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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2

     

                  好想聽見妳的聲音

01新來的轉學生      

     

      初夏前的梅雨季節是最惱人的,今天窗外也下起傾盆大雨,大雨如注的倒灌,雨水啪嗒啪嗒的打在玻璃窗戶上,形成一道道水流,窗外的世界白茫茫一片,彷彿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朦朧的雨霧中。

      「雨下那麼大,學校怎麼不停課啊?」

      坐在我前座的高海雙手舉得又高又直,在安靜的自習課中慵懶地伸了個大懶腰。

      接著他毫不羞恥的往後仰,那兩隻晃來晃去,令人惱火的手臂正和我握住筆的手打了個正著。

      因為趕著昨晚沒做完的習題,下堂課就得交出去,被匆匆流去的時間與大量的習題追趕著的自己,壓力驅使下,原本已經夠躁鬱了,高海那事不關己的模樣更令我火大。

      「你找死?」我惡狠狠地往他椅子踹了一腳,令他往前蹬了一下。

      他轉過頭看了看正埋沒在書堆與卷子的我,微微調侃了一會兒「要不要借妳抄啊?」

      我的眼神充滿著不屑,往他身上一掃,「我不像你,幹這種不要臉的事。」

      他沒好氣的嘖了一聲,沒多久就把書本闔上,大剌剌的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其實高海並不是聰明人,只是他在校外的補習班,進度學的比學校還快,學校所有的習題作業他都在補習班寫過一輪了,他其實只要輕輕鬆鬆地把補習班寫過的卷子拿來抄上一遍就行了。

      可他那無可救藥的自戀,總自以為自己是高材生,太可悲了。

      我繼續埋頭努力趕著習題,教室裡只剩下高海隱約的打呼聲,有些人戴起耳機直接聽起音樂來,有些人在豎起的課本後面偷偷看著漫畫和小說,還有人絲毫不怕自己的手機會被巡堂的老師沒收,在桌底下毫無忌憚的滑著手機。

      「蹦!」

      突然教室門被用力打開,大家突然像被針扎到一樣,紛紛怔了一下,迅速地收起手上的寶物。

      「各位同學!給我注意聽好了!」

      一個宏亮卻充滿低沈的嗓門音在教室裡迴盪著,所有人的目光都往黑板那邊望去。

      班導師的皮膚黝黑、身材高大壯碩、體格十分健壯,卻是個準備邁入中年的繞腮鬍大叔,去年底才剛結婚,育有一名臉龐紅潤圓鼓的可愛女兒,目前還是個新手爸爸。

      他前陣子很開心的拿著女兒的照片和全班公布喜訊,那時他的臉上的充滿著喜悅的笑容,一直開心咯格的笑著,整堂課都只看見他那整排潔白亮麗的牙齒。

      但事實依舊隱藏不了他是粗曠又直率的大男人,老師絲毫沒有任何懼怕的事情,對所有人和事情都非常坦蕩磊落,即使面對難過或難處理的事情還能夠很正面的思考,總是用著最嚴肅而剛強的意志鼓舞學生們向前進,所以實在很難想像他逗孩子的模樣。

      老師挑了挑他那又黑又寬的一字眉,炯炯透露著光芒的眼神瞬間掃過全班,血氣方剛的架子威風凜凜,看來又是有什麼樣的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了。

      不過在宣布事情前,老師轉身從黑板溝槽拿了個白色粉筆,二話不說,又快又準的往高海的腦門直狠狠一射,高海立刻痛的呻吟,抹去腦門上的白灰,憤怒的站起身子「你大爺的!誰用粉筆扔我!」

      才剛理直氣壯地怒罵,高海和老師那雙凶狠的目光對視,老師不必出聲罵人,高海馬上就變成柔弱的小貓咪,面對一頭兇猛傲氣的大老虎,他簡直怕的雙腳抖到遲遲無法好好坐下,只是小聲的婉娩吐出一句「老師,對不起……我不敢了。」

      「下課到我辦公室來!」

      「是……」

      「回答的那麼小聲!又沒有骨氣!高海!你還是個男人嗎?!」

      高海立正站著大聲答道「是!」

      老師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了出來,看來終於要宣布事情了。

      「同學們!今天班上轉來了個可愛的轉學生!」

      「呀—呼—!」老師還沒把話說完,班上的男同學們各個瞪大發亮的雙眼歡呼著,有的還拍手叫好,後排座位的男同學深怕第一眼就錯過傳說中可愛轉學生的機會,直接興奮地站起身子不停往前門觀望。

      老師的嘴角微微揚起「我知道!男同學們一定會很開心!所以在請她進來之前,我想請班上同學們答應我,全都必須要好好照顧她!」

      男同學們紛紛異口同聲「沒問題的!老師!」還有的人拍胸膛掛保證。

      我對於此現象感到無趣,甚至還有點唾棄,男生幾乎就是往女性身體思考的噁心生物。

              少數才叫真正的好男人,不對,我更正,是「瀕臨絕種的生物」。

      但我還是選擇了無視老師宣布的事情,繼續低頭埋頭趕作業的我,眼看距離下課只剩十五分鐘,我還有整整一大半習題還沒有寫完,我真的不想因為作業沒寫完而被老師邀請去辦公室當他的守衛門,最後只好厚著臉皮直接跟高海借來抄。

      「嘖!剛剛還很正直的說,我不幹這種不要臉的事。」高海用著最欠揍的語氣,學我說的話,但我真沒時間跟他耗了。

      「你閉嘴!」我怒斥。

      也不知何時老師請那位轉學生進門了,在這當中老師和大家又說了什麼,我也完全沒有注意,更別說我有在聽了。

      直到老師叫我名字的那一刻,「孫!晴!海!」

      「幹嘛啦!」我因被打擾而感到莫名的火大。

      全班突然用驚訝的神情望向我,我在想沒有人會認為,身為一個堂堂地女孩子居然敢和這麼威嚴的老師頂嘴吧。

      但我從不阿諛奉承他人,更不屈服於任何人,說實在我也從沒在害怕班導的,也不會特別和誰打交道、不迎合他人,所以對於膽小高海這種只是因為上課睡懶覺而被丟粉筆,誤罵老師而趕緊道歉的行為,都會讓我感到有點可笑。

      「老師剛剛說什麼?」班導師用著犀利的眼光,指責的問我。

      「我剛剛在趕作業沒聽到。」我簡潔有力的答道,又繼續埋頭趕作業。

      「抬起頭來!晴海!」老師突然放大聲音,我還以為他要準備臭罵我一頓。

      可我顯得有些不耐煩,此刻只希望老師把要說的話趕快說完,因為距離交作業時間只剩下十分鐘了。

      只好勉為其難望了對他擺出了死魚眼,再勉強借出一隻耳朵給他。

      「很好!老師託付給妳個任務!由妳來負責帶新同學認識學校環境、幫助她適應我們校園生活,就麻煩妳了!」

      「啊?為什麼是我?」我疑惑的問道,為什麼偏偏是我?我最討厭麻煩事!

      「誰叫妳留著一頭金色長髮,看起來特別耀眼啊!而且這樣新同學也能對妳加深印象,順便幫助她認識其他同學!」

      「我不要。」我果斷拒絕。

      「老師總不能請男生幫忙吧!這會嚇壞新同學!」班導師無奈的語氣帶點婉轉。

      「那還有其他女同學啊!」我依舊理直氣壯答道。

      每個人眉來眼去的,不曉得為什麼,不過只是照顧新同學,她們各個都有一些理由推託,比如說平常要幫老師收作業的、要忙學生系會的、要當圖書館委員的、還有課後要趕緊去忙打工的等等藉口推託,真叫人感到火大。

      「所以,就是妳了!孫晴海!GO!」

      我瞄了瞄黑板上用白粉筆寫上的三個大字—夏雨彤。

      突然我眼睛為之一亮,想到了一個很棒的事情!頭頂上有如一道彩虹閃耀而過,我想或許這是個好機會!

      「老師我答應你!」

      「很好!那就……」

      老師尚未語畢,我便打斷了他的話。

      「條件是,下禮拜的體能測試我不想跑八百公尺。」

      「孫晴海!妳……!」

      「不接受的話就算了。」

      老師摸了摸腦門,倒抽一口氣,最後無奈地答道「那就這麼辦吧!晴海,妳旁邊有個空位吧?給我好好照顧新同學啊!」

         在她靜悄悄從講台走過來的那一刻,我第一次和她對上眼了。

      02    我想聽見妳的聲音

      因為身高的關係,我比一般女生還要高出很多,這學期測量又長高了兩公分,足足有一百七十二公分,所以我平常在學校的位置都是坐在最後一個,幸運的是我都被排在最靠窗的位置,窗戶旁的座位是最舒服的,好天氣可以悠閒地望著天上緩緩移動的白花花雲朵,飛機飛過蔚藍無比的蒼穹,留下一條長長的潔白一線,不時還有徐徐微風撩過我的耳邊,令我感到十分舒適。

      夏雨彤—頭髮有著特殊的櫻花髮色,白皙透亮的肌膚,身材看上去比我嬌小許多,她的櫻花色髮絲隨著風徐徐的吹拂遮住了她的側臉,令我無法好好清楚的看她的面容。

只感覺到她特別文靜,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

「同學們把昨天的回家作業交上來!」數學老師推了推滑落在她鼻頭上的黑框眼鏡,無情的登記著尚未交作業的人,只要沒交出來,就必須在接下來整整一週的下課時間,都得到她的辦公室當守衛門,不僅如此功課量還會足足多加三倍。

而就在不久前打上課鐘的那刻,我把作業全抄完了,在交完走回座位的同時,我自然的將目光望向夏雨彤的位置。

她一直把雙手藏在桌底下,感覺有些緊張,但她的確有著可愛的臉蛋,雖沒能看見她緊張低望的雙眼,不過鼻子雖然小卻挺直,還有一張紅潤的櫻桃小嘴,配上她那頭墜落在肩上的櫻花色半短髮,看上去有股清新自然的迷人氣息。

我若無其事的坐下,餘光發現她正偷偷看了我一眼。

我只要轉頭看她,她就會害怕被發現似的急忙別過頭。

直到下課時,我終於忍不住盤問她「喂!妳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啊!」

她的神情有些慌張,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讓我感到不耐煩,我雙手了當的用力拍她的桌子,「我問妳是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啊!」

她嚇的身子抖了一下,慌張又無辜的神情或許對男生有用,但對我來說,只會更讓我感到惱火。

高海看到後急忙把我拉到一旁,「孫晴海妳是白癡嗎?」

「蛤?我白癡?你最好給我注意用詞!我話還沒問完,你放手。」

「她的耳朵聽不見。」

「蛤?」我還以為高海在跟我開玩笑,但他卻很認真的接著和我說「誰叫妳剛剛沒注意聽老師說的話,她有先天性聽覺障礙,這學期因為父母工作關係從南部的學校轉來。」

我似乎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剛才班上女生推託照顧她的責任的原因了。

「聽不見怎麼上課啊?」我疑惑的問道。

「她有戴助聽器,但妳剛剛的聲音太大了,可能讓她嚇的不知道怎麼回應妳。」

我走到她身旁,將她覆蓋住耳朵的髮梢輕輕撩過耳邊,看見了配戴在她耳朵上的耳掛式白色助聽器,她迴避的躲開,又趕緊撥弄髮絲蓋住了耳朵。

「對了,下次換座位她可能就會被調去前排座位,老師說這樣她或許比較容易聽課。」接著高海用著燦爛的笑容繼續說著「晴海你可要好好照顧人家啊!唷!孫學姊!」

我接下了平時根本就不擅長做的事,只因為體適能檢測不想跑八百公尺,最終想了想,感覺還是在自找苦吃,只能默默地嘟嚷抱怨著「真麻煩⋯⋯」

她看見我的嘴唇微微在動,卻沒有聽見我說什麼,只是點頭微笑的看著我,好像在說「請多多指教。」

接著她從書包拿出一本印有兩隻粉紅色小兔子,天空藍底色的筆記本,可是並不是一般記事的筆記本,封面註明了三個字「筆談用」

她翻開筆談本,開始擱起黑色筆芯的筆,在紙上輕柔地書寫起來。

「我的名字叫夏雨彤,請多多指教。」

她把筆和筆談本轉遞給我,讓我也寫上自己的名字。

「孫晴海。」

她看了看,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這笑容其實特別令人感到溫暖、特別好看。

但真的是可惜了,她有著那雙聽不見的耳朵。

我沒辦法親口告訴她,「妳笑起來特別好看。」

高海擠到我身旁,也很開心的跟著提起筆,在筆記本角落寫上他的名字。

我順手拿走高海手上的筆,繼續在她的本子寫上「妳能不能說話看看?」

高海看到這句話,神情顯得有些慌張,在我寫的那句話趕緊補上一句「對不起!晴海她不是有意的。」接著找了立可白想馬上塗掉,一會兒又劈頭責罵我「妳是在故意欺負人家嗎?」

我不以為意,繼續在筆記本的正中央,大大地書寫著一句話「我只是想聽見妳的聲音。」

她有些木然地將目光停留在我寫的那句話,下一秒上課鐘卻突如響起,她還沒能來的及回覆我寫得那句話,便匆忙地收起筆談本,似乎也不太敢繼續往我這邊看,人家常說「眼神的傳達勝過言語。」現在我連她的眼睛都沒辦法清楚看見,她也不太願意讓我看見,難道就因為這樣被她討厭了嗎?

不過就是問個話而已嘛!

女人心如大海撈針,果然很麻煩。

這節課是英文課,是我最不拿手的科目了,而且英文老師還會不定時的抓某位同學來郎讀文章。

「This   is   courage   in   a   man:   to   bear   unflinchingly   what   heaven   sends.   這句話的翻成中文的意思是—真正的勇氣是:無所畏懼地接受上天給你的一切。老師我來抽選一位同學唸看看這句話,並且為這句英文佳句說出你的看法。」

老師環顧了一周,往我這邊一望時,眼睛為之一亮「哎呀!今天有新同學啊!不如請新同學來唸看看吧!」

雨彤知道老師在叫她,但她似乎聽不太清楚老師在說什麼,疑問的神情全寫在臉上。

這時坐在我前座的高海很難得的沒有夢周公,還替雨彤說了話「老師她耳朵聽不見,讓晴海替她唸吧!」

英文老師的反應有些難過,她步履輕柔地走到我與雨彤的座位旁,拿出一張白紙放在雨彤桌上,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材,微微彎下身子,從衣領旁的口袋掏出一支筆後在白紙上快速的書寫著那句英文佳句,並請雨彤試著讀讀看。

我心想「這不是可以聽見她的聲音大好機會嗎?」

這當我興致沖沖的看向雨彤,卻發現她的表情顯得很為難,她彷彿很想努力開口說些什麼,又害怕自己說出話。

老師在指上繼續寫上一句「加油!」

她看見後,好像全身被灌輸了魔力一般,那如玻璃般明亮剔透的雙眼,從恐懼變為堅定地望向老師,終於……

「哩絲依絲!哭勒居呃!因而妹……吐……」

雨彤還沒有唸完一句話,卻惹來其他同學一陣竊笑,接著有比較調皮的男同學搶著說:「老師!這句我也會唸!哩死一死!哭~勒~」

結果一陣竊笑卻引發為全班的哄堂大笑。

「什麼啊!哈哈!這種聲音不笑很難吧!」

「喂!你這傢伙學的挺像的啊!哈哈哈!」

「難怪她一直不敢嘗試說話!只會用筆寫!」

班上同學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著雨彤的聲音,這當中笑聲比言論還要令人感到噁心、難受。

她似乎不太能掌控發音的高與低,也不太會掌控音量,也因此有些乾澀,儘管發音時帶了緊張感,卻還是努力地唸出句子,當我聽見她的聲音時有著另一種層面的感受,雨彤其實有著令人感到親切溫柔的嬌聲細語,仔細聽很像是某個動漫女主角特有的聲線,有治癒的功效,就算是破音也會令人感覺可愛。

對,我是聲控,所以對聲音會非常敏感,別人聽的是一種聲音,但我可以從那種聲音中得到別人感受不到的感受,甚至還可以從聲音中分析出那個人的人格。

此時的她已經坐下,並把頭壓的低低的,遲遲不再敢抬起頭望向所有人,她那張紅潤地櫻桃小嘴正緊緊閉著,好像把針縫住嘴巴一樣,她不再開口。

即便聽不見,但也能感受到周圍的狀況嗎……

一滴滴透明水珠在她的裙子上墜落滑動,我才赫然發現,她正在落淚。

她明明那麼努力的啊……

坐在我前座的高海突然站起身子,對那位調皮的男同學怒目而視,他咬著牙,滿懷不屑「班上有你這種人,我感到非常羞恥!」

那男同學聽到這句給震怒了「你說什麼!」

「我只想用拳頭證明你是很羞恥的人!」高海一說完,就從往那位同學跑去,狠狠往他臉頰上揍了一拳。

被揍的那個王八蛋,馬上被揍倒在地,無力對高海還手,只好對高海放聲嗆話

「高海你喜歡她啊!」

高海無視他的言詞,繼續往他肚子上補踹一腳,高海這一腳一踹,沒想到讓那王八蛋把午餐給吐了出來。

老師趕緊上前阻止「高海!快住手!」

這傢伙……是認真的!

我也跑去高海身後,抓住了他的雙手「高海!夠了!」

巡堂的教官也因為班上的喧囂吵鬧聲,而趕緊過來查看發生什麼事,沒一會兒就把高海壓制到教官室了。

而那個王八蛋也被其他同學送到保健室安置休息。

一堂原本可以安穩度過的英文課,成了一場鬧哄哄的鬧劇場面,現在班上瀰漫著一股尷尬氣氛,雖然這堂課剩下十五分鐘,老師還是繼續拾起課本,把課講下去。

「我們生來無法決定自己的性別,也無法得知上天會賜予給我們什麼樣的重大考驗,我們該將這些與困難視為上天贈予我們的寶貴禮物,勇於接受這些上天所安排給我們的挑戰,堅定與勇氣是美德的精神與靈魂……」

老師開始對那句英文佳句做出了解釋跟想法,一面難以掩飾擔憂的神情。

雨彤依舊把頭低著,不知道在想事情,還是在認真的看著課文。

這時我想和她說話,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考了八分的英文考卷,翻到背面寫上:

「妳還好嗎?」

輕輕放在她的桌上。

她接過考卷,那雙哭紅的雙眼好像兔子眼睛一樣的看了看我。

「對不起……」

這是她回覆給我的答案。

「為什麼要道歉?」我問

「都是因為我……」

「妳沒有錯,錯的是上天的鳥蛋安排。」

她看了看後,終於露出那副我最喜歡的好看笑容,這時不知怎麼的,我的臉有些微微泛紅。

在我瞳眸裡的她,是那麼地十分耀眼,閃閃發亮著。

最後她寫道「謝謝妳。」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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