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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ell Adams 達雷爾•亞當斯(一代)

達雷爾•亞當斯生於紐約,家境富裕,是人工授精的結果。

他的母親叫萊拉•亞當斯,34歲,是個心理學家,他還有個姐姐,喬伊•羅莫,13歲。

他們養了一隻小公貓,名叫迪克。

由此他們開始了幸福的一家四口生活。

達雷爾逐漸長大,聰明異常,還長得好看,卻有一個壞習慣一一他很喜歡把東西藏起來。

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孩子還小,好好教育就好了,萊拉和喬伊想。

日子就這麼過著,達雷爾年滿五歲,進入小學讀書,然後在六歲時交了一個新朋友,名叫埃琳娜•吐溫。

同年迪克被野貓襲擊,死於非命,令亞當斯家傷心了許久。

十歲,達雷爾情竇初開,向埃琳娜表白,埃琳娜高興地答應了,兩人正式成為情侶。這讓達雷爾興奮了好一陣。

十二歲,他揍了同學一頓,只因為他在課堂上表現出色。他原本極受歡迎,卻從此只有埃琳娜和他說話了。

十六歲,兩人偷嘗禁果,卻不想埃琳娜意外懷孕。他們很珍惜這個孩子,卻同時對自己的經濟狀況感到焦慮,深怕無法給孩子最好的一切。

這時達雷爾與生俱來的劣根性又爆發了出來。

他開始做非法的事情賺錢,偷車、闖空門、搶銀行...只要是能賺錢的事,無一不做。

確實賺錢,短短一年就賺了將近50萬美金。

但他也因此在十六歲那年成功讓自己進去蹲了局子。念在他是初犯,又尚未成年,所以只被判了兩年,並且想當然爾地被退學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的結果就是試圖越獄,沒成功,又多被判了一年。

因此他在裡面失手殺了三個人。

十七歲,他的女兒出生了,他為她取名霍莉(Holly),因為她是在聖誕節附近出生的。

達雷爾其實對母女倆愧疚不已,不僅讓埃琳娜未婚懷孕,成為小媽媽,甚至在整個懷孕期間都無法陪伴她,反過來要讓她為自己操心。霍莉還在出生前就攤上了一個犯罪的父親...

越想越難受,他因此得了憂鬱症。

想要守護母女倆的心情卻越發堅定。

達雷爾於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越了獄。大概是與生俱來的天賦吧,他對犯罪一向得心應手,先前逃獄失敗不過是因為還不熟悉,經過這一年,他早就計畫好了一切。

達雷爾一路躲躲藏藏地回了家,然後受到家人熱烈的歡迎。他在家人的簇擁中看向襁褓裡的小女兒,只覺得整顆心都融化了。

達雷爾很快地與埃琳娜求婚,她不出所料地同意了。

十八歲,他熬到了可以移民的年紀,在眾多地方中,最後選擇了台灣。大概是因為看著親切吧。

埃琳娜同意與他移民台灣,達雷爾不捨地抱了抱母親和姐姐後便踏上飛機,離開這個生他養他的地方。

達雷爾在台灣開始了新生活。

由於沒有大學學歷,他只能成為一個攝影師,雖然掙錢不多,但好歹也能養家糊口。

同年,亞當斯家發生了三件喜事:達雷爾與埃琳娜、喬伊和莫•里維拉兩對夫妻前後結婚,埃琳娜不久後又懷上了身孕。

達雷爾高興地多吃了一碗飯,也不再有憂鬱症了。

隔年兒子費邊(Fabian)出生,達雷爾的母親也替他找了個後爸,雷吉•普朗克特。

達雷爾從來沒有過父親,因此雖然人在台灣,卻對雷吉一口一個爸喊得歡快,雷吉自己又沒有孩子,對達雷爾姐弟倆不免掏出了真心。

時間很快地過去,達雷爾的姐姐喬伊分別在他二十歲、二十三歲和二十六歲那年生了三個小男孩,洛根、米格爾和卡懷•里維拉兄弟。他對這三個侄子很是喜愛,疼愛得緊,逢年過節都要寄禮物過去。三個侄子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小叔叔也很是關心。

達雷爾來到台灣後便一直安分守己,和妻子賺著不算多卻已經足夠的薪水,兢兢業業地陪伴著兒女長大,努力讓孩子們能夠走得更加順遂。

在他三十八歲那年,也就是與埃琳娜結婚的地二十年,亞當斯家發生了一件大事一一埃琳娜懷孕了!

彼時霍莉已經二十一歲,費邊也已經十九,都是上大學的成年人了,兩人對這個弟弟或妹妹感到心情複雜,卻也沒讓父母不生下他的想法。

達雷爾和埃琳娜的前半生已經為了他們賭上全部,如今父母作出的決定,他們只會選擇支持。

就這樣,小兒子塞繆爾(Samuel)出生了,並且在短時間內成為兄姐的心頭寶。

達雷爾為長子長女的巨大改變感到憂心,同時感嘆家族大約是陽盛陰衰,到了這一代只剩下霍莉一個女孩兒。

想歸想,自己的孩子哪裡有不愛的,他再度體會了一把將孩子拉拔大的過程。

四十三歲那年,霍莉和一個名叫曾川航的二十八歲男人結婚了,婚禮那天他老淚縱橫,四歲的小兒子在他母親懷裡有些不知所措。

他抹乾眼淚,鄭重將女兒的手放進曾川航手心。他想,當年那個會甜甜地叫著爹地的小姑娘確實長大了,就是他有些捨不得。

時間怎麼過得那麼快呢。

四十五歲,他遇見了此生的摯友,孫歸,兩人一見如故,徹夜暢談。

四十八歲,來到台灣的第三十年,他終於重回故土。與母親長姊一別數十年,三人見面不免痛哭流涕了一番,他也終於見到繼父和三個侄子們。那會三個孩子都已經成年,老二米格爾甚至已經結婚。達雷爾感到欣慰。

他沒待多久便又回了台灣,只是今時不同往日,踏上飛機的心境已然不同。

三年後母親死於中風,達雷爾沒想到三年前就是最後一次見到母親,他痛心疾首,卻也慶幸那時曾經回家看看。喬伊與他各分得了168萬美金。

再過四年,他的繼父也隨他母親走了,達雷爾想起這個對他視如己出的男人,又是一頓消沉。

五十六歲,摯友孫歸與世長辭,他難受得緊,在葬禮上努力唸著自己其實並不會的佛經。

五十七歲,女兒霍莉為家裡添了一個女孩,取名曾綰葶,作為家族唯一的小孫孫,綰葶繼塞繆爾後成為了新的團寵。

隔年女婿川航意外去世,霍莉成為了一個寡婦,綰葶也從此失去父親。一個人帶著孩子很辛苦,因此霍莉又搬回了老家,算是讓父母享天倫之樂了。

達雷爾那時已經五十八歲,記性漸漸地變差了,孩子們很是緊張,他倒是認命。

到底是老了。

五十九歲,喬伊因心臟病長眠,達雷爾在她的葬禮上泣不成聲。

自此他又少了一個親人。

六十七歲,達雷爾從最高的職位退休。在這裡汲汲營營五十年,他也到了該享福的年紀。

六十八歲,他有些無聊,便去讀了大學,學的是藝術史。

七十二歲,兒子費邊遇到真愛,曾經堅定不婚的男人到底攜著心愛的女人進了婚姻的殿堂。達雷爾感到很欣慰。

可沒隔三年,兒媳婦便因年老壽終正寢,兒子傷心過度,身體也漸漸地差了起來。

七十九歲,達雷爾收養了一隻貴賓犬,並為他起名奶油。他很喜歡這個小傢伙。

八十八歲,已經三十一歲的小孫女和一個名叫徐湃寒的男人結婚,他感慨萬千。

同年奶油因為年老去世。達雷爾很傷心。

他決定再也不養狗了。

九十三歲,達雷爾•亞當斯壽終正寢,留下了482萬美金給妻小。

所有親友都不辭辛勞地來參加了他的葬禮,「他是一個聰明帥氣的男人,」他的朋友們回憶道,「而且很顧家。」

伉儷情深、兒女孝順、交友廣闊...達雷爾•亞當斯的這一生,算是了無遺憾了吧。

*後記

達雷爾是一代,我玩的還算用心,隨著時間的增加,他的人物逐漸變得飽滿:

他可以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壞人,這點我完全不否認,他無惡不作,殺人搶錢樣樣都來。

他也可以是個不孝子,所做所為都只會讓母親擔心難受。

但他一定是個好丈夫、好爸爸、好朋友。

他會努力賺錢提供更好的環境給家人,會在每天超時工作後仍然擠出時間陪伴他們和朋友,也會關心他們的身體健康、學習和精神狀況...

他的前半生確實是壞透了,但在往後七十多年的歲月裡,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一個有許多在乎的人的普通人。

我一直認為,人這一生其實就是由愛和被愛所構築的,不論是誰總會有在意的人,和在意自己的人存在。

要是不知道愛是什麼,那不就是白活了一遭。

因此,達雷爾的這一段人生旅程,我認為確實該是了無遺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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