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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T 閃亮星─肆夕耽美稿件大募集

初戀,我認為是在各種愛情中最令人刻骨銘心的。這不是隨便說說,而是有ㄧ定的理論根據的,心理學上有所謂的印痕效應,說明第ㄧ次的體驗不論對於人還是動物影響都是很深的,而這套理論,自然也可以套用到愛情上。

而所謂的初戀情人,那個在你對愛情還懵懵懂懂,就讓你體會到愛情的的第一個人,自然也是你心中的那個完美對象的初型,或著該說是愛情之路的起點,儘管之後我們可能會遇到長得更帥、更美,或條件更好的人,但在那些交往的對象上,我們還是隱隱約約的可以看到那個初戀情人的影子,這也是為什麼所有連續劇、愛情小說裡頭,男、女主角的初戀情人ㄧ出場[假如故事並不是在講述初戀修成正果的故事的話],就必然是強勁的情敵。

正如同大多數人ㄧ樣,我也曾經有過ㄧ場無疾而終的初戀。那是我很小時候的事了,老實說,就像ㄧ切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愛情一樣,時至今日,我對於這場初戀的開始和結束的印象已經相當模糊,不過,我還是能浮光掠影的記得ㄧ些片段,像是ㄧ些談話、吃過的食物,和ㄧ些氣味,而對方的臉和名字我更是還牢牢的記在心裡頭,而這也就是為什麼當我一見到胡先生口中的「那位小姐」時,我會如此猝不及防、窘態百出,就連狼狽都只是對我那時反應比較輕描淡寫的說法而已了。

走廊盡頭的這個房間是圓形的,並採取挑高設計,因此視野很好,令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覺,房間周圍有不少的堆滿書的書架和擺放著工具的工具架,我還能聞到一點淡淡的木頭香氣,而陽光則是從一旁的落地窗灑落下來,在這有點夢幻的場景中,灑落在一名坐在房間中央讀書的少女之上。

那名少女抬起頭,帶起一片令人目眩的白。她輕輕的對我說:「張先生,你好,我等你很久了…或著,我該叫你文文嗎?」

文文是我小時候的綽號,我一直都不是很喜歡,因為正如字面上來看,這有點太過女性化,不過,對此刻的我來說,這是一個很次要的問題。「你…你是…」「你…你該不會是…」我這樣期期艾艾的說著,感覺自己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呼,那麼多年了,也難怪你記不起我的名字,我是高靜羽。」她幽幽地說:「還記得我嗎?」

高靜羽有著十分甜美的嗓音,說話的感覺既慵懶,又輕柔,就像是在我的耳旁搔癢,對我來說,這嗓音似乎有種魔性,隨著聽到越多由那熟悉的嗓音所說出來的話,我越多塵封已久的舊記憶便被逐ㄧ的喚醒了。

我如搗蒜的點頭,急急的說:「是…是的,我…我還記得!」我動搖到自己的聲音都有點變尖了,高靜羽見狀,忍不住笑了出來。

「請坐。」她指著在她對面的一張椅子,這麼說:「恕我沒辦法起身迎接你,我的身體現在已經不太方便。」我的視線下移,才注意到她所坐的那張椅子是電動輪椅。

我乖乖的照著她的話坐了下來。「那麼。」胡先生說:「我先離開吧,家裡頭還有不少事情要做呢,有事的話再來呼叫我吧。」高靜羽微笑,點點頭並目送胡先生離開。這讓我更加得緊張了起來,和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獨處一室,讓我的心臟像打鼓一樣直怦怦的跳著。

「謝謝你,胡叔叔。」當胡先生要關上門的時候,高靜羽這麼說,讓我心臟差點就要蹦出胸口,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看我都快要心律不整了吧。

「好了,現在讓我們進入正題吧。」等胡先生離開之後,我們兩個面對面地坐著,高靜羽她如此說:「那麼,這些年不見了,你過的還好嗎?」

「還算不錯。」趁著胡先生離開的空檔,我讓原本當機的腦袋稍稍的回復運作-至少讓我說話不再結巴或口吃,我說:「你看起來…」

「變很多了吧。」高靜羽促狹的這麼說。

「是…不,你看起來沒什麼變呢。」我這麼說,這句話不是客套話,而是實話,我從現在的高靜羽身上還是能看到不少幼時的ㄧ些模樣,而注意到這點則是讓我心跳不已。「不過,你的腿…」我連忙換個話題,這麼問說。

「這個嘛…嘛,發生了不少事啦。」高靜羽苦笑了一下,又繼續說:「天啊,真的是好久不見了,好懷念喔,我們最後ㄧ次見面是在什麼時候?」

「我也記不太得了。」我苦笑的說,這段記憶我還沒回憶起來。「對了,所以…在204打工網徵人的就是你嗎?」我這麼問。

「是的,就是我,世界真小,不是嗎?」高靜羽笑笑,旋即嚴肅說:「不過,你不要誤會,我是剛好見到你的履歷,而你的履歷也剛好符合我的需求,我才找你來面試的,和後門或是內定之類的都沒有關係。」她ㄧ本嚴肅的說:「也絕對不會是我偷偷設計或安排你來這裡的。」

「我倒是沒那麼想。」我苦笑的說:「不過,我倒是有兩個其他的問題。」

「你問吧。」高靜羽欣然的說。「首先,這個工作是在做甚麼的?」我問:「再者…我要怎麼稱呼你會比較好啊?」和我一樣,高靜羽自然也有ㄧ個綽號,不過,那個綽號並不適合在現在這種場合中拿出來說。

高靜羽先是一本正經聽著我說,但聽到最後卻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個嘛…第ㄧ個問題我要先等到第二次面試之後,依據你的表現才會告訴你,至於第二個嘛…我想,我們還是用比較正式一點的稱呼會比較好吧。」

我欣然的點頭,公私不分很危險,把感情帶進來更是麻煩,用比較正式一點的稱呼可以拉開距離,確立身分,這樣反而會比較好…這些都是我在ㄧ個求職網站上看到的經驗談。「高小姐。」我這麼說:「這樣可以嗎?」

高靜羽點點頭,也同樣的說:「張先生。」我們兩個不約而同的都停了下來,感受並回味這樣的稱呼在耳裡聽起來的感受,隨後,我們互看對方ㄧ眼,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使得現場的氣氛放鬆了不少,過了ㄧ會,我們才收起笑聲。「那麼,讓我們開始第二次面試吧,請問,張先生你知道什麼是平行宇宙嗎?」高靜羽這麼問,並特意在張先生這三個字加重音。

「是指小說、電影裡常提到的那個嗎?」我大膽的說。她點點頭,像是在鼓勵我,這讓我寬心不少,於是我便繼續說:「是指另外一個世界和我們很像,只是某些歷史事件不同或某些人做出了不同的選擇,而導致那個世界和我們這個世界有些不同的差異,是嗎?」

「大致上是正確的。」高靜羽點點頭,說:「不過,平行宇宙假說不只是小說或電影的題材,更是個科學理論,更精確的說,是個還未能被人證實的理論。」

「是的。」我一頭霧水的贊同她的話,但還是不懂為什麼她要跟我說這些。

她看了我一眼,笑笑的說:「那麼,雖然有點岔題,不過我想給你個小測驗,就你現在所觀察的,你能不能推理出來我是個怎麼樣的人嗎?」

我先是愣了一下,一開始還有點會錯意,之後才苦笑的說:「這就是第二次面試嗎?」心想高靜羽真不愧是胡先生的雇主,一來就要玩這種推理遊戲,這不就是小說中福爾摩斯和華生最愛玩的嗎?

「假如你想這麼想的話。」高靜羽笑笑的說:「當然,我已經從胡先生那邊聽到了你的那個『讓證據說話』理論,不過呢,我還是想要瞭解一下你的實力,既然現在已經有了那麼多證據,你只要讓它們說話就行了。」

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我一邊這麼心想著,一邊有點無奈的說:「這些還不算是證據,所謂的證據是要有科學原理在背後支撐的,現在靠這些東西推理的話…我想我只能推測一些很片段的東西,而且也不一定對…」

「沒關係,你就把你推測出的東西說出來就好,就算不是那麼精確也沒關係…你就當成是在和一個許久不見的老朋友寒暄吧。」高靜羽身體前傾,露出感興趣的表情並這麼說:「這幾年,我發生了什麼?我洗耳恭聽。」

我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看來不露個幾手是過不了這關了。「好吧,那麼…」我開始環顧四周環境,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高靜羽一遍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那麼,你的新發明,真的有那麼危險嗎?」

高靜羽美麗的大眼睛頓時間瞪得大大的,她立刻迅速地問:「你知道了多少?」

高靜羽看起來十分的緊張,甚至有些充滿敵意。「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很快地舉起雙手,並這麼說:「這一切都只是我推理出來的…至於你發明了什麼,那機器有什麼樣的功能,我什麼都不知道。」

高靜羽有些疑惑的看著我,想了想,最後才像是下定決心點點頭,說:「請繼續。」

「我來這裡的路上和警衛聊過天,他說這裡住了不少因病療養的人,你的腿一時之間剛好也可以作為印證。」我說:「但是,後來想想,這根本說不通。」

「怎麼說?」「因為從我進屋裡的觀察,你並不是因為休養、復健才搬來這裡的…或著應該說,這不是你的主要目的。」我繼續說:「要療養,卻只有一個胡先生照顧你?再怎麼說也都要有一個女性看護吧,但從我走進來到這裡,我卻沒有發現有除了你和胡先生之外的第三者在這裡生活的痕跡,再者,一個要修養的人一定會想要離他的工作越遠越好,而不是像你會上網徵人找人。」

「也許我是個工作狂,一天不碰工作就會死。」高靜羽說:「而胡先生…或許我不在意這些也說不定啊。」

「那麼你剛才就不會讓胡先生走了。」我反駁說:「對面試官來說,面試時多一個人永遠比少一個人來得好,越多人就可以測出被面試者的抗壓性,而且自己也不用說那麼多話,想那麼多問題。」

「或許我只是想和你敘敘舊…」「剛才說和後門、內定無關的人是誰呀?」我說:「不,你搬來這裡,看上的是兩點,一是這裡處於山中,沒有好管閒事的鄰居,二是這裡嚴密的保全,就如同一些詐騙集團選豪宅當作基地一樣,你也想要用這些保全系統來保護自己的發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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