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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食堂

**原本是為了參加故事接龍而寫的,不過最後因為動作太慢而來不及跟上活動......**

 

這天,接近開店時間,我正在進行最後的準備,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爭執的聲音。

 

我放下手邊的工作,拉開店門,門外站著一個年約30的男人,還有一個像是大學生的女孩。

 

這大熱天的,女孩戴著帽子、口罩,穿著外套、長褲,全身包得緊緊的,臉色蒼白,看起來很是虛弱。

 

一見到我,女孩立刻撲上來,焦急地詢問:「老闆,請問你店裡前幾天有沒有撿到一個嬰兒?」

 

我想起前幾天在後門撿到,已經變成凍凍腦跟限量菜色的嬰兒。

 

我故作驚訝,「沒有耶,怎麼了嗎?」

 

女孩轉頭看向男人,眼眶泛紅,豆大的淚珠已經在眼裡打轉,隨時都要掉下來似的。

 

男人窘迫地走上前,搔搔頭髮支支吾吾地:「老闆,真的沒有嗎?我是放在後門的。你真的沒撿到個嬰兒嗎?」

 

我換上遺憾的表情,一臉誠摯:「真的沒有,你會不會是記錯家了?這樣吧,現在也晚了,明天早上我再幫你問問左右鄰居吧。」

 

女孩的淚大顆大顆滑落,她掄起根本沒有攻擊力的拳頭搥向男人:「都是你!你為什麼要拆散我跟寶寶!那是你的孩子呀!你還有沒有良心!」

 

或許是覺得我在旁邊看著,有失面子,男人把女孩強拉走了,但我還是斷斷續續聽到女孩的哭泣聲跟罵聲。

 

瞪著男人的背影,我嘀咕著:「算你好運!」

 

幾天後的夜裡,店裡客人正喝酒喝得好不暢快,我的手也忙碌地準備著他們的餐點。

 

門刷的一聲被打開來,一個女人走在前頭絮絮叨叨:「就跟你說我想來這家吃啊!幹嘛不讓我來啊!...」

 

一個男人跟在後頭彆彆扭扭的,似乎猶豫著要不要進來。

 

是那天的男人。

 

當然,那個女人,不是那天的女孩。

 

「歡迎光臨。」我堆起笑容,裝做不認識男人,熱情地向兩人打招呼。並且在女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向男人點點頭,表示了解。

 

男人嘛。

 

男人放心地走進店裡,跟女人坐在吧台前點餐。

 

「要不要來份本週推薦菜色,灼燒松阪肉壽司跟京燉排骨呢?我們這兩道菜頗受好評喔!而且食材用完就不再販售此項商品囉!」

 

「好!就來這兩樣!」

 

我先送上兩人點的餐點,然後走進倉庫,端出兩杯飲料。男人囫圇吞著壽司,我在心裡嘆氣,這種庸俗的人,連吃個美食都這樣狼吞虎嚥,真是糟蹋了我精心準備的料理。

 

女人吃著排骨,筷子不停揮動,邊向男人抱怨:「你到底跟她說清楚了沒呀!反正寶寶也不在了,你跟她已經沒有關係了,你要是再跟她牽扯不清,我可是要叫我爸爸收回你的店喔!」

 

原來,女人是知道女孩的存在呀。

 

「這是本店特調的飲料,小姐喝了皮膚會更加水嫩喔!」我把一杯粉紅色的飲料放在女人面前,女人開心地捧著慢慢啜飲。

 

我又遞給男人一杯藍色的飲料。「先生喝了這個會更加有男子氣概喔!」我對男人眨眨眼,男人剛好被壽司飯嗆著,端起杯子一口就喝掉三分之一。

 

真是讓人難以忍受。

 

夜漸漸深了,喝得醉醺醺的客人們陸陸續續回家了,只剩下男人和女人還在店裡。

 

女人趴在吧台,已經熟睡;男人則是瞪著眼睛,直挺挺的坐著。嘴巴張大著想呼喊,但是他應該發現他沒法喊出聲。

 

粉紅色的飲料會讓人昏睡,同時有麻醉的效果;藍色飲料則是讓人四肢無法動彈、無法言語,但是仍然可以聽到聲音,並且有感覺。

 

會痛的。

 

我拉下鐵門,先把女人拖到倉庫,再把男人也搬進倉庫。

 

我特別讓他倚在看得到女人躺著位置的牆邊,避免他沒坐穩滑下去,那就沒辦法好好看著他心愛的女人了。

 

「要用來做甚麼好呢?乳酪肉排好了。小姐細皮嫩肉的,如果加點乳酪絲一起調理,一定很鮮嫩。」我喃喃自語著。眼角餘光瞥到男人瞪大了眼,一臉驚恐。

 

我蹲在他面前拍拍他的臉,「別急,別急。你知道的,女生不喜歡地板髒兮兮的,所以我得先把小姐安頓好,才好處理你呀。」

 

我不再跟他廢話,起身穿上防水連身工作服,拿起剁刀,開始支解女人。

 

其實某些時候我是很想用電鋸的,當鋒利的刀刃劃過「食材」,血肉飛散的感覺,真有種療癒的效果。可是這樣一來,食材會變得不夠完整,沒辦法好好料理,而且大半夜的,電鋸聲會引起太大注意。雖然我很享受處理食材的過程,但是最好還是低調點好。

 

切下四肢後,先丟到地下室。差點忘了,頭還沒處理呢。

 

我看向男人,他一副快要暈過去的樣子,冷汗直冒。看到我在看他,他馬上用力閉上眼睛。

 

「欸欸欸,這樣不行喔,她不是你喜歡的女人嗎?要好好看著自己的愛人呀!」手起刀落,女人的頭與軀幹分離,輕輕地滾向一旁,臉部剛好正對著男人。男人張開眼看到女人的臉,馬上又用力閉上。

 

接下來,我換上片肉刀,快速地把女人身上的肉片下來,並且放進裝著醬油、醬油膏、糖、米酒、胡椒粉…等等調味料的大盆裡醃。

 

想到料理完成後,客人們開心享用的臉,我不自覺哼起歌來。

 

「Oh,愛你愛到不怕死,但你若劈腿,就去死一死」

 

處理完女人,接下來我轉向男人。

 

男人眼睛瞪到不能再大了,眼球像要奪眶而出一樣。

 

「其實你剛剛一直盯著我,我也挺有壓力的,畢竟那是你的女人嘛,我要是哪裡摸重了,又怕你不高興。不過你也該體諒我一下啦,要處理食材,當然免不了要碰觸食材嘛。我想你應該能夠理解吧?」

 

我停下來,歪頭看著男人。

 

他沒有回答。不過我想他也無法回答。

 

「好吧,可能你生氣了。接下來我要碰你了,為了避免你看了又生氣,我看就這樣吧。」我拿起湯匙,靠近男人的眼窩,用力剜下去。這把湯匙的邊緣很銳利,平常我懶得又拿刀又拿叉甚麼的時候就會把它當刀子用。

 

我感覺男人似乎抖動了一下,應該是會痛吧。

 

我歪著頭看了一下,男人的臉上多了一個黑黑的空洞,鮮血正不停地留著,而男人另一個眼睛則是直直瞪著前方。

 

「想再多看一下你的愛人嗎?那我給你10秒鐘喔!」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倒數完畢,湯匙往另一個眼窩剜下。另一個黑洞也開始流出紅色液體。

 

「我跟你說喔,最近很多客人問我,怎麼都沒有炸龍珠。唉,他們都不知道,這道食材有多珍貴,畢竟一個人也才兩顆眼珠啊,你說對吧。阿唷,我差點忘了,小姐這邊的也要取下才行。」

 

我回頭把女人臉上另外兩顆珠子取下,拿出裝滿透明液體的罐子把四顆珠子放進去。

 

「對不起喔,讓你久等了。」我覺得很抱歉,畢竟現在我的時間是要給這個男人的,因為我的疏忽讓他多等了一會,真不是個專業廚師的表現。

 

我把男人放倒,然後脫下他的衣服跟褲子。

 

「你不要誤會喔,我不是要對你那個那個啦!只是如果你穿著衣服,等下手腳沾到血的話會黏住,那我會比較不好把衣褲拿下來,所以,你不要生氣喔!」

 

我再度拿起剁刀,把男人的手腳也卸下,丟到地下室。

 

「你的肌肉滿結實的,平常應該有在運動吧。等等我想把你的手腳肉拿來做豬肉乾,應該滿有嚼勁的。」

 

男人額上一直冒汗,他可能很怕熱。

 

再來是男人股間的肉。這部分不是很好處理,還好我平常不煙不酒拿刀手不會抖,才能做這麼精密的工。

 

「如果說女人是禍水的話,那我想你這就是禍根囉?」我拎起那塊肉,對著燈光照,沒甚麼特別的,不過有股騷味。我還想不出做甚麼料理比較適合。不如先泡在米酒裡去腥好了。

 

我把男人的軀幹扶起,再讓他倚著牆。唉,剛剛處理左腿跟右腿切割的高度不對,現在男人身子歪一邊了。慚愧!慚愧!

 

「恩...你好像不太愛說話。那我想現在處理這個你應該不反對?」我伸出左手掐住男人兩頰,讓他張開嘴。

 

「你知道嗎,我是很用心處理食材的,你看我的刀子,我可是花很多精力把他們磨得又光亮又銳利喔!如果刀子不利的話,就會在食材上過度摩擦,破壞食材的組織結構,這樣烹煮出來的食物就不夠美味。我的客人都讚美我做的餐點夠鮮嫩,其實我也只是比較珍惜食材啦!」右手的片肉刀伸入男人嘴裡,我用0.99秒的時間取下嘴裡的那片柔軟粉紅。

 

「嘖!這次動作慢了點,我給自己訂的目標是0.87秒。不過你放心,我會用烹調技術來彌補處理時的瑕疵的。」我把這片粉紅放在裝滿冰塊的保鮮盒裡。晶瑩剔透的冰塊襯得粉紅更柔嫩。

 

我看看男人。現在他嘴裡也開始流下紅色液體。

 

「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吵啊?其實平常我也不太愛說話的,是因為今天遇到你我才有興致說話的。」

 

我邊把女人的舌頭也割下,一併放入保鮮盒。

 

一次處理兩具食材真是有點麻煩,要是動作慢了點可就無法好好保存它們的原味了。

 

我把女人的耳朵切下,這樣頭部的處理就算完成第一階段了。耳朵也要用冰塊保存唷。

 

接著我找出電動理髮器,把女人頭上的毛髮全部除掉。剩下的部分是要做大骨湯的,如果摻了毛髮,這湯喝起來可就不夠純粹。

 

除完毛髮,我把女人的頭丟進旁邊用來搗肉的機器。不用搗太碎,每一塊大概像嬰兒拳頭大小就可以了。

 

男人似乎一直在聽我的動態。因為怕說話分神刮傷了頭皮,所以我剛剛不敢說話。

 

他一定覺得很無聊吧。

 

「你知道嗎,那天那個寶寶,我把他做成凍凍腦喔!吃到的客人說很美味!身為寶寶的爸爸,你應該與有榮焉吧!」我蹲在男人面前,兩手各拿著一根大約20公分的粗針。

 

男人臉部扭曲,我想他應該是開心得想笑、想表達內心的喜悅吧!

 

「寶寶的媽媽很年輕吼。也滿可愛。這位小姐也挺漂亮的。不過我覺得你有點不應該啦,你應該好好想想,選擇一個就好。下次記得選好就不要再三心二意了,好嗎?」男人還是一樣的表情。他真的很以寶寶為榮吧。

 

「跟你聊天滿愉快的。不過夜也深了,我想休息了,我想你應該也想好好休息,那我就不吵你了。」

 

我把針貼近男人的耳朵,盡量往耳朵裡面伸。

 

然後兩手向內用力擠壓。

 

「啵!」像刺穿氣球,又像戳破水泡。沒辦法,如果只是把外面的兩片皮切下,還是會聽到聲音,這樣他就不能好好休息了。

 

切下耳朵,泡冰塊。可以冰起來了。

 

我看著眼前只剩頭、軀幹,少了眼珠、沒了舌頭,耳朵也不在的男人。

 

把他放到地下室,看看這樣能撐多久吧!

 

「歡迎光臨!」我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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