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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獨月暗殺

另一邊廂,月和白熊由五樓殺上十樓。月和白熊在樓梯上一直遇到數十名毒牙隊手下,他們毫不留手,殺得猩風血雨。

「殺了他!」毒牙隊手下不顧生死,筆直前衝。他們的勇氣,的確值得加許。手下正要刺向月時,背後的白熊總是會朝他們轟下一炮。活了數十年,就此變成炮灰。

「你們不害怕嗎?」白熊向遠方數名手下再轟下一炮。

「他們不會回答,你是知道的。」月望向燒成炭火的屍體十分難受,就補兩槍送他們一程。

「數數多少毒牙隊成員被我們殺掉。」月把身旁數個手下的喉嚨一併割破,血如泉湧。

「這考倒我了,我只知道任務完成後剩下了多少位成員。」白熊笑道,然後踏爆腳下一位手下的大腦。

「剩下多少位?」月問。

迅間,月的身後,毒牙隊副隊長:綠蛇突然從高處跳出,超速揮斬。月馬上用夜月刀擋下一刀。

「毒牙隊副隊長:綠蛇,楚楚藍究竟在那裡?」月冷冷地道。

「這裡。」突然,一個大冰箱出現了在月和白熊的眼前。被鎖鏈綑綁的楚楚藍在箱子内,虛弱難受地望向月。

「師父……」楚楚藍凍得胸部已結成冰塊。

「放心,小藍,我絕不會讓我的家人死去。」月露出最溫暖的笑容。

「師父,我是你的家人嗎?」楚楚藍流下眼淚。

「只要是我心愛的人,就是我的家人。」月笑道。

「是嗎?」楚楚藍的眼淚,突然下沉到了回憶中的最深處。

那年,月照隊未成形之時;獨孤裘月,還未成最強之時。

楚楚藍幫助當時最大的黑客組織:隱盜者做事。楚楚藍還年少,被組織幹部玩弄奴役,還偷去楚楚藍全家的性命財產。在一次黑客任務時,楚楚藍就此遇上月。

「我做妳的老大,别跟隨隱盜者那些臭男人。」月笑道。

「我沒有老大,永遠也不會有老大。」楚楚藍冷漠地道。

「那麼,我做你師父吧。」

月的笑容,總是那麼令人舒服。

楚楚藍,就此加入了月照隊。

楚楚藍,就此愛上了獨孤裘月。

「小藍,揮拳不是這樣揮的。」有一天,月這樣笑道。月,就抓住了小藍的手,在背後教授她揮拳。

「小藍,你臉頰紅了。」月把手摸摸楚楚藍的額頭。

「沒事,師父。」楚楚藍微笑道。

師父,永遠也是師父。

楚楚藍一直也明白這個道理,一直、一直。

「小藍,你愛著月,對吧。」小允不介意地笑道。

「徒弟,就有徒弟的方式守護師父。謝謝妳,能令師父幸福。」楚楚藍流下了眼淚,這淚光,沒有絲毫悔疚。

「月,你把你的手下救回,也是有辦法的。」綠蛇笑道。

「把我和綠蛇打敗,楚楚藍自然就可以救下。」突然,和影山戰鬥後正意猶未盡的賀刃心出現在月的眼前。

刀神、夜神,就此遇上。

「你知道這句話,正代表甚麼?你希望東駒幫内訌嗎?」月怒斥。

「東駒幫,我根本就不放在眼内。我在乎的,就只有戰鬥。」賀刃心大笑。頓時,賀刃心的刀氣突然瀰漫,刀氣中,交集殺氣。「綠蛇,追下蕭一豹和那名為影山的小子,别讓他們逃跑。」

「白熊,退後,我一人就可以。」月回望背後的白熊,他的凌厲眼神中,夜光在眼中閃耀。

「戰鬥吧。」頓時,刀光四射。正要與刀神決鬥的月,遠程戰鬥的月夜槍自然就不管用。月把月夜槍抛到地上。

「咦?你這是挑釁,是吧。」賀刃心大笑。於是,月兩手抓向刀柄。

「擋下你的斬殺,兩手執刀是必須的。」月笑道。

「來吧。」賀刃心閉上雙眼,刀氣瞬間凝定,綠光閃閃生輝。

開眼,賀刃心武士刀極速刺出,月立刻側身閃避,用月夜刀大力擋下速斬。

「月,你知道我的刀的名字是甚麼吧?」賀刃心又閉上雙眼,凝息刃氣。

賀刃心的戰鬥習慣,是他不在揮刀時,只會站在原地,並閉眼形息。這樣的戰鬥方式,不但能高速回復體力,賀刃心在閉上眼時,能夠靜止環境,完美地偵測對手位置。此刀法,實為暗殺十流第四流:聲形之眼的賀刃心特别版。

此刀法,名為,居合賀斬。

「我啥知道你的刀的名字是甚麼?」在對話與對話之間,賀刃心已揮下百運斬,月也將它們全數擋下。

「此刀名為--和道無字。」賀刃心笑道:「知道此名字的含意嗎?」

「什麼?」

「我,可是強得無法以文字解釋。」這個刹那,經過了第二百一十九次斬擊的這一刻,賀刃心終於斬中了月的胸襟。

「呼……」賀刃心停下斬擊,閉眼深呼吸。

「你累了嗎?」月笑問,他按下血痕。

「閉嘴。」

「我可充滿精神。」月大笑。

「來吧。」賀刃心笑道。

「換我來攻擊了。」月又笑了。

練氣完畢的蕭一豹,就扶着傷痕累累的影山走出美人魚妓院。影山的刀傷過了良久,血液仍流淚不止。

「影山,你要到醫院才有救。」蕭一豹憂心忡忡地道,蕭一豹撕下衣服的布為影山粗略包紮。

「你傻的嗎?我可是通緝犯來的,去醫院不是自投羅網嗎?」影山虛弱地笑道。

「別擔心,我認識一名黑市醫生。」在遠方暗巷中,一名黑色濃密頭髮,戴着大黑框眼鏡的細小男子站在灰黑的巨大機動車旁,斜望影山笑道。

「小樂!太好了,有你影山就有救了。」蕭一豹重拾笑容。

此人,正是月照隊車手――「遊俠」樂正丸。

此機動車,正是夜神七號,月照隊的專屬座駕。

十人座位的漆黑色高速巨型機動車,馬力可比上軍用坦克,是由普通貨車經過極昂貴支金打造而成的超級快車。這機動車,根本是一個巨型蝙蝠車。

「噢,有追兵。」坐在駕駛座的小樂望向倒後鏡,再按下引擎,踏下油門。夜神七號突然高速前進。

「Start   engine   」機動車突然發聲:「小樂,自動駕駛或手動駕駛?」

「夜神七號,你應該知道我的主意。」小樂托一托眼鏡,抓住車盤,望向背後的蕭一豹和影山,鬱悶地道:「出發了噢。」

夜神七號極速奔馳。

「綠蛇老大,他們要走了。」坐在摩托車上的毒牙隊手下問身旁的綠蛇,綠蛇就戴上頭盗,高速奔馳。

「截停夜神七號。」綠蛇一聲下令,數十輛摩托車超速直衝。

「獵豹,按下你頭上的按扭,開啟追擊炮。」小樂又托一托眼鏡。蕭一豹就按下按扭,機動車又突然發聲:「獵豹,自動追擊或手動追擊?」

「他媽的,當然是手動追擊了。」蕭一豹迅間已鎖定了五輛摩托車,追擊炮高速射出。

轟轟轟轟轟。

五輛摩托車立馬爆炸,但仍有數十輛摩托車跳過火海。

小樂放開油門,超速換按刹車門,再按一按左上方的紅色按扭。

「夜神七號,火之飄移。」機動車突然發聲。

夜神七號馬上超速飄移,在地上刮起火海。又有十輛摩托車被火海燒焦。

夜神七號轉彎到巷中,衝過了南門街的行人路段,各衣著光鮮的富豪馬上閃避。夜神七號撞向牆子,由建築物中高速貫穿。又有十輛摩托車撞向建築物反車。

「小樂……我會死嗎?」影山虚弱地道。

「我不會讓你死。」小樂又托一托眼鏡。

「為何?」

「因為月好像把什麼東西托付了給你了。而我,是月照隊的速遞員。」小樂微微地笑了。

「對吧……」影山笑道。

這時,綠蛇正在夜神七號筆直前衝。他手拿火箭炮,高速轟向夜神七號。

原來,所有的摩托車也困死於夜神七號的曲折路線中。但是,綠蛇自己一人在南門街的行人路段等待著夜神七號。

「幹!大炮被綠蛇轟爆了。」蕭一豹大呼。

「沒關係,我有辦法。」小樂又托了一托眼鏡。

夜神七號繼續筆直前衝,突然剎車,再高速U-turn。

「夜神七號的引掣,不就是一個最高火力的火炮嗎?」小樂笑道。

氮氣啟動。

「我幹!」綠蛇馬上剎車,但已沒用。綠蛇已一早跌進了火炮的火焰中,燒成了灰塵。

「走了。」小樂笑道,夜神七號馬上高速繼續奔馳。

「換我來攻擊了。」

迅間,月一個迅雷踏步,高速繞過賀刃心。賀刃心立即向月超速揮斬,但卻只劃破長空。在這一剎,月在賀刃心的背後現身。

「我在這。」月極速揮刀,賀刃心立刻回頭反手格擋。

霍!

刀劍相交,發出重重氣場。

「厲害。」賀刃心又閉上了眼。

「還未完。」月高速後退,然後踏步上前俯衝,再一個極速轉身,橫斬!

賀刃心架起馬步,轉身格擋。

轉身、格擋、轉身、格擋、轉身、格擋、轉身、格擋……

「呼。」賀刃心又閉上了眼。

「賀刃心,你和我戰鬥,你知道有什麼後果嗎。」月笑問:「月照隊是東駒幫第零支隊,而毒牙隊是東駒幫第二支隊。這樣的内訌,東駒幫可是會分裂啊。」

「我知道。」賀刃心徐徐冷道。

「東駒幫有成千成員,就是因為你,東駒幫才會分裂。」月冷冷地道。

「那又如何?你也是為了冰箱内那個女人幹掉了我數百個手下。難道這不是自私的行為嗎?」賀刃心反問。

「在黑道裏,根本就沒有絕對的對與錯,只要循自己的道而行,就是正確的。」月突然雙眼發出閃閃殺氣。

「内戰要發生了。」賀刃心道:「暗殺界最強聯盟,快要爆發内戰了。你知道嗎?幫主八從老頭的位置,早已有各支隊隊長虎視眈眈了。」

沒錯。

第一支隊:寒隼隊隊長百里速水。

第三支隊:浪客隊隊長白狼。

第四支隊:飛仙隊隊長井飛雄。

幫主爭奪之戰馬上觸發。

「保護八從老頭,可是第零支隊的職責來啊。」月冷冷地道。

「那,殺了我吧。」賀刃心笑道。

「殺了你?」月問:「你知道我的必殺技嗎?」

「傳說中的獨孤裘月可是沒有必殺技。」賀刃心道。

「這是因為,除了我的家人之外,沒有人看過我的必殺技。」月望向坐在身後的白熊,和在冰箱内哭泣成聲的楚楚藍。

「賀刃心,你也不會看到。」月笑道:「因為,我在施展必殺技時,你的眼睛已經永遠閉上。」

迅間,月高速繞過賀刃心,一個踏步,突然黑氣重重覆蓋。此黑氣,是暗然無光之黑,無限恐懼之黑。

賀刃心滴了一滴冷汗,此是他從來未曾遇過的陰森恐懼。

賀刃心突然發狂,向黑氣亂斬。「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不會死我不會死……」

「必殺。」

楚楚藍。

為了家人,我可以殺掉所有人。

必殺技--

獨月暗殺。

賀刃心的人頭,就此割開。此一斬,尤如月亮的形狀,完美無缺。

「師父……」月馬上割破冰箱,救出垂死的楚楚藍。

「乖。」月撫摸楚楚藍的頭髮,楚楚藍就會心微笑了。

「師父……我還有很多事……要跟你說。」楚楚藍微笑地道。

「沒關係,我全都會聽,我全都會聽。」月流下了眼淚。

「我永遠也只有一個師父……」楚楚藍虚弱地道。

「我知道,我永遠也是妳的師父。」月流淚不止。

在不日城的令一角落。這裏,是不日城鮮為和平的地帶。學園區,進駐了不日城數十間名校,並組成了一個盛大的網絡。

「小千、小圓,上學小心了噢。」一名綠色長髮男子向自己的女兒們告别,目送她們跑進學校裏。那天天朗氣清,雲朵沒有絲毫黑氣。

離開了女兒的視線後,他就拿起口袋裏的電話,接下了通話。

「喂……我馬上到。」他收起電話後,從他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個用黑袋包裹的長條物品。

月照隊,最後一名隊員登場。

「貓頭鷹」,唐吉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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