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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話「集結」

天熄城的街上人滿為患,街上可以看見各種穿著打扮,有錦衣玉帶的名門弟子,有衣衫襤褸的浪人,有人披堅執銳職瑞彰顯自己的威武,也有披裘負薪隱藏自己,除了個人特色顯著的人之外,許多穿著各派個門制服的人成群結隊的在街上走著,這可是天熄城從未見過,甚至沒有想過的繁華光景。

熙熙攘攘的街上攤販此起彼落的叫賣聲充斥整個天熄城,人潮即是錢朝,近幾日來,不斷的有攤販小舖跟著湧入天熄城,街道上的攤販比平日多上一倍,販賣的項目更加豐富,整個市集延伸擴張好幾條街,讓天熄城負責攤販租借的官令忙得不可開交,當然租金也是收到手軟,許多店家也私自出租自己的騎樓空間,外襄市的小販趁機撈一筆,都提高商品的價格。

「老闆你這是在坑人是吧!包子也太貴了吧,同樣是東濱襄我們雲華郡的包子都是五文錢,你居然賣到二十文一顆,你這不是在搶錢嗎?」一身布衣庶民打扮的少男對著店家抱怨。

不可置信的看著老闆,少年身型消瘦,露出的手臂與脖頸卻能看出精實的肌肉線條,他面容剛正,雙眼炯大,一頭豎向天際的紅色的亂髮異常顯眼,在他的撥動下有如燃燒的火焰,但最特殊的是他腰間掛的提燈,提燈內有顆明暗不定的火紅色晶石,內行人一眼便能知道此人一定是「火之息」的使用者。

只不過在商言商,最近天熄城藏龍臥虎,每個攤販都知道,這並不代表他們會因為如此而降低價錢。

「現在就是這個價,你愛買就買,不買走人,後面還有人在等,不要妨礙我做生意。」老闆踩死底線,眼神篤定的說:「現在我家包子可是這條街最低價,信不信由你。」

「聽你在放屁!」紅髮少年回頭看向排隊的人潮。

「前面的不買就趕快走,不要浪費我們時間。」隊伍中有人叫罵到,這讓男子有點難堪完全打消殺價的念頭。

「我不買了!」紅髮少年轉頭回來惱羞成怒的對老闆大喊。

撓著他火紅的頭髮轉身離開,他沿著接到走著,往其他小販購買糧食,紅髮少年不相信老闆的話,一定要找到比「二十文一顆」還要便宜的包子,但連問許多家包子店,卻才發現「二十文一個包子」不僅是市集主街上最便宜的價格,可能是整個天熄城最低的價格,此時才恍然大悟老闆沒有騙自己,那間小販不是因為好吃而生意興榮,是因為便宜才門庭若市。

商家大量湧入,官府怎麼會放棄此次撈油水的機會,不僅是開放許多新設的攤販承租區,承租價格一併抬高,如此一來商品價格也隨著租金一起高漲。

少年撓著火紅的頭髮,蹲在沒什麼生意的攤販旁邊,老闆語重心長的訴苦著,要少年不要砍自己的價格,不然自己入不敷出。

「少年呀!你不如去城東,沒有外地人會去,所以租金沒漲,若你真的要去我推薦一家轉角處的燒餅油條,便宜又好吃。」即便紅髮少年沒有要購物,但老闆依舊是熱情的推薦。

他謝過老闆便起身拍拍屁股離開攤販,他雙手捧著自己的後腦勺,往城東走去,同一條街道遠方有兩個各提著花籃的小童,雀躍的往這個方向行來,紅髮少年心想

「不知道現在天熄城的玉蘭花是不是也飆到天價了。」

深怕小童對自己推銷販售,又不知如何拒絕小孩,便匆匆轉頭想換個路線,迅速離開此處往城東去,路途中他經過一間富麗堂皇的客棧,門上的匾額寫著「喜來客棧」,裡邊有兩組人馬正在掌櫃面前爭論,一方人馬穿著櫻紅色調為主的衣裳,右肩上有著鮮紅的上弦月,下裳偏紅,坐滿整個客棧一樓,另一方則是五位全白深衣的人,不管是紅方還是白方都是青少年,面容都不超過二十歲。

別人的家務事自己也沒什麼好管,繼續去往城東找便宜的燒餅油條。

「喜來客棧一週前就被我們『緋月宗』包下來,你們沒聽懂嗎?」一襲櫻紅衣服的面容剛毅青年,憤憤的說著,講到「緋月宗」刻意提高音量,想藉由門派威名壓制對方。

不僅喜來客棧被包棟,天熄城所有客棧,一週前皆已住滿,許多前來參加「息舉」考生只能借宿道觀、寺廟,有部分的人靠著關係入住天熄城的親戚朋友家,而無法在城中找到住所的便直接在城外森林露營,還有些人直接睡在巷弄之中度過。

「你們的難處我能了解,但我家公子就是指定這間客棧,我們要求只是一間天字房,給我們家公子,然後再給我們其他人一間黃字房就好,一間就好,不過分吧?」

面容約莫十八歲白衫年輕人客氣的說著,他腰背處橫掛著一支略短的油紙傘,神情自若,完全沒有怒氣,有著超出年齡的待人處事與圓滑,而對方提出緋月宗的招牌,此人也是倘若自然,沒有被他人的宗門影響。

身後穿著相同白衫的四個人沒有說話,只是筆直地站著,四人也各有一把油紙傘,不同的是四人是斜背在後背,完全沒有管兩人的紛爭,內心或許已經神遊至遠方,也將周遭數十名圍繞自己的緋月宗弟子視若無物。。

「什麼過不過分,就說這是我們緋月宗包下來的,你們是聽不懂嗎,掌櫃的你說句話?」見此狀緋月宗的那位更加氣憤怒道,轉頭看向掌櫃。

「確實緋月宗包了下來,但『巽風堡』的貴賓們願意用三倍的價錢,買這些房間,你知道小的也只是做生意的。」見錢眼開的掌櫃名正言順的說著,再說「巽風堡」三字時故意放慢語速,便是要讓緋月宗的人聽清楚。

「巽風堡」三字一出,緋月宗弟子如雷貫耳,全都倒吸一口氣,原本圍巽風堡周圍的弟子早已摩拳擦掌,只要師兄一句話便能開打,但聽到巽風堡的名字後,都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場面瞬間寂靜,只有叫遠方的緋月宗弟子窸窸窣窣討論。

「是泗王襄貞吉郡的『巽風堡』,我們可惹不起呀!」

「對呀,他們可是這次周驤馗息舉中的佼佼者。」

「我們跟他們一樣都是泗王襄的,在這裡惹他們,可能宗門會不保。」

眾人越說越漲巽風堡的威嚴,雙方聲勢此消彼長,最後緋月宗幾乎沒了剛開始的氣焰。

「師兄我們的黃字房讓給他們好了,我們幾個擠在一起就好。」緋月宗幾名地位較低的學道弟子忽然出聲。

還未正式拜師的學道弟子,此次參加息舉只是來湊個熱鬧,長點見識,可不想一開始就惹上同是泗王襄的名門「巽風堡」,然而此聲一出,局面瞬間不可收拾,緋月宗弟子紛紛開始讓房,原本住玄字房的入門弟子也讓出房間,最後地字房的入室弟子也一起喊話,誰都想賣一個人情給巽風堡,其中只有幾位嫡傳弟子還算有骨氣

在緋月宗踴躍獻殷情亂成一團時,一位姿態英俊華貴、面如冠玉、神情冷傲的青年走進客棧,他長髮披肩雄姿英發,與巽風堡眾人穿著相同樣式的服裝,細看能輕易發現衣服布料高上他人幾個層次,身上配帶許多金飾玉品,連耳朵上都別著四個不同玉石鑲嵌的耳飾,一眼便能瞧出他與其他人的高低之別,且沒有佩戴油紙傘,腰間別配的是一把扇子。

一位姿色美豔狐媚的女子勾著他的手,依偎在他身邊,郎才女貌羨煞旁人。

冷峻青年一踏進門檻,在大廳中每個人心中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轉頭看向門口,緋月宗的弟子被他氣宇軒昂的氣勢震攝,默默的讓出一條路,讓他直通到巽風堡眾人身邊。

「宗師兄住宿談妥了嗎?」他聲音俊冷桀驁,身上散發領導者才有的威嚴,如此一句身旁的女子對他又增添幾分崇拜。

「巽少主⋯⋯抱歉。」那宗師兄開口,發現自家公子怒瞪了他一眼,馬上改口:「巽師弟你來的正好,我們剛好與緋月宗的人談好,他們慷慨地給我們六間房。」

明明口中說的是師弟,但表情甚是恭敬,兩人如同侍從與主人,一時令人分不清長幼順序,其餘眾人見到這位「巽師弟」各個低頭不語,也不敢直視,他就是先前宗師兄所說的「我家公子」。

「巽公子好大的排場呀,不愧是泗王襄的山大王。」

角落中有個人緩緩站起,壯碩魁武、虎背熊腰,升高大約七尺,被後背著九環大刀,滿臉鬍渣,因為年紀的緣故,還無法蓄鬍成虯髯。

他一站起身高以震攝不少人,每個人都矮他一節,緋月宗弟子迅速往兩側讓開,開出一條路,他邊走邊拍手,手拍的用勁且緩慢,一步拍一次,往冷峻少年走來,每一次拍手周邊的人都感受到一次壓力增加一倍,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呼。

巽風堡眾人則無動於衷,站在原地,被稱為宗師兄的成穩男子跨出一步,擋在高大男子與自家公子之間。

「極陽門崔公子,百聞不如一見,果真有傳聞中的人中龍鳳之勢。」宗師兄拱手抱拳。

極陽門崔公子人高馬大,宗師兄的頭頂只到他的胸看,高大青年不理會宗師兄的,視線直接越過他的頭頂,用著鄙視的眼神盯著巽公子,然後看向英俊少男生旁的美艷女子,然後下瞄了一眼女子的胸脯。

「不算大也不算小,蒲璘螢聽聞你父親在幫你找相公,沒想到妳自己已經選好啦,眼光真差,別糟蹋自己了,我給妳一個機會,今晚好好服侍我,我可以考慮娶你過門,當然只是考慮。」他言語輕挑,手掌習慣性的摩擦臉上的鬍渣。

「崔如平,極陽門很了不起嗎?了不起到你可以開我月姓士族的玩笑啦。」一席青衣的蒲璘螢,諂媚的笑著,但眼神殺意以起。

而被戲稱為山大王的冷峻少年,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原本就冷漠的眼神,一如既往蘊含殺氣,這並非自己有殺意,只是天生就如此,他撇了一眼高大少年。

「宗師兄,這位蒲大小姐勞碌奔波已身心疲憊,想儘早入房盥洗歇息,方便告知我房間的位置嗎?」冷峻少年根本不把眼前的一切放在眼中,只是想入房休息。

眾人看著冷峻少年如此無視崔如平,都心想大事不妙,一眼看去就跋扈囂張的崔如平,絕對嚥不下這口氣,而巽風堡公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桀驁不馴的他也必然會應戰,山雨欲來風滿樓,整個大廳每個人都屏氣凝神。

在門內被推崇備至的崔如平,第一次嚐到被無視的滋味,不怒反笑,又是那用力且緩慢的拍手,接著豪氣風雲的大笑。

「有種!巽天峰你有種,窮鄉僻壤的山林匹夫,見識短膽子大,佩服佩服;掌櫃的我們那桌多少錢。」崔如平譏諷的話說完,見巽天峰沒有想回嘴的意思,便不再耍嘴上功夫,摸摸鬍子冷笑一聲便去結帳。

崔如平讓出了路,緋月宗馬上有人來幫巽天峰領路,當他們踏上樓梯準備上樓入房時,門口的崔如平又開口說話。

「巽天峰,我就看你那嘴臉在息舉開始後,能裝到什麼時候。」

崔如平說話的同時,兩位小童各自手提著竹籃要進入到客棧,兜售玉蘭花,同在門口崔如平腳隱密的一伸,故意拐其中一個小童的腳,小童腳步踉蹌,便要摔倒入門,玉蘭花也飛出來,已在階梯上的青衣女子見狀大驚失色,已準備衝向小童。

另一個小童也伸手想要救援,卻看到小童並沒有摔在地上,反而飄在空中,散出的玉蘭花,飛出手的竹籃,都一同飄在半空中,似乎有著一股無形的力量扶著他們。

場景讓眾人瞠目結舌,不由自主的望向在階梯上的巽天峰,只見冷峻少年輕巧的將扇子闔上,原在空中的玉蘭花四散到客棧的每一處,讓整個客棧香氣芬芳,小童平穩地落在地上,籃子輕飄飄的回到他手上。

「小傢伙們不要再跌倒了。」不知為何,巽天峰這句話沒有驕傲自負的氛圍,而是種打從心底的關心,可能對方只是孩童的緣故。

語畢,他與蒲璘螢隨著緋月宗的弟子,轉彎走向客棧的更高的天字區,留著在一樓驚魂未定的緋月宗弟子,開始討論起巽天峰那神乎其技的一手,甚至有人去問四位從頭到尾沒有移動過的巽風堡弟子,他們也有一搭沒一搭的與緋月宗弟子聊天。

「花里胡哨。」崔如平踏出客棧門檻斥責道。

他習慣性摸了摸下巴,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下巴居然光滑如新,他訝然,就在剛才他看不慣的冷峻少年展露身手時,順便幫自己剃鬚,最後他蓋棺定論,「看來不是個繡花整頭。」

剛才風波過去,客棧內緋月宗眾人紛紛散去,有回到自己的房間,有些人選擇離開客棧上街遊走,但每個人都還在討論巽天峰與崔如平,美艷少女蒲璘螢也在某些人的討論中。

「你說你叫宗天賀是吧,我問你若剛剛崔如平這樣譏諷你家公子,你家公子都不說什麼,這氣就這樣忍下來啦。」緋月宗領隊好奇的問著。

此時的宗天賀正在付錢給兩位小童,自家公子把他們的玉蘭花,全部分散在客棧角落時給了自己一個眼色,示意著付錢給兩位小童,小童開心著拿著今天的酬勞跑出門外。

「忍?」宗天賀看向緋月宗領隊,「我家公子沒忍呀,忍就代表我家公子看得起崔如平。」

他轉頭看向完全沒動過的四人,擺擺手要他們先回房間休息,接著找個座位坐下,邀請緋月宗領隊吃飯喝酒,兩人皆為宗門領隊,一見如故很快就相談勝歡。

「也是啦,但能像崔如平一般本性使然的對你們公子譏諷幾句,我也是滿近配的,你看我們緋月宗,一見到崔如平大氣都不敢喘,只有讓路的份,你們家公子一出手就像見到神仙,每個都一臉土包樣,虧我們還是一個『宗』,一代不如一代,當然我也在這一代內。」緋月宗領隊感概說到,酒一上桌就連喝三杯。

「我也不客套,同在泗王襄,關於緋月宗逐漸凋零的事情確實聽了不少,但還是要相信自己的宗門,我們巽風堡看似風光,但也落不到每個人的眼中,剛剛不就一個褚瑜襄的大門派弟子說我們是山林匹夫,天外終究有天。」宗天賀也陪喝了三杯。

兩個賣花小童手拿著空竹簍在街上奔跑打鬧,穿越在人群中,玩著鬧著根本不看路,不小心就撞到行人。

「臭小鬼搞什麼東西,撞到我們師姐還不趕快道歉。」喊罵的是一位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一身天空藍的衣衫,有著深藍色的滾邊,身旁的人也穿著相似的打扮,他皮膚黝黑、頭髮寸短,動作話語粗俗,與青藍色系的宗門衣著並不相稱,反而像農村俗子兩位孩子嚇得差點哭出來。

「別這樣盧之霄,對只是小孩子。」那被稱為師姐的妙齡女子,蹲下來摸摸小孩的頭,說道:「弟弟呀,打鬧玩耍可以,但是在路上就是要注意安全唷,給你們一人一些零錢去買糖吃吧。」

兩位小童看著這溫文儒雅的大姊姊,又看看手上的零錢,將原本要哭出來的眼裡用袖子擦掉,其中一位小童說道:「姊姊妳一定是活菩薩,又美麗又善良的。」

另一個小童如小雞啄米快速點頭,兩人致謝之後便離開四人,學乖的他們放慢步伐,警慎的走在路上,心裡想著今天怎麼會如此幸運,一會兒將花賣光、一會兒又有漂亮姊姊給零用錢。

「白師姐,妳又這樣,一路上給多少小孩子零用錢了,即便師父給的盤纏夠多也不是這樣花的吧。」那名叫盧之霄的寸頭少年嘟囔著。

「傻驢你這等小肚雞腸的男人,怎麼可能懂我們白師姐呀!」一個綁著馬尾辮的俏麗少女在白之霓旁邊吐著舌頭

「是盧!」盧之霄大喊。

寸頭少年作勢就要去抓她,俏麗少女閃身變躲開,盧之霄身形一定舉起手比出疑著指訣,少女看到那指訣知道這次盧之霄要來真的,也舉手比出指訣,終於要動真格,沒想到兩人才剛比出指訣手腕皆被扣住。

「之霄、之雯,小打小鬧就算了,你們已經開始,難不成想用傷同門,這一點小事至於嗎?」白之霓怒道,但聲音纖細卻沒有一絲威嚴,明亮的雙眼睜大反而更加可愛。

同門的還有一位木訥少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師兄師再次上演打鬧勸說的戲碼,就算是豆丁般的小事,之霄師兄、之雯師姐都能吵,聽說他們兩人從小就不合,在門內時就沒少看他們倆比較鬥嘴。

而從褚瑜襄一路來到東濱襄的路上,兩人更是處處爭鋒相對,吃飯吵、住宿吵、走路吵,有時連睡覺說夢話也在吵,此時終於到達天熄城,也卸下趕路的驚張,兩人的厭惡感瞬間便失控,便要打起來,木訥少年也只能摸摸鼻子,繼續看向去,畢盡自己是最小的,上前勸說兩人一定不理自己。

爭吵的兩位看見師姐那沒有震懾力的怒容,便莞爾將真氣散去。

「你們兩個笑什麼,一點回改之心都沒有,而一路上吵吵鬧鬧的,都被煩死了,今天開始不准你們說話,就不能學學之霰嗎?」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初次帶領師弟師妹外出的白之霓壓力很大,好險另一個懂事的師弟令狐之霰在,不然早就奔潰。

現在平安到達天熄城,自己也卸下一口氣,路上為了不破壞氣氛她忍著兩個小頑固,現在她可大動怒威,抓著他們兩人的手腕的雙手一緊,一股息力便竄到盧之霄與凌之雯的喉頭,他們兩的聲帶便被封住。

「看你們怎麼說話,等你們表現乖一點我便解開。」兩個人完全沒想到平常溫柔的師姐會真的動手,看到師姐如此便開始想想這一路上的作為,低著頭退到師姐後面反省了。

「之霰我們要借住的侯府還有多遠?」白之霓收拾自己的努氣,問著身旁的木訥少年。

「師姐侯府在城北區塊,我們在城西,還需要一段路程。」令狐之霰恭敬的說著,態度與霄雯二人相差甚遠。

他無奈的看著不能說話的兩人,又看看白師姐,默默地搖頭,這一路上他也被他們兩個搞得心煩,他抬起頭仰望天空,一隻鮮豔炫彩的小鳥飛過,他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鳥兒,頓時停下腳步,剛好被身後的盧之霄撞上,盧之霄一怒便想罵人,忘記喉嚨發不出聲音,瞬間張口無聲,凌之雯看見便想笑,但她也發不出聲,白之霓見狀詢問令狐之霰發生何事,令狐之霰指向天空卻找不到小鳥,又搖搖頭,帶領眾人往侯府方向去了。

那炫彩奪目的小鳥飛舞在天熄城的上空,不時的下降穿梭在巷弄,偶爾闖入他人房間中,似乎在尋找些什麼,又像是在巡邏整個天熄城,但妙的事除了令狐之霰外便只有少數的人注意到這特別的鳥兒,最後鳥飛向天熄城中央最高的塔樓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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