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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2.失

  

  

    

      我們是怎麼相識的?

      呃…大概是兩年前那杯茶的關係吧,如果我沒記錯…

    

    

    

    

    

      那年暑假熱的像要人命一樣,系上學會為了讓學弟妹與學長姐們熟悉感情融洽些,舉辦了迎新茶會,希望能促進彼此的交流互動之類的。

      「真衰,居然還跟你同系同班啊,邱昱筌。一杯冰的黑咖啡。」連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把親切可人的學姐遞過來的菜單丟一旁,一如往常的孤傲,陳浩昂。  

      也許別人看不太出來,我老覺得他很愛擺出一副大爺樣裝帥氣,認識久了真覺得奇怪,明明長著一張模特兒騙錢臉的傢伙卻老愛像個老媽子般碎碎唸,真是糟蹋。我看見他眼白比看見瞳孔的次數多,白目這詞不用來形容他也太浪費了吧?

      「我也不想跟你同班啊,陳浩昂。我要巨無霸巧克力綜合聖代!」隨意看了看菜單,我毫不猶豫點了個讓在場所有人傻眼的餐點…沒辦法,我就是對巧克力,冰淇淋之類的甜食沒有抵抗力啊!

      「靠,你豬啊?想肥死也別糟蹋食物啊!你這糖尿病白癡豬!」他對我點的甜點十分有意見,那表情就像是借人錢幾十年但始終連一角半毛都拿不回來或是便秘快要一個月終於有感覺但廁所壞了之類的。

      「靠!我吃啥干你屁事喔?!我才沒浪費咧!苦瓜便祕臉!」聽到自己所愛被如此汙辱,嚥不下這口氣,我拍桌激動萬分的對他大吼。  

  

      我和他是高中同班同學,由於座號、成績和身高都差不多,常被老師湊成搭檔做事,雖然對這該死的安排心有千百個不願意,時常以互嗆互婊方式表達對雙方的不滿,但三年這樣吵下來,還是勉強成了損友。

    

      「浩昂!好久不見!」從系學會幹部學長姐群中探出頭,一位穿著極為簡約,戴著黑框眼鏡的學長笑容滿面的喊著。活像是從哪部文藝電影中走出來的與世隔絕外加不食人間煙火的文青男主角,白皙但不會太過的臉龐上,一雙含著笑的褐色眸子映出天然的純粹,雖說同間工廠出品果然品質有保證,但和那不可一世大少爺臭臉相差一百八十度的溫文儒雅書生笑顏真的是賞心悅目至極。那位學長就是你。

      「啊!哥!」奇蹟般的,那張臭臉居然綻放笑容來了!而且還是連和他打鬧了三年,熟到連他四角褲穿什麼花色都知道的我都沒看過的燦爛至極陽光笑容!

      普通老百姓大概以為天要下紅雨了?或是地球真的要毀滅了嗎?但,跟他認識這麼久的我敢斷定…這傢伙絕對就是傳說中的兄控,而且是末期重症程度。

      「哇,陳浩昂的老哥欸!你好啊!長的比他帥五百倍呢!看起來就是人模人樣多了!」一根腸子通到底,我笑容滿面朝像是風一吹就會飄起來的你伸出友誼之手,很不留情面的順便挖苦了你弟一下。

      「呿,比你這隻死肥豬像人就好了。」川劇變臉都沒他快,一看見我立刻轉變成那張像是欠他債欠了幾輩子的臭臉,還刻意用身體阻擋我與你搭起友誼橋樑…有這樣病重的弟弟,當哥哥的也真辛苦。

      「啊啊?你說誰是死肥豬啊?你這打從娘胎就便祕到比苦瓜還苦瓜的顏面神經失調男!」聽到那充滿攻擊性的詞彙後,好好先生如我也不禁大動肝火了起來,並故意的走近手足無措有些慌亂的你。

      「你給我閃邊涼快去!囉嗦膽固醇男!」心中怒火也被挑起的陳浩昂再度使用言語攻擊,硬是把他無辜的哥哥拉到身後,死不讓我握到你的手。

      「欸?呃…別…別吵架啊…」勉強掙脫束縛,變成夾在我們兩個幼稚鬼中間,你用那輕柔如螞蟻般的嗓音十分為難的勸著。

      「叱,小氣鬼!你這兄控…啊!小心!」還來不及抱怨完,就看見一壺熱茶差點朝你那背對人群的後腦杓灑上去,連忙衝上前去護住你,並用了十分帥氣的姿勢檔下那壺熱茶的攻擊…但,帥氣是有代價的…

      「欸?嗯…」嚇到縮成一團的你愣了幾秒,隨後抬起頭用單純帶點困惑的表情凝視著為了逞帥而痛到僵化不動的我…

      『…』目賭整起事件的全場各位都很有默契的保持安靜,就連服務生和內場人員都排排站好注視著。

      「…好…」乾涸的喉嚨有些顫抖的發出這音來,那隻直接迎擊上燒熱的茶壺的手臂也開始傳來刻骨銘心的感覺來。

      『好?』眾人團結一致,有些困惑的重覆了我的話來。

      「好燙啊啊啊啊!!!!!!!!!-」嚥下一口唾液,恢復工作機能的喉嚨聲帶像是要讓全臺灣人民知道有這麼一個白痴般的開始運作了起來,被強烈痛楚牽著走的我無法克制,放聲大喊了起來,隨後便抱著那隻受傷的手臂在地上滾來滾去。

      好個迎新茶會,讓我在還沒開學前就先失去形象了。

      「哥!你沒事吧?!」兄控如他怎管的著吵架吵了三年的損友,只著急萬分的跑向他親愛的哥哥關心詢問著。

      「沒…沒事…但是…」雖然仍在驚恐中,但你個性真的比你弟好很多,十分擔心的看著被眾人包圍住的我。

      「學…學…學弟!對不起!對不起!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打翻那壺茶的學姊慌亂的不停鞠躬道歉,一副內疚到快哭的樣子有點可愛,很想問學姐缺不缺男友…

      但…我已經痛到笑不出來,更別說是撘訕了。

      「學姊別擔心,笨蛋的壽命很長的。」那位該死的兄控沒來關心下好同學就算了,還散播不實謠言。     

      「陳浩昂!你這混帳!嘶…靠…手臂好痛啊…」惱怒至極的我用盡吃奶的力氣想站直身子去揍他,但揮手的瞬間痛到我快閃尿…

      「該不會是燙傷了吧?」

      「去沖沖冷水吧!學弟!」

      「有沒有藥膏啊?」

      學長姐們開始討論起我的手,還不時戳啊抬啊捏啊,雖然是無心的但我真的快痛到枯萎了。

      老實說,我現在只想逃離人群,躲在冰箱裡麻痺痛覺神經。

      「跟我來。」彷彿看見我心聲般,你拉住我向男廁跑去。

      「欸?」還在狀況外的我只能傻傻看著你的背影,指尖傳來那小心翼翼深怕觸到傷口般的溫柔,稍嫌薄的手不停顫抖,手心透出手汗微微的濕潤感來,你其實很慌亂吧?

      那是我們第一次牽手吧。

      你還記得嗎?

      手臂上那道燙疤一直讓你很自責,但我卻一點也不後悔自己的選擇,反到很開心有這痕跡一直陪著我,就像你出現在我生命裡那樣,真真實實的刻劃在我的心裡。

      嘛,這話肉麻的連我自己都害羞了啊…

  

      啊,對了!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接吻是什麼原因嗎?

      沒記錯的話…是遊戲懲罰吧?

  

      「喔喔喔喔喔!大獎欸!清酒!」關主學長用極誇張的語氣喊著,像是怕整個場地的人聽不到的似。

      因為"昱筌"和某牌清酒名很像的關係,許多學長姐和同學都故意叫我"清酒"這綽號,雖不討厭但感覺很微妙就是。

      「什麼啦!學長你別亂嚇我啊!溫柔點,人家很害羞滴~」我誇張的遮著臉,以這看起來有點滑稽好笑的模樣情求著關主學長手下留情些,不知為何就成了系上眾所皆知的好笑學弟,沒什麼不好,如果週遭的人都能歡笑,就這麼自嗨也不錯。

      「屁咧!你這樣叫害羞,那我哥不就害羞到土裡面去了?」陳浩昂同學沒好氣的說著,還順勢揍了我肩膀一拳。

      「嗯?小昂你說了什麼嗎?」說曹操,曹操到。正在收闖關道具的你從懷裡抱著那裝滿夾子和絲襪等處罰用具的紙箱後方探出頭,面帶天然微笑詢問著。

      『呵呵,沒事。』欸呀呀,害羞到土裡的傢伙出現了啊。雖然沒說出口,但看到你的當下大家共同想法差不多是這樣。

      「咳嗯…鏘鏘鏘~恭喜你獲得一張衛生紙安全之吻的懲罰喔,清酒~」清了清喉嚨,關主學長用極誇張且綜藝節目的語氣說出這天打雷劈的懲罰。

      「蛤?!你說什麼?!」瞪大眼,我拼了命的搖晃學長大人的肩,不敢且不願相信自己聽見的事實。

        「恭喜您獲得衛生紙之吻兌換卷一張。究竟清酒的吻會落在誰唇上呢?」學長大人立刻用經典蜘蛛網和瞳鈴眼系列旁白-盛竹如先生語氣重複並且故意的說出殘酷事實。

      「我…我才不要咧!換一個!」從耳根竄起一股熱意,我極力的想避開這懲罰。

      「不行~誰叫你輸了~輸者沒有選擇權利!你就認命吧!」學長露出奸詐笑容,可見他多想弄我…欸,人紅是非多,這年頭連個搞笑咖都難當。

      「該不會…這是你的初吻吧?小酒?」原先在一旁只有瞎起鬨的學姊像是發現新大陸般的激動問著,雖然不知道她激動的是為何,但感覺承認了事情會不太妙。

      「誰…誰說是初吻了啊!別亂講啦!總…總之…我不要啦!」拼了命的反駁,不想被拆穿自己的偽裝。

      打死我也不會說是因為小時候阿嬤教的"初吻只有一次,是要留給你未來老婆的,所以不能亂親!"這件事讓我不想亂親不認識的人,尤其是同性的男人!

      「誰叫你倒楣~快來抽另一個倒楣鬼吧!誰會奪下昱筌弟弟的吻呢?我看看齁~」關主學長在我被學姐的問題引去後,便開始對將魔掌伸向籤桶,還說著讓我想要撞牆的話。

      「喂!什麼-」還來不及搶過那支籤,我就被另外幾個學長架離了,還在想辦法掙脫時就聽見那殘酷的命運…

      「被抽到的幸運兒是…陳浩維!」他放聲大喊,那喊叫聲裡有種躲過一劫的爽快感。

      『欸?』聽見那沉默害羞的眼鏡少年名字,原先負責炒熱氣氛起鬨的學長姐們都愣住了。似乎是因為他們原本想整的不是你,而是那個關主學長。

      「老哥?!」從臉部表情和聲音大小來看,兄控先生對這抽籤結果感到十分不悅。

      「嗯?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仍在狀況外的你聽見呼喚後跑了過來,臉上掛了幾道清洗被當作道具使用的水彩顏料時不小心沾到顏色,你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像有些狼狽的迷糊小動物,雖然就身高來說不小就是。

      「呃…這個嘛…浩維同學啊…有件事要麻煩你一下。」關主學長將雙手搭在你肩上,十分語重心長且正經的請求著。

      「如果能幫的上忙,我當然很願意。請問是什麼事呢?」依舊狀況外的你很善良好心的答應了他的請求。

      「拿著這一張衛生紙。」他從口袋裡拿出張皺到不行且薄到讓我想哭的衛生紙,遞給了你。

      「嗯,然後呢?」你很認真的把它弄平弄直,然後乖巧聽話的拿好。

      「擺到臉的位置,有遮住嘴就行了,然後閉上眼睛。」他開始下一步指令。

      「這樣嗎?還有什麼嗎?」被衛生紙遮住半張臉的你有些困惑的望著眾人。

      「清酒上!」然後他像在叫家中小狗般的使喚著我。

      「我…我…我可不可以不要?」莫名的感到羞恥,我不停退後,有些結巴的詢問著。

      「可以啊,代價是剪掉小清酒。」關主學長說出令在場男性為之震驚且害怕的話來。

      「我才不要咧!」開玩笑,剪掉小清酒連尋找真愛的勇氣都沒了啊!

      「是男人就給我親!」學長指著身旁仍在狀況外的你,逼迫著。

      「啊-親就親啦!」拋開羞恥心,想說小力點就不會有事的我走向你,準備親下去…

      「欸?親什…」但原本仍在狀況外的你聽到親字後開始感到些不對勁,便將那張薄薄的衛生紙移開…

    

        下一秒,你錯愕驚恐的表情在我眼前放大,一種奇異的觸感在唇上蔓延開來,之後我像是被雷打到般的跳離原位。

  

      『欸欸欸?!』『嘻嘻~』『哼哼哼…』「啊-」目賭一切的學長姊和同學們發出了驚嘆聲,裡頭也夾雜些少女輕笑聲,有些沉悶像癡漢的低笑笑聲,以及一個不知名野獸怒吼聲。

      

      那年迎新宿營時的闖關活動我失敗了,還抽到關主惡意放的整人籤…

      不過,幸好我是抽到你…  

      你知道嗎?那個吻真的是我的初吻啊…

      之後我都不太敢找你,因為一見到你腦子就會不斷浮現那一天…   

      天殺的,還是同住在一起的室友真的超尷尬的!

      我那陣子還常被你那個兄控老弟整的七葷八素,看來他對於老哥嘴唇被玷污一事真的很在意。

      不過…一想起那件事來臉總會不自覺爆紅,好像有什麼因為那個吻而改變了…  

      你呢?是不是也有相同或類似的感受?

     

      再次握起那手,少了那緊張顫抖,少了那些許手汗,更少了那暖進心底溫柔…剩的只有那如枯枝般瘦薄的手掌…  

      「…明明說好要和你牽手走一輩子的…明明說過要讓這雙手永遠溫暖的…對不起…我違背承諾…讓你的手這麼冰冷…對不起…你罵我或打我好嗎?不要用這方式冷戰啊…」   

      小心的吻著那佈滿針孔痕跡的手背,隨後用雙手包裹起,試圖讓那失去溫度猶如寒冰般的手恢復一絲暖意…原本還帶點生氣的白皙肌膚如今變的蒼白如紙,原先體型就不怎麼壯了,現在更瘦的令人心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的自私讓你如此折磨難受嗎?…      

      「只要你能清醒過來,就算你會忘了我們的一切也都沒關係!只要你能睜開眼…對不起…我愛你…真的…真的好愛你啊…」      

      最後一吻,希望能讓那過度乾燥的唇畔獲得些濕潤,淚水滴落在你安睡的臉龐上,就好像你也在為我們這段錯誤的相識相戀哭泣般…最後的擁抱,雖然你沒能回應,但我清楚聽見了那孱弱的心跳聲正努力跳躍著,像是想追趕什麼失去的寶物般…

        

  

      吶,說說話吧,別再睡了。

      拜託。

     

     

      男子不耐煩的在病房前來回踱步,視線在他那昏厥在等候椅上的妻子和手上銀錶來回緊盯,像是深怕自己只要錯過一秒就會永遠失去病房內的寶貝兒子般。

      「時間快到了,你去叫他出來。」繃緊的神經終於能鬆口氣,輕推了推眼鏡,整理好思緒,他用那命令與氣吩咐著身旁少年。

      「不要。」冷冷拒絕,他不願再當聽命於那人的玩偶…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頑固啊?說都說不聽欸!快去!」氣急敗壞的他朝他歇斯底里的大吼起來,原本雖談不上乖巧但至少會聽話的兒子陌生的令他慌亂,他將這一切改變全推給不請自來的我,並極度痛恨著。

      「伯父,不用麻煩阿昂了,我已經出來了。謝謝您。」準時踏出病房,那頭逐漸褪色的褐色短髮有些凌亂,讓我看起來更加無力和落魄吧?…本來就不愛違背誓言的我立刻向有些失控的中年男子告知,並再度鞠躬,

      「哼。」怒瞪了一眼後,他隨即喚醒虛弱的妻子,準備扶她進入病房。

      「那麼,我會遵守約定,永遠離開…謝謝你們…」撐起因疲憊而有些僵硬的嘴角,我用最後一絲力氣擠出微笑向他們告別。

      「邱昱筌!」第一次看見他有那種凝重悲傷的表情,苦瓜臉已經夠難看了,這種臉更加不適合啊。

      「別露出那種表情,很嚇人啊!…你並沒有做錯什麼事啊,好兄弟。」輕拍了拍他的肩,想和往常一樣開他玩笑,卻發現臉上的假笑已經快到達極限,只好立刻轉身,故作瀟灑的揮手道別,「嘛,該說再見了。阿呆還在等我餵啊。」

      「…」他站在原地,低頭不語…像是在懺悔什麼…

  

  

      對不起…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真不知該說是命運捉弄人呢…還是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他離開病房沒多久後奇蹟就出現了,原本被認定可能一輩子都得躺在床上的哥哥居然睜開雙眼了…

      雖然腦部受到一些創傷,導致他部分記憶喪失,時常頭痛,但他體能方面恢復的很快速,不久就出院了…

      但很諷刺的是,那些遺失的記憶正是他與邱昱筌相識相戀的一切。這原因是什麼我已經不想去追究了,父母那張獲得一絲希望而興奮不已的可笑嘴臉已讓我疲憊不堪了…

      從那次假裝很豁達的離開病房後,邱昱筌他就像是從人間蒸發般的消失在我和我哥的生命裡,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也沒留下,找不到任何連絡方式…

      自私的將記憶抹煞掉,頭也不回的將心痛和創傷全帶走。

      你為什麼要這麼傻這麼固執啊?是想要我內疚一輩子嗎?

     

      蠢蛋糖尿病膽固醇男。

      在那之後,我和父母間的關係可說是僵硬的冰點,最後乾脆直接互不連絡,三年?四年?也許更久,直到那天哥的一通電話…

      他在幾天前結婚了,對象是個連話都沒說過半句的父親友人女兒。

      『媽說有跟你提過,不過你正忙著準備考研究所的事沒辦法回來,也叫我別打擾你…準備的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諷刺的是,這消息我從未得知過,連他婚禮的日期和舉行宴客的地點在哪都不清楚…我立刻明白這是他們特意安排。

      對那失而復得的兒子的感情事他們倆真的心急了,趁著他忘了曾那麼深愛的人時將他推入所謂的正常軌道上,不希望再為了個不速之客失去他。  

      甚至連封喜帖也不願意寄給會搗亂他們計畫的次子…

      多可笑啊…這真的是一個真正的家會出現的場景嗎?

      忍著心中苦悶,我聽著站在另一端話筒前那被父母謊言矇蔽住的他用一貫的靦腆溫柔語氣說自己很幸福,也很想念遠在他鄉的自己…

      在這個家中我只剩下哥了,而他也只剩下我了…從父母的謊言中我清楚瞭解到這事實。  

      接下來的幾年,我仍舊沒回家,而哥在他結婚後不到一年後有了第一個孩子,因此搬離了老家。

      每次到他家作客,見到那相似卻又陌生的環境內心總有股挫敗感和失落感…

      習慣是種可怕的束縛,就算已經忘記了曾一起生活過的時光,但家中擺設和大學三人同住時的家很相似,就像是大學時光重演般…

      只不過…角色全變了,以前的歡樂也消失。

      隨著那傢伙的背影消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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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裡是阿千,大家好!

失這篇比較重的大概是兩人今昔對比,所以前面是比較歡愉點的氣氛,後面就有點沉重惹。

然後在筌筌(←誰)離開後,視角轉移到昂昂(←不要亂叫)身上

接著那段也都是他和他哥的日後…

我知道我很老梗很壞很後母,大家也許會想知道筌筌他去哪裡?

嘿嘿,不告訴你~(←機車)

究竟這故事會變成什麼樣奇怪的走向呢?讓我們繼續看下去…呃,還在產房(←快去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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