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港機場晚上9:10,航班告示看板告訴我,長榮航空因為天候Delay了,看來可能要到零晨才能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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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撥了一通電話給我的死檔文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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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班機Delay回來的時間可能到零晨,你們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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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看來沒辨法啦。到是你,心情很沮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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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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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等了六年了,不差這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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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我等是的是一個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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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好吧,等太晚,就傳個簡訊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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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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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是2192天,對別人來說可能不長,但,對我說確非常長,就像一輩子那麼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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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上電話,看著我的左手,左手中指的戒指己經退色了,看起來很平凡的戒指,確是我背負一輩子的承諾。因為我在等的,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等待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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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時間,我細細回憶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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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麼樣子,我一直都不知道,雖然我一直很想要,但我是一個沒家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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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是孤兒,只是自我有記憶以來,我就從未見過父母,只能從模糊的照片去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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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沒有住在孤兒院,在失去父母之後,我一直住在爺爺奶奶家。雖然是隔代教養,兩位老人家確是盡心盡力照顧我。他們努力著,試著在我的心中取代我的父母,爺爺奶奶就像我的父母。但你若是為人父母,父母是父母,爺爺奶奶是無法取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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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怨他們,這是命,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命。還好有爺爺奶奶,我不用去一個可能連姓名都不知道的孤兒院,而且還能看到父母的相片。但在爺爺奶奶的家,還是沒有父母,沒有父母的家,終究不能算是一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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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很疼我,就像父母一樣疼我。但感覺還不一樣,這是我從我好友那邊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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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歐陽,歐陽是我的姓,全名是歐陽晨。為什麼是這個晨,這名字是我爸取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聽爺爺說過,這個名字是爸爸希望每天一早就能看到媽媽,因為一時之計在於晨。雖然這個解釋怪怪的,但我的名字就這樣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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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我的同輩都叫我歐陽,雖然有點怪,又不是日本人,稱呼我都用姓氏,但我聽久了也習慣。除了長輩會叫我小晨或阿晨,若是同輩這樣叫我,我會對你有所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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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鄉下長大的小孩,在學校是個問題人物,功課非常好,但個性孤僻又好強。由其當被嘲笑我是沒父母小孩時,這是我的死穴,我會為此大大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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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學五年級時,有一個轉校生,轉來學校的第一天就被我打,而被我打的同學就是他,文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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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姓江,是我從小到大的朋友、同學、死檔及兄弟。而我是第一個扁他的人。沒辦法,當時他真的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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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們並沒有因為那一架打掉友誼,反而關係變的很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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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的個性小時很悶,長大後很皮。你可能會好奇,一個很悶的小孩為什麼會惹到我,最後被扁。其實這不能怪他,因為他是轉學生,在小學五年級時,他從都市轉到鄉下的國小,轉來的第一天,被其他同學惡整。多數的同學都知道我很兇悍,所以不敢嘲笑我是沒有父母的小孩,所以他們騙文祐,說老師要來我們家做家庭拜訪,叫我回去跟父母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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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我沒想太多,只知道這個新來的找死,於是一拳過去,之後在補三四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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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不知其中原故,只知哇哇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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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文祐的爸爸來學校,老師解釋我的家庭狀況後,並沒有要求賠償或處罰,反而叫文祐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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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也才明白文祐是被其他同學惡整,自知理虧,也向文祐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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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的,這個新來的變得跟我很要好,後來文祐才說出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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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因為當時所有的同學都會欺負我,只有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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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我打你的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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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我爸有說,那是誤會,叫我不要和你計較,而且要和你好好相處。而且其他人不是,都會找機會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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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其他同學看文祐是轉學生,一些男同學會找機會欺負這個新來的。而我比較孤僻,只要不提我父母,我就不會捉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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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兩個變成很好的朋友,因為,沒人理他,也沒人敢理我。而我們也沒有和其他人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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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鄉小地方,會有一個年級一個班的情況,到了國中,人數比較多,所以我們編在不同班。但情況還是沒有改變,沒有其他朋友,只有我們兩個很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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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好的定義是什麼,就是打架一起打,不管我們誰遇事,我們都會用最短的時間趕到,並打上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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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泡妞方面,當然是一起泡。呃--,我的意思不是玩3P,是指追女孩時,我們會互相幫忙,不過說互相幫忙形容的不太對,應該都是我在幫他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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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了國中,男生的生理開始變化,我和文祐也變的不太一樣。可能是他家的伙食比較好,在青春期補充了很多營養,文祐的體格越來越好,一下次長的比我高,臉龐也成熟帥氣,我則是沒什麼改變,感覺,我好像被文祐超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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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氣的文祐,愛慕的女生變多了,但他對愛情觀念確很保守,應該是說,我們兩個都很保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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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觀念其實是來自於一個故事。爺爺奶奶家與文祐他家很近,我很喜歡去那家,因為在他的家有一種家的感覺,有時會覺得文祐的爸媽就像父母一樣。文祐也樂於與我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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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的父母我們私下都叫江爸江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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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中一暑假時,一樣跑去文祐家玩到晚上,我們在庭園閒聊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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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走了過來,拿了支煙吐雲吐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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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沒看過爸爸,唯一較像爸爸的人就是爺爺,但瘦弱的身軀,滿頭白髮,這與爸爸的樣子還是有落差。眼前的江爸讓我想像起爸爸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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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所知的江爸是一個學識淵博的人,村裡的人都這樣稱讚他。雖然鬢角兩側已白,不過年少時應該也是一位風流才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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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雖年近徐娘身材有些微胖,但還是看起出來年輕時是一位大美女,而且氣質出眾,到現在還是很有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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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江媽一直把我當成親人看待,我並不了解為什麼,當時我想,可能我是文祐唯一的好朋友,所以愛屋及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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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江媽感情非常好,常在我們面前拌嘴,總是你一句我一句,不管講的好不好聽,從不會生氣。看文祐一家的相處,讓我對家的更是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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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還是一樣拿著煙來抽。像是把他人生遇到的不開心隨著煙霧吐出,讓他隨風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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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時興起,開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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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叔叔,你和阿姨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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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聽到我 這麼一問也好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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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聽了原本想開溜,後來在文祐的一在要求下,還是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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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口中喃喃的說著:怎麼認識的,怎麼結婚的。想想啊,還真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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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告訴我們。在他讀高三時,為了準備考大學,當時的課業壓力很大。他是讀男生學校,全校都是男生,每個學生都理著三分頭,早會時,從講台看過去就像一群和尚穿制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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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高三那年,他遇到了讀女校的江媽,江媽那時才讀高一,他們是在冰菓店相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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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說,他覺得江媽很好看,所以一群男生在討論著這個話題,在同學的慫恿下,他向江媽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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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以你們就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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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那有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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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說:那時常常有機就往她們學校跑,那時候女校,很嚴的,如果被知道交男朋友,會被學校記過並找家長來處理。所以我只能躲在學校遠遠的地方等。但是她就是不理我。後來高三要準備考試,課業又很重,所以就不了了之。後來我到台北讀大學,就在讀大三的時候,有一次放長假就在回南部的火車上相遇。那時候大學是沒有髮禁,她就開始留長髮,整個人變的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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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一問才知道,她和我讀同一所大學,所以算是學妹。於是回學校後我開始追求她,寫信給她,沒事就跑去宿舍前等他,學校沒有禁止也不會記過,這時追求的動作就更公開,就這樣追到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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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就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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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還是那句:那有那麼簡單,你媽很難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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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接著說:她一點都不好追,當時她青秀可人,追他的男人就像過年時火車站排隊買票的人那麼多,如果把人排成一列可以把台北火車站圍成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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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江媽拿著削好的水果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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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別聽他亂講。那有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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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沒有一千也有五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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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亂講,頂多二十幾個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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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哇,二十幾個還而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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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那些都是來碰運氣的,因為那個年代念大學的女孩子不多,所以比較珍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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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好奇怪的形容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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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阿姨,那你怎會選叔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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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因為他很呆啊,我想很呆的男生比較可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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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講完笑的彎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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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那有,我是最帥的一個好不好,妳選我是這很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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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媽:真的最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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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好啦,不算最帥,至少還有些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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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江爸江媽又鬥起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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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江媽進去洗碗跟收拾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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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接著又說:我們的愛情很普通,我們就這樣相遇,追求他,最後相愛而結婚。我們在愛情過程中,很少爭執,相互尊重,一路上很平順。經營愛情就像經營家庭一樣,非常小心。其實我們之所以經營的那麼小心。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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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看了我一下,停頓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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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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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有些落漠:因為我認識一位朋友,他們在感情的路上很辛苦,最後終於在一起而且結婚。以後日子就過的很美好,只是…他們又分開了,但這不是他們的錯,是他們外在環境造成的。這也讓我了解到,我們的環境很好,更應該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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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接著又說:以後你們可能會親身經歷,到時候你們就會明白,感情和家庭都要經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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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爸講完故事,抽完煙也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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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文祐聽到的第一個愛情故事,聽起來很平凡,確很幸福,因此我和文祐對愛情觀的看法是簡單,想著應該如何經營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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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回到現實中,我們兩個沒什麼朋友或兄弟可問,所以對異性跟本不知怎去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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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們第一次打架後認識。呃--,應該是說被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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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候到現在,已經十二年了吧。這神奇的十二年,我們一直同校讀書,這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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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我的功課不錯,但他的功課又不是出奇的好,還差了我一截,但總是能在最後一刻擠進來跟我同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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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祐:哈哈哈,這是老天爺可憐你,不想讓你一個人孤苦無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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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我真的很想扁他一頓,不過現在不行了,現在文祐長的比我高比我壯,而且,我們變成熟了。只是有時候我的內心深處還是很想扁他,不過現在情勢相反,我不要被扁就好了。這是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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