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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EP 51 Que Sera se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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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   sera   sera   (法文)

Whatever   will   be   ,   will   be

將會發生的,將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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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8/9/6

佐島一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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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

「咳哈啊⋯呀⋯⋯咳啊!」

眼球還沾著的樣子,因為身上沒有水源,只可維持這樣子,越眨眼,灼燒的感覺越為盛上

合眼張眼,早已弄到眼皮背後上,致淚水不斷彷如過敏反應,連眼角亦紅腫像裂痛,估計無疑吧

喉嚨也有同樣的痛覺,甚至胸膛之中

「嘔⋯咳⋯嗚⋯⋯咳呀」

似乎有點跑了去胃的樣子,始終無色的氣體並不能在這灘糊狀中分辨,倒數是胃酸倒流的感覺覆蓋了前者,稍微能支撐的程度

站一旁,吐著口水,嘗試將痛感通通吐出來

「⋯⋯咳⋯」

「噁⋯咳⋯」

不過大概火燒的感覺才沒有那麼快去掉

大概

由石縫中爬出此處,迎接此處的昏暗,痛感仍然存在

全彩至純黑白,空間不算很闊,牆壁和地面同時在視野中可到,只是天花板,似乎沒有那般存在

緩緩靠往牆邊,逐步次步前進

自己夜視的能力並非很強,是稍不至於夜盲程度,有景像的範圍也大概兩、三米

當然也好過摸黑前進

前進約數十米,時間不長,頂多三、四分鐘,到達一個終於可見到頂的地方,而牆壁反而不見

是個矮樓頂的闊房間吧,多半

於原地輕呼氣,提醒自己現時的首要目標

探索著此空間

「宿舍區⋯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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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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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8/9/5   -神隱島//KDUL基地遺址//G20層-A區物資站

也許是受傷的關係,男子的走路姿勢活像喪屍,拐著拐著,左瓦礫堆右玻璃碎,樓頂更是塌了下來的樣子,受微弱的緊急照明燈引領,走在不時佈滿裂痕的水泥地,向唯一的道路走

在如此末日般的情境,少年臉上閃過見鬼的樣子,具體來說,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才沒有

似曾相識的感覺而已

被困的窒息

姓為佐島名為一茂,男子他的雙眼此刻顯得無神,如同忘了自我的樣子,卻認真一看,原來只是把當下的自己放空,所以軀體內的,是曾經的感受,但怎會揮之不去的模樣呢?

『哥⋯⋯哥⋯⋯』

『好⋯⋯冷喔⋯⋯』

伴隨涼風,乘其接來的,是熟悉的味道,就在道路盡頭的方向,位於不遠處,奄奄一息的生氣

步向其方向,感官越為強烈,逐漸地,好像看到了散發其的主人

肉體中混合機件的是人形,但從其流出的味道倒是一樣,然而導致這,亦可能是壓在其身上的⋯

冰箱

「⋯」

——   嘖嚼   ——

『對不起』

『對不起』

「⋯?」

由瓦礫堆傳出的聲音,比起任何正發出的聲音更響,抹走殘渣,即時走近

只見一個身影正倒在碎石堆

「鈴木⋯?」

「花子!」

少女的氣息,與記憶中的她同樣

「花子!沒事吧?」

男子的聲線連呼吸亦在震抖,堪為急促

『但老實說,已經好一會兒沒有見他這樣子,此等激動』

女子想著,並非空閑,純粹大腦已經開始昏迷了

已經支持不住

「⋯嗚⋯⋯」

「花子?花子!」

男子跪了下來,扶起意識薄弱的對方

「這傷口⋯什麼⋯該死的   ——   」

意識卻已經晃晃盪盪地迷暈著

不行了

不行了

不行了,閉上眼睛了

⋯⋯

要死了嗎?

「醒了嗎?」

「⋯⋯咳⋯呀⋯⋯」

醒來後的第一感覺,是絕大的疲力,全身上下亦一一體驗強大的地心吸力中

就連眼皮也是,好累,要睡覺,但

但它不讓我睡

它兩指輕壓在左右眼皮上,將不斷墮下的頂住

即使淚水,那出於顫抖中的眼球,沾在其潤滑像水本身的指頭

我想眨眼,但眼皮動不了

視線再模糊,眼窩又再如何地溺水,但紫色的光源實在太為特出

明明只是眼皮,眼球卻一同動不了

我在盯著對方,儘管我不想,至少以目前狀態來說

我是有病的那方,理所當然,然而這不是我的錯,對嗎⋯?

我也不想有病,我也不想是宿主,我不想這樣子

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不想

我不希望

我討厭

尤其是那眼窩的壓迫感,在指頭的施力下無比辛苦,額頭一股閉塞感

水感接觸表面的麻痺和刺痛,淚水不斷湧出來,沾在指頭,還有自己的臉上

直流至嘴角,咸味,想大叫也好,喉嚨彷彿不存在,使力的感覺是空洞

唯一能做的,似乎為單純感受這折磨,無數釘子刺著的感覺,再更為使力,像要進入自身瞳孔中

它進入了

從單純的刺痛感燃升為灼燒,卻眼窩本身是冷的,身體各部份又個別不同,忽冷忽熱

額頭的壓迫感演變成完全的閉塞,頭開始暈,空氣、氧氣開始進入不到鼻腔內

但貌似,有些什麼更大的,正從脊上攀爬著,嘗試進入腦袋內

「為什麼要放棄呢?」

「咳啊?!」

「鈴木,你動搖了」

聲音是從兩側耳直入,它在自己耳旁輕語,沒法子回神

畢竟痛感繼續是激烈,還是眨眼不能,但只知意識不能與身體的感官同步

越是嘗試保持清醒,抵抗痛感,嘗試去看去聽,意識越是被那強烈的干預牽引出身體,意識脫離本體而出

身體如同被切開的感覺

不行

我要⋯

我要⋯⋯不好了

「嘔吐!咳咕!」

「咕嘔嚕——咿唔嘔!」

「⋯哈咳⋯咳⋯」

喉嚨好痛⋯

「⋯好點嗎?」

「來⋯⋯喝到水嗎?」

聲音,很正常,視覺模糊但回來了,沒有了剛才的烈痛,好歹能真正感受到那處在痛,而非一股窒息的密集

盛著淚看自己的手在抖,冷嗎?有點

但比起之更是疲力和痛

接過杯子,但對方沒有放手,扶著自己的手,托著

雖說杯子是塑膠,但從未發覺塑膠也能如此重

放在唇邊,輕輕一口接一口

但口腔實在是太苦澀,叫自己喝著的時候也在發痛,打算就此吞下去便可以,倒是遲遲未能喝下的前提,那缺氧感使自己反胃而再吐了一次

「⋯咳⋯咳!」

此刻吐出了的是單純的水,卻見桶子內的不是透明,而是更為刺激眼球的

「——咳!嘔⋯」

「⋯可以嗎?」

「⋯⋯唔⋯嗯⋯」

再次吐入桶內,透明中稍有混濁,但被先前的紅光一一掩蓋

將胃袋抽出了身體般,我忘了自己吐了多久、多少次,倒是痛與嗆感逐漸式微

直至上胸的空囊感出現

「⋯⋯嗚⋯」

見自己終於完事之後,把桶子移走後,他接著又嘗試給自己水,望自己輕嚼一口又好,稍微灌些許水進食道,沖洗一下刺痛,卻那兒早已遭酸性漆滿了

算了,又不是不痛

「咕⋯嚕⋯⋯咕⋯嚕」

「⋯⋯哈⋯」

頭重腳輕

「別亂動,你的腿傷還未好」

靠在後方的牆上面,托著額髮去抹去之上的水珠,冷汗的汗珠總是莫名地奇多

「咳啊⋯」

喉嚨有股黏凝,不像是什麼痰,微微不經意時稍刺一痛的感覺,反是像出血,有傷口的感覺

精神還是浮浮沉沉的感覺

畢竟全身的力量都歸於腿部了,一大傷口上

⋯⋯

「⋯休息一下吧」

在微弱的燈光下,若隱若現的他,他的臉上依舊露出表情,沒有

「⋯」

房間很狹窄,就如⋯就如自己在那什麼醫院區那兒時的房間一樣

正方,混凝土結構,橫放的光氣投射機

「⋯⋯」

大和

我不明白

「⋯⋯我先去找一下有沒有路——」

是什麼原因

「我說」

到底是怎麼樣子的原因

才使她成為這樣子

「⋯」

「花⋯鈴木,怎麼了⋯?放心,我不是放著你不管——」

是什麼?

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的無憂無慮無自覺

難道看不見嗎?

「我説」

「為什麼要置之我於不理?」

頭髮轉成深綠,凝重而彩系的濃欖綠

——————

順從

使人

屈服

——————

深綠,濃厚且不自然的黑欖綠

眼線因為瞪大之雙眼,輕微而顯眼地延伸了出去

淚腺稍脹,但比較注目的,是由黑轉紅,又輕淡而逐漸綠的瞳孔和眼白

她的呼吸緩慢了,亦可能單方面自身的感覺,但仰視此方的,是一對不止鋭利的眼神,極為不友善

她在仇視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

「⋯你說什麼」

因為一個原因

她希望我能幫她

但我沒有

「為什麼你沒有用對良世的方法,來幫我」

「為什麼?」

她希望我能為她站出來

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時候

「你說為什麼?」

「因為⋯因為你記得?」

「⋯⋯難道⋯難道就是因為⋯⋯」

「當年的我沒有等你?」

「拜托⋯回答一下我⋯」

「⋯恕我拒絕」

我不能

「⋯⋯我」

「我不想討論那件事情」

聲音在顫抖

「你從來⋯沒有打算⋯⋯和我說任何事情」

「我曾經⋯以為你是我的朋友」

「⋯⋯」

「但⋯你⋯⋯到最後還是⋯決定默聲⋯⋯不發⋯⋯呢」

「⋯⋯」

「⋯」

「⋯我⋯我明白了」

「⋯⋯」

一如既往,我沒有出聲,我選擇不去發聲

「⋯」

「你先走吧」

她將頭裁入兩手肘以大腿之上,那個細小的空間

「⋯我會跟上的⋯⋯待會」

聲音因為一層障隔而稍模糊起來

「⋯⋯」

凝視著她,連腳步也僵硬的狀態

反正事實不只一層隔模

我亦靠近不了

「⋯」

「⋯⋯我說」

「⋯我想⋯⋯自己一個人⋯⋯靜靜」

⋯⋯

反正

我早已放棄

再往會偏離已定的方向,掙扎了

鈴木,你會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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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溝通是最好的理論上溝通方式

不溝通是最好的理論上溝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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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8/9/6

鹿波依奈子

&

大和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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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

「我已經走不動了」

比起倦意,無生氣的聲音貌乎出於困擾,依奈子的表情回復原狀

果然,她一開始那呆然的笑容並不能持續多久,就如流星的出現,逐漸消退得尾巴也看不到,看得來時又已經察覺太遲,早該和之率直

應該一早在依奈子未開口時便發現

但現時與她的距離越來越遠⋯

別說現在自己的模樣連自己也害怕,也知道自身氣息的裏頭混入了不少的他物,好比這股擾攘繞人頸下的陰暗感,單是感受著就令舌頭乾燥,手腳束抖,鼻腔騷動不安

「嗯」

「⋯嗯」

聲音震如息止,能發出的最後一聲

屏息是一秒,閉塞的是左右眼睛內側

「鹿波——」

「大和⋯大和⋯⋯」

不算什麼突如其來,始終剛剛的,便是現在衍生至這樣子的訊號

依奈子那從上流下的大珠,劃過臉頰津紅,在那一抖一抖的下巴,聚成水滴落下

她在努力地張開眼睛,但從神情,淚光佈滿半張臉,很微小而緊密的顫抖,以及看著也感覺痛的幅度,咬住自己的下唇,斷斷不絕的泣號還是繼續溢斥出口

少女就在原地,顫抖著身體而哭泣著

撇除其他,她是個和我一樣的女孩,也是一種人,宿主

同樣,經歷這種不明的不安

「對⋯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人家⋯⋯為什麼⋯嗚⋯⋯」

「⋯嗚咽⋯我⋯我⋯對不⋯⋯嗯⋯」

握緊拳頭,手背的指筋無比的明確,表現、感覺上弱小的軀體,內在的織熱卻是可以感受到的程度

「嗚咽⋯嗚⋯⋯」

「⋯鹿波」

「為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

「為⋯為什麼我總要經歷這種種的壓力?!」

「我不要!才不要!」

「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過我⋯⋯放過我可以嗎?」

「我受夠了⋯⋯」

「我⋯人家只是想回家⋯我不要這樣子⋯嗚」

「拜託⋯結束吧⋯嗚⋯⋯嗚⋯好辛苦⋯」

「⋯⋯嗚⋯」

不難辨識,依奈子正處在崩潰的狀態中

「⋯⋯大和⋯」

「我⋯我該怎麼辦?」

仍然在顫抖

「鹿波⋯」

「⋯」

「放心吧,沒事的,一定」

「我們一定會平安活出去的」

「⋯⋯憑⋯什麼?」

「憑什麼⋯⋯?」

「⋯當然⋯⋯」

「這是我向你保證的」

「你接受嗎?」

再度降低蛇身,我靠近

「⋯⋯」

將少女的身體包裹在懷中,變異的身體明顯地有所不同的感觸感,倒是硬化的皮膚仍然能感受到溫暖的存在,且格外地,熾心

將頭栽進自身懷中,然後張開手,摟抱

依奈子抱住我的肚子,把臉栽入自己懷裏

呼吸比較上平坦、穩定

仍然急促

「⋯嗎?」

「嗯,我保證」

「一起逃出去,平安無事地出去」

「無論如何,我會保護你的,所以說」

「怎樣?」

「⋯怎樣⋯⋯」

「人家才搞不清楚⋯」

感受到言語中少許騷動,胸懷內稍微冷冰,卻只是比較起本身的熾炎才是這樣子,本身,一滴兩滴的每一滴也是納悶的濕淋

呼吸仍然急促

「我討厭這樣子」

「我討厭各種的不明不白」

「好像⋯彷彿一切都不合理」

「突如其來」

「斯而使人受傷」

「我討厭」

「我好怕」

「我好害怕啊⋯」

「⋯⋯」

輕撫那直順的黑長髮絲,接著六手共同抱住

但始終感受到的,只有一等一的安心

然而,足夠了

對我而言,對她而言,對我們而言⋯卻⋯沒有什麼但是⋯⋯

安心本身就是不需要解釋

「⋯」

「不用說下去」

「沒關係的」

「⋯但無論如何,我們一定可以離開這裏」

「⋯⋯」

「我也希望⋯」

「但——」

「夠了,這樣便夠了⋯」

「⋯⋯大⋯和⋯⋯」

「沒事的」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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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e   sera   sera   (法文)

Whatever   will   be   ,   will   be

將會發生的,將會發生

Que   Sera   sera

反正因為平凡,存在平凡,活得平凡、感得平凡、生得平凡,死得平凡

平凡年代

平凡淡趣

平凡無奇

平凡

您根本沒有選擇權

只要「平穩」就好了

好了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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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頭鼠竄跪地痛哭而選擇了

「   生   存   下   去   」

這裏可是「樂   園」呢

Que   Sera   sera

存在的價值和紅化的生命單純為

因果定   因果論

從服、無本性,罪惡是扎根於本性

就這樣為保留僅存的理性而

哀苦吧   哀愁惱吧

Que   sera   sera

——————

「不知道⋯依奈子她⋯⋯」

「放心吧,沒事的」

怎看也好,兩人也是同一個樣子,和鹿波一個樣無誤⋯但又有⋯完全不一的氣息

不懂怎樣形容⋯⋯

總之不同⋯就是了

無所謂了

新世在前面走著

自己在後面

兩個鹿波伴在旁

一路以來沒什麼異樣,感覺才是最大的異樣⋯嘛

的說

是沒什麼關係的説

但就⋯總之

總之事情儘快結束就最好呢⋯然後

然後繼續戴著頸項環,和隻動物一樣,過作為宿主的日子

如斯幻想多麼的不健康呢(笑⋯)

⋯⋯

沒差多少

⋯我反正不值得擁有正常的日子

人家可是現行犯⋯對鹿波⋯⋯預備去⋯

禽獸!

「⋯喂喂,怎了?別發呆啦」

「抱歉⋯對不起⋯」

「你兇到別人家了」

「抱歉啦,我——」

「沒關係」

「不用放在心上」

視線交接,可還是放棄吧,不在曾有那念頭之後

好歹當作尊重一下對方吶⋯

「⋯嗯」

「吶吶!」

一概地天真無邪的聲音,良世正引著大家注意

「這個⋯好像是出口喔!」

指著前方開啟了的大閘,女孩笑著嚷道

「A點撒離區⋯不知道能不能到外面去呢⋯」

抬頭,女性望著上方的橫標

「喂,那個⋯那麼依奈子⋯⋯這樣⋯真的可以嗎?」

「以個人意見,先處理好自己再去顧及他人吧」

「仔細想,這種地方本身太多不定因素了」

「先確保自己安全吧」

「⋯嗯」

「先離開的話更好吧⋯吶?」

「那麼就⋯」

話語的尾音是往上勾的未完成式,其視線彷似剛由另一個次元看回來

「很像依奈子的姐姐,一起走吧!」

「嗯」

依舊是引人注意的她

有股莫名的憂傷

還是,那只是我?

沒所謂了

又有什麼關係

貓耳朵有點癢⋯的說

「⋯呼⋯⋯」

趕快離開這惡境吧——

「不要過來!」

這聲音是——

「快點   ——   嗚咳   ——   啊!!」

可能是本來還是鬆戒著,並沒有看清楚剛剛的畫面,只知道當金髪的倒地,以極不尋常的姿勢,橫向仆倒而前,跌到

頓時心臓立馬知道危機的存在

視線直盯前方,落在金髮的頭上,同樣落在其頭上的,是一根透黑,不,是墨綠,如角似的插在其頭側,只是

那才不是角

「⋯呼⋯我説⋯就從⋯最小的開始動手吧⋯」

是高跟鞋的跟,其主人,是那個鈴木

宿主化的她

「新世!」

我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但沒差吧

感到心跳不是加速,反而緩慢起來,但每下愈來愈強勁,心跳震至胸膛抖動、眼睛晃動,輕微的電流感閃過,全身上下,從來不知道其真正的路程,儘管知道是一個接一個,但其速度快至一瞬的程度

耳朵站立起來

眼睛滾至直前

指頭、手指、手臂初發痛,然又緊崩,叫人想發洩

大腿、小腿、腳跟,似被刺扎而屈了起來,每部分肌肉稍作曲折,只有腳趾部分仍碰著地

我清楚,這是貓科的攻擊動作

直覺,距離四米

為什麼?我可應該逃跑呢,又不是沒有經歷——

「啊⋯」

翠綠的顏色不是在發光,只是單單叫人注目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我⋯我為什麼要站出來?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因為自己對新世的看法是「自己的獵物」,衍生的獨佔欲?還是其他?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我才不曉得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就因為聽到她即將被傷害?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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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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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義感?可不存在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討厭自身吧,禽獸,就此吧,結束,放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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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出於肺喉原始的聲吼響動,為我對其的回覆

回神過來,已經在大閘的前方,使力撥拳,擊開空氣,但我知道她那塑膠的皮膚沒離自己那拳多遠

「⋯同樣的招數⋯不奏效了嗎?」

「貓咪⋯真是可愛呢⋯」

「抱歉啦,原諒我可沒空想出新招來使你乖巧」

聲音很微弱,如夢話一樣

「快點跑!」

呵呵,我是在裝什麼呢⋯

以我的能力阻止不了她

人家頂多只能拖延

沒關係了,反正於此處,不明不白,毫無原因的一切,已經是常態,顛覆概有的「正常」、「常識」

我不需要為自己的想法尋找原因

「我待會兒再回來和你玩呢⋯」

向腳下的輕語,她抬回頭,看過來,輕輕一笑

笑得人心發寒

——   啪   ——

——   咯   ——

「啊!!!」

使力向下踩,雖則鞋跟沒有斷,但剛剛那奇怪的清脆聲音以及那撕肺裂喉的慘叫代表的,恐怕是指有其他東西斷開了

「咕⋯」

躍起,跑近

來了

「⋯貓咪⋯我才沒空和你玩遊戲」

什麼——

剛剛才在自己前方,但又突然消失在眼前,聲音卻在右方——

她不是消失了,她

她縮小了

在自己肩上跨過

「你——」

——   碰   ——

背脊一之前,的是兩眼一黑,伴隨額頭的破皮

只見正常身形的她正繼續衝往其等人

是改變身形的能力?

「吼⋯咕」

「吼!」

彈跳向前,手碰地,後空翻而追上距離

「啊!」

良世的聲音

不能

「給我放開她的手」

空中揮拳,雙拳直下,然而所感到的只有空氣的質感,不難怪,貓眼所見到的,是正在縮小的她

她閃避了一擊

如我所願

——   碰揭   ——

——   咯   ——

順以前空翻的慣力,以及重量,使勁力雙腳直下,儘管貓科動物的手足有軟勢所在,但我,是人

是宿主而已

充血而硬化的腳板,使力搯下地面

稍有破裂且陷入,果倒她站不穩

現只有書本大小的她向後跌,和自己的腳尖形成直線

稍斜腳跟,抄踢起

——   碰   ——

我沒有控制自己的力量,即使有可能這下子會要了對方的命,我不知道,人家才不管了,沒有起殺意亦好,此股強烈不已的激鬥使自己控制不了

「賀羽姐姐!」

「噫?!」

——   碰   ——

「——   呀?!!」

好痛!

震至頭骨,一陣突如其來的衝擊從腦後勺直接襲來,叫眼前一黑,險些昏倒,身體油然前傾,在落地前一瞬轉身,藉背向地

「⋯什麼——嗚!」

——   碰   ——

身形大了一倍多,目測三米有多,話不定過四米,一腳踏下來的那刻若不避開,自身的上身即成肉醬,粉身碎骨

不是誇張,但我旁邊的地板是完全陷裂的程度

不是我起了殺意

是她

——   咻   ——

過來了!

鞋足的橫移,看來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速度上——

稍有優勢而已

跳至其腳面

——   碰   ——

「嗚哈啊?!!」

脊椎的末端傳來最激烈的刺感,如有至上額量的電流通過全身,好痛,痛得要吐出來了,怎麼搞的,我可不是避開了嗎?!受傷的那是——

那是⋯

尾巴

感覺到血管的擴洞感,尾巴的重量多了,腫刺的,像內出血、斷了,不過更致命的是,我失平衡了

「嗚吼!」

鋒利的指甲抓著其絲襪,後空翻,繞大腿而上,跳上去——

「滾開」

揮來,大手打走了我

是嗎?

是連碰也沒碰到,直接牽連的強風吹到失衡

這樣子的說

尾巴紅腫得不得了,痛楚其後的倦意,繼續活動時的腫痛,互相循環,失血的冷刺一直在尾椎襲上來,扯著腦髓,要扯過來,把力量,吸過去的虛弱感

不行,好痛,不行,超痛

不能

不可以任由這傢伙

既然手腳如此發達也不足於重傷,那只能使上再為厚硬難折、發達無窮的攻擊

「吼喔」

「啊?!」

使上最強勁的肌肉,身體最堅硬的地方,密集而強力的突攻,分出勝負的一下子

獵者、獵物

往最脆弱而又最大面積的要害

咬下去

「吼喔!!!」

犬齒確實地穿插了入去,門牙亦感受到物質的切裂,智齒則是好好地做好了其工作,粉碎

塑膠的硬質無味很快就被熟悉而染鼻的濃甘蓋過,看來儘管是人形公仔的外貌,但本身作為人類的真相,從來改變

肉的口感,血的味覺,越是咬下去,就越來勁,整個腦海入面也是那刺激的鮮味,甚至連疲意亦不能襲上來

保持理性之野獸的味覺

我沒有停下來,卻傷口越來越小,不,是她的身體比例在縮小,傷口則愈為有深度

她在掙扎,從那早已染滿銅臭的肩膀上,想拉自己下來,卻回復正常身形大小比例的她,只不過成為了自己的獵物,絕妥正名的狀態

「嗚啊!」

有這麼的一下子,就一下子,大概因為宿主化的改變,還有腎上腺素的協助,以及自己口部肌肉在一段收縮之後的倦意關係,成功推開了自己的口,使這整套嚐血鋒牙利齒離開了傷口,我看見了那稍有喘息的表情,但沒有多久,再次咬下去

啃咬下去

頓時有絲不定的鼓騷由胸膛發出,使自己切實的磨齒下去前停了下來

前半秒知道不妥,下半秒隨即反應

鬆口,使拳揮向其臉,但因其鬆忪的那刻,身體之放鬆,平衡的不一致,自身的瞄向遺準,那拳擦過其背

她趴了在原地

自身亦因再度歸來的疲意,坐了在地上

磨損了其衣服,傷口只是擦傷

鼻子告訴自己,儘管眼看滿地紅也是出於面前的她,但空氣中的氣味,有另一股更為濃烈,不是和口中的一致,而是更為淡味而又局部腥鮮,不是臭味,單純的味道,如牛奶和奶油的比較,更普通嫩小味淡的前者,如小孩子的血

小孩的血

呀?

「不過呢,似乎直接的催眠無效而已」

「『幻境』可還是無人能克服呢」

眼睛,眼睛欺騙了我

「——啊!」

隨即得見真相而驚恐的人,並不只有我一人

在稍遠處的,傳來的尖叫

⋯⋯

鈴木的傷口上,正放著一隻手,斷掉的手,白骨的裂縫尖鋭亦可納入視野內,如冰柱一樣,末端逐流而滴,血的流行是圍之而令其正面,留白,還有那少了一根指頭的手掌

正正是唯一正解

沿之紅池,川河,一直追尋至剛剛的聲音發出處

「新世⋯你⋯⋯」

看了只有一眼,頂多兩眼而不多於三,油然而生的恐懼卻烙印了

硬生生的斷骨,骨頭和肌肉的移位,血流成河,成湖,堪至全個地板滲水似,本人亦以奄奄二息

我們毫不察覺

「你這混帳!」

「你又能拿我怎樣?小貓咪」

站起來,即使受了傷,仍然筆直並嘗試表現出那一概,而又病態至極的淑雅

笑著,語道

「接下來,可是你了呢」

「反抗吧」

「尖叫吧」

「不過⋯

Que   sera   ,   sera(要發生的,終究發生)」

翠綠色,不自然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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