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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與老人

那是在去年暑假,高雄下雨長達一個月久的日子。

那一天,灰濛的雲層就連一縷陽光都照不透,快看不出白晝與黑夜的差距,總是讓人倍感不安。

在不早的時間騎著機車準備去上電腦課,刻意避開尖峰時段的我,不想因為塞在車況裡,導致時間被拉得很長。卻沒料到大條道路上,滿滿的車輛和我有同樣的想法。

喇叭聲音,下雨的聲音,好吵,真的好吵。

直到某一段路口時,車速明顯慢了許多,外界的聲音也變小了許多。

看著眼前的轎車都刻意繞過一處隱形的界線,不免讓人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幸好機車道沒有受太大的影響,我依舊同樣速度往前行駛。

側眼瞄過,濕冷冷的柏油路上有一頭倒在地上的白色貓咪,明顯是被車撞死,從牠身上散開的血跡形成了詛咒,路過的車輛一一閃過,避免和肇逃者歸為同一類,也擔心那可怕的傳說……

雨仍下著,車流不斷在移動著,耳邊傳來救護車的聲音。「不可能是因為那隻貓吧?」心裡雖然有所期待,但……那是不可能的呀!

是吧!歪頭的我,自問自答。

隔了一週,雨總算停了,從天空看過去,太陽正努力甩開朵朵積雲,照耀大地。

這一天,我還是在不早的時間出門,難得有陽光,反倒變懶散了。

「要走囉!」我對著機車說了。

車流還是很多,讓人不禁覺得大家都是挺有默契的嘛!

地上的濕氣很重,車速還是不宜過快,尤其聽到前方有一輛救護車,就停在了上次的地點,記憶中還殘留著那時的景象,我膽顫了一下。

兩名救護人員正試圖解救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她的電動車還停在路邊等待著主人甦醒。

   倒在地上……一攤血……猶如那隻貓一樣……

不能輕易說出口的話,如同禁忌的咒語,我只好在心裡自語著,「X了吧?」

應該吧……是吧……

耳邊傳來的貓叫聲,和後座微微加深的重量,我繼續騎著車往上課地點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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