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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003 門牙

門牙一陣酸痛。

 

    不可能吧?我難以置信,然後陣痛再次來襲。於是,我用舌頭碰一下門牙,牙齒輕輕晃動。

    下班之後,我約見了相熟的牙醫。我們是老朋友,所以排滿了日程的他,也特意在閉門時間之後幫我看診。

    「你知道吧,因為婆婆的緣故,我一向也很注重牙齒健康。每天也有用牙刷和漱口水,還有牙線棒。卻不知怎地,就只有我的門牙突然鬆脫。」

    「唔嗯。」

    護士下班後的牙醫診所,寂靜無聲。在聽完我的情況之前,醫生一直也只是抿著嘴,抱胸傾聽著。

    「你覺得我還有甚麼要注意?」

    「要是提建議的話⋯⋯」

    他總算開了口,一向沉穩踏實的聲音比平日來得凝重,聽得我的心臟也縮成一團。

    「你還是跟妻子道歉好了。」

    「你、你在說甚麼?」

    我一時間反應不來。醫生的話太莫名其妙了,卻又像是耐人尋味。接著他又說:

    「你這傢伙,出軌了吧?」

    「你怎知道?」

    他的語氣毫無責備之意,但是隱藏甚深的秘密突然就被看穿,讓我始料不及,不小心就承認了。

    「最近多了很多預約,新客人大多是像你一樣年紀的男人,一樣也是門牙鬆脫,當中也有像你一樣注重牙齒保健。我本來也不知道為甚麼,只道是一場巧合。後來聽說在網上流行一套劇集,其中一幕講述妻子為了向出軌的丈夫報復,每晚偷偷地往他的門牙抹醋。一個月之後,丈夫的牙因為被酸侵蝕了,然後脫落。」

    診所的冷氣機早就關了,不知從哪來的惡寒包裹著我全身。想起性格內向的妻子懦弱無知的臉,現在的我比平日更不想回家。

    「但、但是也不代表我妻子會做這種事⋯⋯你記得嗎?你之前見過她,你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吧。你妻子和我妻子私下也很熟悉⋯⋯」

    醫生沒作聲,只見他緩緩打開嘴巴。兩排啞白偏黃的齒列,唯獨平滑濕潤的門牙,發出著無機物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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