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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品

在一個舞光燈極度閃爍的轉動下,所有人都其樂無窮跟著燈光搖擺著,只有在吧檯上坐的這兩個人一直酌著手上的酒,一飲見底,喝光的玻璃酒杯折射著燈光,晶透的刺眼。

「喂,調酒師,再來一杯。」他晃動著手中的酒杯,有了明顯的醉意。

「謝墨宸別再喝了吧,你醉了。」調酒師林陽晉是謝墨宸的多年好友,看他的酒一杯接一杯,也只能一邊勸世一邊調著其他客人的酒。

「陽,別理他,給他一杯冰水就好。」旁邊一直看著默不作聲的她開口了。

「沈玥曦,妳別管,我今天就是想喝到我開心!」謝墨宸雙眼迷濛的看著沈玥曦,「喝個爛醉,才能忘記她。」

沈玥曦的雙眸微微顫動著,抿著唇深咬了一口,「你不可能忘的了她。」

「怎麼不可能?忘掉她,很簡單的。」謝墨宸微醺的臉,扯著一抹輕笑。

「如果很簡單,現在就不會在這裡喝到爛醉。」沈玥曦撐著謝墨宸快倒的身子,輕吐一口氣,「明天酒醒了,一樣會痛。」

謝墨宸身子一顫,似乎被戳中了敏感地帶。

「的確。妳說的對,只要沒有她,我的心就會一直那麼疼痛。」因為距離近,謝墨宸不由主的捧起沈玥曦的雙頰,在他們間參雜的不只酒味,還有些許的曖昧。

「吶,妳不是喜歡我嗎?但我喜歡欣妍…」謝墨宸輕聲的附在她耳邊說:「我們都是一樣的,得不到自己喜歡的人。」

說著,謝墨宸的雙唇就靠近了沈玥曦。他想吻她。

沈玥曦推開了謝墨宸,眼眶泛出了淚,「沒錯,我們是一樣的。」

「但我不會把任何人當成替代品。」

這句話說出口,燈光整個暗了下來,剛好藏匿了沈玥曦止不住的淚。

鋼琴聲陰鬱的迴盪在整間教室,雪白如絲的窗簾被微風輕吹的飄逸,一鍵一鍵彈的如解放憂鬱般的離愁。

「今天也彈的很棒呢,向堯。」一位長髮披肩的女老師拍著他的肩頭對他微笑:「但怎麼都彈這麼憂鬱的歌曲呢?」

「沒什麼。」他不帶一絲表情地看著窗外,窗口鏡射的是他帶著憂傷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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