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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x女審神者】星與月

【三明嬸】星與月

-女審神者,無姓名表現。

-白話、意識流,不知所言注意。

-太久沒寫也不知道該標注什麼注意事項,如引起不適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退出護眼XD

-是在聽這首歌的時候想到,嗯,我該給他寫點什麼。

給你宇宙♬

【月】

月末的最後一天審神者仍舊在拼了老命完成日課,因為是月末了——上繳本月戰績的時間。只要完成這第三次鍛刀就可以睡到下午,直至月上樹梢,蓋上被子夢會周公誰管他咪醬的責訓。

鍛刀剩餘時間04:00:00

沒出現過的時間。

不知道是不是熬夜批改公文身體負荷加重的原因,在看到一秒一秒減少的計時板後,審神者的心開始咚咚地快速跳個不停。

現在是早上7:37分,一夜未合眼的她頭痛欲裂,健康預警警報在大腦內響起。

如果現在不丟加速,那豈不是要可愛的新人等到她起床之後才能相見?這樣不好。

總之先讓咪醬做好準備,審神者轉頭對極化回來的前田道:“速速知會廚房一聲,有新人來了,快快把晚上的宴席備好。”

“包在我身上,主君!”

“審神者?你看——?”連刀匠臉上都露出難得一見的喜色。

“次郎,加速符我們有多少?”

“嗝!呀哈哈哈哈,問人家嗎?咱們可富裕著呢!”

  “投。”

火舌吞卷著被刀匠丟入爐中的加速符,頃刻間,鍛刀室裏被七彩光芒填滿,眼前的光實在是太過刺眼,審神者下意識地合上眼睛,沒想到就這麼秒睡了過去——新人,看來只能晚上見了。

審神者慣性向後倒去,被次郎單手攬住。

在意識沉入深睡眠之海的前一刻,她隱約聽到近侍次郎今日份兒的嘲笑:“主莫不是要同那周公在夢裏舉杯邀明月了?”

若我真能摘得那明月,就普丸同慶——然而熟睡的審神者已經發不出一絲聲音。

光慢慢消散,鍛造室中央佇立著一位身著藍色狩衣、下著深灰漸變色差袴式袴裙,腳踩稲槁草鞋的刀劍男士,他頭微微左/傾,發上裝飾的流蘇尾隨著從窗外吹來的風微微擺動,雙眼半闔露出自然而親切的微笑:“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次郎一手扶著審神者,一手將懸掛在腰間的酒壇朝前遞去:   “哦哦!新人君啊?來,喝吧!”

“哈哈哈,閣下是在為我的到來提前慶賀嗎?甚好甚好。”

三日月宗近踱步到次郎太刀身前,左手托住壇底,右手扶住壇身,輕輕嗅過後展顏:“佳釀。”

隨即又將酒壇還給次郎:“不奪人所好。”

此時走近,三日月宗近才恍然大悟一般注意到歪在次郎懷裏已然熟睡的審神者。審神者身高一米七掛個零,奈何在身高直奔兩米、進出哐哐撞門框的次郎襯托下,硬是顯出一丁點的小巧。

“嘛,人也好,刀也罷,大一點是好事,對吧?”

“呀哈哈,就是說,主她太小了嘛!”

“唔……怎麼還不來啊,三日月什麼的……”

聽聞此聲,三日月宗近半闔的雙眼眯起,藏去新月般藍色的瞳。安放在佩帶上的手輕輕托起審神者的手背,另一只手握住小臂,將審神者的手心貼在自己左側臉頰上。

“原來如此,哦,人類的身體真是妙不可言啊。”

西元2208年,山城國本丸編號207-3074,審神者就任一年又兩個月整,今天擁有了第一振天下五劍。

【星】

震驚,我錯過了昨天晚上的迎新會。因為我一直睡到早上,這意味著新的一月開始了。

正值春末夏初,本丸院子裏的千本櫻依舊盛開著櫻花——有我的靈力作補充,它的花期會一直到夏末才結束。

聽說新刀是名為三日月宗近的天下五劍之一,且為最美的一把。

早上吃飯之時透過白布匆匆那麼一瞥,確實驚為天人!但是近侍次郎也很美,正所謂各有千秋。不知為何,心臟又咚咚地加速跳個不停。

我按捺住不安分的胸口,笑著對三日月宗近道:“今天起你開始做為期一周的近侍,具體事項由次郎太刀轉達。我這要出門,約莫下午回,到時在辦公室等我。”

見他點頭知曉,我就帶著博多出門了。

每當有新刀劍到來,都會由老人或乾脆就是次郎帶領他熟悉本丸生活。

為了能同新人好好相處,我特意拜訪了兩位擁有明月美劍的同期審神者,順便打聽打聽新人喜好。

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男同事表示:爺爺很好相處的,一開始還以為他需要我照顧,沒想到他才是我的心靈導師。在就任一周年的時候,我送了爺爺一套保暖內衣!

身旁的博多默默記下,保暖內衣。

另一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女同事表示:三日月先生我家主力!第一部隊的老油條!啊對了不用擔心需要做心理功課什麼的,他既溫柔又強大,無論是戰鬥能力還是精神世界。他們平安時代的貴族老人家,應該喜歡茶?總見他和鶯丸一起喝茶吃點心。

博多扶了一下眼鏡,再次默默記下,茶和點心。

回到本丸後,三日月早已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等候,見我歸來,他起身朝我行了一個禮:“主公。”

不知道該不該震驚他身前茶几上堆滿的新裝綠茶與和果子,博多行動力第一。我連忙擺手:“三日月先生不必多禮。”

說完下意識收住話尾音,受同事影響一不小心將三日月稱為“先生”了。透過遮在臉上的白布,我見三日月並無特殊反應,暗暗松了一口氣。

剛放下萬屋買來的書,就眼看他一步一步朝這邊踱來,我卻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得動彈,只能直直盯著他至上而下由深藍到淺藍變幻的眼瞳和眼尾處的一抹嫣紅。

幸而我被他頭頂上飄落的櫻花瓣轉移目光,幸而我眼前有遮擋的白布。

“三日月先生,頭髮上有東西。”我索性也稱呼自己本丸的三日月為先生。

“嗯?哪里?”

見他手懸在頭頂些許距離卻遲遲沒有放下,我示意三日月蹲下些。

將花瓣攤在手心,給他瞧:“原來是花瓣。”

“哈哈哈,無礙。看來往後要仰仗主公多多照顧了,另,我不擅長打扮,從前都是別人幫我,這一周怕是也要主公多費心。”

想到方才他的動作,我心想:怪不得,原來是擔心弄亂髮飾嗎?

那今早的衣服……我開始打量他。

大抵是隔著白布都能注意到我打量的目光,三日月道:“今早是次郎殿下幫我梳整的。”

我握拳掩在嘴邊輕笑一聲:“很適合你。”

“嗯?”

“紅色的眼線,很適合你,這不是‘紅月’了嗎?很罕見的。”

【星】

不知從何時起,三日月替換次郎成為我固定的近侍,大約有一年多了。而我驚訝地發現,本審神者的工作效率確實比次郎在時高出許多。

自他擔任近侍一職後,我這非常現代化、科技化的辦公室的二分之一就被改造成日本傳統的榻榻米,臨近還擺放著一塊我瞞著博多悄悄購入的白雪紅梅屏風。

昨晚趴在被窩裏激情肝了一晚上的消消樂,現下只想睡覺,這書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書簽做好標記,合上手中的刀劍伝,我倚在靠背上伸了一個懶腰。

“呼啊——”沒忍住,開始哈欠連連。

拿起辦工桌上的手磨咖啡小小嘬了一口,苦得我五官都皺在一起。思及同我說“糖分會使大腦變得遲鈍”的咪醬,不禁再次打著哈欠。什麼時候我們的燭臺切廚師長才能意識到咖啡再苦也不能抵擋我前去夢會周公的決心呢?既然無效果,甜一點不好嗎?仍停留在口中的苦味讓我又咂咂舌頭。

“想睡了嗎?我一直想說一次……”

也許是我太過頻繁的哈欠終於引起近侍的注意,跪坐在榻榻米上喝茶的三日月放下茶杯,雙眸半闔饒有興趣地看向我這邊,末了拍拍自己的雙腿,道:“近身上前。”

可能是我喝了太多咖啡的緣故,心臟咚咚地跳個不停。哈欠也停止了,圍繞周身的瞌睡蟲也不知飛向哪里。

眼前出現了不可思議的錯覺,無數顆星星自三日月那裏朝我飛來,原本明亮的辦公室一下子失去所有的光源,入眼可見的只有我周身環繞著的,散發微弱光芒的星星。星光散落在我的發頂、籠罩著我的全身。這其中最明亮的是通過反射太陽光芒的月亮,好像近在咫尺又好像遠在天際。如果向他伸出手,有可能會抓住也說不定呢——我說那輪月。

直到頭頂傳來撫摸的觸感,我才被拉回現實。不知什麼時候,我已經安然躺在誰腿上。透過臉上的白布直線看去,眼前的面容除了三日月宗近別無他刃。

這是我離他最近的一次,幸而得以看到他眼中變幻色彩的三日月,他的眼中隱藏著天空的深邃與黎明的破曉,比什麼都要耀眼,比什麼都能吸引我的目光。本以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多少會對這刃的美色產生抗體,沒想到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被魅惑得越發難以自持。

我的大腦一片混沌,好像有一架UFO發射奇怪光波將我從地球上吸離,縱然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掙脫。眼見我離開地球,離開太陽系,直奔銀河系中央的黑洞。一旦被吸進去,就沒救了對吧?我自問,然而內心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因而在三日月詢問我問題的時候,回答的也心不在焉。

“主公認為我這個近侍做得是否合乎理想?”

“嗯……嗯!”

“唔嗯,那麼來周的近侍也是我可以嗎?”

“嗯!”

“哈哈哈,放心了。那,主公能否允許我稱呼你為‘小姑娘’呢?”

“嗯!”

“小姑娘在聽嗎?”

“嗯!”

“那不知是否可以一見小姑娘的真容?”

“嗯!”

等反應過來,臉上的白布已經被他掀起一角,我連忙攥住他的手腕阻止進一步動作。

臉倏地變紅,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並迅速後退直到後背貼上牆壁。

有些事情憋得太久總歸會露陷,譬如在今天:“你!”

我渾身顫抖,伸出食指,指尖點在三日月的方向,是怒不可遏嗎?也許吧,在我看到後者那悠悠然的天然表情後更甚。

三日月面露疑惑,他作勢要起身朝我走來。

“三日月、你!別再靠近了!”

顧不得鞋子,我逃也似的跑離了辦公室。一路狂奔,不知道在路上都撞到了誰,呼叫聲和關心全都被我一股腦拋在身後。

這突如其來的緊張感和焦急,讓我不知所措。

回神之後發現自己已經闖進了大太刀的寢室,室內的刀劍不多,只有整理衣櫃的螢丸和對鏡描妝的次郎。兩刃的目光齊齊掃過來,我琢磨著怎麼樣開口才能掩飾心中的慌亂:“h……嗨?螢,二哥,吃飯了嗎?”

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吞進去。

“主,發生什麼事了?剛剛感受到你的靈力波動了。”螢丸放下手中的衣物,湊到癱成懶蛋的我身邊。

“沒,什麼都沒有。”

“誒?是嘛?人家還以為是……”

還沒聽次郎說完話,我就隱約聽到在外尋人的三日月宗近與刃交談的聲音。

“打擾了,主是往這邊走了?……好的,多謝了。”

嚇得我三步並作兩步打開衣櫃門,迅速鑽了進去並在關門之前對二刃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

緊接著是幛子門被拉開的聲音,是三日月:“次郎殿下,螢丸殿下,請問二位有見到主君嗎?啊,是這樣,有檔還未批改。”

“主?啊呀,剛剛進來說了一句‘走錯路’就又出去了,嚇得人家差點把眉毛畫偏。”

“嘿嘿,是呀,看起來好像很著急的樣子!”

“原來如此。哎呀,那麼次郎殿下,螢丸殿下,我先行告辭了。”

“不留下來喝一杯嗎?”

“那……”

“次郎!現在還是白天呢,不要灌三日月啦!”

“對不起,對不起嘛,三日月慢走~”

“回見,二位殿下。”

機智如次郎,這個從我上任之後一直陪在我身邊、猶如兄長一般的次郎,一定覺察出什麼了。而螢丸……一定也……

真想把衣櫃刨個坑,從洞口出去。無顏面對櫃外兄弟,無膽面對櫃外明月。

【宇宙】

自那之後我的近侍換成了初鍛刀,極化前田藤四郎。

面對前田的時候我很放鬆。

自認為他並不知情我最近的奇異舉動,殊不知這件事早已在本丸內展開了熱烈的討論,所以很久很久之後才反應過來,前田應該早就知道了。

中午休憩的時候,我躺在辦公室榻榻米上,那是為三日月鋪設的榻榻米。不知怎的我又想起那天的膝枕和問答,我……心裏的這份悸動是怎麼回事?

只是單純的緊張吧,因為審神者是不能以真面目示刃的。對呀!是太緊張了,沒想到三日月忽然要掀起這塊布我才一驚一乍的!心下覺得壓在胸口上好幾天的大石頭可算是安全落下。

右手拇指和食指捏住白布的一角,指尖輕輕交錯,覆在面上的布就變成了一塊白狐面具。

“這樣就不怕風吹了!”

自我欺騙。

“主君……”

“啊!怎麼了,前田?”

“沒什麼。只是,您要不要和三日月先生談談呢?”

“什麼?”

切歪著身子,入眼是一雙稲槁草鞋,順勢向上看,一件深灰漸變色差袴式袴裙,外面罩著一件寶藍色的狩衣,是三日月宗近。

他低下頭,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我臉上的狐面。

“咚咚咚——!”心跳聲比任何時間都要吵。

我想我再一次醉在他眼中的月夜湛海之中了。

躲?無處可躲。逃,逃開自己的心意嗎?看著眼前的明月,心頭一熱,眼周湧出的液體模糊了視線。

他似乎總是這麼淡然又冷靜,而我卻是忍到了極限的邊緣。他大概是來找我解決事情的,然而我總是逃跑,因為太膽小了,不想要這份心意在沒說出口之前就墜落穀底。

面對溯行軍和檢非使時,我都沒有面露怯色,可此時卻只想做個逃兵,明知道逃避不會解決任何事情。

“啪”地雙掌合十,周身被粉色的櫻花瓣環繞,還未等我遁走,手腕就被三日月握住。花瓣再次消散時,眼前的景色是本丸的後山。

糟了,本想一個人做個逃兵,沒想到卻把想避開的刃也一起帶來了。

在心裏默念三遍中學課本上的金句:○迅說過,真的猛士審神者,敢於直面老狐狸三日月,敢於正視自己的心意[注1]。

好。

“三日月,我忍(住不跟)你(說話)很久了!”糟了,該說的部分沒說出來。

“小姑……”他頓了一下,“主,最近在躲著我。”

竟然是陳述句,也是,我如何能欺騙平安老人精?

“被你發現了……”

“哈哈哈,能否請主細細告知?”

“三日月,以後還可以睡你的膝枕嗎?”

“當然可以。”

“三日月,以後你還可以繼續叫我小姑娘嗎?”

“這是當然的。”

“我是你的審神者,但是我不想用言靈束縛你。那麼,請問您能為我取得那宮闕之上的明月嗎?”

我儘量想像自己不過是在面對著檢非使練習事先準備好的措辭,這樣聲音才不會過於顫抖以致於早早洩露心意。

“自然,若是小姑娘可以等到晚上……”

我反手抓住他的袖子,平時熨貼平整的衣袖被抓出一道道褶皺。

“不,不是。”我搖搖頭。

他側頭瞥見我抓他衣袖的手,謝天謝地他沒有拂開。

“小姑娘是我的審神者,既然不用言靈,那麼,我此時就是一個平安時代向心愛姑娘求愛的青年了。”

他伸手摘下我的狐面,半闔的雙眼中盛滿笑意。

像初春響起的第一聲悶雷,輕柔的吻猶如細細密密下落的雨一樣落在唇上。

不知道我是否好好地向他表達了我的心,原以為著急的只有我一人,焦急得如熱鍋螞蟻的也只有我一人,閉上雙眼前看到近在眼前的人頭上戴反的流蘇,心裏一陣愉悅。

再多靠近我一點,雙手環住三日月的脖頸,將兩人的距離縮短。迷迷糊糊的好像初見的那天,像熬夜過度要睡著了似的。

“宮闕太遠,前去摘月歸期不知。小姑娘可否將就一下這輪明月?”

同他額頭相抵,右手被拉到他咚咚地跳個不停的心口處,左手被他托起,手心貼著他的臉頰。

莫名熟悉的觸感,我卻不知該將注意力放在哪里好,是眼前雙瞳中的新月,還是手心裏細膩的觸感,還是那同我的一般咚咚跳個不停的心臟。

“回答呢?”

“宮中月是天上月,眼前月是心上刃[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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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擁有發光的你,只用親吻如何表達我滿腔的愛意?

坦白之前,越是靠近,越是緊張不已。

坦白之後,越是靠近,越發覺得閃耀無比。

原以為是折射太陽光而散發溫柔光芒的月,後來才發現那就是照耀我的太陽,因而眼瞳中才能裝下深邃天空和破曉之後的湛藍。

我是不按原定軌跡飛行的流星,只想圍繞那顆太陽飛來飛去。

只小小一顆也許不太明亮。

想把在星際中旅行的見聞全都獻給你。

不得不給你,因為在我這裏盛放太多,已經滿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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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原句:真正的勇士敢於直面慘澹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紀念劉和珍君》by魯迅。

注2原句: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by張愛玲。

感謝閱讀到這裏的每一個你: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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