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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智商不夠武力來湊

這兩天在克雷斯的脅迫下,墨奈和悠樂焚膏繼晷的讀書。可惜時間實在太短,兩人還沒記好就上了考場。睡眠不足的悠樂勉強拿了中下的成績回來,而不敵睡魔直接在考場上睡著的墨奈在最後的幾分中衝刺,抱了個倒數第三的位子。

「墨奈你到底在幹嘛啊啊啊!」

克雷斯抓著墨奈的肩膀搖晃,眼睛看見了他親愛的銀幣微笑著以緩慢的速度離他遠去。被抓住的墨奈頭隨著克雷斯的動作前後搖擺,她覺得她的腦袋已經被晃成爛泥,連帶影響胃部翻湧。

「我、怎麼知道……嘔——」

「混蛋不准吐!給我吞回去!」

「這、嘔!怎麼可能說吸就——嘔!」

「嗚哇別吐我臉上!幹吃到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一旁的悠樂腳步向外挪了挪,表示不認識這兩個笨蛋。

「咳、克雷斯。」看著哭了快十分鐘的褐髮青年和快往生的墨奈,悠樂出聲打斷。

「嗚、幹嘛?」濕漉漉的紫瞳望向悠樂,悠樂打了個冷顫。

「考試要開始了。」

克雷斯先是愣了下,抬頭看向聳立在成中央的鍾塔,嚇了一跳。

「快遲到了啊!」

從口袋中抽出一條手帕胡亂擦試著臉色蒼白的墨奈,克雷斯因慌張語速也跟著變快:「悠樂,你能自己過去考試地點嗎?」

悠樂點了點頭。

「那你先過去吧,我會把墨奈送過去的。」

「好。」無視被擦臉擦到快窒息的墨奈求救眼神,悠樂旋身離去。

「克雷斯……住手。」細小的聲音從布下傳來,成功讓克雷斯停止了動作。

被手帕擦拭過的臉蛋的確乾淨了許多,可表情卻像是歷劫歸來一般。

「我差點死在了你的手下。」

「我沒擦這麼大力吧?」被墨奈哀怨的眼神盯到有些毛骨悚然,克雷斯一把撈起墨奈並轉移話題:「哎呀我們要遲到了,這件事之後再說!」

雖然墨奈並不重,可長年宅在皇宮的克雷斯體力並不好,跑了幾公尺就氣喘吁吁。他毫不珍惜魔力的直接用了瞬間移動,可瞬間移動的距離有限,於是街上的人就看著一道人影憑空出現再消失得奇異情景。

「你為什麼不直接用飛的?」墨奈青著臉。非施術者依體質在瞬間移動的過程中會產生或輕或重的頭暈現象,打有意識以來就跟著克雷斯宅在皇宮的墨奈體質好不到哪裡去,現在頭腦暈呼呼的無法思考。

「因為這樣比較帥。」

「……」

克雷斯把墨奈放了下來,指著圍繞許多白衣人的木製櫃檯:「那裡是報到處,有看到嗎?」

「好多人……好麻煩。」生物、複數、出現在某地,只要滿足上述條件中的兩個就會構成麻煩的事件。此為墨奈個人的推斷方法。例如現在三個要素都有了,便出現了祭司考試這麻煩的活動。

「再麻煩都要去,報名費已經繳了。」克雷斯拍拍她的背:「我要先回去皇宮了,好好考,回去吃大餐。」

「我要吃麥X勞。」

「沒那種東西。」

祭司的神術考試是依號碼上台考驗的,號碼依筆試前的報到順序決定。而當時的墨奈是壓底線到場的,號碼非常後面,她等到都睡著了才叫到她。

才剛進入夢鄉就被叫醒無疑是件非常痛苦的事,墨奈用意志力努力驅趕著睡意。踏著虛浮的步伐走向台上,搖晃的身軀及無血色的臉龐看似下一秒便會倒下。

這模樣讓本來不允許和參賽者多話的考官也忍不住關心:「小妹妹,你還好嗎?」

「還好……」墨奈無精打采的回答,腳步踉蹌了下。

「那個,小妹妹你不舒服的話可以回家休息,明年還是有考試可以參加的。」考官繼續勸阻。

「不……我如果現在不參加……」墨奈的眼睛閃過一絲悲傷,「我就沒有明天了。」

如過真的回去皇宮裡跟克雷斯說「考官看我身體不舒服讓我回來所以我沒考試」,她肯定會被掐死!

「沒有明天?」考官露出同情的表情,「我知道了,你趕快考完趕快回家休息吧。」

「謝謝考官。」墨奈勾起一抹笑以示感謝。

天知道考官想成什麼,反正情況對她來說是有利的。

「那,現在請你在手中聚集聖光。」考官的表情相當的溫柔。

「咳、抱歉,你說什麼?」墨奈的表情有些崩壞,嶄新的名詞流進她耳中,翻遍腦中所有記憶卻找不到褐髮青年教學的片段。

「請在手中聚集聖光。」考官說。

「……聖光。」

「是的,聖光,有什麼問題嗎?」

「不,沒有,完全沒有問題。」

墨奈冷汗直流,腦海咻地閃過數千種她如何被克雷斯凌虐到死的畫面。

「小妹妹,你知道聖光是什麼吧?」考官皺眉,露出懷疑的表情。  

「知道、當然知道……」墨奈眼神游移,不直視考官。

「那還不趕快聚集?」

「馬上……」

墨奈閉上眼深吸了口氣,雙手攤開平放於胸前。

(聖光……應該就是黃黃的光吧?啊啊隨便老子跟你拚了!)

睜開眼睛,淡藍的眼中有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考官的驚呼聲響起。

「這是——」

悠樂報考的是殘翼騎士。

殘翼騎士,第十三聖騎士。從事的職務不明,只知道當上殘翼騎士的必定是長相姣好的女性且要常常身穿露胸露腿露背露肩的衣服上大街。

總結,就是暴露狂。

要成為暴露狂也不簡單,必須相繼通過筆試、劍術考試及面試。幾天前已經考過筆試了,現在要測驗的是劍術。

劍術的考試方式很簡單,相互較量淘汰直到剩下最後一人,並以此排序。

悠樂上去打了幾場,皆凱旋而歸。奇怪的是,考官們無一看好她。

天才之名可不是叫假的,悠樂用最樸實的劍術構成毫無破綻的攻勢。看準時機才出手,做出假動作引誘對手上勾,完美應對對手的攻擊並把對方耍得團團轉。

重點在於時間。

同一件事情,看長了會覺得倦。

悠樂屬於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的類型,能用三分力打倒絕不用到第四分。說好聽    一點是節省力量,可其實只是因為懶得出那麼多力。也因此悠樂與場上的對手纏鬥許久才將其擊倒,雖然雙方都沒受啥傷,可因為實在拖太久了造成考官觀感不佳。

來到了爭奪冠軍的最後一戰,悠樂對上的是最具冠軍相的女孩。場外呼聲四起,為女孩應援。悠樂有觀摩女孩的比賽,實力確實不俗。

可和悠樂相比還是太弱了。

尖銳的哨聲拉開了比賽的帷幕,女孩提劍朝悠樂衝了上去。悠樂不慌不忙,銀眸閃過銳利的光芒。舉起劍與對手交鋒,劍身撞擊發出清脆的聲響。悠樂一個使力反手將對方的劍打出去,細劍騰空接著受重力拉扯插入旁邊的土裡。趁對手還未回神之際,悠樂側身朝對方腹部一踢,女孩的身體承受不了悠樂的踢擊,倒飛出去,落在場外。

整個過程所花的時間不到十秒。

全場一片靜默。

「咦?黑髮那個贏了?」

「不是吧!我下了很多錢在那女孩身上的!」

「慘了慘了……回去要被老婆修理一頓了──」

場外有下賭盤的人哀聲嘆息,僅有少數人開心地大吼大叫。雜亂的聲音拉回了裁判的思緒,他吹了下哨子,舉起悠樂的手。

「悠、悠樂獲勝!」

在話音落下的那一剎,好似要慶祝悠樂勝利般,天邊泛起了鵝黃的光芒,逐漸擴大到籠罩一切。

「什麼東西那麼亮!」

「好痛、我的眼睛!」

許多人遮起了眼減少光線的進入,悠樂也是其中一員。

覆著眼,腦裡一下明白是誰搞出如此浩大的場面,平直的嘴角上揚了零點幾度。

劍、神術考試宣告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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