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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島除魔師的政黨票 華椽

      在某個平行世界中,科技與民主已是時代的主流。傳統的除魔師也隨著時代進步,成為政黨選舉與權力鬥爭的工具。故事的背景,是在一個不久前才經過民主轉型的小島上。

      少女華椽出身於正統除魔師家族,不過柔弱的體型,與生俱來的高度近視,只堪稱及格的法力,讓家族都不抱持期待。但對於屢次在除魔中損失寶貴的除魔師,導致選舉節節敗退的正統黨來說,華椽已是僅剩不多的戰力。

      只是華椽自從雙親在除魔任務中喪生後,心裡就失去了方向。動用除魔師身分保護條款進入大學歷史系,想逃避這時代複雜難解的政治現實。

      這時湖畔開發計畫出現了魔物騷擾。在地的土財團發出除魔請求,並承諾會在下次選舉中支持成功討伐魔物的一方。在那兩黨勢力相等的地區,土財團的意向足以左右勝負。但聽聞對手派出王牌後,高階除魔師全都退縮,正統黨中央只好徵召華椽進行除魔任務。

      由於國家法律,除魔師到場後不會接觸到案主,只由公正第三方,也就是公平討伐任務財團法人做中介,告知任務細節與對方除魔師的身分。華椽赫然發現原鄉黨所推出的除魔師潘喀俚,竟是同大學的風雲人物。出身於部落的設計天才,屢次贏得大獎的學長,沒想到居然是對手政黨的王牌除魔師。

      而且天才都有怪癖嗎?這潘喀俚不但穿著全套部落服飾上場,名片上還用「潘、喀俚=kalih」這種別人看了就頭痛的寫法。問說要怎麼唸,得到的回答是因為漢字根本寫不出正確的發音,所以念是念作kalih,你們高興可以寫成喀俚。最後還不忘提醒別人他是部落出身,所以其實不姓潘?那到底是姓什麼?

      華椽感到難以理解,但也不想去理解。心想反正黨中央對自己根本沒期望,只需表面上做功夫,到時認輸就好。

      只是一出會場,卻發現當地居民對開發案的態度極為冷漠,甚至可說是消極的抵抗。之後與居民詢問,遇到了反對開發案的方伯。得知此地最早是部落番社的獵場,百年前現在居民的祖先驅趕了部落之民後定居下來。而土財團則宣稱是部落後裔,並出示了保存百年的地契,藉此宣傳並不斷集資後,又透過法院認證重獲所有權,反過來迫使已在這裡定居百年的居民遷移。

      聽起來像是冤冤相報的輪迴,但華椽忘不了將被土財團逼走的居民,也直覺不對勁,於是決定自己收集情報。

      華椽回到大學找到明漢,自幼一起長大,也上了同一所大學。明漢屬於文青青年的類型,只醉心在歷史文化中,華椽會進入歷史系,很大一部分是受到其引響。因為國家制度禁止洩漏驅魔的情報,因此華椽用參與社會運動為藉口請明漢協助。

      明漢於是利用關係,二人在夜晚潛入大學圖書館的古籍保存室研究。發現在小島還是帝國領土的年代,法令限制只有男性移民或農工能渡海,而最後有留在小島的,幾乎都娶部落女子為妻。由於當地部落習俗並沒有姓氏,而是將父母的名字放在自己名字之後或之前的聯名制。但從帝國帶來的家族姓氏成為強勢文化,結果也讓原生部落的傳承式微。檢視紀錄後,二人赫然發現當地的居民,其實也是由母系繼承部落血統的後裔。

      再繼續搜尋學者的研究,原來部落文化只有語言卻沒有文字,直到近代西方傳教士帶來洋文,才被用來拚寫族語。華椽忽然明白,喀俚之所以用那種像輕小說的方式來寫名字,又堅持沒有姓氏的理由。

      但這時傳來巨響,二人急奔而出,發現竟是巨大的牛妖出現在校舍。幾個學生眼看就要遇害,幸好莎瑪老師引開妖怪注意,並帶著妖怪往校園後山而去。

      華椽豈能讓平民受害,藉口去找警察支開明漢,獨自追了上去,為怕礙事將老師打昏藏好,自己與牛妖周旋。

      由於法力有限,華椽只能展開使牛妖迷失方向的八卦陣。幾番誘導後來到餐廳,引爆瓦斯桶想要炸死妖怪。可惜牛妖竟能承受下來,反而華椽法力用盡還被重擊倒地。幸好有人發動大範圍的法術,連牛妖都被淨化消散。在昏迷前,華椽看到趕來救援的喀俚,心想原鄉黨的王牌果然名不虛傳。

      回復意識時已是在醫院床上,明漢還有莎瑪老師在一旁陪伴。昨晚魔物闖入校園已成了大新聞,雖然有幾個學生受傷,幸好沒人死亡,但朝野二黨還是共同譴責警政單位巡防不力。同時也特意控制了新聞,以免引起大眾恐慌。

      這時莎瑪老師為了華椽的義行向其道謝,卻讓華椽忍不住慚愧。像莎瑪老師那樣的一般人境有勇氣引走妖怪,而且長的又漂亮學識又豐富,正是華椽心中的典範。

      但在看護的兩人離去後,正統黨中央卻召見華椽。

      在故土推翻了專制帝國皇朝,之後又抵禦外國入侵而以千年文化正統自居的正統黨,在半世紀前的內戰中落敗流落到這小島上。即使早已不復當初的權威,卻還是自認為千年正統。

      正統黨雖然有表面上的黨魁,但實際的掌權者卻是總裁「冰棺」。如同字面意思,低階黨員晉見時,只能對潔白無瑕的寒冰棺材拜見。只有少數高層,如華椽已故的父親那樣,見過躺在冰棺內說話的總裁。

      但今天的話題卻異常沉重,有魔物突破了除魔師封鎖還進入民間校園,要處理的不好,會引起民眾對政黨能力的疑慮,影響下次大選的勝負。

      所以華椽也不敢大意,照實報告這幾日的行程,對於完全沒有到現場這事也如實交代,雖然也招來批評,但冰棺一句反問「現在黨內有誰可以面對喀俚」,就讓所有人閉上了嘴。只是隨後有人提議,不如向過去內戰的敵人,也是現在故土的統治者妥協,借除魔師來對付原鄉黨。提案的人卻立刻被冰棺的靈力打飛,更被斥責沒有骨氣。原來這冰棺很多觀念似乎遺留在過去,斥責聲中甚至還出現「反攻故土」這種已過時的教條。

      正統黨高層們唯有一面安撫冰棺的情緒,一面討論可行的辦法。最後的結論是再設法給予土財團各種優惠,來鬆動其對原鄉黨的支持。

      「那麼被迫搬遷的當地居民呢?」華椽雖然提出質疑,卻沒被重視。黨中央的會面就這樣結束了。

      但華椽還是忘不了當地居民即將失去家園的神情,最後決定獨自行動。再次與明漢仔細研究相關的情報時,莎瑪老師過來拜訪。卻提醒在小島被東洋島國統治的時期,曾有「廢番」的政策,造成了番社傳承的斷層。而土財團所提出自己是番社正統的證據,正是屬於這段時期的文件。簡單來說,根本沒人能分辨文件真假。

      華椽想到辦法,自己卻沒有能力調查,決定去找喀俚協助。雖然除魔師資料被國家保護,但如果已知道是同學,那用學生通訊錄就能簡單的找到對方。

      沒想到喀俚雖然答應幫忙,卻說要替自己做衣服,然後幾乎把自己給剝光了。雙方實力天差地遠,華椽反抗無效,還以為要遭到非禮了,不過這喀俚居然真的只是量尺寸而已。趕緊逃離……其實是對方背對著已被剝光的少女,還揮著手說慢走不送,讓華椽開始懷疑自己的人生價值和對方的性向。

      回家生悶氣時,莎瑪老師來訪,還帶來部落的小米酒和輕食點心。再慫恿下華椽第一次嘗試喝酒,結果和老師整夜無話不聊。第二天宿醉下,發現門前有喀禮送來的磁片,告別莎瑪老師後急找明漢研究,果然發現了土財團董事其實是南洋移民的關鍵證據。得知土財團與居民將在今晚簽約,急忙與明漢找到反對搬遷的方伯策畫。

      簽約的當晚,土財團刻意找黑道圍事,以免不同意搬遷的居民鬧場,但這次遇上了除魔師。今晚華椽的法術運用到極限,在小心別讓身邊的明漢察覺之下,不但讓那群黑道與準備簽約的土財團一方在自己的大樓內迷路,同時巧妙地讓來採訪的媒體與反對開發的方伯一等人在會場會面。

      早先明漢已透過網路上傳了證據,方伯則依照華椽的建議,去戶政申請了上槊到正統黨之前,還在東洋治理時期的戶籍資料。而且不只自己,也傳話社區,希望所有人都去確認自己的祖先。而就如同華椽的猜想,果然每個祖先的戶籍都被註記了「熟」。這個「熟」就代表著熟番,也代表著此地居民其實都有繼承番社土地的權益。等土財團的董事與黑道終於到場,氣氛與風向已經逆轉,原本贊成的居民立場也轉向,不但質疑土財團提出地契的真偽,而且要求暫緩簽約等待調查。

      事與願違,土財團本想硬來,會場卻突然出現一群牛頭巨怪。土財團董事當場遇害,混亂中華椽只有在明漢身邊發動法術。除魔師身分保護條款明文規定,如果曝露就需要改變身分移居他地。華椽做出了這樣的覺悟,發動轉移空間法術。雖然成功讓明漢脫險,卻有強大魔物能鑽入空間的隙縫抓住自己。

      大概是因為強力的衝擊,讓華椽失去了意識,卻依稀記得當時在作夢。

      在夢中,眼前景色有如透過綠色的鏡片,而且能透視牆壁障礙,看清千里外的飛鳥。在身邊則有一群大小魔物,一隻看來很強的魔物,前方有喀哩還有兩個巨人。在後面有一大塊廢鐵,但廢鐵中央那個老人似乎有點印象。不過最醒目的,是在遠處雲端瞭望,有著六隻翅膀的……女人……莎瑪老師?

      等回復意識時,發現是喀俚抱著自己。剛剛果然是夢,看來是喀俚討伐了魔物還救了自己,不愧是原鄉黨最強除魔師。但不知為何對方神情凝重,接受了道謝後也不回應轉身就走。華椽這才想到,喀俚幾次失手,還讓魔物闖進社區,恐怕難逃法人的彈劾。

      後續的發展異常順利,華椽的轉移法術還不熟練,結果明漢摔了個腦震盪。到醫院探視時發現明漢記不得當時的細節,還以為是被華椽揹著逃出來的。華椽只有在心中道歉,然後編個謊言敷衍。這時莎瑪老師也來探視,華椽看著老師,一點靈力也沒有,果然當時只是夢吧。

      最高興的事,是土財團不久後爆出財務危機,居民保住了家園。對華椽來說,這是正義獲得伸張。但另一邊就覺得麻煩了,喀俚被法人判定嚴重失誤,正統黨獲得近年來最大勝利。黨中央甚至開始規劃讓華椽浮上檯面,脫去除魔師的身分參加議員選舉。

      先不說這次基本沒去除魔,還要去參選什麼的,絕對不是華椽心中的人生規劃。正在生悶氣時接到包裹,竟是喀俚寄來的,裏面是以番社花紋樣式為基礎所設計的洋裝。

      想起當天被強迫量尺寸的事,再想到眼前這精細的女裝,居然是出自那個猛男戰士之手,華椽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下所有煩惱都忘了。

      作為回禮,穿好後自拍一張,讓原創者也高興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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