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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天爷啊,虽然我是从三流的大学毕业,在三流的公司里做垫底的小职员,可是,我求您,可怜可怜我,就发一次慈悲,成全我这一次愿望吧,要知道,我以前的愿望,你可是一次也没有让我如愿过,这次,请您高抬贵手,如我所愿,请您赐给我段一流的完美爱情。”一口气许完愿,容清鼓起腮吹熄小蛋糕上的蜡烛。

      随着烛光熄灭,狭小的房间顿时浸进黑暗里,落地窗外泻进一片清亮的月光,铺在地板上,象块上好的白色羊绒地毯。

      容清掏出手机,黑暗中透出屏幕上壁纸幽蓝的光,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听筒后是设定的音乐铃声,响起,许久没有人接。

      叹口气,挂断电话,她扁起嘴拿起那个迷你的小蛋糕,赌气似的拔掉蜡烛,然后拿起餐叉将蛋糕大口往嘴里塞。

      真是糟糕的24岁生日呢,一个人在外地过,就连打个电话回家想听听家人的声音也不能,谁知道那潇洒的老爸老妈去哪里快活去了?

      至于朋友,有的,但是在年底,各个公司都在做最后的冲刺,大家都在赶工作,谁有时间陪她过生日,祝生日快乐的电话是打了,礼物也送了,只是是用快递送来而已,大家都忙呢,不比平时。

      谁让她容清是年底出生的,生日正好撞上大家一年中最忙的时候,而只有她,因为是公司里的底层小职员,谁忙也轮不到她忙,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为自己过生日。

      抹了抹嘴边的蛋糕沫子,亮了灯,容清准备刷牙上床,以高枕拥被到天亮来结束这个无趣又无聊的生日夜晚。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响起,抓起电话看,是梁晓月的电话,那个女妖精?她似乎很久没有打电话来了。

      按键接听:“对不起,该用户不在服务区内,请您稍后再拨……”

      “容清,你少给我装死样子,本大小姐有事找你!”那边不管她这套的一叠话气急败坏的抛来。

      “梁妖精,今天我生日耶,你咒我?”气鼓鼓翘嘴。

      听筒后声音一滞,复而坏坏的损:“嘿嘿,怎么,你今天生日啊?又接近老女人一步了哦,哈哈哈,恭喜恭喜,那便宜你了,送份大礼给你。”

      容清两眼放光,梁晓月在一个跨国大公司做高级主管的,也就是别人口中的金领,公司一流,收入一流,她历来送礼出手不小。

      她这样的普通小职员,之所以会认识梁晓月这样的一流跨国集团的“白骨精”,也是因为一次意外。

      那天她在公司食堂吃饭,突然有个披着大波浪长长卷发的时髦女郎,一阵风似的疾步走进来,冲到她面前,拿起她放在桌上的水杯,“哗”的就泼在她脸上,她惊讶得呆若木鸡,不知道怎么回事,食堂里的所有同事也被这突然骤起的变化,震得措手不及。

      “你是张倩吧?你要抢人家男朋友,也要看看自己什么样子,就你这货色,也不过是捡了个二手处理货。”时髦女郎摘下墨镜讥诮嘲弄:“别还摆出付无辜的样子,我是严紫蓉的朋友,现在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原来是认错了人,刚才坐身边一起吃饭的正准备无声无息偷偷离开的同事,才是肇事的当事人。

      抹了把脸上的水,她慢慢站起来,迅雷不及掩耳的抓起同事的杯子,把水回敬在女郎的脸上,平静的说道:“首先,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叫容清,你认错人了,这杯水是还你刚才对我的羞辱的,这样我们两不相欠了。”

      女郎愣了愣,看到一旁猫着腰正缩身离开的女同事,才省悟过来自己摆了乌龙,找错了人,瞥眼看了眼容清,不再说话,扑上去和那正牌肇事者撕打了起来。

      当天下班,出了公司门,就见门口停着辆银灰Volvo,车窗放下,探出张带着撕打伤痕的脸:“上车,我请你吃饭,当做给你赔礼道歉。”

      这就是她结识梁晓月的过程,性格泼辣,爱恨分明,嘴巴刻薄,却会为了朋友出头争气的直爽女汉纸,梁晓月。

      “呀,梁美女,是什么好东西啊?”立马阿谀奉承的换了称呼。

      “我们公司年度酒会,邀请的都是业界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公司里也只有高级主管才能参加哦,我好运气,部长生病无法出席,副手顶上,不然连我也没有份,怎么样?真正的顶级宴会哦,部长说了,我可以带个女伴去凑场,带上你,让你看看什么叫站在世界最高层人物的顶级质量的生活。”

      一听立即泄气,原来这就是大礼啊?

      她对这种与自己生活相差悬殊的东西历来不闻不问,也不关心,皱脸哀叫:“啊?这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啊?那我宁愿你送我瓶‘Anna.sui’的香水,我早就想要那款……”

      “后天七点,你在家里等着我,知道你也没有出席的礼裙,我帮你去租,记住了,七点!”那边专横的打断她的话,完全无视她的不情愿,话峰一转,又软粘粘的笑:“对了,忘了告诉你,酒会赠送给每一个来宾一份礼物,听说是Dior家的东西哦。”

      “我去!我去我去!”容清急忙大声肯定自己的立场。

      得意的坏笑从听筒里传来,梁晓月满意的挂上电话,容清总觉得似乎看到有只狐狸在冲着自己笑,可是,只要想到那份礼物,她就自动屏壁那些不好的想象。

      哎,谁让她只是个薪水微薄的小职员,要吃饭,要交房租,要付水电交通费,日常开支花费大,买那些大牌的奢侈品,是难得的享受,偶尔买上一件,她就要节衣缩食大半月,这就是小人物的生活,不得不为生存汲汲而为。

      Dior啊,他家的东西好贵,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怀着期待,她喜滋滋的跑去刷牙,上床,一夜无梦好眠。

      进了酒店里的宴会厅,看着熙熙拥拥的人潮,容清就直觉晃眼。

      入目的,是一派衣香鬓影。闪烁的钻饰,精致的妆容,昂贵的高级定制礼服,乐队演奏中翩翩起舞的男女,晶莹透亮的水晶高脚杯里,粉红色的冒着细泡的香槟,浮华的景象,演绎着人在现实中能攀爬到的最高景致,任意的挥洒物质的欲望。

      “哎,怎样?不错吧?是不是都没有想象过这样的世界,比电视里演的更加的真实奢华吧?”梁小月得意洋洋的挑眉道,精致的妆扮,把她漂亮的五官衬得更加出色,一身浓红若烈火的晚装长裙,将她完美的丰胸细腰恰到好处的显露展示。

      “嗯,好奢侈啊!”容清应和感叹,眼睛却死死盯住装饰漂亮的长长餐台。

      太奢侈了吧?摆着的那一大盘,分明是昂贵的帝王蟹,还有,那媲喻为“黑黄金”的俄罗斯黑鲟鱼子酱,象普通的炒田螺一样,随意放在那里,还有好多她见都没有见过,叫不上名字的食物,堆满了一桌。

      看到容清眼睛望的地方,梁晓月脸上无奈:“好了,你可别只顾着吃,给我注意点形象,我去和几个客户打声招呼,你自己先玩会。”拍拍她的肩,拿着小晚宴包摇着细腰步入人群,很快消失。

      身上穿的是梁晓月帮她租的黑色礼裙,虽然不出彩,但无论款式和颜色,却是安全的万无一失,不会突兀,也不会抢眼。

      不抢眼正好,可以没人注意到她,反正她来,本来就是陪衬的甲乙丙丁,对这奢华豪宴中暗里完成的利益相与没有任何作用,无关紧要。

      拿着碟,容清努力往里面堆东西,不要小瞧了这项活,实际上是很要技巧的。

      当初她和梁晓月去吃“必胜客”,在自助沙拉台,她可是大显身手的让周围人瞠目结舌,虽然梁晓月对她堆得像九层宝塔一样的沙拉盘嗤之以鼻,不屑一顾,优雅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小鸟食物般少的沙拉。

      可是那又怎样,她可是吃得肚子圆滚滚的,觉着花的钱,超级值,开心极了。

      勤勤恳恳的忙碌了一餐,终于堆好了满满一大盘,可爱的食物们,亲热的你挤着我,我挨着你,小巧的站在厚实的上面,多么“相亲相爱”的场面啊。

      容清得意的转身,想要找个角落,亲力亲为的解决这堆食物的拥挤状况,虽然亲密无间是好事,但共处的资源有限,盘子就那么大,还是由她出面来化解所有问题吧。

      唔?谁拉她的裙子?

      诧异的回头,被扯着的裙角,上面那几条络丝装饰,很不巧的勾在了自助餐台的一个镂花的勾角上。

      把手里拿的叉子含在嘴里,腾出手,用力拉了下,没有拉下来,勾得很紧。

      她又暗使了把劲,很好,一声细微的“呲”声,人声鼎沸的喧闹中,居然能不可错辩的无误传入她耳中。

      眉头止不住的跳,不会是拉烂了吧?这裙子之前听梁妖精说过,是什么牌子了?好象是说什么专给奥斯卡颁奖晚会设计礼服的设计师的作品,这她记不清了,只在脑海里格外清楚的反复跳动着串长长的数字——这礼裙的价格。

      脑袋大了起来,似乎看见梁妖精张牙舞爪扑向她的恐怖样子,吓了个激灵,手又开始锲而不舍的拉起来,就是没有反应过来将手里的盘子放下,两手去解开纠缠的裙角。

      容清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一手端着碟高堆如草垛的食物,一手在和缠在桌边的裙摆角力,嘴里,还含着把叉子,此模此样,与身后鬓香魅影的高雅流转分外不协。

      说是掉价的丑也不为过。

      “呵呵,需要帮助吗?”一个饱含戏谑的声音在身侧出现。

      抬眼看去,楞住,那个震撼啊,这男人有必要长得这么的招摇吗?

      瞧瞧,都是人生妈养的,怎么她长得就那么普通,他个大男人却可以长成这样?这样的——天怒人怨,人神共忿。

      完美无缺的五官,英气中带着种放肆的不羁,无俦的眉眼,迫人的锐利后,是似懒似敛的优雅,高大伟岸的身量,合体精工的英式手工礼服,慵雅文温,又隐透蓄势待发的气势,这男人,完美的将矛盾的气质,融合一身。

      极品中的极品啊!

      “怎么,需要帮助吗?”他微笑看着她纠缠的裙角,眼中是不予掩饰的好笑和玩味。

      “咬的……界界。”依然含着把叉,口齿不清的说。

      男人笑了,看着她的模样明显兴致盎然,眼角跳动着束火花,璀璨灼亮,魅惑得像夜色中的那点妖气,暗暗涌动。

      容清不由眼皮微跳。

      莫名预感到,自己或许要遇到不一样的“烟火”。

  

      真是呵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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