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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大學最後一天

本文發表自POPO原創http://www.popo.tw/users/blackgreen

作者是烏青blackgr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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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大學最後一天

天花板妝點粉紅色愛心氣球,沖淡充滿男人臭的系所,捧著學士服,心裡百感交集;當初我看中B大化工系的招牌,卻沒想過好招牌代表的意義,課業雜就算了,教授對實驗種種刁難,沒得獎就得重做。熬了五年,我終於從B大畢業;老師說我有才能,問我想不想留下來,我頭搖得像波浪鼓。

卓淨雖然排不到世界第一,但最少是本土第一,進入卓淨是化工人的夢想。卓淨現任董事長讀過這裡,跟過好幾個優秀的教授,但終究沒畢業。就讀書來說,我至少比他了不起。

越想越鬱悶,該死的校園禁菸令,想找地方抽根菸已經不容易,今天還偏偏下大雨,我晃到舊校舍後面,有個男人在那裡,背靠著牆。

「抱歉,我……」

最近仇菸的人特別多,那男人看起來很結實,我可受不了他的一卷,為了避免以防萬一,我先開口徵求他的意見。

那男人抬起頭,我認得他。

卓淨新任董事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記得姓王,名字裡還有個子之類的字,王子一定是他的綽號之一。

「你好?」

「我能抽根菸嗎?」

除了衣服高級一點,董事長也就是個普通人

「你請,我不在意。」

他專注的按著手機,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年紀看起來比實際大,頂多三十出頭,難以想想像已經是個老闆。我點起菸,邊偷偷瞄他,他有種氣勢,讓人覺得他很高,身邊不像劇裡那要有保鑣,但我想沒人想招惹他。

感覺到我的視線,他突然瞥向我這裡,我下意識的對他點頭,他回點了一下,大步轉身走開,衝散我吐出的煙。

和小幾歲的學弟妹相處有點累,話題總是對不上,背地裡說我是家裡蹲;我沒回班上的休息室,而是晃到實驗室,算一算,我在這打滾好幾千個小時,就算當時幹聲連連,到了真的要離開的時候,終究有點感傷。

「畢業不去拍照,在這裡幹嘛?」

「金貴老師。」

金貴老師是系裡教授的學生,常常代教授的課或監考什麼的,還只是個碩士生,卻已經在業界小有名氣,在好幾個公司擔任顧問,大部分的教授都不喜歡他,一見到他,就變成飯碗被搶走的小狗。

窗戶晃過一道人影,在我看清楚前閃進實驗室,實驗室有門禁,他不知道怎麼進來的,有錢什麼都弄得到,或許總裁都有一張暢通無阻的卡。

「徐老師。」

「王董事長。」

兩人的視線相交,碰撞出較量的火花。

氣氛讓人全身不舒服,我感覺我是隻待宰的羊,我想我不該待在這裡。

「我先走了。」

「別走,過來。」

被王子叫住的瞬間,我無法控制我的腳,乖乖走到他面前,他用一隻手勾住我的肩膀,我聞到熨燙過的蒸汽氣息。

「抓我的學生幹嘛?」

撇開專業度不說,老師的優點不多,但還是很照顧我們這些後輩,有次集體參加比賽,隔壁攤位和我們撞項目,贏不過就侮辱人,大家都不好戰想說忍忍算了。老師沒忍住,狠狠

現在在實驗室,能用的材料更多,我可不想成為傷害大老闆的共犯。

「我們公司缺人,好缺人,我看他不錯。」

「我沒准,他哪裡也不能去。」

「卓淨很難進的,你總要尊重他自己的意願吧?」

「那就好好的讓人資發消息。」

董事長兩手一攤,苦笑搖搖頭,態度居然有點寵溺。

「同學,等我的信吧。」

不到一週,我收到卓淨人資的徵才信,格式規矩而不死板,內容客氣而誘人,給人不接受就是笨蛋的感覺;再幾天後,王子親自打了通電話給我,和我談妥了待遇,還說了我一直很有興趣的項目;那瞬間直覺告訴我,那封電子郵件只是掛名字上人資。

我不想知道他從哪拿到我的電話,也不想知道才碰面半小時,他是如何準確瞄準我的弱點。

看著卓淨的大門,我一點興奮的感覺也沒有,感覺像老了好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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