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就是我在你身邊,而你永遠沒發覺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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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讀著這樣文謅謅詞時,我總忍不住嗤之以鼻,心裡老想怎麼有人眼瞎到這種地步。直到我遇見了他,一個天生帶著驕傲性格的男孩,我才知道有些話別說得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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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曉蕾是我的名字,可是我總覺得唸起來饒舌,大概是因為這個理由,偶爾才會有那麼一個人想起我的存在,我不以為意,更樂得平靜,於是我開啟孤僻的人生道路,重要的是在我身上並不算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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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這樣,曾經喜歡這樣的自己,從某一天開始忽然渴望著被人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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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裡的他是一名游泳校隊的選手,多半時間他都待在泳池。他喜歡在水裡舞動健壯的長臂,乍看之下,就像對翅膀一樣,於水中毫無阻礙似的前行,看起來並不像隻魚,比較像隻會游泳的鳥,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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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的眼力夠好就該發現,有個女孩正在觀察他,我怕打擾他,總安靜坐在最偏僻角落,遺憾的是,我們沒有一次對視過彼此,在他眼裡,我是如此渺小而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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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的確是錯估他的耐力,畢竟能夠待在泳池獨自游上兩個小時的人,他肯定比一般人還要能承受更多,但也許我錯估自己的魅力,至始至終這個世界早已經分好界線,活在優渥的生活中的他,的確沒有必要去淌上像我這樣的麻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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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他,即使在心中催眠一百遍,宛如定心咒,我也習慣性每日複誦一遍,以為如此世界終將保持一樣太平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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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懷,那個女孩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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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都已經一年了,在古代那樣的節操你可能要發一個忠貞牌坊給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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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邊的隊友每一個都知道我的用意,可惜妹有情男無意,只聽見他冷冷回了句:「要發也是政府發,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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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心狗肺的東西,我低著頭只敢心裡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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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回,余文懷依然頭也不回的走進更衣室,我抓著一旁的乾毛巾和水跟上余文懷的腳步,在更衣室門前踏進的那刻,我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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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多渴望立刻衝到他面前告白,但我仍覺得默默做個在背後的女孩才是對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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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不確定他到何時才能正視我的存在,但所謂的漫長等待也不過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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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抵在牆上,戴上耳機暫且閉上眼睛,那一刻我的心情很愉悅,因為短暫停留在歌曲中,心情隨著音樂搖擺,說不上快樂卻也說不上悲傷,如此也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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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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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個把世界當作以自己為主的節奏,似乎是錯誤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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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望著那個主動與我聊天的男孩,很奇怪,我並不認識這個男孩,可是第一眼卻是讓我遲疑很久,就像在從我積滿的腦容量去搜尋這人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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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啊?」我問他,拔掉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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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傻傻笑著,「我的名字是李華,如果妳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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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沒有很想知道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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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瞧了不速之客一眼,心慌的想直接闖進更衣室找余文懷求救,可人卻硬生生被那個叫李華的男孩拉住,這使我不得不回頭再一次對上李華這個人存在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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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口氣有些衝對他,「同學,我真的不想了解你的身家背景,如果你非要告訴我的話,現在我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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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我的話後,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叫李華的人居然噗哧的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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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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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只是要跟妳說文懷他已經先離開,妳不需要再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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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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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置信的打算衝進更衣室裡,還好李華快一步拐著我手到一旁,說:「我說妳被愛情沖昏頭我沒意見,但是裡面的畫面妳確定是妳想看到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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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的領悟其中意思,緩緩甩開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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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好硬著頭皮說:「放心,我沒有那樣的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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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抓起包包,用著不太自然的步調走離游泳池,但該死的是我腦海一直不斷回播李華滑稽的笑臉,即使我已經確定與李華距離很遠了,我真心祈禱下一回別讓我再遇上那個叫做李華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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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的我忘了件事─往往不盡人意才是所謂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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