬小穎的繼續悶著頭跑步。

「今天,又剛好是元宵節呢!今晚有空嗎?還是我們一起去賞個花燈如何呢?」小應羞怯的主動邀約。

「妹子!我大你也快二十歲了吧!你該不會為了那幾萬塊的業績,為了那幾千塊的獎金,願意跟我交往談戀愛跟我上床吧!想清楚了嗎?真要陪我去看花燈嗎?」

「我不是為了業績,只是為了一件事情,我想要問清楚...」小穎從胸口掏出他戴了十年從未離身的玉項鍊說道:「這塊玉珮,你認得嗎?」

大林哥恍然大悟,停下跑步機,抓住小穎手上的玉珮說道:「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傳家之寶,怎會在你身上,自從那年我陪前妻到中正紀念堂賞花燈後,就不見了...?到處找半天也找不著...」

大林哥像發了瘋似的抓住小穎的手說道:「你究竟是誰?這塊玉珮怎會在你身上?」

小穎涕淚縱橫的說道:「大林哥,難道你真的全部忘了?十年前,幫您和您前妻拍照個那個小胖妹,那時,我留守在原地等你回來拿玉珮,我等到半夜十二點還不見你人影...還有二十年前,在台北車站失蹤的小女孩,是你帶我會去山葉鋼琴旁的麥當勞,與我的家人重聚...」

大林哥恍然大悟的說道:「人家說,女大十八變,果然如此...但如今你如此美麗優秀,也不會看上我這位大叔吧!」

「大林哥,我找了你二十年,我這二十年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呢!那年花燈會上,我等不到您回來找玉珮,我就把您的玉珮掛在胸前,隨時想念著你...」

小穎拿出手機給大林哥看:「五歲那年見到您之後,我畫一幅您的畫,我拍照存檔在手機,您看!」

大林哥眼眶泛淚,兩頰泛紅,羞愧地說道:「這些對我來說,都只是不經意的小事情而已...」

「但在我小小心靈中,卻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我知道十年前我太胖,我為了您,努力運動減肥,後來考上了體育系,遇不到您,至少我還能重溫舊夢,於是我雙修音樂系學了鋼琴,後來放棄了教職生涯,就為了闖闖看這世界,看能否有機會再遇見您!」

大林哥激動地抓住小穎的手說:「可惜我已配不上你了!」

大林哥也拿出了手機的faceBook找到了當年看花燈拍的那幾張照片:「你就是,那個女孩嗎?」原來那時候小穎還在花燈前看著他們熱吻,然後大林哥的女友在花燈前拍照時,不小心將角落的小穎也入鏡了,後面那張他們的合照,就是小穎幫他們拍的。

大林哥說道:「你真的,要跟我交往嗎?不是為了業績嗎?」

小穎說道:「當然啊!我找了你二十年呢!真的希望你健康才重訓上教練課啦!如果你真的出不起錢,我幫你出錢買教練課也可以啦!」小穎像個孩子般開心天真地說道。

小穎像擁有了全世界,丟掉工作也無所謂的樣子,跟主管請了假,說是為了陪學員,然後就陪著大林哥去看花燈。

他們看完花燈,大林哥帶小穎到陽明山硫磺溫泉的兩人湯屋泡湯,當湯泉已滿,小穎衣物落下,正要與大林哥坦誠相見一起泡湯時,小穎因為體質的關係,硫磺過敏中毒快要暈倒了,穿上衣服後,大林哥連忙帶著小穎離開,然後入住了一家附近的旅館,小穎昏睡了不知道多久,終於醒來了,醒來後,看到大林哥早已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

小穎驚嚇的大叫:「你?...有沒有對我,做了甚麼?」

被吵醒的大林哥懵懵懂懂的醒來,不知所措的說道:「不好意思,因為你剛剛暈倒昏睡了,我就直接帶你到這裡休息,我因為太累了就也洗澡睡了,我沒有對你做出甚麼越軌的事啊!」

小穎說道:「雖然我也為了你,這二十年都守身如玉堅持貞潔之軀,沒有談過戀愛交過男朋友,但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大林哥嘆了口氣說道:「唉!說真的,自從前妻背叛了我,我真的沒有打算再談戀愛再結婚了!」

小穎抱著大林哥說道:「對不起,提起你的傷心事了!」

「十年前,那時候我只是個做粗工的,我再幫人做裝潢弄房子,看到你與家人失散,便帶你與家人團聚,僅僅舉手之勞而已,但老闆其實也很生氣我擅離職守,後來我與老闆鬧得不快樂,我就改成去超商打工,後來賺了一點錢,自己開店加盟全家便利商店,認識了一位女員工就是我前妻,但後來她婚後不願工作就算了,我沒日沒夜的在外面工作打拚,他卻在家裡搞小王,後來我還是選擇痛苦地把所有家當給了她,然後離婚了,淨身出戶的我,早已不打算再談戀愛再婚了,房子賣了沒了,全家的加盟也頂讓給別人賣掉了,後來,我就找了個管理員的工作,還要輪夜班,非常傷身體,你看我滿頭白髮就知道,我原本就想一個人簡單的過完一生就好了,所以才一直沒有甚麼錢買教練課!」

「這樣吧!我之前念書的時候,也有拿一些獎學金,也有打工賺點錢,我就把我存到的一點積蓄借你,幫你買教練課,讓你可以成功減肥,也可以幫我做點業績!」

「唉!真是丟臉,我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要女人為我出這個錢!」大林哥憤恨不平的說道。

「這樣吧!我先把錢轉給你吧!這樣你明天就直接刷卡買教練課,就沒有人知道這筆錢是誰付的!」

大林哥抱著小穎說道:「你為何對我那麼好?我這樣一個中年大叔,沒錢又沒顏質,甚麼也不能給你!...」

小穎說道:「你還能給我,你的吻,十年前,我就嚮往著期待著的!」小穎向大林哥索吻,大林哥溫柔的撫摸著小穎的身體,兩人終於像天雷勾動地火,乾柴遇到烈火,一發不可收拾的,纏綿交織成一曲動人心弦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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