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赤裸著身體抱怨著：「雄性動物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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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貼在我微幅隆起近乎平坦的右乳房上刻意吻得大力而發出響亮的水聲，接著啃咬了一口後回應：「嗯，我無法否認呢。你知道你每次只穿著薄薄的T恤，胸型若隱若現地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我有多焦躁嗎……對於能夠忍住的我，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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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誠實反而令人更加畏懼而飽含殺傷力，我的臉流出的鮮紅幾乎要淹沒整個房間，我不敢示弱卻又喉嚨顫抖：「什麼跟什麼？你為什麽……這種時候就變得這麼會……這麼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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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著眉緊緊盯著我，我只能舉白旗不情不願地瞪著他問：「你想要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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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沒說完的話可以說給我聽嗎？『而且有時候，你太』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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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永遠不敵他的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那過人，至少勝於我的記憶力，我的愚蠢與、失常以及破綻都被他牢牢記在腦海裡，每當我與他戰爭時，都是最有利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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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為我擅長遺忘，他也只能使用最近製造出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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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扭曲著我的五官，我咬了咬嘴唇撇開視線回應：「『而且有時候，你太……』，」，讓我想起國小考卷上的造句，「可愛了、太溫柔了、太貼心了、太帥氣了、對我太好了，太包容我了、太嬌縱我了。」我極為快速地說完，然後用力地說了下一句，「這樣讓我覺得自己太可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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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大眼，對於我的結論一臉不解：「為什麼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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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問我，自己想！」我才不想繼續自曝其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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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明白自己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掌握到上位權，微微露出一點不悅之色一口含住胸前凸起的暗紅色，有些粗暴地吸允著，手指則服侍著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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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怪異的麻癢中包含一絲令人歡愉的疼痛，我發出毫無作用表徵著抗議的低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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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柔的咬著，然後舌尖漸漸往下，滑過肋骨腰際，時而親吻，啾聲、我的喘息、他的心跳交織成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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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色的檯燈散出了溫暖的光芒，然而照射的範圍與亮度都不足讓我和他看清楚彼此的全部，但反而正是因為這種朦朧，使人焦慮卻同時刺激出更加強烈的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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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到更多、意欲碰觸未見之處，或許可以稱為好奇心的衝動驅使我伸出手沿著對方側身線，自肩膀開始撫到大腿邊，結實而有彈性的手感讓我沉醉難以自拔，把掌心貼在他滾燙的胸口，血液撥動心臟發出紊亂的砰砰聲震動著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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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自開起的窗戶吹進，我雙眼迷濛地盯著他的頭頂，等他抬起頭的瞬間說著：「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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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一下，露出令我心滿意足的挫敗眼神，吸口氣壓抑著聲音說：「我會誤會你在煽動我喔？」無奈又無力，加上瀕臨爆發邊緣卻寧靜的危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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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雙手環上他的脖子，「我是在煽動你沒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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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料地，他滿臉痛苦地皺起眉，眸中一閃而過的殘虐震撼著我的心靈為之癲狂，我翻身自一旁的小櫃抽屜中拿出保險套，並將之套上對方那蓄勢待發地凶器上，整個過程他都秉氣想到要呼吸時才用力地鼓動肺腔，然後又大氣不敢喘一口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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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瞇起眼吻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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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確是滿可恨的。」他嘴角帶著銀絲，低聲而沙啞地說著，然而下一句卻又恢復平時的輕柔溫和，「我進去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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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後便閉上眼，雖然剛剛好像一副泰然但其實也只是逞強。交往了一年半但真槍實彈房事的次數大概用兩隻手指頭數得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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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物侵入燃燒著本就炙熱的內壁，讓我的意識在瞬間像化成灰一般煙消雲散，內臟都融成液體混亂地在體內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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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氣，感覺到他掌心觸感後我才睜開眼看見他額頭上浮出一層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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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痛嗎？」他面帶憂色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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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起初幾次，我總是被沒什麼技術可言的他折騰得哀哀哭泣，之後的每次他都異常溫柔與小心，謹慎到可謂保護過度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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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於這份細心與關愛，我無法提出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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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被撐開的下身，雖撐不上劇烈疼痛，但奇異的感覺卻讓人無所適從也不知如何命名，只能暫時稱為「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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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還是我……」他意圖往後，但馬上被我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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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等再進來也是一樣的啊，還是你……就要這樣停止？」最後一句我不滿地嘟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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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難之下他額頭的汗水愈加飽滿，他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那就……你先稍微忍耐一下喔。」他安撫著，然後雙手扣住我的腰，將自己一點一點地沒入那陰暗而不可見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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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應之後，他開始了折騰人心智的廝磨，肉與肉的交互撞擊，熱與熱的彼此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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縫隙與思想都被感情填滿，而意識漸漸地越來越小，最後是一閃而過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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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似乎是我先達到彼端，已經無法回憶起那瞬間，他躺在我身側將我擁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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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粗重的喘息愈加悅耳，宛若大提琴的沉潤，他有些唯唯諾諾地開口：「還能……再一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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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脫力的我所表現出的驚訝大概就跟天上的星子一般，本質上很大看起來卻極為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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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正如他對我的渴求，我對他的熱慕依舊生氣蓬勃，所以我只能一邊用不耐的語氣控訴：「縱慾過頭會早死喔……」，一邊卻將腳纏上他的腿部自己迎上並開始下一波攻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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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我措手不及的襲擊他到抽了一口氣，我已經柔軟的內部已經能夠順利地接納全部，他一下闔上眼一下又驚慌地睜眼，似是在海中浮沉的人，在墮落與清醒間掙扎，然而一陣子之後他察覺到我技術的拙劣與體力的不足，過於緩慢而單調的律動讓他蠢蠢欲動，本來他無處置放的雙手之一鑽進我的腰與被單的縫隙、另一則直接置上我的臀部，施力牽引之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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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我開始想求饒了，過多的快感直逼人瘋狂，但又無法真正忘卻一切落入無我無他的歡愉境界，迴旋著盤繞著，那等待被解放的物體在體內橫衝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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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咽著不停地喊他的名字，而這釀成催情劑參雜著他難得的惡趣味，他刻意放慢進攻速度而且避開要害，讓我悵然若失地感受到近在眼前遠在天邊，那只差一步卻又始終無法擁有的煩躁與鬱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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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憤怨也是撒嬌，我用快哭出來的語氣喊出他的名字，每一個字都咬牙切齒，然後接著一句：「你再這樣下次就……不、不主動了！」毫無魄力的威脅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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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用處的，此刻他才知道要覺悟跟反省，吻上我後輕聲道歉，開始了濃烈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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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懷疑他的妥協僅僅只是因為他也瀕臨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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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真相為何，我的目的也算是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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瀰漫在空氣中的喘息與淫糜已經被月光冲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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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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