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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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過度寧謐的房內,我為強烈的心跳聲而從桌面抬頭,鏡中的自己不僅有著凌亂髮絲還衣衫不整,除了象徵失魂落魄似乎沒有更好的形容詞。但總是想著自己堅韌的生命力可以為目前的情況做些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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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然為昨日的夢境所困,它影響我的睡眠我的想法,我該顧慮安喬克娜的安危,而最好的確認方式是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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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跟我說安喬克娜是很好的利用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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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於是否尋找她的蹤影時,班傑斯的提醒攀上耳際。假使我和她聚在一塊,確實可以讓馬可夫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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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使我想起安喬克娜的身份她不是從商也不是務農,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海盜,一直以來是我敬佩十分的海盜,在道德與真實的十字路口中她選擇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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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著自身的行李,腦中逐漸忘卻班傑斯所說的話,取而之的是對安喬克娜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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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選擇真實她也不會忽略別人注重的道德。我曾看過她俐落的解決古恩城外的駐守騎兵,那時許多人目擊到這般景象便驚聲尖叫,但安喬克娜不會因為這些刺耳的叫聲而奪取他們性命,就只是收刀離開,即便她知道這會泄漏她的交易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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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會視道德如糞土,因此她能夠克制並不會大開殺戒,是一個多麼完美的人?我崇拜她的豪放不羈也學習她那不鑽牛角尖的個性,這也許是我成為思想家的條件之一,太過在意一些不必要的言論反而會阻礙到自己的路,稱為夢想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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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妳一定能完成妳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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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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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朋友一定不是個平凡的傢伙,她會有成就大事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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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想起她,總能將這段對話毫無遺漏的回憶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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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樓梯到旅館的大廳牆上裝飾的兩束麥穗,旅店老闆會定期更換他曾說過那是他們的精神指,標能夠把一些理念散播至古恩城的各個角落,就像是一束麥穗中的數粒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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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上帽兜從正面看只能看見我的嘴唇無法與我四目相接,繫上斗篷上的束帶以掩飾身上繁多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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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芙爾‧馬可夫這是妳的名字?」老闆接過帳單滿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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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不會在你的黑名單中吧」我揚起嘴角,事實上我不懂得幽默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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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有一名男士昨夜的時候過來他指名要找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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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全身都包著鎧甲的人嗎?背後還有一把戟。」想起班傑斯的穿著,不禁讓我感到可笑,但那是他的信念我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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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穿著大衣而且帶著許多銀飾。他甚至以為我不讓他找人而秀出貴族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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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今晚有來,跟他說我在古勒斯區的中央大道上等他。」我輕微點頭將錢袋中的幾個銅幣倒在桌上,接著便踏出旅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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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僅剩的零錢,卻在方才將它支付給老闆當做是一夜的住宿費。老闆口中的男人我毫不知情,假使我能結識財力勢力如此強大的人,我就不會在這裡擔憂著下一餐的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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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這條街是著名的「書街」,藏書量據說能堆起三座馬可夫所建造的莎莉亞爾城堡。也是在這條街上我與安喬克娜認識的地方,同時也是我第一次投稿的地方。店門口還豎立著顯眼又令我感慨的告示「因某些原因因此暫不出售雅芙爾‧馬可夫的相關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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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當事人的我不去多揣測也知道是馬可夫所為。他們會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就好比是全面封殺一個人的生存空間。因此許多著名的人士常因生活窘困而投降或是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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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想像我說服這條街的書商把這張過於顯著的招牌拿下,讓他們不去懼怕馬可夫的力量。但事實證明那是個幻想一個人的想法定型時是很難去改變的,更何況是多數人是需要多好的口才或是影響力?我放棄這個想法,那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但我相信不只有這條路可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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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經過一家烘焙店時,些許焦味與濃郁麵包香侵襲我的嗅覺,它驅使我將手伸進口袋內看有幾個銅板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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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錢、我已經沒錢了……。」腦中重複播放這幾個句子在旅館的時候我早該知道這個事實,我把它給了旅店老闆,接著是懷著焦慮的心情離開的。要是有人知道我是因為踏入這條書街,忘記這個事實應該會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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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有這種認知後我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陣陣的麵包香,而是店內的櫃台上的籃子,我又要開始行竊了。每當別人施捨給我幾塊錢時,我總是發誓不再偷竊任何別人賺的辛苦錢,但那是在一周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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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無其事地走進店內死盯著籃子內的錢幣,那些錢就這麼的擺在面前,要我怎麼控制內心的那股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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