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面對眼前的少年殺手的時候，我忽然想起早上起床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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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我起床，簡單淋浴後洗臉刷牙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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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因為擔任禿頭的黑道老大保鏢沒有辦法回自己的家，但宿舍除了沒有冷氣很熱以外，並沒有其他不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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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很乾淨，我住進來雖然還未滿一星期，但未曾看到任何害蟲出現在我的房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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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禿頭佬被殺的那天早上，我起床好像有看到黑黑的東西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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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蟑螂的我馬上從床上彈起來，拿起放在床頭用來打發時間的雜誌，啪的一聲就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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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沒有打到，一轉眼那蟲子從窗口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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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起來，那黑蟲飛出去的感覺讓我覺得很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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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呢？如果是蟑螂的話，不太可能滯空時間這麼長，而且飛行的速度不快也不慢，不會像蟑螂那樣唰地像無頭蒼蠅那樣亂撞，有時甚至會往自己臉上撞過來，雖然我不會像女人那樣尖叫，但也會嚇的驚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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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說的話，就像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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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優雅的飛著，閃過我單調的雜誌拍擊，輕快的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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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那是一個徵兆，那我認為應該就是會造成現在這局面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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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一定要接受這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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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為黑蝶的少年面無表情，也沒有在懇求我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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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覺得哪裡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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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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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還沒說完，我的頸上突然涼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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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神一看，黑蝶已經從我眼前消失，用眼角瞄向身後，不知何時他在我的身後，並且用某種利器貼在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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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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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的說，但你也沒有威脅別人的權利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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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殺手變得這麼霸道了？」我故作鎮定的說，不過冷汗還是拼命流，畢竟現在我的武器可是都收著，若是空手反擊，看對方的速度，也只怕一瞬間就會把我的脖子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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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接受這個工作，你會在這裡被我殺死，亦或者你成功逃離這裡了，但你若不接這工作，還是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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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我，別忘了我昨夜可是抓住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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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一時大意了，這次我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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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沒有辦法逆轉情勢，但我也是不服輸，就跟他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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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吧檯裡的大叔，忽然把一盤三明治放在吧檯桌上，還有一杯熱牛奶，刻意放的很大力，杯盤碰撞桌子的聲音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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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小黑，吃晚餐了，你晚上還有工作別忘了，趕快吃吃準備上工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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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大叔這麼說，讓我不由得覺得像極某種場面。對了，就像是爸爸在催趕自己的兒子晚上還要打工的場面，只是這兒子打的工不是普通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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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小黑，你是在叫狗嗎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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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有點想笑的衝動，黑蝶沒有說什麼，只是收回了押在我脖子上的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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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能清楚的看到，他拿的武器很奇特，不是像我拿的那種約略半截手腕長度的軍用短刀，而是更小只有手掌大小的投擲用匕首，而且看起來好像刻意做的更扁更小，似乎給我拿一捏就會斷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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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種毫無防禦力的武器，如果在面對跟敵人用刀正面交鋒時，根本就擋不住攻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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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黑蝶乖乖的把書包放下來，坐到吧檯前，就大口吃起三明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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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年輕人多少急性子。」大叔又為我倒了一杯新的熱咖啡，對我表達歉意，「不過就如他所說的，這次的工作比較棘手，雖然不會到他做不來，但多一個人當助手會輕鬆很多，不是什麼很糟糕的工作，你就幫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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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大叔誠懇這樣說，我也心稍微軟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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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姑且我就先聽聽工作內容，再來決定我要不要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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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有令我在意的事情，黑蝶在剛剛威嚇我的時候說了「我不接就會死」之類的話，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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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是名保鑣，當然就是要你去保護人了。」大叔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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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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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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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咖啡差點沒噴出來，不知道？你要我怎麼去保護一個目標叫做不知道！你當我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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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簡單敘述一下工作內容好了，黑蝶這次接的工作是要殺一個代名叫做紅薏仁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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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薏仁？那是什麼爛代名，那殺手喜歡吃薏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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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有種大叔你在跟我開玩笑的感覺，但大叔還是很認真的要繼續說，我保持沉默繼續聽下去，「不料紅薏仁好像聽到了一些消息，要殺我們的委託人，要是委託人死了，我們這邊也就麻煩了，所以就是先一步在紅薏仁殺了委託人之前先殺了他。」黑蝶好像把熱牛奶先喝完，大叔又倒了一杯給他，邊說：「但是黑蝶並不擅長保護人，所以只能再另外找個像你這樣的保鏢去保護委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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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聽過殺手會保護人的，但身手了得的話其實有心應該還是保的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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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點就是要保護的委託人到底是誰？你們接人委託都不問對方是誰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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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負責給我們情報的情報屋跑了，大概是怕被捲入這次的衝突吧，因為接委託時是情報屋代理連絡，所以委託人的是誰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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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們下次弄清楚，我誠心的拜託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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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下次委託人何時會出現在哪，我們已經知道了，所以只要在那個時間點出現在那裏的人保護好，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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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阿，不過為什麼要找我？應該有更多比我更好的人選吧。」我站了起來，擺擺手，「告辭了，謝謝你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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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黑蝶吃完了三明治，緩緩的道：「雷訣，曾經是陸戰隊軍人，違抗隊長而遭到退伍處分。」他喝了一口牛奶，「慣用武器是軍用短刀，因為服役過在各種武術上都有心得，尤其制伏敵人的擒拿術上修習的相當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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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調查過我？」我轉頭，覺得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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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半一半。」黑蝶也站了起來面對我，「有些親身經歷。」有被抓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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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算如此，為何非我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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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看他，混這業界的一定可以找到比我更強的人，身手越強不是成功率越高？像我這種偶爾幫人擋擋子彈接接刀的小保鏢，唯一的比較強項就是擒拿術，在抓兇手時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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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老實說我並不喜歡殺人這件事情，非不得已時才會下手，比方說自己的性命有危險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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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我跟殺手一起合作，總覺得有違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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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告訴你們吧，我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自己的隱私被探出來，還有被人威脅。」在講威脅兩個字的時候，我還特地看了一眼黑蝶，「我本來以為是什麼工作，我不接會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吧？虛張聲勢的，老子不爽像你們這種愛耍嘴皮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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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蝶沉默的看著我，好像還在想要怎麼反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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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如果你今天是女的，答應當我幾天女朋友我搞不好會接。」我甩甩手表示不可能，轉身要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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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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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伸手要轉動門把時，聽到了差點讓我噴血的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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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說什麼？」先開口的疑問的不是我而是大叔，他的表情比我還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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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只要你接這份工作，我願意先當你一個月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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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望他，他黑色的眼直直的盯著我看，眼神中沒有任何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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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你認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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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認真的哥哥我也沒有那種嗜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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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用力的把門甩開衝出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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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哥沒人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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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那間咖啡店之後，為了轉換心情我去了常去的鋼琴酒吧，雖然不是那種女人陪酒的地方，但是臉皮只要長的不錯，坐在吧檯前自己喝幾杯自然會有女人自己黏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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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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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黏過來的紅髮的濃妝美女笑了笑，妝濃是濃了點，但身材不錯，穿著低胸了紅色小禮服看起來更是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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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尼一杯請這位美女。」我對酒保這麼說，酒保很快的調了一杯獻給身旁的女性，「乾杯。」兩人一起將杯中物一飲而盡後，我又續點了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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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叫做什麼名字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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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不用報名字吧，隨便妳怎麼叫都可以。」我不由自主裝酷起來，不過不報名字也是為了保全自己，因為對方美歸美但我並不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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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吧，那……我叫你小金如何？你的頭髮是染的嗎？金色的瀏海挑染弄得很漂亮呢，好像天生就是這樣，很適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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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美女似乎很常搭訕人，稱讚的話流利到不行，我笑道：「要是天生這種髮色一定是混血兒，不過我也不普通喔，原來的髮色是什麼顏色你一定想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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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什麼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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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妳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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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想了想，嘟了嘟嘴似乎想不出什麼奇特的答案，只好回答：「唔……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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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普通的答案阿。」我放鬆的笑了笑，同時回問：「對了，那麼我要怎麼稱呼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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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叫做小紅如何？」她用手指輕輕的撩起自己的髮絲，「吶，你看，我的頭髮是紅的，今天也穿紅的，叫做小紅剛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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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那就叫做小紅吧。」我又喝了一口酒，感覺好像有點暈暈的，難不成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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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帥哥，我們到別的地方去吧，這裡只有酒可以喝，去別的地方有更多事情可以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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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美女湊近我的耳邊輕聲的說著，似乎是想要跟我開房間，女人親自送上門來當然好阿，不過我不是那種隨便的男人，我可潔身自愛的，雖然我還沒交過女朋友，不過我還是覺得要做就要跟喜歡的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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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在這裡就好了。」雖然對美女不太好意思，但我覺得給點忠告是必要的：「下次可別亂搭訕人要開房間喔，小紅，不然遇到壞人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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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我這麼說，小紅美女笑的可開心：「放心吧，我看人的眼光很準，一眼就看的出來對方是好人還是壞人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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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要怎麼看？」這我倒是很想跟她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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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方說呢，對方的眼神，還有呢，對我有沒有戒心……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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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看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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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還有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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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湊近我，似乎想要跟我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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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忽然心頭浮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我說不出哪裡怪，此時有某種東西飛進我跟美女中間，插在吧檯的桌面的角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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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神一看，發現那是一把餐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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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刀上面，還綁著一張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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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紅有點嚇到退開，「什麼？這是從哪來的？」她應該沒有看到餐刀是什麼時候插在吧檯上的，但我可是看的很清楚，是從身後飛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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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餐刀插在吧檯上的角度判斷飛射過來起始點，回頭，是從門口那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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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概也追不上了，所以我回頭將餐刀拔起，將綁在上面的紙條攤開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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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用紅筆畫了一顆很像豆子的東西，豆子中間用黑筆畫了一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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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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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意義不明，看了一會，我才忽然想起……這畫的該不會是紅薏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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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畫的好醜喔。」小紅美女看到小紙張上的紅薏仁笑了笑，再度湊近我，「是你的朋友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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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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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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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像是被雷打到似的從座位上彈起來，但我的反應太慢，右肩上頓時多了一股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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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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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後退了幾步，用力壓住肩上的傷，定神看小紅的手上並沒有凶器，那貼身的小禮服裡也不可能藏武器，那我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打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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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好騙呢，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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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看到餐刀飛過來，還故意裝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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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了笑，並擺手勢，我吃力的跳往最近的用來做裝飾格局的盆栽矮牆當掩護，果然碰一聲，原來在我那個位置的後面架上的酒瓶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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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狙擊手！從那扇窗瞄準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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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鋼琴酒吧位居二樓，這麼說來對方的位置是在對面大樓的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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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酒瓶爆開，酒保嚇的龜進後面的廚房，來客也有不少慌張的衝出門，只有小紅與一名男客人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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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客人走到小紅的身旁，手中有兩把槍，一把給了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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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礙事者。」男的走過來，槍口仍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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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一名狙擊手，就近兩名持槍的人，這下子我還真是成了甕中之鱉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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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什麼要殺我，我可不記得自己有跟誰結仇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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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持續接近我，靠近點的話我可以用短刀反擊，但我若只要一出矮牆的掩護，大概就會被外面的狙擊手擊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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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肩上的傷，對方大概不是省油的燈，知道我有可能會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所以瞄準心臟，就是沒打到心臟還是能打中其他部位，降低目標生存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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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要是被察覺到的話，精準爆頭的難度會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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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很不妙，雖然剛剛閃過了要害沒打到心臟，但出血相當不妙，我頭已經開始暈了，子彈也還在裡面的樣子，不快點急救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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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口袋裡的手機居然響了，會打電話給我的大概也就只有我的仲介人賈哲方，但是我現在可不是接電話的時候，要是分神接了我大概也歸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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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電話按掉，不過對方倒是因為我的電話響了而更加了警戒，接近我的腳步有變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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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我聽到了一聲槍聲，男的開槍了嗎！我用手臂跟短刀護住自己的頭，卻沒有子彈射過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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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聽到有什麼東西倒在地上的沉重聲音，然後是跑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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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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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聽起來很像誰跑出去的聲音，我小心的挪了挪身子，把短刀當作鏡面調整角度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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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有人倒在地上，是那個男的嗎？女的不見了，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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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謹慎的先躲在矮牆裡，就近距離的威脅是取消了，可是因為還不知道狙擊手到底在不在，我還是不敢出矮牆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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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手機，想要打電話跟我的仲介人求救，但沒想到看了來電顯示，打來的居然是那個讓人想罵髒話的爛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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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正是那個叫我死的爛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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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的案掉。這種時候不要來亂啦，我要打電話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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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掉之後要撥仲介人的電話時，沒想到他又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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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憤怒我接起來大吼：「你想幹麻！我在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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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會我的大吼，黑蝶平靜的回：「快離開，還有二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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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二十秒？通常會這麼講，意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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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炸彈。」黑蝶繼續用種事不關己的感覺說著：「十五秒，十四，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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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莫名奇妙，但又有不好的預感，聽到電話裡的他在倒數，就更知道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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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起來拔腿就是往門口衝，中途還跨過了那名倒下的男子，只看一眼我就明白對方已經死了，因為他的喉頭被一把細長的匕首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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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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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你別數了！這只會增加我的緊張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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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對手機怒吼，邊奔向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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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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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出門口後又跑了一段，跑到樓梯口，後面傳來很大的爆炸聲，接著就是一陣爆風在我身後強勁的吹了過來，讓我一整個站不穩就這樣被吹飛出去摔下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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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滾下樓梯到達一樓的我摔的眼冒金星，這樣一摔我肩部的傷好像變得更痛，而且失血的關係也讓我有點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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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你會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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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我旁邊佇足，我吃力的抬頭看過去，果然是黑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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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看人已經快沒血躺平了，還不救人盡說些風涼話，就說殺手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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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了下來，本來我以為他是要查看我的傷勢，但看到他左手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把匕首的時候，我的心涼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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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等一下！你不會是要現在趁人之危補我幾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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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我拒絕你的工作請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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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肩上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刺了進來，一陣劇痛襲來，痛到我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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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過去前，我還是在心中痛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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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真的都他馬的沒有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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