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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電影

女:「情人節要幹嘛?」

男:「在家看電影。」

女生氣的坐下,在離男很遠的另一頭沙發,男仍然一臉無所謂的蹲在電視前準備著播放DVD,看著那無謂的背影,女越看越氣,抱著抱枕別過頭去,拿起手機滑上LINE社群,也許是找群友發洩,也許,是想尋覓另外一個情人節......。

情人節的客廳裡,一對男女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冷冷的氛圍凍結這本應甜蜜的兩人空間。

許久,沙發沈了一下,男在沙發的另外一頭窩了下來,女指聊的起勁兒,完全不想轉頭看到這位一起睡了3年的男伴侶,除了沙發的起伏晃動導致她打錯字而有些在意。

男按下play,電視開始放出聲音,女聽到了熟悉的國語,而後心裡更氣!

「情人節在家看DVD就算了,明知我不看國片還故意放國片,這不就是擺明了想分手嗎!?」

女將心中的OS直接轉成LINE上的文字,男就輕易穫得了群友們的一致躂伐。

A:分了啦~我來養妳

B:他以為他是金城武嗎   ?

C:這種無趣的人妳也能跟他那麼久,妳一定也有問題   !

D:好可憐哦…真是該死的男生

E:對啊!什麼爛人啊!來Primo找我們,介紹妳幾個ABC

女看著聲援的文字一路向上跑去,越看越開心,而對身邊沙發邊緣的國產男人越感越無心,完全不想理會他在幹些什麼事情,男也一直安安靜靜,偶而起身也不知在幹些什麼事情,只能從沙發的起與伏感覺到他的動靜,而這些動靜只會令女更加的不耐而已。

「很煩耶!你幹嘛一直走來走去......!?」

最後一次,沙發又沈了下去,女的終於按捺不住積壓已久的情緒,放下手機,轉頭咆哮這具無趣的木乃伊,只是一轉頭,眼前的木乃伊,令女有些吃驚,剛剛還內衣短褲蹲在前面弄著DVD,突然穿的有款有型

從上衣開始看,她知道這是他在重要場合才會穿上的王牌rala襯衫,而外套......是她3個月前送他但一直沒見他穿過的黑色皮質連帽外套,那是她特地為他找的湯姆克魯斯在MI3裡面穿過的造型,當初看完電影見他一直嚷著要,每每逛街總見他不停的尋找,在一次陪媽媽逛市場時意外讓她撇見設計相似的一款,差別在於是假皮衣,但送他後沒見他穿過一次,也沒有放進衣櫃不知丟在哪裡,其實她一直生氣著這件事情,認為自己被無視了苦心,他看不起菜市場買的東西。但現在穿在他身上的,似乎還有經過整理,表層隱約反著皮油擦拭過的紋理。

女仍然吃驚,再往下看去.....

「為什麼你下面還是穿著剛剛在弄DVD時穿的四角內褲......」

女儍眼的問著。

「嗯…就......就…...就來不及」

男終於怯怯的說出了一句話語,像似做了甚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女的又吃了一驚!因為有些大男人的他,很難得會對她表現出這種唯唯諾諾的口語,大多是命令或指導的口氣,除了有時在床第......

「什......什麼來不及...?」

女有些莫名,自己也降低了些許不耐的語氣。

事實上,男這時的動作正停留在要將兩只紅酒杯放在桌面的狀態,看的出來女生突然的回頭讓他有些不知所措,所以剛才的對話中男的一直保持在正要放杯的狀態,而桌上也不知何時多了瓶Seven就買的到的   Jacob's   creek   便宜紅酒,這是在一次臨時起義的摩鐵之旅隨便在路邊Seven買的。

在那段熱戀的時光裡,他們幾乎嚐完了Seven裡賣的每個品牌的紅酒。

「這瓶口感並不是最好,但,最美好的是那天我們的味道...」

看著女望著紅酒,男突然溫柔了語氣,邊說邊將手上的紅酒杯放下

「什......什麼啦!我是問你什麼來不及!?」

女打了個哆嗦,奇怪男幹嘛這時念詩給她聽。

男則沈默望著酒杯......而後,嘆了口氣再深吸口氣,恢復平常的語調說

「我怎麼知道妳會那麼早醒!!!昨天明明醉成那樣的......」

女昨晚有個應酬,帶著醉意很晚才回到家裡,看男已獨自進入夢鄉,心裡本來有些過意不去,但聽到男恢復了正常的語調,還帶了點責備的口氣,氣也跟著浮上喉嚨,恢復了霸氣的聲音。

「什麼叫我那麼早起!?你知道我多麼期待今天的浮空餐廳嗎!這不是我們之前就有的默契!?結果開心的醒來你竟然說要在家看DVD!而且還是我最討厭的國片!!!......」

女將手指連同視線一起指向電視畫面,畫面上的黃種人操著熟悉的國語,而演員臉孔也是常看到的熟悉明星,就是那個常常會在一些八卦綜藝節目裡看到的......那個…...咦?是她自己!!!

畫面中那位開心奔跑著的女生不是什麼藝人明星,而是她自己!

女大笑著在鏡頭前奔跑逃離,而拍攝者也因為奔跑著導致畫面不停的上下晃動,但不管怎樣的晃動,焦點始終都捕捉在女開心的笑容上。

驚呆的望著畫面,女努力的回想著片中的情節。那是一個河濱公園的黃昏場景,夕陽斜影上的昏綠草原……。

對了!那是他倆剛在一起時,每到假日兩人總是會晃悠到河濱公園,散步騎車談天說地,不管做甚麼都讓人開心,不管怎聊都有聊不完的話題……

反觀現在,就算兩人一整天都一起耗在客廳,互動的言語也很少超過三句。

畫面中只看到女,而男只有叫她不要跑的聲音留在畫面裡,聽得出,那是種開心吆喝著的聲音。

那也是次黃昏的河濱公園散步約會,在稍寬闊的單車小徑上,兩人並肩騎著,邊騎邊聊,微風迎面,夕陽斜照,她正沉醉在瓊瑤故事裡的寫照,男突然故意的快騎甩開她,當她努力追上時男早已停在前面暢快地喝著水,於是她也不按剎車的放車滑行直到頂到了正在喝水的他,讓倒灌的水淋了男滿臉,而後兩人拋下腳踏車開始一陣潑水的追逐,印象中在追的當下男似乎是有拿著手機......女努力的回憶著。

不同的是,這影片畫面經過了剪輯跟處理,多了配樂、分鏡,將模糊的記憶修的清晰,而她的面容也似乎被濾鏡處理得更加美麗。

跟現在剛睡醒油頭垢面攤在一旁滑著手機的她比起來,根本是兩個不同的女性!

女有些訝異,慢慢放下指責的手指,呆望著畫面一格一格的流洩。

畫面中有著他們第一次的約會、第一次的靦腆、第一次的生日、第一次的房間......

哐噹~!

玻璃碰撞的聲音,將女的注意力拉回了桌面

不知何時,紅酒已斟滿了她的酒杯,再看向男,男舉著酒杯,認真又帶著微笑的臉,靜靜的望著她的雙眼

這臉龐,是七年前他們初相見時的臉,和藹、溫暖、帶著男孩氣的笑顏,不是方才邋遢的弄著機器,令人看了就生厭的無所謂賤兔臉,她很久沒有感受到他這般認真的視線,當然,又是除了在床第之間......

「來!情人節快樂~」

男溫柔的對著她舉杯,女心中突然竄過一絲閃電!

對啊~!這就是當年令她心動的容顏!在三年一起生活的磨耗下,她早已忘了當初對他心動的感覺......

女有些顫抖的伸出手,握住細長的紅酒杯,然後她看到了男的下面......

是der~!那四角褲瞬間又讓女記起了是什麼耗損掉了她心頭觸電的感覺!

做事總是做了一半,不只對她,也包括對自己,凡事都是拖拉,每次出門都是他墊底,連生日聚會身為男友的他也總是比朋友還晚到,然後送給她一張做了一半的生日卡片,這對要求準時完美的獅子女來說早就已經構成了分手的理由......

「但......為何我能忍受這麼久...?」

看著潮裝上衣下的四角褲,女的心中疑惑了一下,但依然拿起了酒杯,不安好氣的問了他

「為什麼褲子來不及穿?」

男微笑背後的光芒,在聽到了質問的當下瞬間關閉了光,像發電機突然停止運轉的聲音一樣,客廳馬上出現了僵……

望著眼前的酒杯,男安靜了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重新啟動發電機,開啟背光重新展現迷人的笑顏

「來,喝了我再告訴妳!」

男輕觸女的酒杯,然後一飲乾杯,女皺了下眉頭,也狐疑的跟著一乾而淨。

之所以狐疑,是因為在她脫口那句質問的當下,她也意識到了之後將會有番爭吵,男的一定又要教導她這時得將注意力放在感性層面,而不是他的四角褲上面......

「好了,褲子呢?」

女將空杯放回桌面,延續著喝酒前的話題,只是不知是否酒氣立即發生了效應,女的語氣突然變的有些俏皮。

男安靜的打開酒瓶,為空空的杯子重新注入紅色的液體,女看著他的慢條絲理,倒也不想動氣,因為他的拖拉是因為心裡正在思考著某些事情......

是啊!其實女早就知道了男做事拖拉的原理,這幾年下來她也一直有在觀察著他的言行,只是有時在著急出門的當下實在很難令她不動氣

但今天看樣子應該也去不了浮空餐廳,索性就靜下心來看看他在玩什麼遊戲

「其實,褲子在妳的座位下面。」

斟完了酒,男放下酒瓶時回答了她的問题

「啊~?」

女疑惑,轉頭搜尋座位的周邊

「沒有啊?」

「是在沙發的下面!」

男有些無奈的說著,女將頭探到了地面,果然看到了一件褲子在沙發下面,她探手將它撈了出來,從褲腳倒著提起褲子

雖然沒見他穿過,但她一眼就看出了這是在某個情人節她送給他的橙果設計Levis   505守護鳳凰   限量牛仔褲,左右不對稱的圖案設計,媲美NEIGHBORHOOD的刷色處理,因為當時常聽到他誇著橙果的設計,所以費了一翻苦心才搶到的限量品,但同樣的也沒見他穿過一次,所以也同樣的令她生氣......

「這......為什麼會在沙發底?」

聽見女的質疑,男拿起酒杯,似乎有些故做鎮定,吸了口氣,RAP般的念出一串話語

「剛說過了,沒料到妳會那麼早起,在房間怕不小心將妳吵醒,於是我將衣服拿到了客廳準備穿,誰知道妳忽然睡醒跑了出來,我只好將衣服往沙發底下一扔,剛在一旁偷換衣服,才發現褲子飛太過去......本來預計這一切都是在妳醒來後才會看到,包括桌上的紅酒晚餐......」

「晚餐?在哪裡???」

聽到這裡,女有點破氣為笑,想像著他慌張的表情,一如以往的拖拉,所以只成了半件事情......

但,至少他又專心的為她做了件事情......最後一次已經是快兩年前的光陰......

「晚餐在......」

叮咚~!

男說到了一半,突然傳來了門鈴的聲音

「啊!!!外送晚餐來了!妳快去套件衣服!」

男慌忙起身搶過褲子,邊套邊向著門口走去

男:「快進房間穿個衣服,外送的人員會搬東西進來!」

女:「嗄?搬?哦…哦!!!」

突如其來的電鈴,讓穿著內褲睡衣的女也跟著慌張起來,快速的跑進房間裡

接著客廳傳來繁雜碗盤碰撞的聲音......

相對於外頭的吵雜,女安靜的站在房間裡,望著衣櫥,挑著該穿哪件亮衣,因為她看到男許久不見的用心,自己是否也該多放下點心......,翻了半天,在衣櫃的最邊邊,一件鵝黃色的衣裳映入眼簾,女將它從衣架取下,靜靜的看著它

那是第一年,在他們熱戀的時期,他送她的一件鵝黃色及膝短洋裝,輕薄的麻料混紡尼龍的針線,蕾絲的短袖加上荷葉的領圍,外型並不特別,但一直留存在她記憶的腦海裡,或許,只因為這是她第一次的曾經......

現在的她,已經不可能再穿上這樣俏麗的衣服出門去

畢業後進入公司,短短兩年就從助理做到企劃執行,優異的工作能力,讓她現在掌管著三個Team,每天都要對著下屬下達許多的命令,穿著如此亮眼俏麗恐怕會被笑破肚皮。

反觀男,早她兩年就進入了社會,到現在還是一名不見經傳的小小記者,不是沒有能力,而是不斷拒絕一些企業的邀請,寧願每天往社會底層鑽,寫些對收入無關痛癢的小人物心情,似乎一點都不想為自己的人生安排些甚麼規劃,甚或他們兩人之間的事情……

「所以,我為什麼還要跟他在一起?」

穿著洋裝,女在心中這樣問著自己

認識三年,交往一年,然後同居三年,前後七年的光陰,生活早已將愛情不知趕到了哪裡,節日的慶祝也只剩名牌的禮物跟高級的餐廳,一切都是交給金錢處理,不再有一開始對彼此需求的思考跟用心。

站在鏡前,看著清秀佳人般的自己,女暫時的拋去了這個問句,因為她沒想到,現在的她原來還是可以這般的清秀乾淨,除了眼下熬夜的倦容跟怒髮般的睡醒髮型。

想起了方才畫面中在河堤奔跑的清秀女性,女趕緊拿起梳子整理雜亂的三千頭緒,手對著頭髮不斷不斷的梳理,像是要將自己完全梳回當年那清秀的美麗,接著翻出化妝包,倒出她每天畫畫的工具,左手抓起粉餅盒的當下右手拿起粉刷,餅盒彈開的同時刷頭順勢而下,沾過色粉的刷頭流暢的轉圈掃上左臉頰,來回輕掃兩下接著同樣掃上右臉頰。

經過幾年上班的磨練,化妝對他來說只是手一揮的事情,更別說這清秀佳人般的淡妝,更是只需彈指就能完成的事情,不一會兒,女從無神的倦容迅速變得神采奕奕,像是京劇變臉般的神奇。

她滿意的檢視鏡中的自己,這才發現,外頭早已從杯盤哐噹的吵雜回歸平時的安靜。

女:「外送的走了嗎?」

男:「對啊!妳好了嗎?」

女:「嗯哼~」

話畢,女對鏡子做了一個滿意的笑臉,轉身開門出去

眾:「情人節快樂!!!」

說沒嚇到是騙人的,門外,等著她的除了男之外,還有將男圍簇在中間的眾人,而這些眾人,竟然就是方才在LINE上聲援她的ABCDE…等人,重點是,他們每個人手上各拿了一塊像是追星時為偶像製作的標語牌子,閃亮亮的舉著。

「Would…you…marry…me……?」

女疑惑著念完牌子上的文字,男立即低頭單腳跪膝於地,雙手捧至女前,一個紅色戒指盒映入女的眼簾……

現場鴉雀無聲,女也不知眼前的一切是否為真,事實上,女的腦袋目前呈現的是空白的狀態

眼前這一幕,似乎曾經是她的期待,但幾年的等待下來,她似乎也已經看開,甚至開始懷疑眼前的男人是否真的是她所愛,最近更開始有意無意的接收別的男人對於她的試探……

「明明是越來越冷淡的愛,為何要在現在對我做這種表白?」

女心中的疑惑多過期待,但,這畢竟是她曾經熱烈的期盼,所以她下意識的伸出手,拿起那紅色的戒盒,慢慢的打開……

「……這……是真的嗎……?」

女聲音轉為嚴厲,將面向自己的戒盒,轉向眾人眼前

紅色的戒指盒裡,空空的沒有任何東西......

現場鴉雀無聲,大家眼光看向男,等待安靜的男怎麼發聲

「對啊~開玩笑的~」

專注的看著一會兒女的眼神,然後男人搔搔頭,淡淡的說著

「靠~~~!!!你叫我幫你帶個戒盒來!你竟然沒有準備裡面的東西!?」

男A首先發難

「對啊!我們還照你傳來的設計圖做了這些標語!」

「我還被美工刀割到手耶!」

「我為了黏這些金邊加班熬夜!」

「可惡!!!」

其餘的BCDEFG......開始跟著群起攻擊

紙牌、標語跟著男人在客廳飛來飛去,一個個往男人的身上砸去

看著眼前的鬧劇,女人只是安靜的站在那裡,因為這些年來,她已習慣跟麻木了男人搞的這些把戲,甚至厭惡了男人某些玩笑的主題,包括眼前正在發生的這件事情......

只是,令女不解的是

「你們怎麼都會出現在這裡......?」

女發出狐疑的問句

「就大概一個多禮拜前,國緯突然又在社群裡Q了我們!」

聽到了女的疑問,跟男算麻吉的男A首先回覆

當初,他們一群老友、同事一起在LINE上開了這個社群,利用通訊軟體來維繫大家的感情,在這網路比走路方便的時代,似乎也是個不得不的事情。之後開始有不認識的陌生人加入,聊久了倒也像多年朋友一般,只是可能不知道彼此的關係,總有人會有意無意的撩起女,男有時想護花又怕被說不夠大氣,於是沒多久就退了這個社群,這是女知道的事情,因為對女來說,男的手機沒有秘密,而沒有秘密久了,女也漸漸懶的去翻閱男的手機,因為不再在意,所以沒啥意義,漸淡的感情不在乎有無秘密......

「所以你最近又加了社群?」

女疑惑的問著被暫停追打的男,就算是管理者之一,對於已幾百人進出的社群,來來去去,很少會再去注意有啥新加入的人,除非是心裡刻意的想找尋……,況且也不知對方加入時用了哪張圖片取了哪個姓名。

「嗯...對啊~,想說很久沒有策劃一些什麼鬧劇了~」

「鬧劇!!?我們很認真的在幫你準備耶!!!」

聽完男的回覆,眾人又是一陣追打跟不平

再看著眼前的鬧劇,女只是有種懷念的熟悉,當初男對她做的每件鬧劇,對她來說都是很窩心的事情,只是隨著時間的增長,女的越發覺得這只是很幼稚的事情......

「好了啦~我餓了,可不可以先吃東西?」

女的口氣像是無奈的命令

不管怎樣,桌上菜餚是真實的東西,在這特別的日子,女至少也收到了一些特別的東西,雖然只是個無聊的鬧劇......

「對啊!我也餓了,先放過你!」

男A又率先附和

「對啊~這些可都是我們辛苦搬上來的!」

「吃飽再跟你繼續輸贏!」

「可惡!賤男人!」

「乾杯~~~」

大夥兒數落著男,你一言加我一語,但也不忘同時開心的舉起手上的紅酒杯,為這寂寞的節日乾上一杯。

男,只是微笑的望著翻弄著食物的女,跟著大夥兒一起舉起紅色的酒杯。

「情人節快樂!!!」

大夥兒齊聲的說著

=====================================================

酒足過後凌亂的桌面,標語散落一地的空間,ABCDEFG......已經消失在這屋內的任何一個範圍。

沙發上,男手肩著女,兩人靜靜的看著重複的電視畫面,儘管畫面上的故事,都是好久好久的以前......

「北鼻......」

應該是酒精的關係,女嬌聲呼喚著的,是男許久不曾聽到的甜蜜稱謂。

「剛剛的求婚,真的都只是鬧劇嗎…?」

女帶著微醺的語氣問著。

「嗯……我也不知道,只是感覺的到,妳拿到盒子的當下,是帶著猶豫的情緒。」

頓了一下,男用著極其平淡的語氣說著。

昏暗的客廳,只剩電視的藍光,照映在兩人安靜的臉上,一閃一閃,像是他們愛情的跑馬燈,一幕一幕,記錄著這段愛情最美好的時光。

突然,女翻身跨坐在男的腿上,兩人面對面,遮斷了電視照映在男臉上的藍光。

男慢慢的抬起頭,望著女臉龐,女背光,所以只看的到,她眼角泛著的淚光。

男伸手,捧著女精緻的臉龐,用拇指撫去女眼角的淚光,卻反而激出了更多的水光。

女抱起男頭,激烈的擁吻著他,一滴眼淚,也順著男的眼角流下……

然後,只剩沙發規律起伏著的聲音.......

而沙發底下,先前牛仔褲待過的地方,一枚鑽石戒指,獨自躺在那,安靜的閃著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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