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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帝君唯一徒弟

女孩無奈呆坐在茶几前,傻怔怔的看著眼前的茶杯,腦海中回想師父離開前的話。

「看在你什麼都不會法術的情況下,先教你個基本功。」帝君倒了杯茶,手輕輕一指,茶杯緩緩離開桌面,懸浮在半空中,女孩都看傻了。

這是……基本功……?

「學法術前,心要先穩,集中注意力,知道嗎?」

「師父你怎麼能確定我能學會呢?說不定我連天賦都沒有。」說來說去,她就只是個普通人,哪能跟師父比?

莫閻帝君淺淺一笑,將茶杯弄回桌面,緩緩開口:「沒有人比妳更有天賦了,我的好徒兒。」

他起身準備離開,還不忘回頭交代道:「本君出門一趟,回來要驗收成果,沒通過的話可是有懲罰的。」

說完,他隨即消失,獨留女孩在原地。

白莯妍啊白莯妍……妳到底是認了什麼樣的人為師呀…

在醒來後,師父告訴過她,這裡是狐族,可大部分還是以人形生活。

原來爺爺奶奶說的故事是真的!真的有狐族存在!

「這麼說,夜族、魔族也存在?」

帝君眼神帶了一絲訝異,「你知道?」

女孩搖搖頭,「沒有,是爺爺奶奶說過這個故事,沒想到你們真的存在。」

「以後還有很多故事呢…」帝君小聲嘀咕著,女孩沒有聽清楚。

「狐族多少都會一些法術,妳就跟著我學吧。」

到現在她還是不明白,她不是狐族,怎麼學得來呢?

還說我有天賦?師父哄我不成?

白莯妍不再多想,打坐後心神一定,回想師父的動作模仿一次,手忽然感受到一股溫暖的力量流動著。

她睜開眼,眼前的茶杯懸浮在半空中。

原來師父說的是真的!

白莯妍高興極了,樂呵呵的起身跳上跳下,笑聲充斥著整個寢殿。

莫閻帝君將這幕全看在眼裡,「這麼快就學會了?看來本君低估妳這ㄚ頭的實力了。」

ㄚ頭?

白莯妍頓時安靜下來。

奶奶以前生氣時都是這麼叫她的。

莫閻帝君見她反常,上前雙手撫著她的臉頰,「怎麼?不舒服?」

「師父……再多教我一些,好不好?我想為奶奶報仇。」

他看著低頭不發一語的女孩,心頭一緊,好是讓人心疼。

「接下來訓練會很累,妳能做到嗎?」

「我可以,只要可以為奶奶報仇,我一定全力以赴。」

白莯妍雙手握緊拳頭,不想讓手中的希望再溜走。

自從下定決心後,莫閻帝君是越來越狠了。

不說別的,光是劍術就夠讓白莯妍吃盡苦頭。

手上的水泡一天天增加,破了流血就隨意拿塊布包著繼續練。

藥學反而是她最拿手的,或許是爺爺奶奶以前時不時提起的緣故。

「藥學都白學了,怎麼不會照顧自己的傷?」莫閻帝君眉頭深鎖,輕輕的替她上藥。

他雖然嚴厲,可每見白莯妍手上的傷慢慢增加,他就會越自責。

這女孩怎麼這麼倔。

但或許是身為巫族的關係,女孩在短短時間內已經將各法術學個精通,還時不時鬧失蹤,搞得狐族侍衛們的心七上八下,沒一會兒又得去找人。

可她始終沒有踏出這宮殿,師父下了禁令,還設了一道她破不了的結界。

就這樣過了六年,白莯妍早已成年,長相越是精緻,說是千年難得一見的美人也不誇張。

狐族侍衛們每每看見白莯妍,心中皆泛起漣漪,但也不能太過於表現在臉上,否則可是要人頭落地的。

他們知道,白莯妍對於莫閻帝君而言是個特別的存在,身為帝君的唯一徒弟,可以說是集寵愛於一身。

平時面無表情、散發寒氣的莫閻帝君,碰上白莯妍都會微笑了。

這是那個威赫三界、殺伐果斷的莫閻帝君?

這天,白莯妍好不容易取得莫閻帝君同意,獲准在鬧市裡閒晃一個時辰。

她踏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眼睛都閃著光芒。

天啊!狐族也這麼熱鬧!師父怎麼之前都不讓她上街呢?

再說了,一關就關了六年,換成其他人還受得了?

白莯妍回頭望,看著遠方樑柱後的黑影,嘆聲氣喃喃道:「不過就是出來逛一下,有必要一路跟隨嗎…」

「小姐冒犯了,我們會與小姐保持一段距離保護您的安全,請小姐放心。」出門前,侍衛們這麼對她說。

「可以不跟嗎?」白莯妍無奈時的眼神越來越有莫閻帝君的樣子了。

侍衛們把頭壓得更低了,「小姐,這是帝君下的命令,若不從怕是……」

「怕是要掉頭,沒了狐狸尾巴是吧?知道了~知道了~都說六年了,能不能換個說法?」她也不能違抗師父的命令,更何況此次能去鬧市,也是師父破例答應的。

白莯妍沒有再多想,只想好好把握這難得機會。

忽然有股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她隨著味道尋找,原來是蒸花糕。

男人眼前一亮,從未在狐族見過這樣的美人,「試吃看看?可好吃了!」

白莯妍欣然接過一小塊花糕,品嚐道:「好吃,你的手藝真好。」

「小姐,妳可是狐族?我從未見過呢。」

「不是,六年前師父帶我來的。」

「妳師父是誰呀?狐族鮮少有外人進得來,莫閻帝君在邊境設下結界,除非帝君允了才能進來。小姐,妳師父是何方神聖呀?莫不是帝君底下的人?」

白莯妍歪頭看了一眼男人,「你剛剛說的人就是我師父。」

只見男人立馬下跪嗑頭:「恕小的愚鈍!恕小的愚鈍!未識得小姐身份是小的過錯,還請小姐責罰!」

男人全身顫抖,早聽聞帝君收了個徒弟,沒想到是個女的,還是個美人。

因男人聲音過大,周遭的人聽見後也立馬下跪磕頭,「參見小姐。」

白莯妍先是被男人的舉動嚇了一跳,再環顧四周,所有人頭低到臉都快貼地了。

這是什麼情況?誰可以告訴她?

她看了一眼侍衛,更是生無可戀,怎麼連他們也跟著跪了?這下可好,她該怎麼辦?

「那個……其實不用這樣……」,她輕輕觸碰男人的手,「快起來吧,你這樣我會……」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小姐!帝君若是知道了小的可是會沒命的!」

有這麼誇張嗎?師父平時人挺好的,只有在訓練時嚴厲點,怎麼被他們說成魔鬼似的?

「原來本君在你們眼裡是這般形象。」莫閻帝君無聲無息的出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白莯妍身邊,眼神依然沒有任何情緒。

此時聲音此起彼落道:「參見帝君!參見帝君!參見帝君!」

白莯妍也退了一步準備下跪行禮,卻被莫閻帝君雙手扶著阻止了,「好徒兒,什麼時候學會對為師行禮了?不必如此。」

她看著師父纖細修長的的手,默默道:「師父,您怎麼會……」

「當然是出來看看妳這ㄚ頭會鬧出什麼好劇,呵……果然……都起來吧,做你們的事。」

「謝帝君!謝帝君!」所有人連忙嗑了幾下頭後起身開始忙碌。

她知道師父法術厲害,身邊侍衛們也總是帝君帝君的喊著,沒想到地位竟如此崇高。

「怎麼?發現為師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了?」莫閻帝君輕輕挑眉看著白莯妍。

白莯妍沒好氣的鼓起塞幫子,「師父太見外了!連自己的徒弟也不說一聲,好歹我也跟著您數年了。」

莫閻帝君看著眼前的徒弟好是可愛,眉眼都笑開了,「是不是大人物,有這麼重要嗎?只需要知道,我是妳師父,是妳唯一的依靠就好。」

白莯妍感到熱氣直衝腦門,下意識快步走遠,「我要繼續閒逛了,師父您可別跟著,一個時辰還沒到呢!」

莫閻帝君微笑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也只有這ㄚ頭敢這樣命令他。

「帝君,要帶小姐回來嗎?」侍衛出現在他面前低頭道。

「不用,這裡沒有人敢傷得了她,我們還有其他事要處理。」

莫閻帝君和侍衛們來到邊境,盯著泥土上的血跡和腳印,明顯不是狐族的印記。

這三界能闖入他所設下結界的,也就只有那個人而已。

「走不遠,掘地三尺也要找到。」莫閻帝君散發陰冷的氣息,面無表情道。

呵,這些年找不著人,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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