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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失衡戀人 - 第四章

羊\我說:

      這幾天在進出公司時我都盡可能保持低調,雖然我本就很就低調,只是更加無視那些流言蜚語讓協理去好好處理這件事情,所以這陣子常看到協理跑來跑去,組長見我什麼反應都沒有感到憤怒,在某天吃午餐時當著大家面前開罵。

      我知道屬下犯錯會惹上司生氣很正常,只是他氣急敗壞說我冷落、無視公司的付出這不太能理解了。畢竟真正幫我的人只有協理與一些感情算不錯的同事,前者是幫我證明清白,後者是洗掉公司內不實謠言。

      在這敏感時代,任何東西只要扯上抄襲都像引爆炸彈一樣轟動,尤其這是間大公司,被客戶隨便一個抹黑就像被射了一發原子彈不可收拾。

      客戶那邊很堅持是我這出問題;但我才沒有笨到記不得自己的專業。

      還好周五時范宗倫找我跟一群人去唱歌,雖然有整整十八人,但是我認得的傢伙除了他以外只有兩個。好在喝了酒後氣氛炒開,一群人喝酒又唱又叫,本來對這環境的不適應漸漸化解開來。

      我看著范宗倫在螢幕前又唱又跳活像是大明星的樣子被逗笑了,心裡不免可惜他是同志,對男女而言他無疑是天菜等級,但是天菜不是還沒出生就是Gay,想到這經典台詞我呵呵發笑。

      「妳笑起來很可愛。」

      我醉茫茫看著旁邊的男人,他從一開始就坐在旁邊,直到剛剛才說話。

      「謝謝。」這些日子難得聽到一句讚美讓人心裡高興,我不清楚他是哪個部門的,只見那男人將手搭上肩膀、拿了一小塊烤麵包,「要不要吃一點,能讓胃稍微舒服些,女孩子如果要喝酒最好要有人陪伴,還是說妳已經有男友了?」

      「什麼?」我喝得醉醺醺眼神不自覺飄向范宗倫,男人看了乾笑一聲,「妳也是看上范宗倫才來的嗎?那傢伙不太可能啦,他對每個女人都一樣調調,我還沒聽過有哪位女士得過他的心。」

      「我知道。」頻頻點頭好幾下,在差點脫口說出他是同志時我遮住自己嘴巴,男人被我的樣子逗笑了,硬是把麵包塞過來,「看來妳喝到傻呼呼的,再多吃點麵包吧!妳是自己騎車還是有人載?」

      「車車……唔。」這聲唔不是我要吐了,而是想起自己是騎機車啊!

      小學生都知道不能酒駕!當下我瞬間清醒許多,立刻往范宗倫看去希望他能幫忙,結果那邊已經有兩名女人也喝的醉臉醺醺問他能不能載人,我趁這時舉手大喊,「范宗倫我也要!載我回家!」

      我的聲音瞬間秒壓整個包廂,包廂突然安靜下來一秒後炸出笑聲,他差點掛不住臉上的招牌笑臉,我已經從那傢伙抽搐的眼角看出他想直接把人種在包廂的企圖。

      「拜託!」跟那兩名女人相比,我真的只能找那傢伙求救。

      「妳是笨蛋嗎?自己騎車還喝酒!」那傢伙忍不住嘴了幾句,全包廂的人發現他只回應我後開始各種驚呼,我呆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對吼,范宗倫是全場女人的目標。

      這瞬間我有些過意不去,都什麼時期了還吸引不必要的仇恨值,但是真的沒辦法,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協理的事情,也不可能將時間倒轉回還沒喝酒時。

      「不然我載她吧?」

      還在旁邊的男人毛逐自薦,范宗倫眼角抽了一下正要說話就被旁邊的兩名女人繼續纏住,他只能掛著十分勉強的笑容往這看來,我轉頭看向一旁的男人,「會麻煩到你嗎?」

      「不會。」男人勾起好看的笑容,雖然他沒范宗倫英俊,卻給人一種很可靠的親切感。或許是酒精的關係吧?當我想答應時男人又補充一句,「我知道妳是誰,但是妳可能不記得我,我是何博偉,會計室的。」

      「喔喔。」我又是點頭,感覺腦袋充滿酒精越搖越烈,「我是李姿縈。」

      「看來妳真的醉了。」他露齒微笑時我盯著那雙有些瞇瞇眼的黑色雙瞳,或許這個人可以?跑出這念頭時我忍不住咬唇,就算可以那協理該怎麼辦?

      「我還是坐計程車好了。」謝絕了何博偉的好意,反正身上的錢應該還夠付車資,不夠就先厚臉皮請協理幫忙。

      「現在晚了,一個女人喝醉搭車容易出事。」他聽了卻面露擔心又緊張起來,「放心,我沒有不良企圖,只是大家都是同事想幫個小忙,我沒喝酒。」

      「謝謝你。」我說完手不自覺拍上他的手,何博偉愣了一下低頭,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包廂裡的光線不足實在看不出所以然來,只能感覺到這人正用著自己的大拇指摸我的手掌。

      「有什麼?」手掌被摸的感覺很舒服,我就不收回來了。

      「妳們做設計的人,手都是這樣嗎?」何博偉發出疑問,我抽回來捏了捏幾下又是搖頭,「不是,我是小時候會幫忙家裡種田,只有這指繭是現在才出現的。」

      「真是特別。」他淡淡感嘆一句,我仔細專注這男人的臉,察覺他是越來越耐看的那型。

      「我的車還可以坐一人,姿縈妳要搭嗎?」范宗倫不知何時掙脫到我這,他無視何博偉的驚訝眼神,被對方咳了一聲,「宗倫我送她就可以了,那些女人還等著你去拯救,姿縈小姐就讓我來吧?」

      「他送我就好。」看遠方殺過來的視線我朦朧的意識一秒丟光醒過來,眼前的暴躁女王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妳喝到腦袋糊塗了嗎?妳要讓他送而不是我?」

      「嗯。」我輕輕點頭,自動無視旁邊的談話。

      在別人眼裡這是兩名男人為我爭風吃醋,但事實上范宗倫只是想幫忙掩護我跟協理的同居關係而已。

      「反正我家在小七那。」我笑著暗示會讓何博偉送我到小七那邊而已,范宗倫這才收回了點臉色,「也是,那交給你了。」他拍了何博偉的肩膀,往後退時突然包廂傳來歡呼聲,我整個一頭霧水。

      一群人突然亢奮又叫了好幾十罐的啤酒混酒來喝又唱歌,半小時後除了幾個負責開車的不能碰酒以外全掛成一片。最後何博偉送我跟兩名男同事回家,但是他們都先下車了,只剩我跟他兩人獨處。

      「身體還可以嗎?」

      「嗯。」

      看著窗外景色不停刷過去,其實何博偉的家與我是反方向。我不難猜到他想做什麼,即使腦袋再糊塗我還是保持了一絲理性,或許就是這樣才一直交不到男朋友吧?

      我不像其他女人會趁機裝傻勾引喜歡的異性在一起,反而總是清醒看著一切……就連酒都無法讓我完全醉倒,更何況是人的甜言蜜語、虛情假意。

      我是真的蠢嗎?不,只是不想讓自己太過理性顯得殘忍,或許酒對我唯一啟到的真正作用只有喚醒內心最真實的反應。

      「等等,先去小七買解酒液喝,不要直接回去。」何博偉在我下車後也緊跟著下來,我本來要直接走回去卻被他拉到小七裡,坐在窗邊的坐位發呆。

      「來,慢慢喝。」他將剛買好的解酒液遞來,我彎起微笑接過,「謝謝,你真貼心。」

      「擔心妳明早起床會頭痛。」他笑著坐在一旁推來檸檬汁,「如果渴的話喝這個,檸檬汁也能幫忙解酒唷。」

      「好。」我摸上檸檬汁冰冰的瓶身感覺到濃濃睏意,這幾天因為公司的事情整個繃緊神經直到今天才喘口氣,他不知道為什麼見到我打哈欠後居然笑了,好像自己正在看什麼可愛的小動物。

      「啊。」我從乾淨的玻璃窗上看見協理的倒影,不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錯,轉頭發現她確實出現在這還是捉不住真實感,何博偉一臉吃驚說不出話,我衝著協理憨笑,「協理晚上好唷!出來買吃的嗎?」

      「嗯,你們也是?」她隨手拿起我剛剛喝過的解酒液,挑眉看何博偉。

      「剛剛同事們糾團一起去唱歌,他們喝了點酒,我怕姿縈小姐明早身體不適就買這給她喝了。」何博偉對上協理的視線後急忙解釋,我呼呼笑著點點頭,「大家唱了很多歌唷,超快樂的!」

      「是這樣嗎?」協理的語氣很平靜,「所以是你送她回來?」

      「嗯,姿縈小姐是最後一個。」

      我看何博偉好像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在怕什麼。反正協理在這就好,我看她站在眼前直接往身上鑽過去,那兩個人皆是一驚,她被我弄的表情整個彆扭,「我住在附近就送她回去好了,辛苦你了,雖然明天放假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協理看了何博偉一眼,他很識相點頭才剛要走又看回來,「協理,那杯檸檬汁跟包包也是姿縈小姐的。」

      「我知道了。」

      等到何博偉把車開走,我才慢慢鑽出協理的懷裡抬頭笑起來,「妳已經洗澡了對不對?」她的身體軟綿綿又香香的,我很喜歡。

      「下次喝醉打給我,我去接妳。」協理可能是看我現在連路都走不穩才沒生氣,僅只語帶著責備卻還是扶著我一起回家。

      我很喜歡她的溫柔,雖然協理總是冷冰冰的,但在私底下卻是一位很溫柔很溫柔的女人,如果我是同性戀一定會喜歡上她,想起之前內心的疑惑,我不猶豫直接開口,「協理,妳真的是同性戀嗎?」

      她朝我看來一眼後挑眉,反問,「妳是嗎?」

      「我不是,但如果是,我一定會喜歡上妳。」我癡癡笑著作勢要親她,沒想到協理沒有閃開直接迎擊我的吻,然後搔亂頭髮,「妳醉了,等醒來再洗澡吧。」

      「好!」雖然只有短暫一秒,但我還是感覺到唇上殘留的柔軟,協理沒有閃開我很高興,幾乎快跳著小舞步奔回去,但實際上是她拉著走路搖搖晃晃的我死命拖往公寓的方向走。

      協理揹我上樓後直接送進房裡,我躺好感覺眼皮快闔上,隨著她開電風扇又關燈時忍不住呼喚了名,本來要走出去的人立即停下腳步,她朝這輕聲靠近,我一伸手就把人拉到床上,感覺到手指下的皮膚瞬間緊繃。

      「協理也要睡覺呀!」我緊緊抱著她,捨不得放掉這溫暖。

      「……妳真的醉了。」

      雖然她嘆氣了,但也只有這樣而已。

      協理挪了挪身體沒有下床,她輕輕拍撫我的後背,在茫茫的一片睏意裡我也深深睡去,只記得自己的手死也不肯鬆開旁邊人的腰。

      等到清醒時我只覺得身體僵硬、床鋪好擠,睜開眼看見協理的睡臉我愣住了,腦袋被美到放空好幾世紀才慢慢回過神來。除了包廂裡的事情不太記得外,協理陪我的片段大多還記得。

      不過我怎麼在小七?是搭計程車回來的嗎?

      我盯著協理的睡臉覺得好漂亮,可能是因為一直盯著害人做惡夢了吧?協理很快睜開眼來,對上視線時她抽抽嘴角,「妳是貓嗎?一直盯著人瞧。」

      「因為協理的睡臉很好看。」我說完抿緊嘴唇,後悔自己怎麼又管不住嘴巴。

      不對,我該在意的是自己怎麼一直盯著人家看。

      「一起去吃早餐吧。」協理回了我一笑、手又再次摸上臉頰。

      我想起之前她第一次這麼做時的眼神,對上此時此刻總覺得自己如果又閃開會傷到人心,所以我選擇了靠近,就像協理說的貓一樣用臉磨蹭她溫暖的手掌,當姆指碰上協理的皮膚時發現她的手掌比我還粗糙,但即使如此,這隻手還是好溫暖。

      我想,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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