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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第三位顧客:某首領的自白:致被遺忘的你。

首領很久以前就跟我說過,他很無力,只能夠救想被拯救的人。

我每次聽見他這樣說,我就會看見那個人與克蘭緊皺的眉頭。

沒有求生意志的人,即使回到了人間,終會被拖回地獄。

我們都知道他盡力了。

而這世界上或許沒有比他更強大的人了,我是這麼想的。

「聽說很久以前有一首歌,是說一個人在做著選擇,選擇成為溫柔的人,還是堅強的人。我猜斯麥琉是選擇成為了堅強的人吧?」

「不對。」那個人反駁道「他一定是選擇成為一個溫柔的人啊。」

——節錄《奇蹟的生化人》

===

“我感覺不到首領有多溫柔……”

“老實說,那時候艾蜜莉也沒有。”店員笑了。

“首領明明就很冷酷又很殘忍!”

“哈哈,但那可能是因為你不知道真正殘忍的人是誰呢。”

“畢竟人類的溫柔,都會帶著尖酸刻薄的鋒芒。”

===

斯麥琉從拷問室走出來時臉上沾了一抹血,像是一朵曼朱沙華在他臉上盛放,他就是如此美麗的人,即使有骯髒的汙穢也能讓人專注在上頭的白蓮。

“他想活了嗎?”斯麥琉笑著問道。

“起碼不想死了吧。”艾蜜莉回答。

“那已經夠了。還有……”

“?”

“為什麼沒有跟我彙報帶頭的是蟲族呢?”斯麥琉笑盈盈地問道。

哎呀,死定了。

正常人類應該都是這樣想的吧?

“啊,我忘了。”艾蜜莉說罷便探頭去看拷問室的內部。

果然只看見一灘看不出原本型態的爛泥,只剩些許的觸角正在抽搐著。

“之所以敢這麼囂張就是因為本身是蟻族的集團哦,蟻穴十分複雜,不從內部擊潰不太可能這麼快搞定呢。”

“你、們、兩、個!”斯麥琉咬牙,忍住了揍人的慾望,不過要打也是打雷歐,他並不會對艾蜜莉出手。

“不過,問到是誰了嗎?”艾蜜莉問到。

“當然,一個地方的小嘍囉而已,因為沒見過世面急著出來顯擺,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斯麥琉將一縷髮絲撥到了耳後“爛到羽非可能會笑掉牙。”

“不不不,大將軍是不可能會因為這種事笑的,他的面癱程度跟雷歐有得比呢。”艾蜜莉不相信“但就算是小嘍囉也不應該這麼囂張的,再後面……”

“艾蜜莉。”

“是?”

“再後面妳就管不著了。”

“……是。”

這個世界很複雜。

光明驅散著黑暗,卻也依附著黑暗。

“剩下的我跟雷歐會處理,妳不要插手。”

“啊,你們在這啊。”凱特牽著孩子的手自走道的深處走來。

“凱特?不是在介紹環境嗎?怎麼走到這了?”艾蜜莉困惑的問道“如果只是短期應該不用到這吧?”

“凱特,妳不會是迷路了吧?”斯麥琉嘲笑道。

“嗚,我就知道斯麥琉哥會笑話我……”

此時的孩子卻突然像大腦當機一樣的看著眼前的人。

“……哥?”孩子驚慌失措,眼睛上上下下,尋思這人穿的也是條洋裝啊……

“啊,我是男生喔。”斯麥琉笑著說到,又補充了一句“我討厭穿褲子。”

孩子當機,無法言語。

===

“我以為首領是女生……”

“他可是女裝大佬喔。”店員笑著說到。

“為甚麼啊?他幹嘛扮女生?”孩子無解,他覺得以自己的性別活著也很好。

“因為他是追求美到極致的人啊。”店員說到。

孩子抓了抓頭,細品著店員嘴裡的話語,但最終還是嘆口氣。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管他真實的性別,只要知道,這是他最自在的模樣就好了。”

“沒有人可以對任何人評頭論足,因為他跟你一樣,只是在這世界上苟延殘喘的人罷了。”

“可是我不覺得活在這世界上是什麼苟延殘喘喔。”孩子大聲說道“努力生活的人怎麼可以被說成是苟且偷生呢?”

“……真希望你能親口對首領這樣說啊。笨蛋。”店員擺出了很難看的笑臉,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那個情緒太過複雜,身為孩子的他還無法理解。

但一定是痛苦至極的事情吧?

“甚麼?”

“沒甚麼,我們繼續吧。”

===

“唔哇!你怎麼了?!”凱特驚叫道。

“有必要嚇成這樣嗎?”斯麥琉問到。

“因為真的很衝擊啊,而且斯麥琉你沒有性……”艾蜜莉說到一半就被摀住了嘴巴。

“艾蜜莉有空的話替我帶領新人吧。”斯麥琉食指抵在了唇上說到“能知道名字就更好了。”

艾蜜莉無解的看著斯麥琉,但被凱特打斷。

“啊,他剛剛有跟我說大家都叫他小卓的孩子,還喜歡看星星喔。”

“小卓的孩子不算是名字吧?”斯麥琉吐槽到。

“但比沒有好多了吧?”凱特笑著說。

“斯麥琉給孩子取個名字吧?”艾蜜莉看著斯麥琉說“像以前一樣。”

“欸──你會喜歡我取的名字嗎?”斯麥琉苦笑道,蹲低身體與孩子平視。

孩子沒有回答,但也沒有轉移目光。

眼睛閃亮亮,有著生的氣息。

“孩子,你要回答我啊。”斯麥琉說。

“這是、凱特、也經歷過的事情嗎?”孩子問到。

“凱特啊?”斯麥琉抬眼看了一眼凱特,再回過頭看著孩子“不是喔,她是我收留的第一位奇瑞特人,用的是她自己想的名字。”

“凱特是特例,之後來的人們沒有名字的都是我取的名字。”

“小卓的孩子、不是名字嗎?”

“也不是不行,但我認為你不是小卓的附屬品喔。你可以有自己的名字。”

孩子還在猶豫,艾蜜莉此時又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你不考慮跟之前的你說掰掰嗎?”

沒有任何人回應她的話。

===

“好痛!”孩子正幫著店員整理著玫瑰花束,尖銳的花刺刺穿了他的手指。

“你沒事吧?”店員拉過孩子的手,仔細的看了看。

“沒、沒事啦!”孩子抽回了手“艾蜜莉真的不理解啊?記憶可不是說扔就扔的東西呢。”

“是啊,她那時候不懂。”

“生化人雖然保留著人類的情感,但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可以找回來的東西,更何況艾蜜莉本身就是一個完全沒有過去記憶的人,她當然不覺得這是一件難事。”

“艾蜜莉沒有過去記憶?”

“對,她那時沒有成為生化人之前的記憶。連帶著身為人所具有的情感也一起消失殆盡了。這是成為生化人的副作用,你可能會失去某樣東西,一樣你自己也不知道的珍貴的東西。”

“當然,這也不是說沒有尋回可能性,只是艾蜜莉一直都沒有特別去尋找而已。”

“為甚麼?她不會對過去的自己好奇嗎?”

“可能是身邊的負面教材太多了吧?”店員笑著說到“沒有人強硬的要求艾蜜莉要尋回記憶,甚至他們害怕艾蜜莉恢復記憶,畢竟那裏盡是一群沒有美好過去的人類啊。”

“人類啊,就是這樣。”

“即使痛苦的要死、即使再看似如何坦蕩,也捨不得放開記憶這束玫瑰。”

“……那孩子呢?”

“他接受改名嗎?”

===

“……你要給我取甚麼名字?”孩子望著斯麥琉問到。

“唔,我已經想好兩個名字了。要聽嗎?小卓的孩子。”斯麥琉笑著說。

“……聽。”

“卓恩宙跟卓守今。”斯麥琉笑著說到“卓是姓,恩宙守今是名,恩賜的宇宙或是被守護今日。”

“你覺得呢?”

“小卓說過,宇宙是很大很大的東西,他包容著世界的所有。”

“她說她希望我成為這樣的人。”孩子說著說著,想到了已經逝去的親人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斯麥琉笑了,摸了摸孩子的頭說。

“嗯,恩宙很勇敢喔,能撐到現在。”

“再次,歡迎你的加入,卓恩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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