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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兒女原無別》(一)

《金縷曲·悶欲呼天說》吳藻

      悶欲呼天說。問蒼蒼、生人在世,忍偏磨滅?從古難消豪氣,也只書空咄咄。正自檢、斷腸詩閱。看到傷心翻天笑,笑公然、愁是吾家物!都併入、筆端結。

      英雄兒女原無別。嘆千秋、收場一例,淚皆成血。待把柔情輕放下,不唱柳邊風月;且整頓、銅琶鐵撥。讀罷離騷還酌酒,向大江東去歌殘闋。聲早遏,碧雲裂。

      「喲,這是哪家的小姑娘啊?大白天的和男子在包廂裡私會,不太好吧?」

      這句話是一切的開始。

      那時他正倚在酒樓二樓的欄杆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無意中瞥見他的死對頭丁景安和一名女子從獨立的包廂出來。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感情深厚親密。

      這世風日下,一對男女單獨呆在私密空間裡不說,在人前依然毫不避諱,時不時還有些肢體接觸,不得不引人側目。

      他當時就覺得自己抓到了丁景安的把柄,不假思索便放聲挑釁。在人來人往的酒樓裡,他的話音剛落地,酒樓裡所有人的目光瞬間就順著他的視線聚集在丁景安和那名女子身上,帶著觀察及審視。

      丁景安認出他的聲音,回頭對他怒目而視,說道:「趙寧和,平日你怎麼針對我我都懶得和你計較,但這不代表我允許你為所欲為。」

      他見此刻丁景安反應特別大,一下就篤定了這名女子在丁景安心中的分量。

      「要是你們之間清清白白,對我說的話又有何懼?難道……」他展開折扇擋在臉前,故作神秘:「你們真的是那種不可告人的關係?」

      丁景安被他激得拔劍,飛身向他襲來,大喊道:「趙寧和!!」

      寒玉劍流轉著炫目的光芒,仿佛切開空氣一般,直直地向他刺去。

      他靈巧閃過,回身坐在欄杆上,悠閒地展開了手中鑲著金花的折扇,眼裡全是挑釁:「我在這呢。」

      丁景安回身一砍,他流利下腰,寒玉劍就在他眼前毫釐之距劃過。要不是他反應極快,他這張臉就被丁景安刮花了。

      雖又被他靈巧躲過,丁景安卻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依然步步緊逼。他左躲右閃,被丁景安追得上躥下跳,一下就把酒樓鬧得天翻地覆。掌櫃及小二都想要勸架,卻無一人敢靠近他們。

      眼見事態一發不可收拾,女子趁著空隙,抬手攔住了丁景安,勸了一句:「景安哥哥,算了吧。」

      女子聲音清亮,如空谷鳥鳴一般,竟讓丁景安真的因她一句話就冷靜了下來。

      他向來以激怒丁景安為樂,自然不願意就此罷休。於是又譏諷道:「丁景安,你也太沒出息了吧?那麼聽話,是要讓女子爬到你的頭上去呢?」

      丁景安又要向他襲來,女子按住了丁景安,把丁景安擋在身後。

      區區一名女子,卻站在男子身前,做出類似於保護男子的舉動,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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