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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錦鱗游泳

在貴州西江千戶苗寨裡面,早上苗族人種稻、祭祀或熱情的歌舞,每個苗族女子皮膚白皙、光滑透亮,有些苗族女子皮膚之白,甚至可以隱隱透出如胭脂的血色,這裡男人絕大多數也是皮膚白淨。到了晚上,他們結束一天的農忙後會回到屋裡休息。

貴州苗寨大多是杆攔建築,第一層用來養豬,第二層當住房,而第三層是儲藏室。因為當地蟲、蠱或蛇等毒性兇猛之物眾多所以杆攔把房屋架高。

皎潔溫潤的月好似千金大小姐奢侈的銀球在天上高掛著,建築旁的空地有一男一女正在比劍。

男的叫王友柏年方三十五,女的叫路雪小王友柏十二歲,兩人皆是借宿於苗寨的點蒼派門人。

路雪使劍向王友柏腰間刺去,正當他要檔時,路雪將劍尖往上一挑挑向眉心,又突然往下一沉指向咽喉,這一挑一沉,甚是精妙,僅僅一招便變向兩次。王友柏避開並稱讚:「好一個孤舟翻江!」不待路雪使第二招,一招「長煙一空"狠辣的刺向路雪額頭,此招輕盈中又帶著一股勁。招一使完,陡然重心放低,蹲下刺向路雪左腿,路雪往右趨避,可是劍如同磁石般又向右腿跟去,路雪不論左閃右避下盤皆被王友柏之劍罩住,重心不穩,一個踉蹌跌坐在地上,眉心被王友柏指著。

王友柏道:「師妹承讓。」路雪不服氣的說:「身為三師哥卻不懂愛護小師妹。還盡用一些師父沒教的招式。依老賣老!」

王友柏笑道:「所以我不就用了木劍嗎?至於倚老賣老,這倒也不見得。」

路雪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並問到:「你倒數第二招長煙一空我是知道的,我有看二師兄使過,而最後一招我卻沒看過。」

王友柏說道:「那兩招皆是師父上元節讀岳陽樓記時,一時劍性大發,創了些許招式,而我們幾個一旁服侍師父的弟子他也一併傳了,那招讓你重心不穩的便是錦鱗游泳。那招變化多端,一招之中變換了四次方向甚是精巧,劍峰攒刺時尚有錦鯉遨遊徜徉池中之感,而.....。」

路雪不待王友柏說完便大聲插嘴道:「好了,三師哥快教我。」王友柏訓斥道:「路雪,要跟你講多少遍?音量放低,可別吵到別人就寢,他們讓我們借宿絕不是讓我們來這邊擾人清閒。如果我們讓他們的觀感不佳,大師兄不就蒙羞了?」

路雪微微的吐舌頭並說到:「我以後會注意啦!」

王友柏開始講解招式,只是路雪功夫還不到家,錦鱗游泳被她使的倒像蟾蜍溺水,不過王友柏生性敦厚,也不忍嘲弄路雪,只是說道:「明天還要趕路,早些休息。」

正要轉身回屋時,一句「現下已晚,不知是否方便領教兩位劍術。」直白的話鑽進王友柏耳裡。回頭一看,一名白衫少年正注視著自己。

月光灑在少年的臉上,那少年燕頷虎鬚、劍眉星眼。這名少年白衫腰部還繡著一隻老虎,老虎背後生了兩個靛色的翅膀,而那袖口處鑲著紫邊。

整件長衫雖是素色,但是加上了一些簡單的點綴,便顯的英氣生華。

王友柏心想:「方才我與路雪比劍時,我沒發現身旁有人,故他應該是聽到我與路雪談論劍法才一時興起想比劃一番。可不知對方來歷,還是拒絕的好。」

正要開口拒絕,不料路雪搶先一步說道:「小娃兒口氣不小嗎!好!路姊姊接受你的挑戰。」

王友柏心中不禁暗罵路雪橫生枝節,但既然已答應,反悔不大妥當。無奈之下只好將木劍遞給少年並問到:「少俠貴姓?」少年微微一笑,答道:「我姓劉名弘燁,年方十七歲。」

王友柏問到:「劉少俠,我倆你要先和哪一位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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