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因與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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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位於美國境內的科學實驗中心，從外處看來彷彿是間廢棄的工廠，內處則否。在財團強力支援下，從世界各地挖角來的精英科學家們正從事著一項實驗──人類長生不老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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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人類遺傳基因研究的秘密廠所。裡頭有著目前開發出最快的能量儀器，若是這台受到傷害，附近的幾個州絕對不保，也因此，那是史上受到最多人類看管的一台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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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卻總是懶惰的，科學家們約好一同外出吃大餐，慶祝實驗向上一大突破，他們找到了人類的超能力──基因中帶著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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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高興過了頭以致忘記嚴格管理儀器，只留下少數的新人在廠內看著儀器的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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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起頭，一個看似只有十八歲的白人少年仍無法趕走睡意，這時儀表板的數字吸引了他的目光，為什麼……為什麼儀表板顯示儀器的熱度已超過五百度了呢？這太不正常了吧！當他拿出手機才發現訊號不通，這下可糟了啊，儀器壞掉可真是大事啊，他趕緊拿起了電話，這時他所在的操縱室卻暗了下來，緊接著是紅色的閃光閃亮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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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電話快點通啊！」他不停的撥打著號碼，直到另一頭有人接起。「喂？請問需要什麼服務……」再來的話他就聽不到了──儀表板上顯示的溫度直達一千多度，周圍的牆壁幾乎開始出現熔化的現象。年輕人手中電話掉落在地，「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接著是一場地震，一場襲擊全球的大地震，嚴重崩毀了人類的文明以及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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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就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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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異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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呿！媽的還要等上高中或在國中時考前三名才給買手機？搞什麼我要買任何手機我高興，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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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叫程冠儒，台中人。卻因為父親的肝不好，所以遷回家鄉雲林西螺。因故而選擇隔壁鄉鎮的二崙國中，二升三年級。在幾個天後就是暑輔的開始。原本以為只要暑假一過，升上三年級的我或許就擁有一台扣人心弦的大螢幕觸控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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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班上成績還算可以，都能維持在班排前八和校排前十。我有一個弟弟，我倆都十分聰明，總是再一、二年級名列前茅。我跟他的相處模式還算可以吧，我自己認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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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而言之，我只想過個平凡的生活、平凡的一生。但，想像就是跟實際隔的不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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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滿臉憤恨不平的提著廚餘桶、拿著拉鐵門用的長鉤走向庭院，正準備餵飽我家狗的五臟廟。這時，一道悅耳聲響起，這聲音正是在呼喚我在班上的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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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出來喂吉利姆啦？」她跟我同班，靈璃姍。一個身高一百六，有著一頭深亞麻黃的長秀髮，精緻的臉蛋、清秀的五官。這樣一個美女卻得待在鄉下，實在太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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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璃姍就住在我家隔壁，我倆從小就是青梅竹馬。進入國小一年級時她突然搬到我家隔壁。雙方家長互相拜訪下，才發現大家竟是同個高中，虎尾高中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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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璃又在傾聽風的聲音了嗎？」我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狗碗自樹下拉出，接著倒入對我噁爛；對狗彷彿像是牛排般的一團……飯？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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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不去思考這種問題，否則我的小舌可禁不起我的大腦想像畫面殘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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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璃姍沒有回答，只是比了比她旁邊的空位，示意我一同吹風。我倆家中間只隔了到一公尺餘高的矮牆。我將廚餘桶略作清理之後便將之擱置在門口並歸位了長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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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淨雙手後走至矮牆旁，一個翻身我人就已安穩的坐著。我們倆沒有說什麼，只是背對著對方。背靠背，沒有任何話語，只有陣陣薰風拂過我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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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沒有過這麼涼快的夏天夜晚了呢……」我將頭向後傾靠在靈璃姍的後腦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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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靈璃姍輕聲的笑了笑，接著疑惑，「你知道我們雙方家長要出國去拜訪一位十分重要的老朋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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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件事啊……我弟聽說也要跟呢！不得了啊他這次考了個第二名，所以我爸就答應啦！」我聳了聳肩反問，「你父母出國，你哥又在台北，豈不剩妳一人在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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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問說那兩個禮拜可不可以跟你一起住啊！彼此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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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挑了挑眉，「馬上被罵了齁？」一臉促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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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們答應了耶！」燦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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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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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叔叔阿姨，你就這麼無關緊要將你們的寶貴女兒交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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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是放心我是吧？誰叫我長的一表人才又散發著高貴紳士氣質呢！」我給了一個微笑，靈璃姍則是乾嘔表示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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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轉頭相視了三秒後一起笑了出來。我倆將身體轉向而坐，互相牴觸著對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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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聽到了嘛？風從南方帶來的柔語……」璃柔聲的問著，我把手勾住她的脖子，「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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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比起情侶，更有超越情侶間的親密，但也不是因為任何有關性的問題，只是很單純的想跟對方靠在一起，享受此刻的悠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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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一小時，又或是一個春秋，亦或是五分鐘而已，不是很確定。一陣稍大的風吹過，我才發現我倆都睡著了。糟糕，太晚進去，會挨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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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直到現在，我想我還能走過平凡，直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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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錯了！七月下旬，我和璃在家中送走了雙方的父母，一切都還是那麼順利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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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輔就在七月二十九號那個禮拜一無聲無息地開始，而這禮拜六開始就是我和璃一起守家的日子，我倆仍然會在夜晚出去吹個晚風、互相倚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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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螺到二崙國中算遠不算遠，但也跟近扯不上邊。大部分都是我和璃一起騎腳踏車上學，我弟則是由家長接送上下學，當然，和璃一起騎車上學倒是我自己爭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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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總是在六點五十五分出門順路買個早餐，然後再拼死的衝去學校，畢竟騎車的話通學時間是很不好控制的，意外總得加入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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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姍早安啊！」一進教室，某群號稱一定要追到璃的男同學們一同向璃問早，唯獨無視我。璃朝我尷尬的笑了笑，我則回翻一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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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提著早餐默默的走去位置坐下開始享用。那群蒼蠅般的男生還不停的纏著璃，一直說著今天早上誰騎車愛玩摔到田裡呱啦呱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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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就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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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不爽時，有人喚了我。「嗯……冠儒!小說還你。」一個比我高個五公分的男生走至我身旁，一面遞了本名為《禁咒師 vol.七》的小說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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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誼你全看完了啊？真快呢！」我一邊將小說放進書包一邊問，「有沒有覺得失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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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結局我不太滿意耶！」廖耿誼若有所思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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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八本續集啊！《歿世錄》三集和《瀲灩游》四集……第五集斷頭了，而且還是結局……」我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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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好啊有時間我在看好了……」鐘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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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走吧打掃了！」我把椅子搬上桌子，「暑假的第一堂課在升旗後就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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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和第二天的下午放學，我們仍然會去桌球室打打球，而璃也會很有耐心的在旁看小說等我，六點我們就會啟程回家，就在跟廖耿誼、廖政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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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咏倫等桌球社社友，同時也是同班同學告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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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接下來的人生也能安穩的走過呢……哈哈，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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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二的晚上過七點，被後人稱之為「７３０屍異變」的一場歷史文明災難毫無預警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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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浴室走出的我正好遇到在二樓洗完澡走下樓梯的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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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去吹風嗎？」我拿著吹風機吹著我的頭髮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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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呀！話說班導還挺可惡的。暑輔開始一、二天就打算用功課壓死我們這些爽了快一個月的可憐學生……」璃走到我身旁，直接一把搶走了吹風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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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吹到一半耶！」我大吼，某人則是一副不關己事幸災樂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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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拿了條毛巾就地胡亂擦了擦頭後，就走向廚房掀開桌罩，拿出了在回家路上順路買的兩份乾麵到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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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電視我便和璃盯著眼前的早已開始的七點晚間新聞，又是酒駕啊……這群傢伙當真罰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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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兩人專注於新聞，此時房子開始小小震動，下一秒，是左右大搖晃。璃和我因為維持不了平衡紛紛撲倒在地，然而地震似乎不到五秒鐘就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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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我也不清楚發生了何事，只知道我的臉似乎埋在兩塊類似海綿體的不明物之中，而我又不怕死的將手往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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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冠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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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乾笑，「相信我，我只是本能的想知道使我不能呼吸的為何物而已…哈…哈哈…」來不及，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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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大！色！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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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還有什麼然後?我只能摸著紅腫的臉去清洗碗筷和準備餵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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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走出客廳後，才發現璃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隨著視線望過去，新聞上一排字寫著「這竟是場全球性的突發地震？沒有正確的震央？」，而主播正滔滔不絕的講著地震怎樣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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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巧合嘛？全球機器剛好毀損？」我疑惑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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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則是搖了搖頭後便關掉電視走去庭院，我聳了聳肩後也跟著出去，只留了盞小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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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走向狗屋時，才發顯有點不太對勁，狗竟然沒有跑出來……地上……有血？接著耳聞一聲低吼，從馬路走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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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人感覺有點頹廢，走路歪七扭八的，醉漢嘛？不太像，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對勁，先不說關節之間的脫臼，光是大腿的骨頭都已經折了插出身體，對方依然毫無痛覺的走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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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雙方離不到兩公尺時，我吞了口口水，將鐵鉤舉向前堵住對方胸膛試圖阻止前進。我和他就這麼不進不退，他伸長雙手仍然想朝我……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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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清醒點啊……」我這時才發現，對方力量不停增大，甚至大到我得放下廚餘桶靠雙手才能抵擋這般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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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顆石頭飛了過來，從對方的頭砸了下去，後者一個踉蹌退了幾步。我這才得到片刻休息，卻也同時發現雙手正不住的顫抖，竟是剛剛銷耗了我大半的力量抵抗…這…這是什麼怪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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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發呆同時，璃叫了我一聲，「冕，看清楚，他已經不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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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發現對方的眼珠是極為不正常的一上一下，靠!說他是人?在看他的身體我可沒辦法打保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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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殭屍片的情景，這，不很吻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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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嗎……？」怎麼會…只不過…不過是一場地震之後就這樣了？明明回家時一切都還是那麼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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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璃在還未說完這話時轉過身去，她沒辦法接受血腥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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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緊雙拳，鐵鉤已被我丟在地上，我直接近身切到喪屍身邊，就是兩拳打出。對方臂力十分大，千萬不可被抓到。我不停變換方位，一邊猛擊他的身體各處要害，即使屍體濺出大量的血，對方卻毫無所覺的持續企圖抓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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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記掃堂腿，對方終於不支倒在地上。但我知道，這樣不能殺死「它」，我拾起鐵鉤，直接從它的腦幹捅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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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突感不妙。一個轉身，強力的鉤拳直接朝撲向我而來的吉利姆從右腦門轟去。後者脖骨斷裂，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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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默的走向大門，將鐵門拉起。我無力的靠著鐵門，「這世界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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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我的只有風聲，以及幾滴眼淚落地的滴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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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震當晚，人類因為血緣基因轉變成了喪屍。推測若是病毒，應該是久遠以前的類人猿就擁有隱性因子，一代代傳下來，在有些因子比較強烈的人體中因地震充當了媒介而觸發，進而產生病毒擴散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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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亡，支配權全歸病毒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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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毒控制大腦和全身的神經中樞，但也只剩下獵食、行走、攻擊、嗅、聽等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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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長算是應變能力不錯的人，當晚八點馬上召集男性「倖存者」，組成一個自衛團隊，連警察也將局裡保管的槍隻機械全發放給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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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武力，我不輸給一個成年男子。在災變之前，武術方面我就找人拜師學藝。其中，我最拿手的便是長槍和長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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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打開電視，除了幾新聞台以外，大概均已淪陷了吧，訊號完全都收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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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當局方面，在總統頒布緊急命令後，政府高層人員均已前往綠島避難了，這引起不少倖存者怨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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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打開電腦後網路依然能夠使用，我到了二崙國中的粉絲專業一看，才發現二崙國中竟成了倖存方對抗喪屍的一座據點。這倒也正常，校方不停呼籲倖存的學生以及家長集合在一起才有足夠的人力對抗喪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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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我坐在床上，而璃正躺在我的身邊睡眠。昨晚對她來說是種打擊，雖然動漫早已看慣，但真實上演再眼前又能冷靜的面對嗎？連我都有點驚嚇，更何況是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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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我輕聲喊著。對方只是嗯了下，「那個……我想在明天時帶妳到二崙國中，那裡有警察，又有軍方人員，火力想必比較能抵擋上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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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握住我的手，搖了搖頭，「你決定就好，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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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點頭，一邊幫她將枕頭位置移舒服點，「我先去買個早餐，補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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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小心一點……」話未完，璃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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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衝擊對她到底多大啊，失眠失成這樣……我放下了螢幕，盥洗整裝之後便出門走入倉庫遷出我的腳踏車，以及帶上我的，長棍。我往旁瞥了一眼，瞧見了璃和我一起練武的雙劍，武術老師說，她雙劍舞起來很漂亮，彷彿花兒朵朵開，芬芳的灑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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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應該沒問題吧？憑他的武功打倒喪屍不算什麼，只要別遇上一群的話……我牽著車走向庭院，立即看到了約莫五隻喪屍擠在鐵門邊，手穿越欄杆不停的對著空氣胡亂抓，不難猜測是想攻破鐵門，好好啃食我和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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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噙著微笑走至鐵門前，喪屍更暴動。我一個側身便將長棍往前突刺。倏地，一名喪屍頭上爆出大量的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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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決完喪屍後，我騎上腳踏車往靠近市區的地方騎去。道路上頂多因為地震造成車子行進有點小障礙外，大致上還算可以。途中遇上一間便利商店，貨架上能偷的都被偷完；沒用處的的也都被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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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到處尋，直到看到一扇門，對呀，有倉庫啊！我拿起放在一旁的鐵撬，費了翻工夫將門把破壞掉。門後吹來的是冷氣，看來這裡還沒有斷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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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眼睛適應黑暗後找到電燈開關，才發現這裡囤積一堆食品。我歡喜的將背包裝滿泡麵、水、飲料、壽司等食品後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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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路上不免遇到一些遊走的喪屍，雖說是輕鬆的解決了，但愈往家的路上出現愈多難免心驚了點。直到確認他們是往另條岔路前進時才鬆了一口氣，不過，那裡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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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駐足觀望幾分鐘後決定不再理會，我拉開鐵門一隙後進了屋去，才發現璃早已起床看著她的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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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早餐來囉！」我將包包及塑膠袋解開，除了今早的分量，到明天的早上出發時就是吃這些了。話說就算撐個兩、三天應該也沒問題，但我可沒辦法保證鐵門永遠不會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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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脫下了沾有腐血的外衣接著擦洗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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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耿誼今早要我轉告你說他會前往二中避難，他說希望我們也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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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有回他我們明天也會去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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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至璃的隔壁，打開筆電，隨手拿了個壽司拆開就吃。一進入雅虎網頁便看到了許多有關喪屍的新聞，不只台灣，幾乎全球都發生了異變，無一地區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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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臉書，在這場異變之下，我認識的一千人中幾乎超過五、六百人沒上線，看來差不多也是那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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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月底，被稱作「７３０屍異變」的災難發生。全台許多城市的居民幾乎被感染，反倒是鄉下地區沒有那麼嚴重，也是倖存者分布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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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號就在我們的眼底下悄悄溜過，明天，可能會是驚險的一天。我沒有抱著任何恐懼，只是覺得興奮。這種世界，不正是我日以繼夜渴望的世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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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失序、無規則，為了活下去只有變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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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變第二天，八三一，也就是今天中午。我破壞了家裡的保險箱，取出了在內的一張條碼卡和鑰匙。我帶著兩物走到地下密室，通過認證打開了門，是撲面而來的灰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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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揮揮手，試圖得到乾淨點的空氣。好不容易尋找到電源，場面瞬間亮起來，也勾起了我以往的回憶。我將櫃子打開，取出在內的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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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幾把散彈、機關、衝鋒、三對雙槍、以及一把重型狙擊槍。好吧，我對槍枝資料研究實在不夠深，無法一一說出他們的名字真是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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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小型私人軍火庫。我一開始也很驚訝竟然家裡會放著這種東西。差不多將子彈皆填入彈夾，整理防彈背心和繫帶用裝備後，我將槍體都扣上背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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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槍我全帶上了。過去在因緣際會下，我受了近一年的槍枝射擊訓練，雖然名字我背不出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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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對聲響都很敏感，但明天走的都是大路，槍是會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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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上一樓，將裝備、糧食都檢查完畢後便放在客廳，明天，相信一定會非凡刺激……我嘴角微微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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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軍用品、糧食都放進迷彩行李袋後，我背上槍支拿起另一把直槍，璃則是背起了行李袋拿起雙劍。然後我們互相凝視對方十秒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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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幫妳背，妳幫我背？」哀求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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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厭惡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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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開個玩笑而已嘛～」我揮手說道，「其實會重的話拿掉一些並無關係。」我走近行李袋，選擇性的拿出兩顆手榴彈以及全部（約莫三、四顆）的煙霧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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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不久前才想到視覺干擾似乎對喪屍作用不大，效用根本等於零…至於手榴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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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家有手榴彈？還給我放背包？」某人爆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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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乾笑，「我想說萬一遇上一群的話不好突破……」接著我耳朵在十分鐘內患了暫時性失聰，「萬一安全栓掉了怎麼辦？你說啊！你說啊！」每罵一句，她就推我一下。隨著「罵勢」越來越波濤洶湧，我也覺得天地要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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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加固，不要再推啦！」我躲開迎來的一掌。璃注視手榴彈約莫五秒發現就算加固後想拉開，即使有手還是得花上一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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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鄙視著璃，等待她的道歉，後者十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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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能在這樣囉！」璃紅著臉咬著下唇轉身整理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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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不算傲嬌？我嘆了口氣後整理凌亂的槍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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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八點五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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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雙方都做完最後檢查，我們才牽上各自的腳踏車，走出鐵門。我倆都留了紙條，交代一下目的地。即使可能不會被看到，但……心理多少總是多多少少企盼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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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著昨天的路線，偶爾會看到一些遊手好閒的喪屍無事趴趴走，我拿著長槍給了他們幾個透明窟窿差不多就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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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市區路上，我記得有……啊！找到了。那是一間供人租用越野磨托車的店，而鐵門正是緊閉的。我將耳朵靠上去，確認內部並無任何聲響後，我便將鐵門網上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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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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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才一離地，我便看到一隻蹲著的生物，直覺告訴我那絕不會是活人，於是那隻喪屍往我頭就是一撲。幸好以前的反應訓練沒有白費，再加上地震後倖存者的身體似乎有些改變，我的反應力又向上一個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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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頭往後一仰，避開了危險的突襲。我想，若是在慢個十六分之一拍，我的頭肯定早就裝保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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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肘擊將它打飛了出去，接著便是再熟悉不過的動作了─ 我將散彈槍一拉至身前，上膛，毫不留情的將槍口塞進它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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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Ｇｏｏｄ ｔｒｙ！」死亡判定一落，對方後腦噴出大量血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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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發生在短短的一瞬間，璃又愣住了！我說……抱歉，今晚又要害妳失眠了，我默哀了三秒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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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槍響引起了距離幾百公尺喪屍們的注意，估計幾分鐘後屍群大概就會來到，既要走就要快。我拉著仍六神無主的璃走入店內，內部有幾隻喪屍，沒錯的話是老闆一家人吧，而我也不多浪費時間，舉起雙手就是兩把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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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麻煩後開始尋找交通工具，總算不負我所望的找到一台黃色越野摩托車。我將車身旁的汽油加滿油箱，坐上車就是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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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隆……引擎聲也喚回了璃的靈魂，「你……會騎車？」璃不敢相信的望著我。「哈哈！還多虧我一些朋友私下教的，走吧，上車！……安全帽？不用戴了啦，沒時間也沒人會抓妳呀。」我叫住了正在尋找安全帽的某乖乖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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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住煞車，不停的狂催油門“暖機”，引擎聲越顯低沉，彷彿一隻埋伏的獵豹正等待著獵物的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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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隻喪屍站在門口後放開了煞車，輪胎因為速度太快而呈現原地空轉的景象。下一秒，機車直接自喪屍身上輾了過去，整台車身在空中飛越了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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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著陸後，我和璃催著引擎拋下聚集的喪屍群揚長而去，準備前往有軍警支援的二崙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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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璃緊緊的抱著我的腰。我噙著笑，一個轉彎，走上平時熟悉不已的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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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和璃要來了，一定要活著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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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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