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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NO.1〕人性,本惡

善與惡,

只有一線之隔...

只有一念之間...

懦弱的警察和冷血的臥底,

你,會怎麼選擇?

「今晚所有調酒打對折!錯過可惜!」

長相帥氣的公關面帶微笑站在門口招攬顧客,

這家夜店,在警界是出了名的毒品大本營,

卻因為後台的勢力太過壯大,

遲遲無法找出有力的證據將他們繩之以法,

你說,這些警察會不會太懦弱?

是的,只要你有錢有勢,

就算是警察都拿你沒辦法,

這,就是黑暗醜陋的現實世界。

-

在昏暗的舞池間,播放著電音搖滾樂,

一名酒紅色頭髮的男子,

無視身旁穿著暴露的女子,

往最裡面的VIP包廂直直走去,

帶著一絲生人勿近的氣息。

打開了門後,

便看見小茶几上放著滿滿的包裝白粉,

和四名男子,神情凝重地看著來人,

包廂內的氣氛與外頭呈現極大對比。

「是...H嗎?」

一名看起來像是代表的男子開了口小心翼翼地詢問,

H只是代號,

為了雙方的隱私和自身的安全,

少讓雙方知道自己的個人資料會比較好,

畢竟,做的也不是什麼好事。

H微笑點了點頭,

「這些就是?」

H指向桌上的白粉疑惑地問道。

代表的男子點了點頭,

似乎聽出對方一點不屑和疑惑,大聲說道,

「可別小看這些阿!這批可是新貨!」

「喔?是嗎?」

H淡淡地回應道,

但他的手至始至終卻都放在口袋裡,

給人一種輕蔑的感覺,但是似乎又拿著什麼。

代表的男子不耐煩的看著H

不客氣地開口問道,

「是要不要阿?不要拉倒阿!」

H趕緊搖了頭,神情緊張地開口,

「當然要阿!等等我拿錢」

H低頭,然後緩緩的....

將放在口袋的手,伸了出來,

如今,臉上的表情卻已截然不同,

只有冷血到令人畏懼的眼神,

代表的男子驚慌地站了起來,

「兄弟,這?什麼意思?槍?」

H冷笑,

「有什麼意思?你覺得呢?」

扣起板機,指著男子,

「說!誰是你的後台!」

男子嗤笑,

「不過就只是槍,誰沒有?」

男子點頭示意,同行的三個人同時拿出槍,

指向H,

而他似乎並沒有感到訝異,

反而帶著微笑,冷冷的、淡淡的微笑。

「你!!在笑什麼阿!!」

代表的男子大吼著,

因為不知為何,那樣的笑容….

似乎在嘲笑他,

嘲笑著他的自不量力一般。

H嗤笑一聲,

隨後,便連發了四槍,

且不偏不倚的四槍,

都剛好打中了他們的手,槍全掉落到地上,

四名男子通通錯愕傻眼,最後選擇投降。

-

四名男子被銬上了手銬,跪在包廂的角落。

而H正在彎腰將小茶几上的毒品,

不疾不徐的放入自己的包包

「你!!是警察吧!!」

男子實在不甘心,又衝著他叫囂,

H突然停下手邊的動作,

站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

不耐煩的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氣,

左手拿起槍,

不偏不倚的射中某隻大聲叫囂的喪家犬。

「我,不是警察,不要把我跟那種軟弱無能的廢物相提並論!」

H斜睨那四隻毒蟲,眼裡透漏著殺氣,

不尋常的壓力,驅使那四隻毒蟲乖乖閉上了嘴。

「叩叩!」

過了半晌,服務生走了進來,

看見了包廂內滿地血跡,以及跪坐在地的四位客人,

還有一臉輕鬆的酒紅色頭髮男子,冷冷地看著他,

男子一臉痛苦,血流如柱,臉色發白,痛苦地喊道,

「快報警阿!!快!!」

H嗤笑,報警來抓你們嗎?

人只要瀕臨死亡,為了能夠活下去,

連自己說了什麼都不知道呢。

服務生回過神來,急忙點了點頭,

趕緊拿出手機撥打110,

H微笑,

「報警阿!那,還麻煩你將這包包和這支錄音筆交給一個穿便服襯衫的男人阿。」

他交代完,便一走了之,彷彿一切不關自己的事一樣。

-

幾分鐘後,

大量警察趕到了現場,

無預警的闖入各個包廂突襲,順利掃蕩毒窩,

正好逮著了三十個左右的交易,

抓住了包括剛剛四個人,高達數十名左右的毒販,

「你說,這是那開槍的人要你交給我的?」

一個穿著便服襯衫的斯文男子疑惑的問,

他,是吳元斌,

警察史上最年輕便坐上刑事課的課長之位,

破過無數大大小小的案子,

最自豪的是每次與歹徒僵持之下,

無論情況再怎麼艱難,都不會開槍,

便制伏住了歹徒,

不管多麼極惡之人,都有回頭的機會。

這是他的座右銘。

「那,他有什麼特徵嗎?」

元斌看著已回天乏術的毒蟲問道,

這麼神準的槍法,在他的認知裡,

只有一個人。

「他,有留著酒紅色的頭髮,然後...手臂上有個疤!!刀疤!」

聽完服務生的敘述之後,

元斌嘆氣,果然阿....

服務生似乎還在努力的回想著,

元斌摸了摸頭說道,

「我知道了,還要麻煩你跟其他員警回警局作筆錄喔。」

服務生點頭,就跟著其他員警離開。

又是他,總是這般無情,

倘若,吳元斌是正向光明的存在,

那他,就是相反黑暗的存在了吧?

李毅,

警察史上最年輕的臥底警察,

破過的案子遠在源斌之上,

有著冷血劊子手的稱號,

因為太常使用槍械中傷歹徒,甚至失手殺死了歹徒,

但是礙於臥底有行使特權的狀況下,也只能再三好言相勸。

「毅,你怎麼又傷人了?!死了你知道嗎!」

元斌坐在毅的對面,無奈的指責道,

對他這種正派的人來說,執法過當就是錯誤阿!

毅聳了聳肩,翹著二朗腿,

玩弄著手銬,看起來毫無半點悔意,

「死了?還以為他會撐久一點。」

「李毅!這可是一條人命阿!!!」

元斌無奈的指責著李毅,

只見李毅站起身,看著元斌,

「人命?在我看來,我只是打死了一隻蚊子,有益無害!吳元斌,你太天真了,那些毒蟲頂多被關十年二十年,稍微乖一點五年就能假釋了,你能保證他不會再販毒嗎?!元斌,我告訴你,人性本惡...。」

元斌看著李毅,用一種可憐的眼神,

只見李毅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夠了喔!我不會再上當了。」

說完,李毅便轉身離開,

沒錯,人性本惡,這道理,我老早就知道了...。

「李毅、吳元斌,這一次的掃毒計畫多虧你們,執行的很成功哪!理應記大功。」

我其實聽了不是很開心,

這些,不是我們本來就該做的嗎?

大功什麼的,根本不重要阿...。

看著署長對於誤殺罪犯的事情絕口不提,

我心裡有數,肯定又是就這樣算了。

唉,如果他已有了悔意呢?

如果哪天,他願意重新做人呢?

但是現在,他卻連懺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悲傷的閉上雙眼,不願再去想。

「但是現在,有個更大的案子,需要你們倆合作。」

署長嚴肅的關上門,轉身看著我們,

我跟李毅對看了一眼,

可以聯想到,是多麼嚴重的大案子。

-

「那老頭還真會使喚人阿!嘖嘖。」

李毅邊將裝備穿妥帶妥,還不忘邊抱怨。

「好了,別抱怨了,這次很危險的,小心為妙!手機有帶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這次任務兵分兩路,由毅潛入當臥底,

而我,則是邊辦公邊私下待命行事,

此刻,才感受到自己多麼沒用,

我緊握著拳頭,怎麼會讓自己的同伴涉險,

而我卻...,

毅回頭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

走到了我面前,輕拍我的肩膀,

「放心!這次任務一定會成功的!臥底一個,待命一個,剛好阿。」

似乎是在安慰感到無能的我,

也似乎是在給雙方精神喊話,

毅穿上皮衣,套上皮靴,準備離開。

我背對著他,大喊,

「李毅!!」

「怎麼?」

李毅疑惑的回頭看我,

我轉過身看著他,微笑說道,

「一定要活著回來!」

只見他愣住,燦笑了起來,

「這是當然的阿!」

正派的元斌,

冷血派的毅,

我們在這個溫暖的午後,

許下了一定要在任務結束後再見的承諾。

-

"這次的任務非常棘手,要調查的對象是一家擁有國際行號大公司的老闆。"

毅騎著重機,邊想著署長說過的話,

聽說他年紀輕輕卻多疑狡猾,

有許多臥底中的菁英都葬身於他的奸計,

說不定,這是我最後一次的臥底行動了吧?

我將機車停在路邊,再騎一段就到他的公司了...

我拿起手機,看著聯絡人苦笑,

"有我手機吧?"

"李毅!一定要活著回來!!"

吶,元斌,對不起,

我不能讓你涉險,絕對不能。

還有,承諾,

也許也實現不了了吧?

對不起,你還有大好前途,

我不能讓你栽在這裡,你父母也會難過的,

而我,也一直沒跟你說過,

我選擇當臥底的原因吧?

"欸!臥底不是很危險嗎?"

"那又怎樣?"

"你怎麼會選擇當臥底?"

"當然...是因為....不覺得很刺激嗎?"

每次當你問起,我不是敷衍就是開玩笑,

所以你不知道吧?

真正的理由,

是仇恨。

你很正派很陽光,所以你可能不會懂,

在這個世界上,好與壞,

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在於,心。

而我,其實一直懸掛在邊緣,

每當持著槍,心中的界線便徹底崩壞,

內心的野獸就會被放出來。

因為太累,這樣長年的壓抑太累,

這樣不斷的跟心中的野獸僵持,太累,

所以我選擇了找死這條路,

當我拿到警察志願調查表,

我就想著,

是不是只要當了臥底,就有很多危險的任務了吧?

這樣,要死簡單多了,對吧。

但是,我內心的野獸卻一日日壯大成長,

牠不願意放過我,

漸漸的,我被同化了...

不,也許應該說,本來,我們就是共同體,

但是我不願意承認,

面對歹徒,面對一大群人,面對危機,

我變得不再害怕,

甚至,當我拿著槍瞄準了他們,

他們的求饒,變得可笑。

他們的哀號,變的悅耳。

開槍之後,

濺起的鮮血,

響亮的槍聲,

痛苦的哀號,

我都感到麻痺,

而且,還有點興奮…。

一次又一次的槍聲,

鮮血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眼前綻放,

而我,總是被"他"嘲笑,

說我跟他本是共同體,

說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漸漸的,我被說服了,

不,應該說,

這樣子壓抑,我真的累了,傷痕累累,

或者,是不是應該說我太懦弱了。

大家說我冷血、殘酷,

我只是麻痺了而已,

我停好機車,

而手機,早在剛剛便丟入海底,

元斌,這次,就讓我涉險,

讓我犧牲就足夠了。

這就當作,

是我這長達十幾年的同學,

這輩子,送給你唯一的禮物吧?

「叮咚」

我按下對講機,

深呼吸之後,閉上眼後再睜開,

此時面具已帶上。

「您好!請問是哪位?」

對獎機傳來了專業的女聲,

我掛上無害的笑容,有精神的說道,

「你好!我是前天預約來面試的洪!」

臥底,

沒有身家背景,

沒有家人朋友,

背景越是"乾淨",任務便越順利。

臥底,

不該有私人感情,

不能夠意氣用事,

臥底,非黑即白。

這三點,

是剛當上臥底,上司教給我們的,

臥底,沒有家人、朋友,

倘若抱持太多的感情,

到頭來,只會有失敗一條路。

「好的!請進!」

大門緩緩的打開,

我明白,在這門後,

我將要面對的,是看不見盡頭的黑暗。

元斌,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阿

李毅,你一定要活著回來阿

此時此刻,

我只能看著手機,等著你的來電,

祈禱著,你會回來...

不安的感覺卻漸漸擴大,這是為什麼...?

-

「你,就是洪?」

一名年紀和我相差無幾的男人,

帶著沒有表情,有如雕刻般的五官看著我,

那眼神彷彿看著獵物一般,壓得讓我渾身不舒服,

「是的!」

此時此刻,我要扮演的洪,

是看似無害,卻身手矯健的洪,

是看似年輕,卻深藏不露的洪,

我在心裡默背我的經歷。

「是嗎?」

男人看了我半晌,放下履歷,微笑。

第一步,成功。

暗地裡,"他"在冷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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